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箬一眼就認出這個戴着面具的十五六歲的孩子,是朱佑樘身邊一個的親信小太監。
林菲箬一把抓住他胸口,怒道:“你裝成這鬼樣子,在這裡晃盪,到底有什麼陰謀?”
小太監嘿嘿一笑,嘴硬道:“小的……小的無事可做,見天氣不錯,便出來走走,見這個面具挺好看的,就隨便帶在面上了。”
林菲箬不動腦筋,也知道他在撒謊了,只是他有皇帝撐腰,雖然知道她是未來的皇后,也是油嘴滑舌頭,沒把她的詢問放在心上。
菲箬皺起眉頭,看着這小太監嘻皮笑臉的樣子想,看樣子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這小子是不會說實話了話了,握了握拳頭,道:“你到底說是不說?”
小太監笑嘻嘻胡說八道:“張姑娘,我剛纔不是說了麼,只是你不信,我又有什麼法子啊。”
林菲箬揚了揚嘴角,冷笑一聲,不跟他爭辨,左手抓住他胸口向上提起,右手握拳,對準他面上那個不小的鼻子狠擊下去。
小太監嚇了一跳,一側頭,嘩的一聲,林菲箬握緊的拳頭從他耳邊掠過,擊在他身後的窗框之上,登時半邊長窗掉了下來,跌在地上。
小太臨嚇得面無人色,一下子老實下來,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
其實,這錦華宮中的長窗年久失修,輕輕一碰便要掉落,林菲箬不過想借此嚇嚇他而已。
林菲箬見這招果然把這小太監給嚇到了,揚起嘴角,拳頭在他眼前揮了幾下,笑道:“不知道是你腦袋硬呢,還是這長窗更硬?”
說着,她把目光投向小太監,只瞧得那個小太臨一陣心寒,戰戰戰兢兢求道:“張姑娘,張姑娘,你可別啊,這……這小的可不敢說啊?”
林菲箬皺了皺眉頭,沉下臉來,道:“我瞧肯定是你腦袋更硬,要打兩下才會開花呢。”說着,作勢欲打,只嚇得那小太抱着腦袋監哇哇大叫,顯些哭出聲來。
小太監幾乎是啞着嗓子的道:“我說,我說,是皇上……是皇上讓我們裝成這樣來嚇唬張姑娘的,張姑娘你饒了我吧。”
林菲箬哼了一聲,其實她早就想到了,不過從這個小太監嘴裡說出來,還是忍不住生氣,道:“果然是他,普天之下,除了這個臭小子只怕也沒有別人做得出來這種無聊的事情了。”她剛纔聽這小太監說的話,似乎裝鬼嚇她的似乎還不止一人,道,“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我,兩個侍衛,還有……”小太臨猶豫了一下,道,“還有皇上。”
“怎麼,朱佑樘他自己也來了。”林菲箬暗暗氣惱,這小子真是找不到事做了,盡幹些無聊事情,忽然間靈機一動,暗道,嚇我,我何不來個斗轉星移,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也來裝鬼去嚇他,哈,看我怎麼整你。
她想到高興處,林菲箬忍不住哈的一聲笑出聲來,她向小太臨看了一眼,心想現在如果放了他,他一定跑去給朱佑樘報信了,向他一笑,道:“小帥哥,不好意思啊,先委曲你一下了。”話音不落,已是砰的一拳頭擊在他腦袋上,把他擊暈了往牀低一扔,這時,忽聽窗外又是一陣嗚嗚咽咽裝腔作勢的鬼哭狼嚎,撇了撇嘴,暗罵,又是這一招,可嚇不到我了。
她從後門出來,順着一竿長在房檐之下青竹爬上屋頂,從上而下,向院中望去,只見三人在院中交頭接耳。
“小德子上哪去了,這小子怎麼連個鬼影子也見不到了,真是沒用,辦這麼點小事也辦不好。”這人面上雖然戴着個古怪面具但是,一聽他聲音,便知道朱佑樘那個混蛋小子了。
“你們兩個,李瑞到西北方面那個破窗下面去,周越守在南邊,我在前門,哼,看這臭丫頭多蠻橫,我今天晚上也嚇她個半死,看她還得不得意,哈哈,哈哈。”
李瑞周越兩名侍衛向他指定的地點奔去,朱佑樘自己守住前門,向旁裡張了幾張,道:“這丫頭怎麼不在房中了,嗯,定是給嚇得躲在牀低下了。”他得意洋洋,躲在一大堆亂草之中,壓低了裝模做樣鬼哭起來,一面還陰陽怪氣的低聲道:“哎喲,我死得好慘喲,我死得好慘喲。”
林菲箬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罵了一句,臭小子你今晚上還真是死定了,我先去對付另外兩個人,最後再來收拾這個混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