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溳水真人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眼前就是一花,恍恍惚惚之間彷彿看到一方大印朝着他飛了過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把一件法器亮了出來。
砰地一聲,法器和那方大印撞在了一起,溳水真人如遭重錘,倒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還沒等他爬起來,又見幾個金光閃閃的傀儡飛了過來,將他的退路封了個嚴嚴實實。
“溳水真人,在本官這裡,你說了話就要算數,不算數,就只有死路一條。給本官上,先把他給本官打個半死不活。”秦之初冷冷地道。
五個金傀儡全都衝了過去,溳水真人差點暈過去,每個金傀儡都相當於一個金丹期高手,五個就是五個金丹,他一個打五個,不是自己找死嗎?
他有心衝出重重包圍,但是五個金傀儡把他圍得死死的,他根本就跑不出去。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機會,如果他肯拼命,自爆個金丹什麼的,就算是衝不出去,震傷幾個金傀儡,還是沒有問題的。
但問題是溳水真人還沒有活夠,還夢想着有一天能夠破丹凝嬰,他怎麼可能捨得自爆金丹?況且,他把形勢看的很清楚,秦之初有佛蓮燈護體,就算是他自爆金丹,都傷不了秦之初,只傷金傀儡,有什麼用呀?
工夫不大,五個金傀儡就你一拳,我一腳,把溳水真人打得慘叫連連,“秦大人,饒命啊。咱們有話好好說,不要動粗,好不好?”
“溳水真人,不是本官不給你機會。而是給了你,你卻不知道珍惜。你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就不要還手,老老實實地讓金傀儡把你敲暈了。要不然的話,你就別想脫身。”秦之初哂道。
“秦大人,你別呀。咱們都是有身份的人,要文鬥不要武鬥。貧道剛纔就是給你開個玩笑,你怎麼就當真了。我降,我向你投降,還不行嗎?”溳水真人求饒道。
秦之初一揮手。五個金傀儡停止了圍毆溳水真人,不過也沒撤,還是死死地圍着溳水真人。
“降的話,就跪在地上,放鬆心神,向本官敞開你的心扉。本官要在你的身上放點東西,要不然,本官信不過你。”秦之初很乾脆地把話挑明瞭。
溳水真人打了一個激靈。將心神向一個外人打開,這就像是將家門向強盜敞開了一樣,後果如何。根本就不用想,實在是把自己逼到了絕路上。溳水真人猶豫了一下,腦海中就跟開了鍋一樣,什麼樣的想法都冒了出來。
要不要跟秦之初拼命?要不要將自己的生死交給秦之初來操縱?
溳水真人越想越不甘心,他苦苦修煉了幾百年,求的是得道成仙,可不是爲了給人做奴僕、做下人的,如果讓秦之初在他的心神中,做點什麼手腳,他以後活着還有什麼樂趣?
拼了……
就在溳水真人剛剛泛起這個念頭。還沒有來得及動手的時候,秦之初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溳水真人,本官知道你不甘心,但你要考慮清楚了。你要跟本官動手,你沒有一點機會。必死無疑,本官卻會毫髮無傷。反過來,你要是老老實實地歸降,你將獲得的好處是無數的,別的不說,破丹凝嬰還是有幾分機會的。”
溳水真人的身軀就是一震,他擡着頭,目光盯在秦之初身上,“你說什麼?你能助我破丹凝嬰?”
秦之初淡淡一笑,“本官只是說你會多幾分機會,卻沒說一定會幫你。要不要幫你,還要看你的表現,如果值得本官出手的話,或許本官會考慮一二。”
天大地大,元嬰最大。
修煉到溳水真人這個份兒上,很清楚破丹凝嬰的難度有多大。大周朝三千年,加上前朝大商朝,前前朝大夏朝,總共有近萬年時間,卻沒有一個能夠在這片土地上破丹凝嬰,難度可想而知。
每一個修煉到金丹期的修真者,最期盼的事情就是能夠破丹凝嬰,增添壽元。溳水真人也想,卻一直沒有摸到門路。跟人切磋交流,也沒有人能夠幫到他。
“秦大人,我憑什麼相信你?”溳水真人質問道。
秦之初哼哼一笑,“你不相信本官,就只有死路一條,永遠都沒有機會破丹凝嬰了。這就是本官的憑仗,你說夠不夠呀?”
“你……時也命也!”溳水真人苦笑着搖了搖頭,他忍着身上的疼痛,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在了秦之初的面前,“好,貧道就賭一把,賭你真的有辦法能夠讓我破丹凝嬰。主人在上,請受溳水一拜。”
“光磕頭,沒用。敞開你的心神,放開你的心扉。本官再次警告你一次,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要是再跟本官耍心眼,玩手段,本官以我父母的名義起誓,非得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秦之初撂下了狠話。
“不敢,不敢。”只要能夠破丹凝嬰,溳水真人什麼事情都願意做,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搗鬼。他閉上了眼睛,放鬆了精神,有些遲疑,卻又一點一點地把他的心神敞開了。
秦之初分了一點神識出來,射到了溳水真人的眉心上。眉心那裡是泥丸宮,一個修真者最重要的地方之一,元神、金丹、元嬰什麼的,都養在這裡。
秦之初的神識很容易就進入到了溳水真人的泥丸宮中,溳水真人是真的一點防備都沒有。破丹凝嬰對他的誘惑實在是太大,而他也沒有更多的選擇機會了。
秦之初動作迅速地在溳水真人的泥丸宮中做了一點手腳,這樣的話,如果溳水真人還要背叛他,他就可以利用這點手腳,讓溳水真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當然,如果他願意,也可以直接斷絕溳水真人的生機。
秦之初剛要把神識退出來,心中又是一動。他想起了他收服金丹白虎的過程。據穹上昊天經的記載,信之醍醐不但能夠用來改變靈獸的喜惡,也能夠用來改變人的信念,只是這樣做。需要消耗的香火之力絕對不是一個小的數目。
又是連着幾天沒有動用昊天金闕中的香火之力,積攢了不少。秦之初決定拿溳水真人做個試驗,失敗了,他也沒什麼損失,要是成功了,他就會多一個金丹級別的信徒。
秦之初想到就做,他也沒有真的把溳水真人當回事。要是不小心玩死了溳水真人,他或許會有點小小的抱歉,卻也僅此而已。畢竟,就在剛剛溳水真人還是他的敵人。
秦之初心神微動,泥丸宮中,大量的香火之力就從昊天金闕中衝了出來,他輕車熟路地進行了簡單的處理,製成了信之醍醐。順着連接他跟溳水真人之間的神識,注入到了溳水真人的泥丸宮中。
“溳水真人,放開你的一切提防。不要有任何的緊張,小心。本官現在正在做的,就是讓你在破丹凝嬰之路上,邁出最堅實的一步。機會,你可一定要抓住了。”秦之初就像是拿着棒棒糖,正在誘惑小朋友的怪蜀黍一樣。
溳水真人都讓秦之初在他的泥丸宮中做了手腳,不可能不聽秦之初的吩咐,只好按照他的做,將金丹上的意識的敏感度儘可能降低。
信之醍醐衝過來之後,一下子就把溳水真人的金丹包圍。爭先恐後地往裡面滲透。
秦之初曾經修復過金丹白虎的金丹,又將金丹白虎的金丹徹底改造了一番,大概知道需要多少量的信之醍醐。在第一批信之醍醐還沒有完全滲透進去的時候,他就抓緊了時間,製造了第二批的信之醍醐,緊接着。就是第三批、第四批……
昊天金闕中蓄積的香火之力越來越少,全都轉化成了信之醍醐,用來改造溳水真人的金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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溳水真人一開始心裡面還真的有點膩歪,什麼不樂意,不甘心,擔驚受怕什麼的,都有,畢竟是他的金丹,不是別人的,秦之初要在上面動手,不害怕不恐懼,那是不可能的。
但信之醍醐作爲香火之力的進一步提煉物,其中蘊含着的不僅僅是無數信徒對秦之初的敬慕、膜拜、信仰,同時也是一種極爲精純的能量。它對吸納它的人來講,是有好處的。
溳水真人的金丹吸納了一點信之醍醐之後,溳水真人就有了一種上癮的感覺,越上癮,越想多吸納,越多吸納,越是上癮,這是一個死循環,誰也跑不出去。
隨着吸納的信之醍醐的數量增多,溳水真人突然覺得秦之初不可恨的,像是他的熟人,朋友,兄弟,與他血脈相連的至親之人。溳水真人看秦之初的眼光越來越親善,越來越柔和。
很快,信之醍醐的威力越發的顯現出來,溳水真人開始覺得秦之初身上籠罩着很神秘的光環,帶着讓人折服的力量,淡淡的威壓,讓他恨不得去膜拜,去朝奉,他就像是一個在神靈腳下戰慄的卑微靈魂。
“大人。”溳水真人突然雙手合什,以五體投地的姿勢,叩拜在了秦之初的面前,“請你寬恕我的罪,收留我這個卑微而又可憐的遊子吧。”
一股淡淡的香火之力從溳水真人的身上飄了出來,鑽到了秦之初的眉心,進入到了昊天金闕中。這股香火之力並不精純,質量也不是特別好。
秦之初連忙再次造了一些信之醍醐,灌入到了溳水真人的泥丸宮中,當這一批信之醍醐融入到了溳水真人的金丹中之後,溳水真人顯得越發的虔誠,身上冒出來的香火之力,不但數量變得多了,質量也是一等一的好。
這時候,昊天金闕中蓄積的香火之力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沒有剩多少了。相比損耗的這些香火之力,溳水真人身上產生的香火之力,就是一個很小的量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夠和消耗的量,相抵消。
但這樣的損耗是值得的。一方面,秦之初再次確定了信之醍醐的有效性,對他以後挖掘信之醍醐更多的用途,十分有幫助。另外一方面,溳水真人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完全屬於他的金丹級別的信徒。
智屏公主和潘冰冰都拜他,但是這兩個都是他的女人。拜他都摻有私心,不是說她們不能夠提供香火之力,而是提供的香火之力量少,質量也不是很高。
佛域九龍寺那邊。他的像聳立在聖賢殿,看似有二三十萬的僧衆再給他供奉香火,但問題是這些香火是分給聖賢殿無數聖賢的,不特別指向他。
相比之下,溳水真人這份香火之力,就是完完全全屬於他的了。
第一個金丹信徒,意義非常呀。
秦之初停止了對溳水真人金丹的改造。他呵呵笑着把溳水真人攙扶了起來,“溳水真人,以後,你就做本官的長隨吧。”
溳水真人低着頭,態度要多虔誠就有多虔誠,“大人,在您面前,小的怎麼敢自稱真人。你叫我溳水就行了。”
秦之初點了點頭,“好,以後本官就叫你溳水。你也不要自稱小的,小人之類的,就自稱貧道吧。”
“小的一切都聽大人的吩咐。”溳水真人恭敬地說道。
“你是跟本官回永定縣,還是另行安排呀?”秦之初問道。
溳水真人說道:“貧道請大人吩咐。”
秦之初搖了搖頭,他要的可不是傀儡,而是信徒,是能替他分憂,替他解決困難的大活人,他想了想,說道:
“這樣吧。你去一趟萬香教。也不要光明正大的進去,暗中打探消息,摸清楚萬香左使銀求歡、萬香右使金娉婷還有大管家胡媚三個人的立場,看看她們三個,到底誰想做教主,或者是想扶誰做教主。等過兩天。萬香教推舉教主的時候,本官會提前過去,到時候,你把你探聽到的消息告訴本官。”
“是,貧道現在就走。”溳水真人毫不拖泥帶水地說道。
“對了,如果有可能的話,你再暗中打聽一下,萬香教的諸教衆都最想要什麼。用什麼,可以讓他們歸心,讓他們臣服,明白嗎?”秦之初叮囑道。
溳水真人點了點頭,如今,秦之初就是他的天,他的地,他的神,秦之初讓他幹什麼,他都覺得天經地義,都要排除萬難,完成任務。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大人,恁要是沒有別的吩咐,貧道就走了。”
秦之初揮了揮手,溳水真人朝着秦之初一拱手,御風而去。
秦之初目送溳水真人遠去,剛要讓虞美惠從昊天金闕中出來,臉色刷地就變了,他的眉心一閃,一道紅光閃過,鳳凰尖叫着摔在了地上。
秦之初指着鳳凰,罵道:“你個敗家的玩意兒,你就禍害本官的那些晶石吧。”
鳳凰翻了個身,從地上站了起來,翅膀一閃,就飛了起來,她繞着秦之初的頭頂飛了一圈又一圈,不甘心地衝着秦之初鳴叫着。
秦之初的眉心閃動,又把虞美惠從昊天金闕中請了出來。
虞美惠滿臉羞愧地低着頭,“夫君,你別生氣,是我沒有約束好鳳凰,讓它糟蹋了你那麼多的晶石。”
卻原來,秦之初把虞美惠獨自留在了昊天金闕中,虞美惠休息了一會兒,就覺得自己剛剛把鳳凰收服,應該抓緊時間,跟鳳凰多交流,多溝通。她也沒有多想,就把鳳凰從眉心的鳳凰印記中放了出來。
鳳凰這一出來,可就不得了。昊天金闕中堆放着大量的上品晶石,這些上品晶石無論是對人,還是對鳳凰這樣的靈禽,那都有太多太大的誘惑。
鳳凰直接就衝了過去,落在一堆上品晶石的山尖上,又啄又咬,又撓又刨,連吞帶咽,短短的一會兒工夫,就吞下去上千塊上品晶石。
如果僅僅是吃,也就算了。問題是鳳凰身上還繚繞着火焰,它帶着火落在了晶石堆上,晶石中蘊含的可是天地間最精純的靈氣、能量,一般的火奈何不了晶石,但鳳凰身上的火可以,工夫不大,晶石堆就像是煤堆一樣着了起來。
虞美惠知道闖了禍,想把鳳凰收起來,但是鳳凰吃的性起,野性又沒有完全的消除,根本就不聽虞美惠的話。以至於等到秦之初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有超過五六萬的上品晶石被燒掉了。
秦之初已經跟昊天金闕融合爲一體,他心神連動,堆放在昊天金闕中的晶石迅速的分堆,那些着了火的馬上就跟未着火的分開了。
見秦之初神色不虞,虞美惠越發的羞愧,她很清楚那些讓鳳凰浪費掉的上品晶石有多大的價值,“夫君,對不起。我不該在昊天金闕中,把鳳凰放出來的。”
“不怨你。”秦之初擺了擺手,臉色不善地指着在他頭頂盤旋的鳳凰,“你個敗家的死鳥,以後給本官老實點,把本官給逼急了,你信不信本官扒了你毛,把你當雞燉了,吃了?”
鳳凰衝着秦之初鳴叫了一聲,清鳴聲中滿是不服。或許是在怪責秦之初太過小氣了,那麼多晶石,讓它吃幾塊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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