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流雅閣三樓的廂房中:兩黑衣人綁着一個白色花衣男子同坐在圓桌旁,黑衣人中有一人是女子,因是低着頭,所以延頸秀項,皓質略露,黑色勁裝攏着優雅纖細的身軀。
這女子打開擺在桌前的黑色木盒,盒中露出一排泛着暗青色光澤的銀針
。
她旁邊的黑衣男子偏頭去看,摸着木盒邊緣,“影桑,剎主有說這是哪來的嗎?”
這叫影桑的黑衣女子拍掉旁邊這人的手,“別亂摸,反正也不是給我們的!”影鄂慢慢縮回手,看着對面被他們綁起來的人:“你說你一開始跑什麼跑,還非得要剎主去找你談談,是不是?”說着伸手拔掉塞在他口中的布團。
這人搖着頭,深呼了口氣:“叫你們剎主來,花爺不給你們做事了!”
“喲,口氣挺大的啊!花衝,我告訴你,不爲我們做事你就只有一條死路!” 影桑擡眼,露出十八歲模樣年輕俏麗的臉頰,只是表情甚是陰暗,“ 香毒又發作過一次了是不是。你要是不快些把剎主交代你的事情做好,到時候再找女子過毒也沒用了!”
“剎主給我什麼任務了!”花衝揹着綁住的雙臂站起來。“你們給小爺下的這什麼怪毒後交代爺什麼事了!給你們辦什麼事!”
影鄂故作樣子的掏掏耳朵說:“我覺得應該把他嘴堵起來,真吵。”
“坐下!還要我們仰頭看你嗎!”影桑點了點桌子衝花衝喊了句,然後對影鄂說:“先給他鬆綁吧。”
看了眼影桑,影鄂走過去給花衝鬆了綁。
“把這個拿着,剎主交給你的。”影桑把黑木盒子合上推到對面。
上面肯定抹了劇毒,要不然銀針怎麼可能會是那種顏色!花衝坐下來道:“你想讓花爺拿着這個做什麼?”
“剎主得到消息,你已經成功把包拯引到這來了,下一步是......殺了他!完成這個,解藥剎主自然會給你。”忍住他花爺花爺的自稱,影桑直說。
聽到這女人的話,花衝心中猛地顫一跳:“你讓我去殺朝廷命官,而且還是包拯!”這不擺明去送死嘛,當他身邊的展昭是擺設還是咋地!
影鄂一笑回了他的話:“我們怎麼敢讓你花蝴蝶做事!這是剎主安排的!”
花衝看着面前這一軟一硬的二人,憋住了心中的氣,要不是爺中了毒,還要聽你們的!抓着桌上的盒子塞進懷中,花衝起身就往門口走,“沒什麼花爺就先走了。”
“等等。”影桑離坐打開房中的窗戶,“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還敢走正門。";
影鄂癟嘴悶笑。就見花衝猶猶豫豫的走過去,“不用這麼小心吧!”
“剎主......”
“行!姑奶奶你不要再提他了!”不就是跳窗嘛,才三樓而已,狠狠的看了眼影桑後花衝縱身一跳。
影鄂走去站在影桑旁邊撐着窗沿,看着下面花衝飛奔而走的熊樣搖了搖頭,“你確定剎主是讓他去殺包拯而不是......”讓他去送死?
暗暗笑了笑,影桑說:“包拯身邊不但有展昭在,聽說連錦毛鼠都當他護衛了,你說花衝能成功嗎!”
影鄂沒再說話,主子在計劃什麼他們也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也只有有死路一條。
看着外面不屬於他們該看的光亮,影桑關上了窗戶。花衝已經犯下了這麼多條人命,和主子也做了交易,無論他僥倖殺了包拯也好,還是沒殺成,他都得死!算着日子他也活不過這個月,香毒可沒這麼好壓抑。“老大在哪裡?”
“後院,流雅閣閣主那裡。”
“貓兒,你不是說在流雅閣發現什麼嗎?";碰到洪翎後還真忘記這茬了!白玉堂問。
揉了揉有些發熱的臉,展昭看着走在他左邊的玉堂,爲什麼他這麼能喝酒呢?“棄屍的人應該去過流雅閣,因爲我那天在屋頂發現了紫色的土,而且正是用來種雙色茉莉的。”不過這樣不能說明什麼,無法得到重要的線索。雖然那姑娘說,後院一般人不準進,不過要進去也不難。然後翻過種雙色茉莉後面的那座牆就是臨街巷了。
“我信得過狐狸的爲人,他和這案子不會有關係的。";雖然和他也有這麼多年未見,不過他白玉堂看的上,值得交友的人自然不會做這種事情。
就這麼肯定!展昭從他的臉上收回視線,把頭轉向一邊。兩人走了一會路後,展昭回過頭來:“玉堂,你......和洪兄什麼時候認識的?”就像是不受控一般,心中形成的這句話不自覺的就問了出來。看着玉堂好一陣的沉默,展昭動了動嘴沒再說話,眨着眼睛看着前方,只感覺帶些忐忑的思緒慢慢上涌。
洪翎是雲瑞出生後,他跑出白家港逃避妻子一死,纔會碰着的。聽到貓兒這麼問,白玉堂頭腦頓時亂作一團,安靜了好一會,他直到現在也沒有把雲瑞的存在告訴貓兒。白玉堂啊白玉堂!你到底是在逃避這事還是對貓兒的心沒信心!
“認識他差不多有四五年了,只是沒想到今天會碰着。”
展昭聽了這話點頭也沒再看他,兩人不過多時便回到了京兆府。
展昭和白玉堂轉進中院,就看到幾個穿着黑色衣服的小廝隨便站作一團。
白玉堂看到盧方從院中走出來,連忙招手:“大哥!”
盧方朝展昭和白玉堂走去,“老五,你回來啦!”等走到他倆面前,想到裡面的情形無奈的嘆了口氣,“五弟,展昭,我們先出去再說。”
“盧大哥,怎麼了?”展昭聽到他的話問。
盧方搖了搖頭,“等會再講。”看了眼院中的小廝,三個一起到了前院。
“ 今天你們走後沒多久,龐太師就來了。還帶了聖旨,由大人主管此案,龐太師斜助。”那副拽樣真是......
白玉堂皺了皺眉,看向展昭:“貓兒,龐太師是誰?”
“龐煜他爹。”展昭答道,龐太師向來刁難大人,這次有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聽了貓兒的回答,他本想再問的,可是看他低頭想事便只好轉頭看着大哥,“龐煜他爹又是誰?”
盧方無奈,“龐貴妃的父親,也是當今國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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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五爺一挑眉,斜着身子:“嘿,皇親國戚,位高權重啊!”不過他白五爺還真就是不喜歡這種人!
看他這模樣,動作和腔調,展昭抿了抿嘴,玉堂眼中的不屑他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
三人在前院站着閒聊了會後就見包拯和龐太師並肩走出來。
“包大人,龐太師。”展昭後退了一小步,說道。
龐吉偏頭看了眼展昭,然後把視線轉到白玉堂身上。“包大人,這不會就是白護衛吧!”白玉堂獻藝的時候他沒在,皇上對他倒是讚譽有加,現在一看,這麼個小白臉能多厲害!
白五爺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就見貓兒擡頭盯着自己。白玉堂嘴脣動了動,斂下眉,好一會後喊道:“龐太師。”
五弟不似展昭,性子好,能忍,可是他竟然會忍住性子喊人!盧方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太師不再這裡歇息?天已經黑了。”包拯說着眺望遠處,臉上是十分認真的神情。
龐吉一笑,“包大人,你就不用客氣了。”這都是你的人,在這裡住他夜晚不敢睡啊!“本師已經訂好了廂房。”
兩人倒真像是多年不見的久友一般,又說了不久後,龐吉才帶着衆多下人走了。
“大家都去後面吧!”包拯看向他們說,四人去了中堂。
在玉堂旁邊落坐,展昭這才發現原本慢慢上涌的酒意早已經在見到龐太師的那一刻壓制下去了。
“五弟,你們在外面有什麼發現?”看到展昭和五弟並肩而坐,盧方心中很是感慨,從白家港到這裡,他倆相處的甚是融洽。
白玉堂看着大哥說,“賊人應該是那裡的常客。”至於流雅閣是什麼地方就不用和大哥說了。“我和貓兒出去的時候,三哥還在,他人呢?”
“徐義士去找公孫先生了,看着也該一起回來了。”包拯道。
“大人,龐太師怎麼來了?”展昭問。
包拯看着他們無奈的搖頭,“這事不說了,只要案子破了,他也不能找什麼麻煩!”
展昭點頭笑了笑,也是,龐太師至今也沒做什麼賣國之事,最多算是貪官而已,外加和大人過不去。
戌時將過,屋檐下掛着亮澄澄的燈籠,空中已經是一片漆黑了。
“貓兒,我們還是回客房吧!”白五爺站起來,“包大人,大哥,你們也休息吧!”他之所以這樣除了真的關心哥哥和大人之外,也帶有私心,因爲如果他們去不休息,貓兒肯定也不會走。
展昭看着他,“玉堂,公孫先生和林大人還沒回來。”
“貓兒,三哥和四哥也在,你不用擔心。”
“展護衛,你們今天也查了一天的案子,先去休息吧!”包拯知道他的性子,只是現在該休息還是要休息,便說了這句話。
不等貓兒說什麼,白玉堂便鼓着眼睛看着他,“走了,大人都這麼說了。”
“大人。”展昭起身,瞥了眼白玉堂,只好拱手:“大人屬下先告退。”
不苟言笑的站在展昭左邊,等出了中堂走在過廊上的時候,白五爺便馬上換了個模樣。偏頭看着一直撇嘴的貓兒,五爺開始笑起來。
展昭閉上眼睛不再看他,然後晃過頭看着院子中央,真是不知道說什麼,盧大哥都在,還說什麼回房休息的話!其實他知道大哥不會看出什麼,可是聽起來就覺得這臭耗子在找便宜。
很安靜,展昭不看他,白玉堂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感受有他呆在身邊的滋味,心中很甜,控制不住的想笑,想叫,這纔是愛一個人會有的感覺吧!
展昭進了一開始就分配好的屋子,而不是白玉堂的房間。他把桌上的油燈點亮,回過身走進準備關門就見玉堂抓着門站在門沿上,一來一去的晃着門。
微微擡着臉瞅着這人,展昭在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玉堂,你不會是以後每天都要和我......爭房間吧!”他只能這樣說,玉堂想着和他......共睡一牀他也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他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五爺聽了他的話,朝展昭露齒一笑,走進一步便直接向他倒去,雙手一動房門直接關上。
“玉堂!”死耗子耍無賴!
把環着貓兒脖子的手放下來,白玉堂見他往後退,左手連忙伸去,攏住他腰的手一縮便把人帶到自己胸前,頭直接靠進,吸吮着他的脣。
突然襲來,要說沒嚇到是不可能的,展昭下意識去擋,可是最後還是把手收回。
感覺到懷中的人呼吸不夠,他只好慢慢鬆開展昭,看到愛人漲紅着臉一涌一涌的呼吸,五爺笑着在他右臉上親了口。
瞪着眼睛看着還不知道收斂的這人,展昭第一次這麼用力的推開他:“你,別過分!”
他和展昭註定是一個人冷另一個人要熱,所以白玉堂嬉笑着臉貼上去,“貓兒,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你就不用在紅着臉了!”
“兩個人,你就......”動不動就這樣!展昭把眉頭低下來,色耗子!
伸手扯開貓兒的腰帶,外衣就直接鬆了下來。
“你幹什麼!”他的此舉直接換來展昭的驚呼。推開他的手,連忙合上外衣,展昭立即後退。
看到愛人如此反應,白玉堂無奈的笑着,想要貓兒真正的接受他很難吧!拉着貓兒的手,他這次是慢慢的靠進,“我們都在一起了,可是還沒有聽你說過,你......喜歡,不,你愛我嗎?”
心有一瞬間突然停止了一般,但馬上便可以感受到劇烈的跳動,他拉着自己的手環住他的腰,兩人只能靠進。爲了躲開肆無忌憚盯着自己的眼睛,展昭只好把頭偏向右邊,視線盯着一晃一晃的火光。
“我想聽你說一次,就一次!”不是祈求而是真心訴語。
“我......”展昭張了張嘴,卻也沒有說下去,只是偏着的頭點了下。
扶着貓兒的臉看向自己,“看着我,說。”
展昭暗暗吸了口氣,擡眼看着他,眼神還是不自覺的有些閃躲,“愛......你。”
貓兒現在的樣子很誘人,但是這句話更是打翻了他的心。“嗯!”揉了揉他的鼻尖,笑容深深的滲入五爺的臉上。“貓兒,我可以......抱你嗎?”
“你現在不是......抱着嗎?”
忍不住的笑聲頓時噴出:“噗,哈哈。”白玉堂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他只好拉開自己的腰帶,然後把順着展昭的腰吧手伸進外衣裡面。
身子頓時筆直緊繃起來“玉堂,不......”說出愛他已經困難了,他也是個男人,要和玉堂做這種事情,情......何以堪!
“貓兒,不要拒接我,貓兒!”
“我不......沒想過。”展昭低着頭支吾了聲,感覺臉上像是起火一般,玉堂的手還和在衣服裡面,他想拿出來,可是不敢動!
“貓兒,我們試一試,好不好!”這次五爺真的算是祈求了,只要貓兒不推開他,他再這樣磨下去,貓兒就到口了!
一本灰色的小本子從玉堂懷中露出一角,展昭看了眼他,騰出手摸出來一看,紅着的臉上眼睛驟然瞪起:“白玉堂!”這....這是合歡圖,他竟然沒丟,竟然放在身上帶回來,一開始就打算好了嗎!
暗悶了一下嘴,“貓兒......”五爺小心翼翼的叫了聲,“這個,我......我們有用啊!”
“走開!”真的不想發火,死耗子,臭耗子,色耗子!有什麼用啊!“展某要睡覺了,白五爺!你自便!”
看着已經把外衣脫掉,躺上牀蓋着被子的人,他現在也不敢上前了,要是貓兒把他趕出去還可以撒撒話,可是現在這反應......
“貓兒......”大半夜的,五爺這一叫聲有夠憂怨啊!
那啥的,爲了彌補各位,小焉雙倍奉上
來使勁拍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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