“知道她是誰就好辦,她知道我們可是比他們知道的更多,害怕對付不了她嗎?”方沉香聲音凌厲,威嚴四射。
蕭涼音點點頭,心下堅定了些許。
一旁聽的雲裡霧裡的沈慕白還有些陷在迷霧中,他斂着心底的疑惑說道:“眼下最重要的是那林公子的病情,很棘手。”
連城逸笑着看他說道:“此事我已經安排好了,我會將他送往蝶谷去,有一個人的醫術比你們精湛多。”
沈慕白雙眼微亮看着連城逸,方容潯也滿是好奇的看着他,連城逸笑意高深的說道:“是你們的師叔祖,莫成風,他當年從醫仙谷出來便在大宛住下,如今醫術已是出神入化,又有小音教他的來自現代的醫術,林公子交給他最是合適。”
方容潯和沈慕白各自一驚,原來他們還有個師叔祖他們竟一直不知。
倒是方沉香,無奈的搖搖頭道:“原來你早就打定了主意,給那林公子找好了醫家,設這麼一局故意引我們來此的。”
連城逸揚脣一笑溫柔的目光看着她,這一眼卻讓方沉香莫名的心動,尤其他這眼睛燦如桃花一般春風明媚,比之前簡直好看了太多。
“你們讓朔影盯緊了硫磺礦我就知道你們知道這條線索,所以就在這裡等你們。這是西戎境內你們行事方便,就算言輕寒的手再長也伸不到這裡。”連城逸解釋着。
衆人俱是點點頭贊同,一番談論後,蕭涼音才離去留他們三位故友說話。
房間裡,沈慕白端着一張疑惑的臉看着他們道:“你們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待?”
方沉香脣角微微一動,頓時反應過來,他們竟然忘了沈慕白還不知她的來路。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方沉香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對着沈慕白坦白自己的來歷。
卻見沈慕白一雙眼睛滿是驚色,愣了好久纔回過神來。
“怪不得我總覺得你和普通人不同,這世間還有這等奇事。”沈慕白滿眼驚訝的說着。
方沉
香又道:“就是因爲不可思議,所以我才一直沒有告訴你們。我哥哥他是自己發現的,連城逸是我告訴她的。沈慕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欺騙你的。”
她一直拿他當朋友對待,也害怕沈慕白會因此傷心。
沈慕白回神看着她認真的表情無奈的笑了笑:“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畢竟這樣的事情太不可思議,我都明白,你不要亂想。”
他溫潤的目光看着她,那星星點點的光彩落在方沉香的身上。
感受到沈慕白的諒解,方沉香微微一笑,他們之間無需謝字一個微笑卻足以說明一切。
解開了沈慕白的疑惑,方容潯也甚是識趣說道:“那我們就走吧,別打擾他們小兩口恩愛纏~綿了。”
方沉香臉色一抹紅暈拂過,惡狠狠的瞪了方容潯一眼卻被方容潯輕巧的避開。
沈慕白起身,脣角的笑洋洋溢溢的和方容潯一道走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方沉香和連城逸,這安靜的氣氛有些曖昧,彷如空氣中都流動着甜蜜。
連城逸上前去不由分說的將方沉香抱在懷中,那溫暖的氣息籠罩着方沉香,讓她覺得無比的安心。
“沉香,我不明白上天爲何要讓我們歷經磨難。但不管發生什麼,我們之間的情始終都不會改變。”他薄涼的脣角貼着她的耳根溫熱的聲音徐徐傳進方沉香的耳中。
方沉香窩在他懷中點了點頭,突然間連城逸將她攔腰抱起,天旋地轉間連城逸已經將她放在牀榻上。
“沉香我要讓你早日習慣我的這張臉。”連城逸放大的俊臉看着她。
方沉香伸手輕輕撫上他好看的五官,從眉眼到雙脣,她嫣然一笑道:“連城逸,你這張臉卻是比之前好看許多了。”
連城逸眉心一擰,聽出她話中的意思低聲問道:“你的意思是之前我那張臉不好看?”
“沒這張好看。”方沉香嬉笑着,眼角盡是細碎的柔光。
連城逸咬咬牙,伸手撫着她易容後的容貌認真的說道:“方沉香,你是我活下
去的唯一希望,我可以不要江山但我不能沒有你,你明白嗎?”
他記得自己陷入昏迷的時候,好似已經踏入了鬼門關,直到他聽見沉香這個名字纔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對他來說,方沉香是他的全部。
方沉香眼底澀澀,泛着霧色的眼睛看着他說道:“連城逸,我是你的這江山也是你的。”
她篤定最後一定是連城逸得了這江山,也只有他才能給大昭帶來和平和繁華。
連城逸脣角揚起溫潤的目光看着她:“是,你和江山都是我的。”他說着俯身吻上她的脣,燃燒着自己的思念。
這一刻,連城逸很清楚的知道,江山和她比起來其實都微不足道。
房內紅燭搖曳,房外月華如水,這樣的夜色美的動人。
次日,方容潯和沈慕白便帶着林公子和林老爺與小音一起出發去了蝶谷。這林老爺倒是爽快,爲了自己的兒子將偌大的府宅留給了連城逸照看。
書房裡連城逸在寫信準備一方容潯的身份秘密召集凌飛揚和莫影,方沉香在一旁磨墨看着他書信的內容問道:“爲什麼要以哥哥的身份寫信?”
連城逸擡頭看着她笑了笑道:“其實這信裡有玄機,這信看似是以方容潯的名義寫的。不過我的屬下知道我暗中傳信管用的筆跡,他們是明白人,看了此信他們就知道我沒有死。”
方沉香暗暗一驚也有些佩服,沒想到連城逸訓練屬下有自己獨特的筆跡,就算這信落入別人手中也發現不了任何的端倪。
是什麼樣的環境才能造就出人如此謹慎小心的態度,想來連城逸的童年不甚好過。思及此處,她心中滿是心疼。
連城逸寫了好信後便換了夜無歡來,讓他將信送出去。看着夜無歡離去,方沉香站在他身旁問道:“你打算怎麼對付言輕寒?”
連城逸眸光沉沉望着遠處,聲音徒然一冷:“自然是血債血償。”雖然行刺之事是大宛做的,但局卻是言輕寒所布。
這一次,他絕不會在心慈手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