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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如龍哈哈一笑,“秦之初,你不用把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顯得你好像有多麼悲天憫人一般。這世上再沒有比我更清楚你爲人的人了,你不過就是個欺世盜名的僞君子。當年,你明明有能力救我出虎口,爲什麼不救我?”
秦之初神色平淡地說道:“應如龍,你實在是中毒太深。
順德五十七年,本國師進京趕考,身邊少了個書童,就聽從人的建議,去買一個書童。當時本國師僅僅是個進京趕考的普通舉人,身邊錢財有限,只需要一個書童,也就夠了,多了,也買不起。
本國師選中李玉玲,乃是因爲她是個女娃娃,比你更要可憐。本國師選她,不選你,又有什麼錯?你竟然因爲這件事,就恨上了本國師,真是可憐可嘆可悲。”
雲空大師他們都豎着耳朵聽着,他們以前並不清楚秦之初和應如龍之間的恩怨,心中既有些好奇,也因而對秦之初多了一絲警惕和提防。
讓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應如龍對秦之初的仇恨,起因竟然是這麼小的一件事情。他們不禁替秦之初叫屈起來,要是因爲這麼點事情,就和人結下了死仇,豈不是任何人在做任何事情的事情,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傷了旁人脆弱的自尊心?
搞清楚了事情的因由,雲空大師他們對秦之初最後一點提防,也就煙消雲散了。如今,他們算是徹底的和秦之初綁在了一起。他們將生的唯一希望,全都寄託在了秦之初身上。
應如龍哼了一聲,“秦之初,你不要狡辯。你沒選我,就是你的不對。要是你當初選了我,後來我又怎麼會吃那麼多的苦。受那麼多的罪。
哼,我以前日思月想的就是能夠親手將你殺死,今天總算是等到了機會。放心,我不會一下子就殺死你的。我吃苦了將近二十年,我會讓你在死之前,再活夠二十天的,每一天,都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能”字剛剛出口,應如龍一甩手腕。烏黑的金剛琢倏地一聲,飛了出去,在空中留下一道黑中帶紅的殘影,直擊秦之初的面門。
秦之初心中一動,佛蓮燈灑下了點點金色佛光,佛文流轉中,金色護罩牢牢地護持住了他。
金剛琢噗的一聲砸在了金色護罩上,金色護罩僅僅是輕輕地晃動了一下。便迅速地穩定了下來。
應如龍凌空一指點在金剛琢上,金剛琢猛地彈起,又夾裹着凌厲的勁力。再次向佛蓮燈發出的金色護罩砸去。
秦之初並指成劍,在眉心一點,青銅色光華從他的眉心射了出來,昊天印呼嘯着砸向了金剛琢。
砰地一聲,昊天印崩碎,金剛琢也被彈開,無法近的佛蓮燈的金色護罩半步。
應如龍輕輕地咦了一聲,佛蓮燈的防禦能力遠遠地超出了他的預料,他一向以爲他的金剛琢乃是無往不利的利器,不管是什麼東西碰到。都應該是崩碎的下場。
應如龍不信邪,再次凌空一指,點向了金剛琢,準備再次砸秦之初一下試試。
秦之初眉心閃動,又發出了一記昊天印,再次和金剛琢撞在了一起。這次昊天金闕已經是崩碎。但是金剛琢卻被反彈的更遠了。這是秦之初用了更多的香火之力凝聚昊天印的緣故。
應如龍眼珠一轉,金剛琢又拋了出去,不過這次沒有再打秦之初,而是用了個攻敵所必救的招數,將金剛琢打了出去,砸向了雲空大師。“禿驢,受死吧。”
秦之初皺了皺眉頭,他的心神一動,青銅印從泥胎金身的掌心飛起,瞬間出現在秦之初的體外,迎向了金剛琢。
青銅印非常的不起眼,個頭小,顏色暗淡,一開始的時候,應如龍還沒有太過在意,任由金剛琢和青銅印碰撞了幾次,但是很快他就發現,在兩者的相互碰撞中,似乎是他的金剛琢落在了下風。
怎麼可能?應如龍感覺自己的認識好像出現了極大的偏差,明明他在接受妖族的血祭的時候,妖族聖主告訴他,只要成功,他在這一界就是無敵的,沒有人能夠正面對抗他的攻擊。在秦之初過來之前,他一個人獨抗三十六位金丹,其中還有至少六個人是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高手,那是何等的威風,何等的瀟灑。
可是這份威風、瀟灑怎麼一遇到秦之初,就變了味了呢?讓他再也抖不起來威風,瀟灑不起來了呢?
秦之初任由青銅印在哪裡和金剛琢碰撞着玩,他已經發現青銅印行動之間似乎有所顧忌,金剛琢乃是陰邪之物,可能會對青銅印產生些許不利的影響,故而從一開始,青銅印就沒有盡全力,只是壓着金剛琢,讓應如龍無法再利用金剛琢作惡。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沒有了金剛琢,應如龍就像是拔掉了牙的老虎,再也沒有任何能夠威脅到秦之初的手段。至於應如龍堪比元嬰期的修爲境界,還不被秦之初放在心上。
秦之初躲在佛蓮燈帶給他的防護之後,運筆如飛,凌空而劃,一個又一個晦澀難懂的佛文出現在他的指下,眨眼的工夫,空中就出現了十幾個符文。
秦之初取出了幾枝符文箭,將那些符文全都抓在手中,分別打在了幾枝符文箭上。隨後,他將其中一枝新鮮出爐的符文箭,搭在了畫眉弓的弓弦之上,瞄準了應如龍。
應如龍哈哈一笑,“秦之初,你該不會是衝昏了頭吧?妄想用幾枝符文箭,來對付我?你那些符文箭乃是什麼寶貝,難道是傳說中的仙器嗎?”
秦之初沉默不語,只是拉着弓弦的手一鬆,符文箭急速而出,眨眼之間,就到了應如龍身前。
應如龍陡然感覺到符文箭帶給他的森冷殺機,駭了一跳,連忙一掐靈訣。形若鬼魅地跳到了一邊。符文箭擦着他的軟肋,飛了過去。
還沒等應如龍鬆一口氣,哪支已經飛了過去的符文箭在空中拐了一個彎兒,調轉箭簇。又朝着他的後心射來。與此同時,秦之初又瞄準他射出了第二枝符文箭。
“秦之初,你好卑鄙。”應如龍沒想到符文箭還帶拐彎的,他以前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對符文箭的瞭解相當的少。
秦之初懶得跟應如龍做口舌之爭,接二連三又把其他幾枝符文箭射了出去。
一共七枝符文箭,緊緊地跟在應如龍的身後。誓要奪取應如龍的性命。
應如龍到底有堪比元嬰期的修爲,他只是被秦之初打了個措手不及,等他穩下來心神之後,他抖手打出幾道血雷,眨眼之間,就把符文箭上的符文血污掉了。符文箭馬上失效,垂頭向下,掉落到下面的大海中。
應如龍又是痛恨。又是心疼,朝着秦之初吼道:“秦之初,你知不知道我祭煉這些血雷。耗費了多少精血呀?你讓我對你的恨,又上升了一層。”
秦之初搖了搖頭,“邪魔外道,不堪繼續存活於世。應如龍,你還是死吧。”
秦之初話音剛落,青銅印就猛地迸射出璀璨的光華,轟然落下,狠狠地砸在了金剛琢上,一下子就把金剛琢打得四分五裂,徹底的完蛋。
應如龍頓時駭的魂飛九天之外。這金剛琢可不是大周之物,乃是妖族聖主給他的,說乃是聖域的寶貝,堅不可摧,無堅不摧。它怎麼就會讓一方不起眼的印章給砸碎了呢?
應如龍突然發現他需要重新評估一下秦之初了,別的不說。至少今天再想殺死秦之初,已經很難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應如龍的腦海中閃現過馬上遁去的念頭,可是還沒有等他將這個念頭付諸實施,青銅印已經呼嘯着朝着他的後心砸了過來。
青銅印剛纔在和金剛琢纏鬥的時候,很快就覷準了金剛琢的破綻,瞬間破敵,緊跟着就瞄準了應如龍這個罪魁禍首。
應如龍的反應極快,猛地回頭,噴出一口黑紅色,帶着刺鼻味道的精血,精血化霧,瀰漫在他的身後,與此同時,他展開身法,速度暴漲,急速朝外遁去。
青銅印在血霧中一震,將血霧震散,然後繼續不依不饒地追趕着應如龍。
應如龍無奈之下,接連噴了十餘口精血,每噴出一口精血,他的速度就暴漲一分,他的身體相應的就虛弱一分,。
他的精血不是他自己修煉過程中自然形成的,也不是他自己刻意修煉出來的,而是從血池中採集出來的,不單單是他的根本,同時也存在用一點少一點的問題。
不過應如龍的速度快,青銅印的速度也在加快。在應如龍逃出數百丈之後,青銅印還是追上了他,狠狠地拍在了他的後心上。
應如龍慘叫一聲,一頭就空中栽下,掉落在海水中,一個浪頭拍了過來,瞬間就把應如龍給吞沒了。
秦之初飛了過去,四下裡尋找,卻怎麼也找不到應如龍的屍首。他蹙起了眉頭,應如龍這個禍害,不親眼見到他的屍體,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肯定他真的死了。
秦之初想了想,把金丹顱寶放了出來,讓鬼秦帶着一幫子鬼僕,四散尋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定要把應如龍找到。
霄雲道長等他分派完畢後,飛了過來,他遠遠地就朝着秦之初深施一禮,“國師,你可是救了蓬萊島呀。貧道代表所有獲救的道友,僧友,向你致謝了。”
秦之初笑了笑,“霄雲道長,此乃本國師份內之事。本國師跟你一樣,也是蓬萊島的一份子,都是道錄司中的一員,擊殺應如龍,理所應當。好了,不說這些了,咱們趕快去救人。”
秦之初和霄雲道長重新飛回到雲空大師他們中間,與他們同來的青銅印和常新、常不舊三個人都已經忙碌了起來。
爲了伏擊應如龍,蓬萊島三家勢力一共派出了三十六位金丹,結果死了七個,剩下的二十九個,個個都不容樂觀,身上的傷都不輕,如果不進行及時的救治,修爲境界掉落都是輕的。時間拖得稍微長一點,再死幾口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秦之初連忙取那種吊命的丹藥,分發給了劍眉道長、霄雲道長、清遠和尚和常新、常不舊幾人一些。六個人分頭行動,一一給雲空大師等人喂下。
之後,秦之初鬆了口氣,有丹藥吊着命,時間就不那麼緊迫了,可以比較從容地救人了。
秦之初曾經救過瀕死的廣寒大師等人,霄雲道長和清遠和尚都對他有十足的信心。他們現在更關心的是秦之初怎麼會這麼厲害,還有常新、常不舊是否按照事先說好的那樣,把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心中是否有了腹稿,準備回到蓬萊島之後,如何向衆人宣講?
不過他們最關心的還是應如龍的生死?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倖免於難的雲空大師等人最關心的問題。
“秦國師,應如龍究竟是生。還是死?”雲空大師問道。
秦之初嘆了口氣,“不好說,我派出了那麼多鬼僕。直到現在都沒有回報,暫時還不能確定應如龍的生死。
但是有一點,應如龍就算是活着,應該也受了不輕的傷,他要想恢復他巔峰期的修爲,絕對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做到的。也就是說短時間內,蓬萊島應該不會有事了。
請各位前輩放心,本國師已經會着力尋找應如龍的下落,一定會搶在他再次危害修真界之前,將他除掉。”
“秦國師。慚愧呀。以後,你千萬不要再叫我們前輩了。”景行道長一張老臉,前所未有的羞紅,“應如龍這個賊子,合我們三十六個金丹的力量,都沒有能夠奈何得了他。還是國師出手,才擊敗了他,救我們於生死關口。掄起這份能力來,我們叫你前輩,都不過分呀。”
“是呀,是呀。”倖存下來的金丹紛紛附和,尤其以蓬萊派的金丹符合的最厲害,這一次伏擊,他們蓬萊派損失的最爲慘重,掌門巽風道長、副掌門昆玉道長全都遇難不說,還另外犧牲了五位金丹。
一下子失去了七位金丹,蓬萊派實力大爲折損,蓬萊島的實力對比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蓬萊派已經由原來的排名第一,急速墜落爲敬陪末席了。這時候,他們不得不尋找更加強大的靠山,以免道錄司、僧錄司兩司跟他們秋後算賬。
能夠擊敗應如龍的秦之初,無疑就是他們眼中的大靠山的不二人選。
秦之初謙道:“各位前輩叫本國師前輩,本國師無論如何都承受不起,你們還是繼續叫我‘秦國師’吧。要不,直接叫‘國師’也行。本國師則叫各位道兄,大師了。各位道兄,大師,這裡不是救人的地方,咱們還是先回金丹宮吧。在哪裡,本國師纔好救治各位。”
雲空大師他們當然沒有意見,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們能夠相信的,願意相信的,也就只有秦之初一個人了。畢竟除了秦之初之外,他們還沒有見到有第二個人能夠將重傷瀕死的金丹期,救活過來的先例。
秦之初看了看漂浮在海面的幾具屍首,心中一動,“這幾位蓬萊派的道友爲了蓬萊島的安危而戰,不能夠讓他們曝屍荒野,任由魚咬鳥啄,還是應該把他們帶回去安葬。”
秦之初一邊說着,一邊飛了下去,他先飛到昆玉道長無頭屍身的旁邊,伸手把昆玉道長腰間繫着的靈獸袋解了下來。
金丹白虎嗷的一聲,從靈獸袋中跳了出來,大腦袋親暱地往秦之初的懷中扎。
秦之初伸手撫摸了金丹白虎的腦袋幾下,“可憐的小傢伙,沒有了主人,真是可憐。你對本國師如此親密,看來是跟本國師有緣,以後就跟着本國師吧。哦,對了,這樣做,你們蓬萊派沒有意見吧?”
那五個倖存的蓬萊派金丹那裡會有意見,別說他們還等着秦之初救他們呢,單憑秦之初表現出來的強大實力,他們就算是有意見,也只能裝啞巴,裝瞎子。
金丹白虎自從讓秦之初用信之醍醐改造過之後,就一直渴望能夠留在秦之初身邊,今朝夙願得償,頓時興奮地伸出溼漉漉的大舌頭,往秦之初的臉上舔了過去。
秦之初笑着拍了拍金丹白虎的虎頭,然後取了幾根繩子出來,將巽風道長、昆玉道長等人的屍身綁起來,讓金丹白虎馱着,隨後飛了起來。
衆人一起回到了金丹宮。
頃刻之間,三十六位金丹伏擊應如龍慘敗,秦之初如救世主一般,扭轉乾坤的故事,火速在蓬萊島流傳。常新、常不舊果然是善於講故事之人,把事情的經過說的惟妙惟肖,動人心魄,令人膽戰心驚,卻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其中。
經此一役,秦之初的形象徹底深入到了蓬萊島每一個人的心中,無論男女,無論老少,無論是和尚、尼姑,還是道士、道姑,秦之初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都是無比的高大,偉岸,無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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