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記住董炎說的話,等着粥熟,把剩餘的工作做好!
一碗茶的時間後,白福端着藥來到廚房。白玉堂吩咐道:“你先把藥給那展小貓喝下!等粥好了,五爺就來。”白福端着藥準備退下,白玉堂突然補充道:“帶點冰糖去。”
“是!”白福忍下心中的笑。五爺明明很擔心展大人還裝,他就知道這麼優秀的兩個人一定會成爲朋友!
入夜了,月光淡淡的灑在地上,一片靜謐。
白福端着藥走進洞,就見展昭已經醒過來,坐在牀上。
展昭聽見動靜,衝着洞門喊:“白玉堂,你你到底想把展某怎樣!”看着白福,他聲音突然一頓,他還以爲是白玉堂來了。
白福把藥端近:“展大人,你受風寒了,這是藥,來,你把它喝了吧!”白福有禮的說。
展昭未回話,也不理白福。白福繼續說:“我家五爺素來不羈,這次盜三寶也不過是想把展大人引來陷空島一較高下,展大人你若不好起來,這三寶你也取不會來啊!”
展昭聽到三寶有了反應,“白管家,你知道白玉堂把三寶放在何處嗎?”
“五爺做的事情,小人怎麼會知道,不過小人知道的是,我家五爺雖然不羈,卻是心善,定不會害你,這藥展大人還是喝了吧!”
展昭看了看這個滿臉慈祥的老人家,心中轉了轉,他微舔乾裂的嘴脣,接過藥,一口喝下,苦澀的味道充滿口腔。
“展大人,這是冰糖!”白福不得不說五爺想的可真周到。
“多謝!”展昭抱拳。白福收拾碗,道了句:“展大人你休息好!”
“等等!你家五爺到底什麼時候來?”展昭的話讓白福停下了腳步。
白福正欲轉身回答。外面囂張的聲音傳來:“你這貓就這麼掛着五爺嗎?”白玉堂面偌白玉,神采飛揚,雙眸含笑走進來。
白福向白玉堂行了禮,看了眼展昭後,走出候在洞外。
“白玉堂,你終於肯來了!”展昭抓着被子的手緊攥:“快把三寶還給展某!”
白玉堂沒理三寶的事情,把自己提進來的食盒放在石牀旁,然後坐在石牀邊,左手一把抓過展昭的右腕,笑的一副欠扁樣:“這可是五爺纔有的被子,把他弄壞了,憑你那些餉銀可是賠不起的!”展昭的手真的攥的很緊,兩人像是在較勁,白玉堂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展昭的手指一根根拉直。白玉堂感覺那隻被自己扣住的手腕真是細的可以,卻不明白,這麼細的腕子,那力氣是怎麼來的?
“放手!”展昭手一晃,可白玉堂就不放開。
“病貓好啦!可別忘記了是五爺救了你!”白玉堂靠近展昭,一副若有所思說:“你打算怎麼報答啊?”
若不是你,展某會染上風寒嗎?還好意思說報答!但無奈,是自己不小心纔會找了他的道,展昭只是:“哼!”了一聲,側過頭表示不滿。
白玉堂哈哈大笑,展昭這樣子真是夠可愛!五爺右手捏上展昭的臉,可能是因爲燒還沒退盡的緣故,五爺感覺他的臉滾燙滾燙的。
展昭瞪大眼睛,“白玉堂,你給展某滾開!”說完他右手向白玉堂打去。
白玉堂身子一閃,已經離石牀幾丈遠。
展昭走下來,穿好鞋,在牀頭摸索,沒找到自己的武器,他怒道:“白耗子,你把展某巨闕放哪去了?”連武器都沒看見了,自己真是徹底敗給這隻老鼠了。
卻沒想到白玉堂一副誇張的摸樣:“喔!巨闕掉了啊!”轉而一副真誠的樣子對展昭說:“你怎麼問我呢?”
“你!”展昭氣的沒話說,二十多年來,從沒人能把自己氣成這樣,這白玉堂也真是行了!
白五爺恢復正經的樣子:“好了!別再瞪了。等你好徹底了,五爺自會把巨闕還你!不過現在是不會給你的!”說着他走到石牀旁把食盒打開,端出一碗還略冒着熱氣的鮮蝦、生魚粥,白白的米粥內有少許紅透的蝦仁,讓人看着食指大動。拿着筷子,白五爺端着粥走到展昭面前,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這可是自己第一下廚做的,看上去還不錯!白玉堂暗想道:這隻貓可真有口福。
“喝完藥這麼久,也可以吃東西了!”白玉堂把碗遞出一分。
展昭沒看他,更沒有理會他手中的粥。
“快吃!”五爺一手端着碗,另一隻手把展昭的手扯過來端碗。展昭手一抽,白玉堂左手上的粥隨着‘啪!’的一聲落地,碗摔得破碎,粥以碗爲中心四濺。 “展某餓死也不會吃,你白五爺用不着假惺惺!”說完展昭走到石牀旁坐下。
白福在外面聽到碗摔碎的聲音,暗呼了句不好。走進一看,果然,五爺親自下廚做的粥倒在地上,五爺一下午的心血都白費了!
白玉堂背對着展昭,看着自己腳旁的粥,思緒凌亂地結成一張網,越網越緊,直達心臟,一陣隱隱作痛之後,方纔罷休。
時間在慢慢沉澱,展昭看不到白玉堂的表情,白玉堂就一直站在那裡不動,那瞬間展昭突然後悔自己怎麼把粥打翻了,他堂堂南俠怎麼這麼衝動了!
白福小心翼翼的走進,叫了聲:“五爺?”
白玉堂回過頭看向展昭,冰冷孤傲的眼睛發佛沒了焦距,但深黯的眼底一片平靜,五爺嘴角微動,但最後什麼話也沒說的走出去了。
展昭不知所措的坐在石牀旁,他怎麼突然生氣了。
白玉堂走出石室,一路上人很多,但五爺卻覺得很孤寂,莊院的燈忽明忽暗,拉長了夜的深邃與空曠,月光揭開了心底裡孤絕的惆悵,寂寞繼續着寂寞。真是隻不知好歹的臭貓,餓死你算了,爺擔心個什麼啊!
白福喚人把地上的粥處理後,準備出去,最後還是決定返回來說句:“展大人,雖是五爺盜三寶有錯在先,可你也不應該把五爺的心血打翻,這粥是五爺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親自下廚做的!”石室門大開,外面也沒人守着,白福走後,獨留下展昭。
展昭嘴微微張啓,這裡沒有人,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感覺胸口有些悶。難怪他會突然生氣,粥是他自己親手做的,自己這樣也太不該了。展昭錘了錘石牀,罵道:“白玉堂,你沒事熬什麼粥啊!”
這夜陷空島內不平靜,島外也不平靜!
說起盧方几人,這天夜晚他們已經抵達松江府,但望着黑漆漆的海面,也沒一條船,四人只好趕到臨松江以蘆花蕩爲界的北邊,陷空島的近鄰:茉花村。
“四位哥哥,深夜至此有何貴幹啊?”丁大爺丁兆蘭請四位進大堂入座獻茶後問。
盧方一提這事就來氣,大拍桌子後沒說話,蔣平搖着扇子把白玉堂盜三寶,引展昭入島之事說來。
同丁兆蘭年齡相貌相仿的另一男子丁兆蕙聽後,道:“白耗子還真是不死心啊,這堂堂南俠他也去惹!”丁兆惠比白玉堂大幾日,但白玉堂聰明過人武藝卻少有幾人可以戰勝,丁兆惠本就不喜這白玉堂,言語之間自然就偏向了展昭。
當着人家的兄弟面前說這樣的話也不好,丁兆蘭制止其胞弟後,轉說:“這事可拖不得!如今島上沒人治得了五弟,這展昭好歹是官府之人,出了什麼事可就糟了!”接着起身對盧方抱手說道:“大哥,若有小弟幫的上忙的儘管說!”
二爺韓彰道:“此事的確需要你出馬。倒不是我們推脫。而是五弟是我們相處了這麼多年的兄弟,爲了那展昭兵刃相見可不好!”換氣後又道:“五弟的武藝大家都是知道的,到時候我們還指不定拿不拿的住他,在包大人面前我們四兄弟可是信誓旦旦的說要將五弟帶到開封府謝罪的!”說完後一搖頭。
大廳之中陷入沉默。半盞茶的功夫過後,丁兆惠拍案而起:“這總是要做的,如今再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各位大哥,不如小弟現在上陷空島如何。”
二弟素來衝動,丁兆蘭攔下說:“還是我去吧!”
六人來到茉花村的渡口,淡淡的月色下,丁兆蘭一人駕舟先出發,其餘五人共乘兩舟穿過蘆花蕩,往陷空島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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