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陶應把軍馬分爲前後兩部。後軍由徐庶和閆行帶領,領着兩萬士兵,押着五萬中原囚徒,緩緩趕去和呂布會和。陶應自己則帶着剩下的三萬人,火速奔襲幽州而去。
整天的行軍急行軍之後,陶應率領的前部終於和呂布匯合了。雙方各自安營紮寨,呂布來見陶應,問道:“怎麼樣,徹裡吉的事情解決了嗎?”
陶應擺了擺手,道:“多謝岳父大人掛心了,這幾日下來小婿已經和曹軍的夏侯淵,一步步將徹裡吉引入了曹操的陷阱當中,接下來就靠曹操去收拾他了。”
呂布聽到曹操的名字,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半響方纔言道:“如此一來,豈不是把這剿滅外族的大功拱手讓給曹阿瞞了嗎?”
陶應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岳父大人,我知道你和曹操之見恩怨頗深,但是現在小婿後方不穩,這也是無奈之舉,岳父大人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啊。”
呂布聞言笑了起來,“笑話,我呂布既然答應了你,不再理會中原之事,自然不會多管閒事。不過看在你是我的女婿份上,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
陶應擡頭看了看呂布高大的身軀,以及他那雙桀驁不馴的眼裡少有的露出正色地神情,陶應急忙拱手道:“岳父請講,小婿聽着呢。”
“曹操此人,雄才大略的同時,卻有狼子野心。實乃是不世之雄,現在華北大地局勢已定,不過就算你這次能夠平定了幽州遼東之地,實力比起曹操來,還是遜了一籌。”
接着呂布頓了頓,道:“岳父想告訴你,一山不容二虎,華北大地容不下你和曹操共存。日和你必然要和曹操一戰,你絕對不可等閒視之。”
陶應拱手拜道:“小婿多謝岳父指點,岳父今日之言,小婿必然銘記於心,時刻不敢相忘。”
呂布看了一眼陶應,點點頭,似是自嘲般的說道:“當初沒遇到你小子之前,我一直以爲這北地只有曹操才配做我的對手。呵呵,現在想起來,真是有點可笑。”
陶應聞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得轉移話題道:“以前在徐州的曹純于禁,還有前幾日遇到的夏侯淵,雖然這些人都或多或少的有着缺陷,但卻無一不是良將之姿。一斑窺豹,這些當世良將既然心甘情願的跟隨曹操,就可以看出曹操絕非等閒可比。”
不過陶應這些年來也是沒有打過敗仗,徐州實力不斷地擴大,手下文武的不斷足備,而且現在自己連草原的問題也解決了。陶應的自信也在日益增長。陶應說道這裡,站起來看着呂布,豪氣干雲的道:
“小婿請岳父大人放心,就算曹操是姜尚在世,韓信重生。小婿也有信心擊敗他,徹底統一這華北大地。”
呂布聞言點點頭,道:“如此方纔不負我呂布的女婿,你有這份信心最好,但是千萬不要志得意滿,被勝利衝昏了頭腦。一切穩紮穩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陶應笑道:“說道這個,我正要問問岳父,這幾天仲達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傳過來?”
“有,今早我過來與你會合之時,青州那邊傳來了消息,司馬懿以疑兵之計,暫時拖住了塌頓的大軍,現在司馬懿已經成功領着大軍退到了青州,就等着你在塞外和他兩路夾擊幽州。”
陶應聞言嗤笑一聲,道:“現在青州和塞外有幽州相隔,我又如何和他協同作戰啊。”
呂布聞言也是無奈的聳聳肩,道:“這些事不要問我,你都不明白,我當然也不明白。”
陶應點了點頭,道:“算了,今天累了一天了,明日再說吧。岳父,你也累了一天,下去休息吧。”
呂布點了點頭,道:“好的,你小子好好捉摸捉摸,我先去了。”
陶應揮了揮手,“岳父慢走。”
呂布出去之後,陶應一個人在榻上想着如何對付塌頓與公孫康,連日來的奔襲勞累,弄得陶應有點心神不寧,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就在陶應冥思苦想的時候,郭淮來了。陶應急忙直了直身子,問道:“伯濟來有何事啊?”
郭淮衝着陶應行了一禮,道:“子義將軍已經巡視完各營,命在下來詢問主公還有什麼吩咐沒有。”
陶應搖了搖頭,道:“沒事了,叫他們好好休息吧,明日繼續趕路。”
郭淮聞言就要下去,不過卻還是站在原地尚未動彈。陶應見狀笑道:“伯濟還有何事,這裡就你我兩人。有話便說,不必吞吞吐吐。”
郭淮拱手道:“主公,適才末將觀主公臉上愁色頗重,莫不是在擔心接下來的幽州作戰?”
陶應點點頭,道:“不錯,仲達文長他們已經退到了青州,就等着我們這面和他們兩路夾擊幽州。不過現在青州和塞外之間隔着幽州,我又如何能夠和他協同作戰啊。”
陶應說完看了一眼郭淮,道:“伯濟可有什麼辦法可解我心中憂慮?”
郭淮聞言笑道:“主公過讚了,郭淮區區之輩,如何能夠破解如此難題。不過在下有一個建議,既然司馬參軍已經拖住了塌頓等人,我軍這邊也用不着急行軍,不如等等後方的徐長史,待他與我們合兵一處,說不定可以想出辦法。”
陶應想了想,道:“也好,這幾日我軍已經被徹裡吉折騰慘了,就讓他們多休息幾天。就用你的辦法吧,這裡沒什麼事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郭淮行了一禮,道:“末將告退。”
陶應揮了揮手,正要躺下,簾子又被人拉開了,陶應頭也沒回,不耐煩的道:“誰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陶應背後沒有傳來一絲聲響,陶應回頭看去,呂綺玲正呆呆的站在門口,陶應笑道:“你怎麼來了,怎麼不在九原好好陪你姐姐啊?”
呂綺玲眼中閃過一絲不捨,哀怨的答道:“姐姐現在九原好的很,這還有幾天我們就要離開了。我有點捨不得父親,故此多抽點時間來陪陪他。”
陶應第一次從呂綺玲眼中看到了一絲淚光,急忙把她拉過來抱在懷裡,颳着她的鼻子說道:“傻丫頭,哪有兒女一直跟在父母身邊的。再說了,你看岳父不是很喜歡這裡嘛,這是他的故鄉,他就應該在這裡安度晚年啊。”
呂綺玲聞言在也忍不住了,小聲的抽泣了起來。陶應沒有想到自己這位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夫人,還有這麼脆弱的一面。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把她摟得更緊了,一個勁的安慰她。
好不容易呂綺玲停止了抽泣,陶應笑道:“你是不是害怕現在沒了你父親給你撐腰,回了徐州,你姐姐會欺負你啊。你放心,如果她真的欺負你,夫君我會給你做主的。”
呂綺玲聞言破涕爲笑,嗔怒道:“你胡說,姐姐纔不是那樣的人呢。要說有人欺負我,我看多半就是你了。”
陶應笑道:“絕對不會,我陶應對天發誓,若有一點對不起你的地方,就讓我。”
陶應還沒說完,呂綺玲伸手按住了陶應的嘴脣,道:“你別說了,我相信你。”
陶應心裡暗鬆了一口氣,呂綺玲問道:“對了,以後我們還有可能回道這塞外草原嗎?”
“當然有了,我們平定了遼東之後,也還可以來到朔方郡看看你的父親啊。日後天下太平之時,當然也還有機會來這草原上來啊。不要捨不得了,日後有的是機會再見。”
呂綺玲聞言沒有說話,道:“我也不是捨不得,就是這心裡放不下。以前的我,雖然在戰場上左衝右突,所向無前。但那也只是一個表面現象,因爲我心中有一個強大的信念在支撐着我。”
陶應聞言接口道:“強大的信念,你是在說你夫君我嗎?”
呂綺玲躺在陶應懷裡嗎,掐了陶應一把,差點把陶應痛的叫了起來。“誰說你啊,我心中的信念就是我父親,那個天下第一的身影,在我心中支撐着我。可是現在我離開了他,不知道自己日後還能不能像以前那樣奮勇直前了。”
陶應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不過這樣也好。以後你就不用上戰場了,就在家裡和你姐姐她們一起,也不用讓爲夫老是在背後爲你提心吊膽了。”
呂綺玲聞言一怒,道:“你什麼意思?”
陶應這次沒有和以前一樣認錯,繼續正色說道:“事實就是如此,你如果一點自信都沒有,總是依靠你父親天下第一的名頭,那爲夫保證,日後再也不會讓你上戰場了。”
呂綺玲看到陶應滿臉正色,只好低下頭生悶氣。陶應也不再理她,道:“現在天色已晚,我說再多也沒用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一個人不能總是依賴別人,要建立自己的信心。好了,話不多說,睡覺。”
說罷強硬的抱着呂綺玲躺在榻上,呂綺玲也第一次沒有反抗,任由陶應抱着睡下了。沒過多久,呂綺玲耳邊就傳來了陶應均勻地呼吸聲,她自己卻還一直在想着陶應剛纔那番話裡的涵義……
;.易.看.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