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白不疑有他,溫柔地道:";好.";
她低頭伸手替他解開衣帶,全沒有注意到面前之人眼裡詭譎的笑意.
百里初低頭看着面前的人兒天真地替他寬衣解帶,愈發地覺得看起來又‘蠢’又美味,讓他腹中愈發地感到飢餓,低頭在她耳邊道:";小白,和秋雲上對戰之時,最後那橫劈猛砍的招式是跟本宮學的罷?";
秋葉白一邊替他將華麗複雜的穗子解下來,一邊點點頭:";嗯,武學之中,一力破十會,有時候再華麗的技巧和招式,在絕對的暴力,或者說實力面前,都不堪一擊,所以在這種交手時候,以這種方式破對方的招式,會讓對手心中造成巨大的壓力,徹底地打擊對方的士氣.";
那時候和百里初交手,她確實被打擊的不輕,而且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她明白即使自己打通了生死玄關,但與對方武學修爲上的差距,她只怕終生難以超越.
畢竟百里初的骨骼肌理清奇,就是爲了格鬥而存在的身體,千萬人挑一的天生人形殺器.
";說起來也是上天的玩笑.";秋葉白輕嘆了一聲,手掌不自覺地探入他半敞開的衣襟裡,貼着他涼涼的肌膚,感受着他肌理起伏如優美蜿蜒的山脈.
";你這樣的身體條件若是長久地一直伴隨着青燈古佛,也許某年某月,我會哪一次武林大會上遇見你,見你一身紅色袈裟,手持禪杖代表南北禪宗登上武林盟主之位,成爲一代宗師,然後親手將武林盟主的令牌交給你也未可知呢.";
阿澤天生通透的心性被老甄教導得極好,當年也是要送去五臺山更好地修佛,五臺山和少林關係密切,他這般資質十有**會被少林的大師們看上,還是會入武道,修佛習武,普度衆生.
而她若是沒有入朝爲官,繼續逍遙江湖一世,也會在每四年一屆的武林大會上以藏劍閣閣主的身份主持大會,併爲獲勝的武林盟主加冕.
以她的性子,交遊遍天下,說不定他們會成爲很好的朋友,她和少林方丈及幾位護法大師的關係一向都不錯.
她摸了摸他的胸膛和結實的腹肌,忽然彎着眼兒輕笑了起來:";想想,也許你我二人,不管走的是哪一條道,都會遇見,算不算天定之緣?";
";當然……算.";百里初的聲音略有點沙啞,聽着竟有點想要哽咽的感覺.
她有點好笑地擡頭:";阿初,至於那麼那麼感動麼?";
只是不想她才擡頭就僵住了,面前的人的臉上確實頗有點感動的樣子,但是那種感動,怎麼看都很讓人心驚——
百里初居高臨下地望着她,漆黑的眼瞳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慢慢地擴散開來,詭異地佔據了大精緻的眼眶,他一邊直勾勾地盯着她,一邊無意識地伸出腥紅的舌尖舔着嘴脣:";想到不管走的什麼樣的命定,本宮都一定會吃到小白這麼美味的寶貝,真是讓本宮非常,非常的感動,呵呵…….";
秋葉白瞬間僵住,只有一個感覺——娘喲喂,面前的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什麼時候她的公主殿悄無聲息地成了魔化人形肉食獸!
而他的目光簡讓讓她覺得自己像一塊已經烤好的小母雞,或者烤全小肥羊之類的食物,香噴噴,也該被肢解上餐盤了!
她一邊屁股不動聲色地往牀下挪,一邊微笑着試圖去撈枕頭擋在自己胸前:";阿初,那個最近你在軍營裡,應該沒有再喝老甄和一白給你的什麼稀奇古怪的虎鞭龍威湯,鹿鞭雄壯丸子之類的東西罷,那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年輕人,龍精虎猛,喝了那些東西小心爆血管呢.";
……………
一白在廚房後院裡往羊圈飼料槽裡倒藥渣,突然莫名其妙的鼻尖發癢,陡然打了個大噴嚏:";哈秋!";
他揉揉鼻子,又看看不遠處正在一隻母羊背上奮鬥的公羊,他有些奇怪地嘟噥:";哎,殿下最近真是挺耐燥的,這大公羊最近都在沒日沒夜地播種,他喝了這麼多十全大補湯,好像也沒有什麼動靜,難道老甄給的藥失效了莫非在修煉什麼**?";
但是他拿了這些藥物的渣滓偷偷去餵了雞,鴨,牛,羊,甚至魯將軍養的的那條心愛的大黃狗,都發現效果極佳,聽說那天大黃狗都差點騎到喝多睡着的魯將軍腦袋上去了,被魯將軍暴揍了一頓.
怎麼在殿下這裡效果似乎平平?
他想了想,又略有點憂鬱地低喃:";哎,老甄這種法子到底能不能行,殿下這身子裡頭的毛病,真就能這麼好了,怎麼覺得這麼不靠譜?";
他覺得自家殿下雖然沒有什麼動靜,但是他發現殿下有時候在秋提督不注意的時候,看她的那種眼神,簡直是讓他一個大男人都發毛,讓他想起以前第一次在地宮裡見到殿下‘進食’之前的可怕樣子.
他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忽然身後傳來一道嬌呵.
";一白,你在這裡看什麼,鬼鬼祟祟的,還去不幫殿下收拾東西麼?";寧秋遠遠地就看見一白趴欄杆上似看什麼東西,看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她有點奇怪地喚了一聲.
如果.[,!]不是殿下的東西,她們不敢輕易動,她也不用到處找一白這個傢伙.
一白身形頓了頓,不動聲色地轉過身,看着她淡淡道:";嗯,好,這就來!";
他立刻手上一翻,將碗裡的藥渣全部倒進了羊食槽子,然後若無其事地向寧秋走了過去.
………
房內
";阿初……你等一下!";秋葉白被堵在牀角,只得抱着枕頭,試圖抵擋面前逼過來充滿壓迫感的魔魅人影,她急中生智立刻將受傷肩頭的烏髮全部撥到另外一邊,指着自己的肩頭,很憂傷地道:";我傷還沒好.";
她是瘋了,剛纔纔會主動地幫他寬衣解帶,還伸手在他胸口和小腹上撩撥,自己如此小清新地體貼他心中的‘憂傷’時,這隻獸眼裡根本就在對着她這隻蠢肉羊流口水!
百里初一點不客氣,微笑着直接一手抓着她纖細的腳踝將她強行拖過來,一雙幽黑的一點都沒有的詭瞳低頭凝視着她,溫柔地一笑:";乖小白,本宮精心飼養,不,調養了小白那麼些日子,日日替你推拿揉油,就是爲避免食物……嗯,不,避免小白你身上的傷會影響進食的口感,方纔那幫你推按的時候,藥油產生的疼痛對你已沒什麼影響了,那就說明,你的傷快好了.";
進食口感……
秋葉白心中暗自罵了聲——呸!
這個傢伙就差明白地說他飼養的病小肥羊終於病好了,而且養的油光水滑的,可以上架子開烤了!
他方纔確實在她身上抹了不少藥油,就差撒孜然刷蜂蜜和放辣子鹽了.
不過油……
她明眸閃過一道精光,嘆了一聲:";我身上油着呢,擦了很多藥油,摸着便難受.";
百里初輕笑了起來,忽然握住她的柔荑,將她的柔荑放在她自己的腿上輕撫:";油麼,那是鬼雲果油,對治療筋骨外傷效果很好,若是用來擦在各種肉類之上,也會很快吸收,增加肉質的彈性和光滑程度,並增香,食用多了有強身健體的好處.";
";是不油,但是客官…….";秋葉白伸手試圖推開他,沒好氣地道:";廚房在門外直走一百丈右轉再左轉!";
她真的不是什麼食材,能不要把她當食材處理麼?
";怎麼,小白不喜歡讓本宮吃掉,不,親近麼?";百里初看着秋葉在他身下,目光四下亂飛,分明在籌謀逃跑的樣子,便伸手在她雪白誘人的腰溝裡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滑.
秋葉白耳根一熱,隨後垂下眸子,臉頰微熱,只遲疑道:";這倒不是了…….";
他們是夫妻,敦倫之事,也是自然的.
但是他看起來實在有點可怕,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掠食者的氣息,讓她總有一種乖乖就範,順從下來的話,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的感覺.
何況去京畿大營之前,她就領教過了一回,明兒回京之前,她還要一大早去校場訓勉一番,如果起不來或者腿軟的話,豈不是要被軍營裡的弟兄們嘲笑!
";我以爲小白不喜歡我抱你.";百里初輕嘆一聲,溫柔地笑了笑,低頭用鼻尖在她雪白的肩頭輕輕地磨蹭.
陡然放大的俊美容顏,讓她呆了呆,隨後她有些不知在地翻過去身子,背對着他輕咳一聲:";不是,啊——!.";
她低叫了一聲,側身一看,自己後腰上一個圓圓深深的紅紫印子,不免又羞又惱:";阿初,你作甚?!";
";抱歉.";他輕笑,笑聲裡卻沒有什麼誠意,倒是不小心露出兩顆尖利的犬齒.
他指尖在她雪白的背上輕撫,上面還有一道鞭印沒有完全褪去,是當初她捱了鄭鈞的鞭子留下最深的印子.
他專注地看着她背上的鞭痕,眸色幽沉,忽然低頭對着那印記上舔了下去:";還疼麼?";
她只覺得腰上肌膚傳來潮溼而粗糲的觸感讓她瞬間渾身一緊,一種古怪的戰慄順着那一處溼潤蔓延開,她無意識地抓着身下的枕頭,按捺下心中的不自,淡淡搖頭:";早就不疼了.";
";嗯,那就好.";百里初微笑,突然支起上半身,順手將額發撥到腦後,l露出他靡麗得不可方物的面容,一下子逼近她的面前,凝視着她的眸子.
秋葉白見那一爽陡然放大的眸子,瞬間呼吸一窒,微僵,卻見他在她脣間輕嗅,然後慢慢地順着她的臉頰,一路輕嗅到她雪白的頸肩,涼薄地一笑:";那麼,我就不客氣了,小白.";
說罷,他擡起她的細細腰肢向他結實的小腹一扣,薄脣輕啓,一口輕咬住她沒有受傷的那一邊的雪肩,順帶扯下牀簾.
美味烹煮完畢,用餐時間到.
一隻雪白的纖手慌亂地拽住了垂下的牀簾,呈現出逃離的姿態,卻又被另外一隻更蒼白修長的手扣住,一點點地將她拖進牀簾之內,似蛛絲纏住了獵物拖向洞穴深處.
空氣裡飄蕩開近乎女子近乎嗚咽的柔軟輕鳴.
……………
第二日清晨慣例的點兵臺上長官訓話,因爲主官秋提督.[,!]昨夜偶感了風寒,發燒,起不了身,所以改由了老常替代.
當然,這是官方說法,非官方的說法就是,昨夜主官的房間裡燈火通明直到天亮,要了好幾回熱水,第二天一向強壯的秋提督便起不了身了.
也許是因爲風寒,也許是因爲攝國殿下實在太‘妖嬈多姿’,畢竟控鶴監裡頭可是養了三千精壯的美男,才能滿足殿下的胃口,身爲駙馬的秋提督應付不來殿下的‘妖嬈嫵媚’也未可知.
總之士兵們看着秋提督臉色略蒼白地慢慢地上而來馬車,而不是騎馬,然後看着那遠去的車隊,他們皆交換了一個詭異的眼神.
嘿嘿……
也許秋提督該喝點十全大補湯,金槍不倒油了!
……
不過士兵們想到的,長官們又怎麼可能沒有想到呢?
老魯一干人等送秋葉白離開的時候,除了尋常的京郊的一些特產,還神秘兮兮地鬆了她一份禮盒.
";這是什麼玩意兒?!";秋葉白靠在軟枕堆裡,一手扶着腰,一手拿着禮盒,臭着臉看着禮盒裡面的東西.
百里初正盤膝而坐調息打坐,聞言,漫不經心的地看了眼她手裡的盒子:";成年三歲雄東北虎鞭.";
秋葉白眼角微微抽搐:";你還真是瞭解,呵呵!";
這是得吃了多少這種玩意兒,纔能有一眼看出來這是什麼品種,什麼年齡的老虎的物事.
";他們倒是挺捨得的,這品相不錯,雖不過五十金一隻,但是有市無價,一會子給雙白處理就是了.";百里初懶懶地閉上眼.
秋葉白腦門爆出一根青筋,惡狠狠地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道:";休想!";
這是嫌棄喝這些破玩意兒還不顧禍害她的麼?
說罷,就要把那盒子給隨手丟出窗外.
按理說以她的修爲,扔東西必有準頭,卻不想此時,馬車忽然壓到了一處凹陷的坑,瞬間顛了起來,那盒子就從一下子‘咚’地一聲撞在了窗戶上,隨後朝秋葉白反彈回來.
她一楞,下意識地偏身避開那盒子,卻不想她忘了自己的腰閃了,這麼一扭身子,她的臉瞬間就綠了,整個人直挺挺地朝一堆軟枕裡頭躺去.
";嗚…….";
隨後,那盒子裡的東西也掉了出來,那一根華麗麗的虎鞭一點不見客氣地砸在她腦門上.
她瞬間噁心到了,趕緊伸手去拍掉,卻發現自己維持這個姿勢要爬起來實在難受.
真是有夠倒黴的!
百里初看着她那扭曲的樣子,挑了下眉,伸手直接將她從一堆枕頭裡撈了出來,輕笑:";既然扭了腰,何必還要作怪,浪費食物,可是要遭受天譴的,嗯?";
秋葉白聞言,神色微凝,這是阿澤的口頭禪,她瞥了眼百里初,卻見他神色之間卻沒有別的異樣,方纔借扶他肩膀慢慢地調整姿態,慢慢躺靠在軟枕之中,順帶冷笑:";是啊,要遭天譴的,但是折磨食物的人,也是要遭天譴的!";
也不想想哪個混蛋把她折騰成這副該死的樣子的,她以後怎麼去見老魯那些人!
一想到老魯和老凌幾個那種意味深長的怪眼神,她就無力到想一頭撞死在豆腐上.
百里初等着她躺下之後,在她腰後又塞了個枕頭,方纔漫不經心地道:";若不是小白昨日總想着大半夜下牀,也不會扭着腰.";
";你不那麼狠,我能跑麼!";秋葉白忍不住伸手揪住他的烏黑頭髮一扯,咬牙切齒地道:";你是這輩子沒吃過那些東西麼,見天地喝,也不怕喝吐血!";
";小白不喜歡麼?";百里初微微挑眉,若有所思的樣子,沉吟道:";但是小白昨晚不是也很舒服地叫本宮別停麼?";
";閉嘴,閉嘴,閉嘴!";秋葉白漲紅了臉,直接拿了枕頭朝着他的臉砸了過去.
兩人正說話間,卻忽然聽見前面起了一陣騷動.
";爾等還不速速讓開,你們知道你們擋住的是誰的車架!";
";停下,車隊裡所有人都要接受檢查,我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一道尖利的叫聲瞬間響起,而與此同時整個車子也震顫了一下,然後便停了下來.
";對,停下來,咱們可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不是犯人爲什麼要怕檢查!";
";放肆!";
秋葉白聽着外頭的動靜,心中暗暗稱奇,居然有人敢攔住攝國殿下的車架?
雖然他們回程之時,爲了不驚動太多百姓,沒有插上皇家專屬旗幟,但是車架上卻還是有攝國府的標誌.
就算是尋常百姓不認識攝國府的骨蓮標誌,但是也該知道除非廄世家貴族,一般的車架之上是不會有家徽的,他們怎麼敢隨意攔住全副武裝的貴族車隊?
";什麼事?";百里初敲了敲車壁.
一名鶴衛立刻走了過來,在窗邊恭敬地道:";回殿下,前面有數名不明身份的家丁打扮模樣之人攔住了車架,道是因爲他們家小姐在這一帶上香失蹤了,要搜查所有人的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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