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李自成心情不錯,又有羅秀娟、羅玲兩美作陪,他食慾大增,平日多吃了半個饅頭,還有一大塊羊腿。
羅玲收拾碗箸的時候,正要調笑幾句,不提防何小米推門闖進來,“皇,鷹騎兵傳來的緊急訊息!”
“奧?”李自成接過訊息,看了何小米的臉色,知道他並知道訊息的內容,遂撕開封口,展開一看,臉不覺漾起了笑意。
何小米原本不敢問,但皇的臉色……他忍不住道:“皇,是喜訊嗎?”
“當然,”李自成起身,“小米,我們去書房。”
“是,皇!”
李自成顧不茶水,卻是來到牆巨大的地圖前,在地圖找到“科爾沁右翼旗”、“科爾沁右翼前旗”和“科爾沁右翼後旗”,用手在面指指點點,又用手指畫了一個圈,“小米,這裡已經越過大興安嶺了吧?”
“皇……”
“羅峰傳回訊息,科爾沁右翼三旗,在騎兵的強大壓力下,加吳克善、苗開從說和,已經同意歸順華夏了,人口、土地名冊,很快便會着人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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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何小米頓時驚得合不攏嘴,過了好一會,方道:“皇,科爾沁本部左右翼全部歸順,戰爭很快便要結束了……”
“不,除了科爾沁本部和郭爾羅斯旗,還有扎賚特部和杜爾伯特部,”李自成道:“朕既然留在瀋陽多日,當然要將這兩部一併解決了。”
“臣恭喜皇!”何小米拱手行禮,“皇,右翼三旗怎麼辦,也要立下府縣嗎?”
“只有立下府縣,才能逐漸漢化右翼三旗,”李自成在地圖尋找着,“小米,府城立在何處爲好?”
“這個……”何小米遲疑片刻,道:“臣聽說,右翼旗實力最強、土地最大,人口也是最多,最好將府城立在右翼旗……”
李自成卻是從松原府城向西北方向畫出一條直線,“右翼旗原本或許是這樣,不過,朕會將右翼旗切出一大塊,在松原府與右翼旗之間,再立一府,隸屬於安東都督府,右翼旗的實力,也不會太強了,人口多些也沒什麼,真可以將部分牧民向西南方向遷移……”
“皇說得是……”
“最主要的是道路,小米你看,如果將府城立在右翼前旗,正好和松原府城,以及兩者之間的那個府,恰好在一條直線,”李自成道:“從右翼三旗的位置來看,前旗顯然更處於地理心……”
李自成初步將府城立在左翼前旗附近,具體的位置,需要實地考察,反正科爾沁人的聚集區,到處都是營帳,能有一座王府不錯了,府城肯定需要重建。
至於稱謂嘛,倒是有一條河流通過右翼前旗,大明的地圖,叫做“塔兒河”,並不是一個漢化的名字,一併改了,叫做塔林河,府城叫塔林府。
科爾沁右翼旗更名爲新臺縣,右翼後旗更名爲燕婉縣。
在塔林府與松原府之間,塔林河的下游,增加一個塔安府,隸屬於安東都督府。
或許根據地形地貌,以及人口的聚集地,還要增加一些縣域,不過,只能等官員們赴任後,再根據具體情形做出決定了。
李自成最高興的是,塔林府將沿着塔林河,深入至大興安嶺西麓,極有可能與谷府連成一片……
何小米等到李自成的視線離開地圖,方道:“皇,我們要不要向塔林府派出官員?”
“官員自然要派,”李自成笑道:“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要嘉獎吳克善、苗開二人,小米,磨墨!”
“是,皇!”
李自成兌現了塔的諾言,晉升吳克善爲瓊華子爵,敕封苗開爲烈夏男爵!
何小米離開之後,李自成獨自在書房坐了好一會,科爾沁四部,實力最強、人口最多、地域最廣的本部已經完全征服;郭爾羅斯部已經滅族,土地歸入松原府。
如今只剩下尚未被滿清立旗的扎賚特部和杜爾伯特部。
扎賚特部倒是不用擔心,在塔林府的眼皮底下,在三大草原騎兵面前,指日便可攻克,或者歸順華夏,或者被殲滅。
倒是杜爾伯特部,讓李自成有些憂心。
杜爾伯特部遊牧於嫩江的東北部,在安東都督府松原府、塔安府的北部,興安都督府塔林府的東北,從地理位置來看,只是在西南角與塔林府有一小片連接區,聯繫並不密切,不應該隸屬於興安都督府。
如果有一支軍隊將連接處切斷,很容易脫離興安都督府兒自立。
而且杜爾伯特部遊牧遊牧的土地很大,幾乎相當於科爾沁本部的大半。
李自成在腦思索,此處應該隸屬於後世的黑龍江省,在興安都督府、安東都督府尚未穩定的情形下,難道要開闢黑龍江都督府?
步伐實在太大,連他自己都感到有些恐怖。
如果放棄,又實在可惜,這麼好的機會,只要再進一步,完全可以將整個杜爾伯特部攬入華夏……
他閉目沉思良久,還是決定試一試,實在不行,暫時只好放棄了。
天命軍還會再來!
李自成起身,再次來到地圖前,他忽地發覺,興安都督府是要延伸至黑龍江的,然而塔林府的北部,直至黑龍江南岸,並不是科爾沁各部的遊牧地。
應該是另外的蒙古部落在遊牧,只是圖並沒有標註,暫時不知道這些部落的稱謂。
這一片遊牧部落鍾愛的草原,李自成幾乎沒有多少印象,不過,呼倫湖與貝爾湖,像是兩顆明亮的眼珠,正含情脈脈地望着他。
在這份地圖,稱謂並不是呼倫湖與貝爾湖,而是闊灤海子和那兀兒,不知道是蒙古語還是滿語,或者是以前的遊牧部落留下的稱謂。
李自成卻是覺得,還是呼倫湖與貝爾湖更加動聽,想想呼倫#貝爾大草原,讓人無激動,後世的時候,他曾無數次想要去呼倫#貝爾大草原跑馬,可惜一直未能成行……
在心,他已經認定了呼倫、貝爾這兩個名字了,無論是出自漢語還是蒙語,他都準備保留下來……
回到寢宮,羅秀娟鳥雀般迎來,“皇,剛纔何將軍送來了什麼喜訊?”
羅玲顧盼雙目,顯然也想知道,不過,她的地位羅秀娟低了許多,刻意壓抑着自己,顯得矜持許多,“皇,是孝端太后要回來了嗎?”
李自成伸手在羅玲的腦門一點,“關心孝端太后,應該是娟兒的事吧?你這丫頭,怎的將娟兒的事代做了,可不是什麼事都可以代做的……”
羅秀娟立即反應過來,面不覺一紅,嗔了一眼,“皇……”
李自成自顧在牀前的木椅落座,向羅秀娟招了招手,“娟兒,今日的事,卻是和你有關……”
“和奴婢有關?”羅秀娟剛纔的嬌羞,早已拋之九霄雲外,她小心地向李自成走過來,“和奴婢有什麼關係?”
李自成扯過羅秀娟,按在腿,“是這麼回事……”
羅玲只道皇要和八公主說些悄悄話,忙道“皇,公主,奴婢去準備茶水……”
“不用了,”李自成也向羅玲勾了勾手,“其實,與玲兒也有一定的關係。”
“奴婢?”羅玲瞪大了雙目,“奴婢是伺候皇和八公主的,軍國大事,與奴婢有什麼關係?”明知道皇的心思,卻還是向皇緩緩走過去。
李自成將羅玲按在另外一條腿,雙手攬住二女的小蠻腰,“實話告訴你們,科爾沁右翼三旗,已經歸順華夏!”
“右翼三旗都歸降了?”羅秀娟紅脣微張,一雙美目盡力撐到最大,說不出的誘人,“這麼快?右翼三旗不是非常分散嗎?”
“天命軍有足夠的將士去圍殲三部,如果他們不肯歸順,那等着被滅族,”李自成將腦袋貼在羅秀娟的臉蛋,又將羅玲的腦袋扳過來,三人擠在一起,“科爾沁四部,郭爾羅斯部已經被殲滅,本部五旗全部歸順,扎賚特旗部指日便可確定歸宿,要麼歸順,要麼被殲,只剩下一個杜爾伯特部。”
羅秀娟芳心像是被小白兔踩了一腳,雖然華夏也曾滅了大清,但她畢竟是滿人出身,身流淌着滿人的血脈。
滿人還是遊牧部落的性子,從來只會臣服、依附他們強大的人,哪怕是滅族的仇人,只要是強者,是英雄,值得他們崇拜,哪怕爲奴爲婢,他們不會有任何怨言。
這或許是滿人延續數百年不滅的原因吧?
可惜,這一次,滿人的對手,是華夏,是李自成!
羅秀娟只是弱女子,她的心並無國仇家恨,李自成越強大,她對李自成越崇拜,如果不是羅玲在另一側,她真想伸出小香舌偷偷在……
李自成自然不知道羅秀娟的心思,更看不到她微微轉紅的是臉色,“娟兒,玲兒,這次征伐,快要結束了!”
羅玲心一動,“皇,婢子只是女人,戰爭是否結束,與婢子可沒什麼關係……”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李自成雙手纏繞在二女的纖腰,一時抽不出來,只得用舌頭在她的額頭一點,“征伐結束,朕便要帶着你們回北京了,那裡纔是朕的家……”
“北京?”羅秀娟隱隱捕捉到什麼,卻又說不明白,心裡空落落的,忽地想到什麼,心猛地一緊,如同懸崖邊一腳踩空,身子正急速墜落……
李自成感覺到羅秀娟的身子明顯顫動了一下,忙安慰道:“北京的皇宮裡,朕的皇后,是個非常明事理的人,不會爲難你們,更不會爲難孝端太后。”
羅秀娟有些不敢相信,“皇后果真這樣?”
“有朕在,娟兒玲兒,你們都不用擔心,”李自成淡淡笑道:“不過,回到北京之後,朕會有處理不完的政務軍務,到時候應該沒有多少時間陪你們,你們是想見朕一面,恐怕也是不易……”
“啊……”羅秀娟雖然在清寧宮長大,對宮的生活非常熟悉,別說普通的妃子很難見到皇,她額娘是皇后,想見皇阿瑪一面,都是十分不易,想到這兒,她迅速擡起頭,“玲兒,趁着皇在瀋陽,咱們好好侍候皇……”
“是,公主!”玲兒猛地從李自成的腿跳下來,反手挽起李自成的腰身,“奴婢和公主侍候皇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