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方和蔣平找到韓彰他們,“大哥,沒找到三寶啊!”徐慶焦急的對盧方說。
“老五也夠賊了!”蔣平搖着扇子笑道。
“快走吧,老五要回來了!”盧方說完後,五人齊齊出了盧家莊,回茉花村,只有回去想辦法了!
五人回到茉花村,丁兆蘭還沒回來,大家心中都瞭解了,五弟怕是扣起他了。鬧了一夜,又渴又累,幾人很快就休息了。
第二日,天已黎明。大家飽餐一頓,俱各裝束起來,盧方四人再次上島。
“五爺,盧大爺回來了!”白福低頭進白玉堂房間通報。
白玉堂下牀洗漱一番,神清氣爽的帶着笑走出房門,不知爲何,他覺得昨夜睡得特好。
“大哥!”白玉堂走進五義廳,四個哥哥們早已落座,五爺收斂了以往的脾氣,少了份隨意。
“還知道叫我聲大哥!”盧方怒不可遏,“快把三寶還給人家展昭!”
知道自己大哥氣,五爺忍下心頭的不快:“小弟只是不喜他這‘御貓’之名而已!”但是他展昭的確很像‘貓’尤其是那雙眼睛!
“不喜你就進宮殺人,盜三寶,還囚禁朝廷命官!”盧方痛心疾首:“老五啊!老五,你還嫌這禍不夠大嗎?大哥們已經答應包大人將你抓回開封謝罪。進宮見皇上你還指不定......保不保得住命!”
他白玉堂不怕死,只是聽大哥說的這話好像偏向官府,任由官府把自己怎樣一般。白玉堂向前一步冷笑問道:“那大哥是替官府來抓小弟的?”他眼神銳利如鷹,有棱有角的臉此刻帶着陰沉。
盧方不知該如何回答。
白福在門外聽見他們爭吵,忙趕去關押展昭的地方。
五弟,把展昭放出來有這麼難嗎?”韓彰問道!他在後悔,後悔老五一開始鬧的時候自己沒勸住他,任由他上了汴梁,不然也不會出這種事情!
展昭自己當然會放,而且還會把三寶還給他。對那隻貓,五爺......不知道!這種心情自己從未有過,哪裡知道是什麼意思?
徐慶見大哥、二哥的好意勸阻沒用,他心中早已按捺不住,對着白玉堂手舉鋼刀,向前邁步。“白老五!你到底是想幹什麼?”
蔣平暗呼不得了,五弟性子也急,三哥怕是觸了火頭了!
白玉堂鐵青着臉冷笑:“哥哥竟然對我刀刃相向,罷了!”不能對哥哥們動手,五爺冷笑着後退。
徐慶見白玉堂快出來五義廳,持劍奔去。五爺見刀臨切近,將身向旁邊閃了閃,畫影未出鞘,擋住徐慶的鋼刀,五爺飛出五義廳向西走。
“你沒事插什麼話啊!”韓彰說了聲徐慶。四人顧不上其他追上去,三寶還沒拿到,可不能讓老五出島。
五爺趕到港口,上了艘船,讓船上的老人快些搖櫓。
看到五弟上了船,追隨而至的蔣平擋住了哥哥們,還好自己早有準備,老五不懂水性,上了船可就由不得他了!
船到中心,只見那撐船的老頭躍入水中,隨即沒了影,再一會兒已經快游上岸。
白玉堂咬着牙,該死的,着了四哥的道了。白五爺想踏水上岸的,可他又那知曉,這船乃捕魚小舟,用力猛一趁便會翻下水去。
“五弟掉水了,四弟,你快去救啊!”盧方雖是氣白玉堂的所作所爲,對這個弟弟卻是最關愛的,連忙着急起來。
“展大人,你快出去吧!”只要展昭出去,這事情便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展某等白兄親自放我出去!”展昭不慌不忙的說。
“五爺要和大爺們打起來了!展大人,小的就是希望你出去勸勸的!”
展昭隨白福趕到碼頭的時候,就見白玉堂被四爺蔣平從水中撈上來,已然陷入昏迷。
“他是你兄弟,怎麼能夠這樣對他!”展昭推開蔣平面帶薄怒。
蔣平被推開站着一愣,癟癟嘴,這麼關心老五幹什麼!
展昭接過白玉堂,讓他俯臥,頭偏至一側,用衣服墊高他腹部,輕按壓着他腹部,“白玉堂,你醒醒,白玉堂?”展昭心在發顫,扣住白玉堂肩膀的手十分用力,深到他自己都沒察覺。
白玉堂吐出幾口水,還在昏迷,展昭焦急的看向盧方:“大哥,他怎麼還不醒?”
“別急,已經去請大夫了!”盧方自己也擔心五弟有什麼好歹,這話既是在說給展昭聽,也是在安慰自己。
白玉堂房間華麗卻不失高雅,但現在展昭卻沒什麼心情打量了。白玉堂躺在牀上,丹鳳眼緊閉。展昭看到的是自己在石室中蓋得一摸一樣的被子,一摸一樣的枕頭。他想起白玉堂說過的話:“這可是五爺纔有的被子......”白玉堂,展某真不知道你心中怎麼想的!
展昭嘆了口氣,先一刻還生龍活虎的人,現在就被水給嗆暈了!不知道傳出江湖,被人會怎麼說。心中暗想着,展昭不自覺笑出來,其實自己也不懂水性,又怎麼笑他呢?
盧方在一旁暗自點頭,這展昭果然心胸寬闊,老五這樣對他,他不記恨就算了,還這麼擔心老五。
不過多時,白玉堂醒來,他本想衝着四哥大罵的,卻被那宛如天籟的聲音把話給憋入口中,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白兄,你終於醒來了!”展昭臉上帶着欣喜,可能他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看到白玉堂睜開眼睛的瞬間,心中壓着的石頭頓時變成沙粒,被風吹得無影無蹤。
下人準備好一切清洗的用具。因爲溼衣服黏着不舒服,白五爺皺着眉進側房清洗。
正值午時,僕人們已經布好膳,桌上皆是美酒佳餚,四兄弟和展昭落座,談着閒話,邊等着還在清洗的五爺一起用膳。
他蹬着一雙白鹿皮靴,烏黑的髮絲整整齊齊的套在後腦上的白玉發冠之中,玉冠兩側的白色絲帶混着黑髮輕揚,身着白色緞袍,那白衫上有着一朵朵描邊的白雲,還繫着銀邊白色束腰帶。那張翩若驚鴻的臉上,眉如墨畫,高雅逼人。展昭就這樣看着那人含笑走進,真沒見過打扮的這麼細緻的男子!展昭暗悶。
白玉堂坐在展昭身邊,右手的摺扇一收往展昭的臉上輕拍去:“傻貓兒,看呆了吧!”
“五弟!別無理!”旁邊的盧方扯了扯他的衣袖。
展昭輕輕咳了一聲,手擋住白玉堂手中的摺扇,道:“白五爺的姿色可謂是少見,展某難免不爲之驚歎!”
“比起你這隻貓來,五爺可不敢當!”白玉堂直看向展昭的眸子,想把這人看透徹。
展昭垂眸不語,自知和他爭下去也沒意義,這白老鼠的口舌自己可是見識過的!
蔣平眯着眼偶爾掃過展白二人,心中的疑惑越滾越大,誰看得出這展昭竟然會是老五的死對頭,展昭這麼說他的外貌他竟然還笑得出......
白玉堂把杯子換成碗,倒滿酒,敬幾位,“這次的事情,是小弟的不對,我白玉堂在這裡給各位賠罪!”說完一飲而今,四個哥哥也同飲下去。
展昭端着酒,皺了皺眉,“展某......”‘不勝酒力’四字還沒說出口,他見五人的碗早已空空如也,然後見白玉堂看着自己,等自己接下去的話。展昭尷尬的抽動着嘴脣,一口氣喝完,滿臉漲得通紅,這酒好烈!
白玉堂忙的夾了口菜給展昭:“堂堂南俠連酒也不會喝啊!”
展昭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接的這麼順口,把白玉堂夾過來的菜吃進嘴中,嚥下後,纔想起自己剛纔做了什麼,臉直髮熱,由於喝了酒的緣故,臉一直是紅的。他人也看不出來。
韓彰和蔣平兩人無意視線相對,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驚訝,沒說什麼,靜靜吃菜,喝酒。
“多謝白兄!”展昭謝言。
白玉堂拿着剛纔展昭沾過的筷子隨便夾了口菜放進嘴裡,含着說:“沒事,五爺在喂貓嘛!”
展昭半伸着手,“五弟,那筷子是展某吃過的!”
白玉堂看了眼展昭懵懂的臉,轉而很鎮靜的看了眼自己的筷子,說道:“沒事!”
展昭無話,安靜的拿着自己手旁那雙沒用過的筷子吃飯。
白玉堂的衣角已經被自己褶皺了,剛纔爺怎麼做出那種事情啊!想起在石室靠近展昭的那天,白玉堂頓時如遭雷劈,爺竟然這貓產生了這種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 改寫錯字,不知道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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