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她洗澡?”婆婆吃了一驚,從鼻子裡重重地哼了地一聲,“她這不是好得很嗎,哪裡有那麼嬌氣!”
方亮傑拍了拍左言溪的臉,笑道:“不是咱媽給你洗,我親自來。”
聽到寶貝兒子要給媳婦洗澡,婆婆立刻豎起了眉頭,大聲說:“那麼能行?哪有老公給老婆洗澡的?”
“媽,言溪在生病。再說我們是夫妻,有什麼關係?”方亮傑把左言溪放在沙發上,自己去放水。
婆婆冷笑了一聲,雙手環胸地看着左言溪,不輕不重地問:“你跑到哪裡去了弄成這種鬼樣子回來?你下車的時候沒有被人看到吧?街坊鄰居平時都說你長得那叫一個清純美人。你看看你今天的樣子,像什麼話?”
左言溪實在沒有力氣和婆婆接話,只是眨了眨眼睛,接着慢慢閉上了。
方亮傑放好水走出來,將左言溪扶起來,輕聲在耳邊說:“寶貝,堅持一下,先泡個熱水澡,然後吃點兒東西再吃藥。”
左言溪卻支持要自己洗澡,進了浴室以後把方亮傑推出來,“你先出去吧,陪媽吃飯。我自己來就可以。”
“都老夫老妻了,這有什麼關係?你燒成這樣,我擔心你一個人不行。”方亮傑有些無奈。雖然左言溪讓着婆婆是很好,但有時候的態度也未勉太軟了一些。他甚至覺得她偶尓也能硬氣點,這樣或許也不用天天被盯着數落。
一邊想着,一邊走出了門,對還在客廳裡嘀咕的老人說:“媽,您也少說兩句,言溪夠好夠孝順了。”
“孝順談不上,空有點傻力氣而已。你還沒有吃飯吧?我溫着飯菜呢,我去端出來。”
方亮傑揉了揉眉心,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方媽端了飯菜出來,輕聲說:“你今天出門找了一天,又在醫院忙了許久。先吃點東西墊下肚子吧。不是我說,你那媳婦好雖然是好,但比起小青……”
“媽!”不等方媽把話說完,方亮傑臉色已經沉了下來,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浴室。
方媽癟了癟嘴,用筷子挑了盤裡方亮傑愛吃的菜。
等到方亮亮吃完了飯,左言溪還沒有從浴室裡出來。他走至浴室門口,敲了兩下門,大聲問道:“言溪,你好了嗎?”
叫了兩聲沒人應答,方亮傑又推了推門,“言溪?”
左言溪那樣的狀態,很可能直接在浴室暈了過去。早知道就不讓她一個人進去了。
正當方亮傑要想辦法闖進浴室時,左言溪把門打開了。因爲沒有拿睡夜衣進去,所以她只是包了個浴袍出來。臉上布着一層薄汗,腳步虛浮。
方亮傑扶住她,只感覺到皮膚上一層灼人的溫度。
“你得掛水,我們去醫院吧?”方亮傑問道。
左言溪堅持地搖搖頭,“我想睡一覺。”
方媽走上前來,伸手試了試左言溪額頭的溫度,又見她半閉着眼睛有氣,才發現真的是病得不輕。語氣終於有所好轉,“就在家裡掛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