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如此之快,每兩次跳動之間都是跟得那麼緊湊。月色覺得自己連臉紅的時間都沒有了。耳中不停地迴盪着他的那一句擲地有聲的——相信我,月色……
這樣,她以後是不是就不再是一個人了?她是不是也有了可以倚靠可以信賴的人了?
月色沒有出聲回答黎書清的那些話,她只是沉默着,慢慢地擡起了雙手,堅定地回抱住了黎書清。
感受到月色的迴應,黎書清更是欣喜若狂,將月色擁得更緊。
房中這兩個人相擁着,享受着單單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甜蜜,而房外,一雙充斥着嫉妒與憤怒的眼睛則是透過那未掩緊的門扉眈視着房中的一對人兒,然後,憤然地轉過身去離開了……
在月纓山莊待着已經是第六天了,這幾日,黎書清也並非是成日介呆在山莊裡邊,還是牢牢地記着自己的工作,每日都要抽出一些時間來到外頭自己早已經定好的地點去採風,他出門也不是每回都帶着月色,偶爾心疼月色怕她路走多了勞累過度便讓她安心呆在山莊裡邊等他回來。月色倒也不堅持說要跟他一同出去,若是他要求她在莊中待着,她也便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的房中等待。
自從那一日,他們兩人在房中道破自己對對方的感情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光從表面上看,完全讓外人看不太出他們除了主子與丫鬟之間的關係之外還有戀人的關係。月色本就是那麼清清冷冷的一個人,長久以來也習慣了將自己的感情冷處理,雖然後知後覺地明白了自己對黎書清的感情,可她依然是不懂得戀人之間該用怎樣的相處方式,太過膩膩歪歪,這不符合她的性格,自然也與黎書清的性格不符。
月色不知道自己該對黎書清有些怎樣的舉動纔算是合宜的,寡言少語慣了,也甚少會說出一些甜蜜的話來,於是乎,她依舊是保持着一貫的態度來對待黎書清,在人前人後都還是秉禮自持,只是不再像先前那般完全將自己與他之間劃出主子和丫鬟的界限,楚漢之間,涇渭分明,毫不逾矩,而是多多少少多了一些親近的意味。
說實話,直到現在,面對黎書清,她還是有點窘迫的。好在,黎書清每日裡都有自己的正事要辦,月色也不用一天到晚面對着他,這也大大減少了自己窘迫的情態。
黎書清也深知月色的性格,明白向來冷漠的她要接受他已經權屬不易了,明白讓她跨出勇敢地表明心聲這一步也是很難的,所以,對於使他和月色之間的關係變得緊密這一點,他並不急在一時,而是想着細水長流,一步一步慢慢地來,總會讓月色對他更加敞開胸懷的。
他們之間的關係每天都在發生着變化,這樣的關係變化是細微的,一般人難以察覺,可若是時時刻刻地觀察着他們的話,總是能從中看出些端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