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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爺,縣衙外來了個女的,用輕紗蒙着臉,說要見你。小的不敢做主,特來向你稟報。”門子恭敬地向秦之初稟報道。
秦之初一驚,他生平見到的女人中,習慣用輕紗蒙臉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虞美惠,另外一個就是讓他魂牽夢縈的郭貞嫺。
他連忙站了起來,匆匆地趕到了縣衙門口,只見縣衙外,玉人亭亭玉立,風輕雲淡,一身青白色的道袍,簡練合體,她不是郭貞嫺,還能是誰?
“郭姑娘,你來了?”秦之初又驚又喜,“自上次一別就是數月,你可安好?”
郭貞嫺微微頜首,“秦之初,這次來,我有事和你相商。希望你能答應我。”
秦之初就差拍胸脯了,“郭姑娘,你說,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藏在輕紗後面的那張完美無缺的臉頰浮現出了一絲輕笑,“你可不要答應的過早,省的待會兒後悔。”
秦之初忙道:“我一定不會後悔,老天可以作證。”
“那好,我這就去廬陵府,把智屏郡主帶走。”郭貞嫺淡淡地說道。
秦之初倒吸了一口涼氣,“你要把郡主帶走?”
郭貞嫺一揮衣袖,一道金光從天降下,將她和秦之初罩住,也將外人的窺視、偷聽擋在了外面,“正是,我這次來,主要目的就是要把智屏郡主帶走。智屏郡主已經修煉到了金丹期,理應潛心修煉纔是,可她卻涉入塵世太重,不利修行。
另外,這大周不是一個利於修行的地方,幾乎不可能有人能夠在這裡破丹凝嬰的。智屏郡主跟我走,一可以收心,二可以換個環境,三個人在最短的時間內,破丹凝嬰。對她來講,好處多多。”
“郭姑娘,你要把郡主帶到哪裡去?這一去要去多久?”秦之初追問道。
郭貞嫺淡淡的說道:“具體去哪裡,還不能告訴你,你現在還沒有知道的資格。至於要去多久,短則百餘年,長的話,也許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秦之初差點跳起來,如果面前站着的不是郭貞嫺的話,他說不定就指着對方的鼻子罵上了,“永遠都不回來了?郭姑娘,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郭貞嫺一直都很平靜,“我的意思,你應該很清楚。我要把智屏郡主帶到一個有利她修行的地方,可是又怕你不高興,認爲我是在拆散你們。所以,我先來徵詢一下你的意見。我的話,說的夠清楚了吧?”
秦之初一下子啞了火,“你知道我跟郡主的事情了?”
郭貞嫺點了點頭,“上次,你跟智屏郡主從東海回來,我就覺得你們倆的關係似乎發生了一點變化,暗中觀察了一下,也就確定了。怎麼,敢做不敢承認嗎?還是你打算一直瞞着我,不讓我知道?”
秦之初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郭姑娘,我不是有意瞞着你。只是……”
“你不用向我解釋什麼。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我要把智屏郡主帶走,你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郭貞嫺打斷了秦之初的話,繼續讓秦之初做出明確的答覆。
秦之初有些沮喪,他一直對郭貞嫺賊心不死,希望能夠抱得美人歸,所以他從來不跟郭貞嫺說,他已經和智屏郡主私定了終身,只希望能夠瞞得了一時,可是沒想到郭貞嫺蕙心蘭質,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她,他這裡還自以爲得計,沒想到郭貞嫺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郭姑娘,我個人的意見是不想讓郡主走的。但是你說的也有道理,留在大周,未必適合郡主以後的修煉,所以我最終會尊重郡主做出的選擇,郡主願意走的話,我絕不阻攔。”
郭貞嫺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秦之初,你不用如此悲觀,你如果好好修煉的話,將來也有可能突破到元嬰期,到時候,還能夠和智屏郡主長相廝守的。”
秦之初苦笑了一下,不知該如何面對智屏郡主有可能離去的這個現實,他和智屏郡主聚少離多,這一分開,最少也是百餘年不能見面。不知再見面時,他是不是已經變成了一個糟老頭子,智屏郡主還能不能把他認出來。
郭貞嫺再次揮了一下衣袖,籠罩着她和秦之初的金光散去,“秦之初,你好自爲之。”
秦之初不知道郭貞嫺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也不知道等待着他和智屏郡主是一個什麼樣的未來,他更不知道將來跟郭貞嫺是否還有戲。“郭姑娘,我會努力的。”
就在這時,潘冰冰得到消息,從縣衙裡面趕了過來,她遠遠地看到郭貞嫺,心中吃了不小的一驚,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往回跑,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並不想和郭貞嫺打照面。
郭貞嫺的目光突然掃了過來,“出來吧,我看到你了。”
潘冰冰強作鎮定,走到了縣衙門口,長揖一禮,“在下潘知文,乃教主的遠方表弟,見過郭仙子。”
郭貞嫺的美眸中閃過一絲瞭然,“原來是潘先生。潘教主可好?”
潘冰冰強顏歡笑,“託仙子的福,表姐一切都好,就是時常掛念着仙子,希望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還能再見仙子一面。”
郭貞嫺說道:“再見我也是枉然。潘教主一心向道,用心赤誠,只是她不是我輩中人,我是幫不了她的。潘先生,秦之初與我關係匪淺,我很看好他,希望你有機會的話,多幫幫她。還有,謹守本分,不可逾越。”
郭貞嫺以前跟潘冰冰見過幾次面,知道不少潘冰冰的底細,潘冰冰的僞裝能夠瞞過別人,卻瞞不住她。她不但一眼就看出來潘冰冰的真面目,還看出來潘冰冰已經成爲婦人,紅丸已失,元陰不在。她擔心潘冰冰施展媚術,勾引秦之初,壞了秦之初的修行,所以才刻意點醒潘冰冰,讓她“謹守本分,不可逾越”。
潘冰冰做爲一派教主,焉能聽不懂郭貞嫺的警告。她卻是有苦說不出,搶走自己身子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難道她還能跟郭貞嫺說,理應被警告的是秦之初嗎?
“知文謹記仙子教誨。”潘冰冰躬身道。
秦之初不動聲色地看着這一切,郭貞嫺和潘冰冰都不知道他已經識穿了潘冰冰的真實身份,他根據兩女之間對話時透露出的一點蛛絲馬跡,斷定兩女以前只怕是見過面的,說不定關係還不淺。
他很好奇,不知道郭貞嫺以前跟潘冰冰見面的時候,兩女說過些什麼?還有郭貞嫺究竟是什麼樣的身份,這次爲什麼要把智屏郡主帶走?
秦之初以前曾經猜測郭貞嫺是蓬萊島中的一員,可是現在想想,郭貞嫺應該跟蓬萊島沒有什麼關係。如此一來,郭貞嫺的身份就越發的神秘了。
郭貞嫺叮囑完潘冰冰之後,又回頭看了秦之初一眼,紅脣輕啓,傳音道:“秦之初,我不會強行把智屏郡主帶走的,我會徵詢她的意見,並尊重你們兩個的決定的。好了,我還有事,就不在這裡久留了。”
郭貞嫺也不等秦之初作出迴應,玉足點地,玉體如飛鴻一般,一飛沖天,化作一道長虹,直奔廬陵府的方向。
秦之初仰着頭,目送郭貞嫺遠去。上次,郭貞嫺跟他一起共處了一個多月,那次的經歷,至今,秦之初都還時不時地回味,這一次,郭貞嫺還是那個郭貞嫺,但是她做出來的事情,卻又讓他從飄飄然的雲端摔了下來。
秦之初嘆了口氣,看來他在和郭貞嫺的關係上,一直有點感覺自我良好了。“潘兄,看樣子,你跟郭姑娘很熟呀?”
“大人,我跟郭仙子不熟。”
潘冰冰看了秦之初一眼,她很好奇郭貞嫺剛纔跟秦之初說了些什麼,竟然把秦之初搞得愁雲慘淡的,她同時還很好奇,秦之初跟郭貞嫺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不但秦之初稱呼郭貞嫺爲郭姑娘,而且郭貞嫺還直言跟秦之初關係匪淺。
秦之初終究是有點不放心智屏郡主會做出什麼選擇,於是他又假借向討逆元帥彙報工作,向智屏郡主寫了一道奏摺,讓老姬親自送到智屏郡主那裡去。不管智屏郡主去不去,老姬應該都能帶回一個口信回來。
打發走老姬,秦之初顯得有些心煩意亂。郭貞嫺的這次出現,打亂了他的生活,讓他很難靜下心來做事。在忐忑中度過了幾天之後,老姬回來了。
“爵爺,郡主批覆了你的摺子,讓我帶了回來。”老姬把秦之初寫的摺子拿了出來,雙手遞給秦之初。
秦之初連忙打開摺子,只見摺子上,智屏郡主用硃筆寫了一行字,“你做的很好,本郡主很放心。你我君臣,齊心協力,共抗安南王的叛軍,往貴縣努力。”
秦之初一看,頓時安心不少。智屏郡主用這種比較隱晦的方式告訴他,她不會走,會常留在廬陵府的。
秦之初不知道的是智屏郡主決定留下來,也是經過了複雜的心理鬥爭的。秦之初不知道郭貞嫺的底細,但是智屏郡主卻多少知道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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