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九品芝麻官
求推,大家多支持。
用一顆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到手的凝嬰丹做引子,就讓清遠和尚一張老臉笑的好像是菊花盛開一般,秦之初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他已經在僧錄司埋下了一顆釘子。
拉了郭貞嫺的虎皮,不但清遠和尚不敢動他,就算僧錄司、道錄司兩司中的金丹期們,只要還抱有一絲幻想,就不會動他一根毫毛,相反還要着力維護他,爲他大開方便之門。
現階段,秦之初的着眼點主要還是放在世俗中,他需要有一個道錄司和僧錄司兩司不會插手的外部環境,好讓他用心在世俗中經營。至於收服道錄司和僧錄司,倒不是特別急切的事情,畢竟兩司治下,修真者的數量也就是幾萬罷了,遠遠比不上大週數億的人口。
秦之初從來不是不捨得下本錢之輩,如果用幾枚凝嬰丹,就能夠讓局勢朝着有利於他的方向發展,他會毫不猶豫地放出來的。但問題是,他現在即便是有足夠的凝嬰丹,卻沒有能力能夠保證不成爲衆矢之的。他自身的修爲境界還是太低,背後的勢力也很弱,滿打滿算,只有智屏公主一個金丹期,其餘之人,都不足論。
一旦他把凝嬰丹拿出來,就算是有郭貞嫺這張虎皮在,也不保險。要讓郭貞嫺這張虎皮管用,讓他謀求的利益最大化,只能向外透露他有可能拿到凝嬰丹,而不是身上就有凝嬰丹,這樣,那些金丹期想得到凝嬰丹,就只能求他,而不是動手硬搶。
當然,也不排除有個別金丹期走極端,朝他下黑手。但問題是如今的秦之初,三五個金丹期,還未必放在眼中,別的不說。單單昊天金闕中那五個金傀儡,就足以保證他的安全了。
“大師,你我也就是有莫逆之交,本官才答應嘗試一下,你可不要往外透露,僧錄司、道錄司那麼鷗金丹前輩,要是人人開口想要索要凝嬰丹。本官就算是僥倖搞到了一兩枚,也怕是落不到你的手中。”秦之初要把清遠和尚牢牢地綁在他這艘船上,就不能讓清遠和尚太過輕鬆得到凝嬰丹。
“秦大人,貧僧理會的。”
清遠和尚自知自己纔不過是心動期罷了,在僧錄司中擁有比較高的地位,是因爲他煉丹的水平還可以,有極微小的可能煉製出來凝嬰丹,故而其他人才給他三分薄面。
倘若秦之初能夠拿出來凝嬰丹。他在僧錄司也就沒有多大的價值了,他要是敢搶在那些金丹期面前,先得到凝嬰丹。不死也得脫層皮,沒有人會維護他。
“還有一點,本官能不能搞到凝嬰丹,要講機緣,講實力。歸根結底一點,需要大量的時間。還請大師不要心急。”秦之初又提醒道。
清遠和尚呵呵一笑,“不急,不急。貧僧修煉到金丹期,還需要一段時間,即便是到了金丹期。要想修煉到金丹期大圓滿境界,也得很長時間。貧僧等得。對了,秦大人,這些年,貧僧也攢了一些晶石,等你晉升完丹師品階之後。跟貧僧回僧錄司一趟,貧僧拿給你,方便你運作,早日拿到凝嬰丹。”
秦之初點了點頭,清遠和尚的晶石,他不要肯定是不行的,不要的話,清遠和尚會誤認爲他不盡力,那就不好了。
現在,先把晶石拿到手,安清遠和尚的心,等日後如果清遠和尚的表現,能夠讓他滿意,覺得清遠和尚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再把晶石還給他就是了。反過來,如果日久見人心,清遠和尚兩面三刀,那麼秦之初不介意再刮刮清遠和尚的油水。
“大師,本官還可以給你透露一個消息。本官這次去聖域,時間雖短,卻也轉了一些地方,在聖域中,有一個地方,你一定會感興趣。
那個地方叫佛域,那裡有很多勢力龐大的寺廟,裡面有很多佛法精湛的高僧,本官有幸認識了一位,他叫真如大師,乃是出竅期的真人,他背後聳立着的是九龍寺,乃是佛域最有實力的寺廟之一,日後如果有機會,本官介紹你認識一下。”秦之初又拋出了一個誘餌。
“你說什麼?聖域之中竟然還有佛域?”清遠和尚一臉的震驚,“怎麼可能?如果有的話,爲什麼佛域從來不會派人到這邊來接引我們?難道是佛祖已經遺棄我們了嗎?”
秦之初還真不知道有如此內情,“或許佛域那邊有什麼難言之隱吧?”他不確定地說道。
“秦大人,你稍等一下,貧僧要辦告訴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正印大法師作出彙報。”清遠和尚也不等秦之初答應下來,就取出一塊空白的傳訊符,把聖域中存在佛宗勢力的消息記錄其上,然後打了出去。
不多時,就有一塊傳訊符飛了過來,是正印大法師親自發出的傳訊符,裡面只有一句話,“你們且去三仙島,貧僧稍候就到。”
清遠和尚把傳訊符給秦之初看了看,秦之初不由得一驚,腦海中開始快速盤算起來,正印大法師親自出面,所爲何來,呼之欲出,他又該如何應對,才能夠不露出馬腳來。
此時,他們距離三仙島已經不遠,又飛了一盞茶左右的時間,清遠和尚、秦之初等人就落在了三仙島上。
三仙島上人來人往,不斷的有人從天上,或者海面上,進島,出島,熙熙攘攘,絡繹不絕。
相比起聖域,蓬萊島無疑要落後許多,別的不說,單說交通問題。璇璣聖城那邊有大量的傳送陣,飛行工具的速度也快,而蓬萊島這邊,傳送陣比較少,輕易不會使用,而且飛行的手段少,速度還慢,光花在趕路上的時間,就是一個讓人撓頭的數字。
不過也就只有秦之初有這樣的感嘆,他去過聖域,有了對比。而清遠和尚等人。沒有直觀的認識,還以爲聖域的交通狀況也是跟蓬萊島差不多。
清遠和尚在身前劃拉了一圈,“秦大人,這裡就是三仙島了。是蓬萊島最重要的島嶼之一,這裡集合了蓬萊島三派最重要的一部分精英,你也將成爲他們當衆的一員。你才二十二三歲,就能夠煉製出來七心丹了,貧僧每每思之,都有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秦之初謙道:“本官只是踩在前人的肩膀上罷了,說句實話。本官能夠取得今日之成就,也是離不開大師的支持的。”
“些許舉手之勞,大人以後休要再提。”清遠和尚呵呵一笑,“秦大人,咱們不如在這裡等一下吧。正印大法師應該很快就會過來。”
秦之初點了點頭,一聲“好”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有人喊道:“師傅,他就是秦之初。”
秦之初背對着說話的人。清遠和尚卻是給來人面對面,他雙手合什,“原來是姬大師。貧僧有禮。”
與此同時,劍眉道長、定如等人凡是看清來人樣貌的人,也都紛紛行禮。
秦之初挑了挑眉毛,慢慢地轉過身來,他先略帶不滿地掃了陰魂不散的姬佑君一眼,這才把目光轉向了站在姬佑君身旁的姬煜川。
秦之初不是沒有見過姬煜川,他以前數次跟姬佑君打交道,每次都能夠見到姬煜川。但是那個姬煜川在廬陵府的時候,就已經證實不是姬煜川本人,而是傳說中姬煜川送給姬佑君防身的金丹期傀儡。
若論相貌。眼前這個姬煜川跟金丹期傀儡的姬煜川相比,幾乎沒有什麼差別。但是秦之初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不同了。眼前這個姬煜川氣度如山,劍眉倒豎,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寶劍一樣,鋒芒畢露。
姬煜川生就一副三角眼,不管什麼時候都喜歡眯着。從眼縫中露出來的光芒。就像是毒蛇在盯人一樣,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驚慄。
因爲姬佑君的緣故,秦之初對姬煜川師徒倆一點好感都沒有。所謂子不教,父之過。徒弟有問題,一定是師傅沒有盡到當師傅的職責。
秦之初根本就不相信姬煜川不知道他的徒弟,在外面打着他的旗號,胡作非爲的事情,既然知道,還不制止,那麼姬煜川就有很大的問題。即便是退一步講,姬煜川不知道,那他這個師傅做的也夠失敗的。
“大週三等伯爵,雷州府同知,皇家供奉院副院主秦之初見過姬大師。”秦之初雙手抱拳,朝着姬煜川拱了拱,神態間,頗有敷衍之意。
“大膽,秦之初,你好大的架子。我師傅乃是煉丹大師,道錄司舉足輕重的人物,你那麼多頭銜報出來,連我師傅一根手指頭的分量都不如。還不快點跪下,向我師傅磕頭請安。”姬佑君跳了出來。
秦之初呵呵一笑,“姬佑君,怎麼本官走到哪裡都少不了你這隻蒼蠅,在本官耳邊嗡嗡亂叫呀?本官不想給你這個被寵壞的小孩子計較,滾一邊去。”
秦之初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客氣,又是當着姬煜川的面說,清遠和尚暗道壞了,姬煜川要出手了。
姬煜川的護短在蓬萊島是出了名的,要不然也不會賜給姬佑君一個金丹期傀儡護身,要知道金丹期傀儡的戰鬥力相當於一個金丹期的高手。用一個金丹期的傀儡給姬佑君當保鏢,姬煜川對姬佑君的愛護可見一斑。
不出清遠和尚所料,秦之初話音剛落,姬煜川就冷哼一聲,一股威壓驀然從他的身上升騰而起,如泰山壓頂一般,朝着秦之初壓了過來。
“姬大師,不要啊。”清遠和尚連忙喊道。
“滾。”姬煜川一點面子都不給清遠和尚,他的眼光要麼平視,要麼仰視,從來不會向下看的,清遠和尚還入不了他的法眼。他一揮袖子,一股颶風就捲住清遠和尚,把清遠和尚丟到了數十丈之外。
“保護大人。”劍眉道長、定如等人幾乎連想都沒想,就搶步上前,擋在了秦之初的前面。
姬煜川也是道錄司頂尖的高手之一,說起來,他也是不世出的天才了,不但精擅煉丹,還精通傀儡之術,修煉的天分也很高。只是可能是缺乏後勁的緣故,郭貞嫺跟他接觸過一次之後。絕口不提要把他接引到璇璣聖城去,這讓自恃甚高的姬煜川一直難以接受。他出手教訓秦之初,既有爲姬佑君出氣的緣故,也是心中有股怨氣。也是要給秦之初一個下馬威。
做爲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高手,他的威壓可不是誰都能抵擋住的,劍眉道長、定如等人剛剛接觸,就潰不成軍,或是倒飛出去,或是癱軟在地,如同被萬斤巨石壓住一般。不但動彈不得,筋骨也有隨時崩斷的危險。
姬佑君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他在秦之初手中吃癟不是一次兩次了,除了頭兩次打交道的時候,他仗着自己是小姬大師的身份,讓秦之初受盡了難堪之外,其他幾次,每次吃虧的都是他。
他愛慕的智屏公主。成了秦之初的未婚妻,他曾經當着數以百計的修真者的面,被秦之初撞得飛落到海水中。狼狽不堪,在兩軍對壘的陣前,他更是吃了大虧,霄雲道長爲了秦之初,更是三番兩次給他排頭吃。
這一切的一切,讓他對秦之初的恨意,傾盡三江之水都洗刷不乾淨。如今,眼看着秦之初就要狼狽不堪,就像大丟顏面,丟人現眼。姬佑君有股莫名的興奮,恨不能弄一掛萬響的鞭炮,大肆慶祝一番,宣泄他內心的狂喜。
但,姬佑君註定要失望了。
秦之初敢不給姬煜川面子,當着姬煜川的面子。罵姬佑君,讓他滾,自然有十足的底氣。在璇璣聖城的大任堂,他隻身硬抗百餘金丹期,都沒有皺一下眉頭。姬煜川纔不過一個人,就想充大教訓他,未免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當然,在大任堂的時候,他是手段盡出,所有的底牌都毫無保留地施展了出來,現在肯定不行,能隱藏的還是要隱藏,反正姬煜川只有一個人。
面對着正面而來的威壓,秦之初不動聲色,在威壓即將臨身的時候,心神一動,青銅印在昊天金闕中一振,一個虛幻的昊天印從他的眉心飛了出來,跟威壓撞在一起,頓時兩相抵消。
姬煜川一皺眉頭,他自以爲萬無一失的手段竟然讓秦之初如此輕鬆地化解掉了,他不說是勃然大怒吧,也是面上無光。秦之初一個小輩,不但不讓他懲戒,竟然還敢反抗,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姬煜川出手,在身前打了一個靈訣,瞬間,勁風凝實爲一個成人大小的手掌,在空中一閃,就朝着秦之初的臉上扇去,這一巴掌只要扇實了,秦之初不但會斜飛出去,只怕牙齒都要被打掉幾顆。
秦之初臉沉似水,對姬煜川更是看低一層。他雙手合什,“我佛慈悲。”
一盞蓮花燈從他的身後升騰而起,金色佛光大作,梵音四起,無數金色的佛文流轉,牢牢地護住了秦之初。
“佛祖。”清遠和尚剛剛從地上爬起來,要過來救援秦之初,就見秦之初祭出了佛蓮燈,他什麼時候見過如此佛宗重寶,一見佛蓮燈如此的賣相,頓時震驚無比,連忙翻身跪倒在地,神態之虔誠,宛若如同見到佛祖親臨。
佛蓮燈做爲一件上等的佛寶,可以改變形態,也能夠進行一定程度的僞裝,讓外人看不夠它真實地底細。秦之初早已把佛蓮燈完全徹底地祭煉成功,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調整着佛蓮燈的外觀和靈力波動。
這次他在祭出佛蓮燈的時候,就把它調整爲與金丹期相當的水平,這樣的水平足以保護他不受姬煜川的傷害了。
姬煜川的巴掌落在佛蓮燈的金光上,就像是拍在了水潭之上,激起了一朵浪花之後,眨眼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來而不往非禮也。”秦之初嘴角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他斜指向天,“雷來。”
“轟隆”一聲,憑空炸雷聲起,幾道銀白色的雷霆從天而降,分別劈向了姬煜川、姬佑君師徒兩個。
清遠和尚差點暈過去,心道秦大人還真是膽大包天,第一次跟姬煜川面對面,就敢出招攻擊姬煜川嗎,難道他不知道姬煜川在道錄司擁有什麼樣的地位嗎?難道他不知道他跟姬煜川之間存在着多麼大的差距嗎?
“雕蟲小技。”姬煜川一點也不把秦之初的攻擊放在眼中,他的眼光老辣,一眼就看出來秦之初或許掌握着精深的雷法,但是修爲境界太低了,無法使出太大威力的雷系法術,畢竟威力越大,消耗的真元越多,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姬煜川一揮手,就把攻向他的幾道雷霆給打掉了,輕鬆地就像是拍打蚊子一般。
不過姬佑君就沒有那麼好受了,秦之初出手,最主要的就是教訓姬佑君,他也知道,除非是多出幾張底牌,否則的話,從正面出擊,他還撼動不了姬煜川,但是收拾一下姬佑君還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