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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雞’落在了鳥巢上,兩隻金‘色’的爪子抓着鳥巢的邊緣,歪着腦袋,看着飛起來的那個和尚。
那和尚舌綻‘春’雷,“大威天龍,佛光護體,攝。”
只見從和尚的掌中飛出一個金‘色’的大手,朝着錦‘雞’就抓了過去。
錦‘雞’只有黃豆大小的眼睛中迸‘射’出極端的憤怒,全身的‘毛’突然炸了起來,無數的五彩毫光從它的身上冒了出來,將它還有腳下的鳥巢護在了其中。
咯咯……
與此同時,錦‘雞’發出了穿透力極強的驚叫聲,這個聲音迅速地傳遍了整座鳳凰島,驚動了島上成千上萬的靈禽。
只見剛纔還在圍攻和尚、尼姑們的靈禽們個個變得雙目赤紅,陷入了癲狂的狀態,憤怒地叫着,不要命地從天而降,撲向那些盤‘腿’打坐的和尚、尼姑,其中最爲兇猛的幾隻更是瞄準了那個打算竊取鳳凰之卵的和尚。
和尚、尼姑們的誦經聲更加的響亮,他們身上冒出的金‘色’佛光更勝。很快,金‘色’佛光就分成了兩股,其中一股繼續加持給搶蛋的那個和尚,另外一股則連貫在一起,‘交’錯,形成一個金‘色’蛋殼,將攻擊他們的靈禽擋在了外面。
搶蛋的那個和尚明白時不待我,如果拖延下去,不說會招來越來越多的靈禽,而且還會把蓬萊島、道錄司的人給招來,到時候,羣雄環視之下,再想把鳳凰之卵搶到手,基本上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反過來,只要他能夠把鳳凰之卵搶到手,那就是給僧錄司立下了大功,回去之後,定會獲得大大的嘉獎,好處不少。
“對不住了。”那和尚瞬間理清了思路,臉‘色’變得堅毅而又果斷,他雙手合什,口誦佛號,然後雙手分開,推出右掌。只見他右掌的掌心,有一個卍字在閃爍。
轟的一聲,和尚的手掌重重地拍在錦‘雞’發出的五彩毫光之上,五彩毫光一陣‘亂’晃,梧桐樹更是跟着一陣抖動,就連梧桐樹紮根的水潭都被攪動了。
和尚雙掌‘交’替,一掌接着一掌,接連拍出了七八掌,每一掌都有排山倒海一般的力量,錦‘雞’到底還是支撐不住了,身上的五彩毫光被生生地打碎。錦‘雞’一聲哀鳴,口噴鮮血,倒飛了出去。
和尚雙手合什,“貧僧真是對不住了,善哉善哉。”
和尚伸手就要去拿那枚鳳凰之卵,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雷鳴之聲,“兀那慧心賊禿,趕快給我停手。”
從另外一個方向,又響起了一個聲音,“慧心師弟,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取蛋。”
此人的話音還沒落,又有一個聲音,從第三個方向傳了過來,“慧心大師,還請手下留情,把鳳凰之卵‘交’給貧道。”
慧心一聽最後這人的聲音,汗‘毛’都豎了起來,他聽出來了最後這人是蓬萊島這次負責搜尋鳳凰之卵的那位一陽道長,在此時的鳳凰島上,一陽道長可是修爲境界最高,手段最強的高手。慧心自問跟他差了十萬八千里之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鳳凰之卵取走,以後的禍事不小。
“一陽道兄,何苦爲難慧心呢?咱們大家事先不是商量好了嗎?誰先取到鳳凰之卵,那鳳凰之卵就是誰的?難道一陽道兄要爲了一枚鳳凰之卵,傷了我們之間的和氣嗎?”就在慧心猶豫的時候,真鑑大師的聲音也冒了出來。
慧心一聽,長舒了一口氣,有副都綱大法師在,他就不用擔心什麼了。慧心‘露’出了一絲笑容,將手伸向了鳥巢之中……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慧心就聽見嗖嗖幾聲輕響,幾道寒光以極快的速度直奔他的面‘門’。慧心清晰地感覺到了那幾道寒光上所蘊含的冷冽的殺氣,他不敢輕慢,往後退了一小步,雙手合什,身上金光大盛,“何方蟊賊?竟敢偷襲貧僧?”
偷襲慧心的人,當然是秦之初了。秦之初剛纔藉着那些和尚、尼姑們都在打坐,全心地爲慧心提供佛光加持的時候,悄悄地‘逼’近了水潭。那些和尚、尼姑們全都是雙目微闔,專心念經,秦之初又施展了《刺經》中的斂息之道,竟然瞞過了他們。
可以說,秦之初把能夠利用的、對他有利的因素全都發揮到了極致,簡直就是在刀鋒上跳舞一般,稍微有那裡出點問題,那就會功虧一簣,能不能保住‘性’命,都不好說了。
秦之初就是這樣,平日裡都是十分的謹慎,但是真的被‘逼’到了那個份兒上,他就會變得極其大膽,心細如髮,思維縝密,充分調動他能夠利用的所有資源。
這次他這樣做,完全是爲了智屏郡主,他對那枚鳳凰之卵一點佔有的‘欲’|望都沒有,只希望能夠搶下鳳凰之卵,讓智屏郡主開心一點。
在慧心發出質問的時候,秦之初將他準備良久的一件法器拋了出去,紫金鉢盂,僧錄司九品法師智海和尚遺留下來的法器。
紫金鉢盂一出手,就發出一道金‘色’佛光,罩向了慧心和尚。
“定身紫金鉢?你怎麼會有我們僧錄司的法器?”慧心倉促間並沒有認出來這是智海和尚的法器,畢竟這種法器乃是批量製造,僧錄司中有很多人有類似的法器。可即便是這樣,慧心還是極爲震驚,定身紫金鉢從不外傳,秦之初明顯不是僧錄司的人,他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法器?
很多時候,人就怕分心。現在就是這樣的時候。定身紫金鉢的出現,攪得慧心和尚心神‘激’‘蕩’,神緒不寧,定身紫金鉢頓時發揮出了強大的功效,這才能夠將慧心叮囑。頃刻之間,慧心就覺得他的行動變得困難起來了。
秦之初知道慧心必定不比常人,定身紫金鉢的定身佛光乃是僧錄司的秘法,慧心一定有破解之法,故而留給他的時間可不多了。他也顧不得會不會暴‘露’自己的身形了,往‘腿’上拍了兩張狂風符,騰空而起,朝着鳥巢就飛了過去。
慧心雙目圓瞪,“賊子爾敢如此?”他總算是回過神來,雙手掐訣,就要破掉紫金鉢盂的定身佛光。
可這時,秦之初已經閃電般躥了過來,那梧桐樹雖高,也就十幾丈的距離,秦之初親自制造的狂風符有堪比千里馬的速度,這點距離,對秦之初來說,還不是一溜煙的工夫嗎?
秦之初也顧不得細看,一抄手,就把鳥巢中那個閃着火紅‘色’光華的鳥蛋抓在了手中,他又極快地取出了一個‘玉’盒,把鳥蛋放在了裡面,貼上了一張符,鎮壓住鳥蛋散發出來的靈力‘波’動,隨後一催腳下的狂風,以極快的速度飛遁而去。
慧心氣的仰天大叫,這就已經觸碰到了成功的邊兒,卻突然間被人橫‘插’一槓子,把成功奪走的滋味,讓他鬱悶地直想吐血三鬥而死。
噗的一聲,慧心和尚一推手掌,打出一個金‘色’的手印,那手印直直地打在了定身紫金鉢上,一下子就把定身紫金鉢打得粉碎。頓時,定身紫金鉢放出的定身佛光消失不見了,慧心和尚恢復了自由。
這一連串動作,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也就是眨幾下眼而已,不過秦之初已經利用這點點時間,逃到了十幾丈之外的地方。
“快抓住他,不要讓偷蛋的蟊賊跑了。”慧心和尚聲嘶力竭的吼道,他的聲音之淒厲,不知道的還以爲他被人走了旱道,爆了菊‘花’。
嗖嗖嗖,從四面八方突然冒出了十幾個人,他們都是踏上鳳凰島的各路豪強,其中有一道靚影,分明就是剛剛趕到的智屏郡主。
秦之初的本意是想把鳳凰之卵‘交’給智屏郡主的,可是他一看,智屏郡主站的位置實在是不巧,如果與她會和,再往鳳凰島外面跑,路線幾乎是最長的,太不利了。
看來只能以後再找機會把鳳凰之卵‘交’給她了,秦之初驀然下了決定,他又往‘腿’上拍了幾張狂風符,催動腳下狂風,用疾速朝着鳳凰島外飛去,只要他能夠飛到鳳凰島外面去,他就可以重新潛入海水中,他有青銅殘印護持,可以如魚兒一般,在海中暢遊,沒有誰能夠跟他相比的。
就在這時,被慧心和尚打飛的錦‘雞’又飛了回來,它雙目赤紅,渾身上下充滿了暴虐的氣息,當它發現鳥巢中的鳳凰之卵已經不見的時候,身上突然騰起了熊熊的烈火,在烈火之中,錦‘雞’迅速地蛻變了起來,身形漲大,頭上的‘肉’冠變成了扇形的羽冠,身上五彩斑斕的羽‘毛’往火紅‘色’轉變。
一陽道長驚叫起來,“鳳凰血脈?大家小心,這隻錦‘雞’身上有鳳凰血脈,它暴怒之下,身上的鳳凰血脈開始復甦,絕對不能讓它的鳳凰血脈復甦,要不然,咱們都得死。”
鳳凰乃是神鳥,在此時此刻,真的要是讓錦‘雞’的鳳凰血脈完全復甦,錦‘雞’變鳳凰,那麼對於他們所有人來講,就是一場巨大的災難。就算是一陽道長、昱光道長、真鑑大師他們能夠逃走,可是他們帶來的那些下屬,沒有一個能夠活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