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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女兒有了意中人,太子妃連忙問道:“快告訴母妃,你的意中人是哪家的才俊。也好讓母妃幫你參詳參詳。”
智屏郡主卻是知道現在不能把秦之初給抖出來。秦之初是很優秀,自己的一片芳心也全都系在了他的身上,但是這並不意味着父王和母妃以及站在他們背後的皇爺爺會接受秦之初,畢竟秦之初的出身乃至現在的條件,和太子之女、金丹期修真者有着太大的差距了。
“母妃,恕兒臣不方便透露意中人的姓名。不過請父王和母妃放心,兒臣的意中人一定可以成爲父王登基爲帝以及將來坐穩帝位的最有力的保障。比任何金丹道長都好使。”智屏郡主信心滿滿地說道。
太子妃還想多問一些情況,但是智屏郡主再也不跟多說什麼,母女倆又聊了一會兒,太子妃就離開了郡主府,返回太子府,把跟智屏郡主見面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學給了太子聽。
太子琢磨着智屏郡主對她的意中人給出的評價,“萬中無一,人中翹楚,文采風流,相貌堂堂?愛妃,智屏會不會誇大其詞啊?誰家的俊才能夠當得起這麼高的評價呀?”
太子妃苦笑,“夫君,臣妾怎麼可能知道智屏的意中人是誰呀。不過咱們的女兒對他評價很高,智屏素來又是心高氣傲,眼光甚高,能夠當得起她如此評價,臣妾想來那小夥子一定不錯,說不定真的會像智屏所講,成爲咱們的莫大助力。”
太子嘆了口氣,“希望如此吧。”
無論是太子,還是太子妃都沒有想到,他們夫妻倆的這一番對話,很快就傳揚了出去。
太子作爲國之儲君,未來的皇帝,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他,他的太子府中有來自方方面面的密探,而且太子府本身也不是鐵板一塊,要知道太子除了有太子妃這個正妻之外,還有側妃,良娣等平妻、妾侍,她們也都盼着太子能夠做皇帝,卻又盼着太子妃失寵,將來好讓她們和太子生的兒子做皇帝。
就這樣,太子和太子妃的這番對話,通過那些密探還有太子側妃、良娣等人的口,迅速地傳到了京城王公大臣的耳朵裡。
魏國府。
魏臻聰也和太子一樣,將智屏郡主對意中人給出的那幾個評語,掰開了,揉碎了,絞盡腦汁地琢磨着。
第一個浮現在魏國公腦海中的人,竟然是秦之初,因爲在智屏郡主的同齡人中,只有秦之初這個壬辰科的狀元,才能當得起“文采風流”的評價,而且秦之初本身也是一個修真者。
但是,這個念頭剛剛浮現出來,魏老國公就搖了搖頭,否認了這個念頭。智屏郡主和秦之初身份相差太大,智屏郡主選誰都不可能選秦之初做她的郡馬。
排除了秦之初之後,魏臻聰又開始琢磨其他人,只是琢磨來琢磨去,始終沒有多少頭緒。智屏郡主透露出來的信息實在是少,像按圖索驥,找到她的意中人,實在是太難了。
就在這時,魏臻聰的那叔公又出現在他的面前,“臻聰,我聽下人說太子府傳出了消息,說智屏郡主已經有了意中人。那人究竟是誰?竟然能夠奪走智屏郡主的芳心?”
魏臻聰連忙恭恭敬敬地把情況說了一遍,那叔公臉色陰沉,前幾天,他在魏臻聰表現的滿不在乎,還說讓魏臻聰“姑且一試”,但實際上,他比誰都在乎。
修真者選道侶,尤其是像他這種比較高級的修真者選道侶的時候,那比皇帝給太子選太子妃還要嚴苛,誰都希望能夠給自己找個一等一的道侶。
智屏郡主人年輕,才雙十年華,論相貌,乃是一等一的美人,論修爲境界,乃是世間少有的金丹道長,論身世,當今皇帝是她親爺爺,未來皇帝是她爹。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智屏郡主都是做道侶的最佳人選。
那叔公也是自恃甚高,心比天高的主兒,別看他是魏國公的親叔公,到現在還是童男身一個。他已經把智屏郡主視爲他的良配了,這會兒得知智屏郡主自承有意中人了,他頓時氣得面色鐵青。
“查,一定要查出來智屏郡主的意中人是誰。我要將他挫骨揚灰,薄皮抽筋。哼,竟然敢跟我搶老婆。”
齊國府。
正堂的地面上鋪了厚厚一層碎瓷器的瓷片,如果能夠將這些瓷片全部拼接起來,就會發現它們原來都是價值高昂的古董瓷器,每一件變賣成銀錢的話,都夠一個三口之家過上富足的生活了。
齊國公齊虞東坐在上首的金絲楠木交椅上,臉色陰沉,“子芳這個忤逆子,當初要不是他以死相逼,現在智屏郡主已經是我們齊國府的兒媳婦了。金丹呢金丹,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出這麼一號人物,偏偏我們就和她擦身而過。”
齊國公的正妻,一品誥命夫人劉氏小心翼翼地說道:“老爺,你也不能全怪罪到子芳的頭上,當初子芳不肯入皇室做郡馬,不也是你首肯的嗎?那智屏郡主就算是成就了金丹,又能如何?她是剋夫郡主,註定孤老一生,咱們總不能爲了一個金丹,就連親生兒子都不要了。”
齊虞東狠狠地瞪了劉氏一眼,“頭髮長,見識短,子芳都是被你嬌慣壞的。當初,要不是你在我面前,一把鼻子一把淚,哭得我頭暈腦脹,我能犯糊塗答應你們嗎?現在看看,好了吧?一個金丹期的兒媳婦就這麼飛了,跑了。”
劉氏終究是不敢跟齊虞東強行頂嘴吵架,卻也是暗中撇嘴不已,心道:“老天真是瞎了狗眼,讓老孃嫁給你這個沒有擔當的男人。出了問題,就會往我們娘倆身上推卸責任。”
類似的一幕還在很多王公大臣的府中上演着,遠在數千裡之外的蓬萊島上,也有人惦記着智屏郡主。
修煉界是個男人佔了主導地位的世界,女人修煉要比男人艱難百倍,這也就導致修爲境界的層次越高,男修真的數量與女修真的數量差距越大。蓬萊島上有三大股勢力,蓬萊島、僧錄司、道錄司。這三方之中,都有金丹期的大高手。
智屏郡主做爲一名女金丹,這三股勢力都有人把目光盯向了她,更確切的講,除了僅有的幾個女金丹沒有打智屏郡主的主意之外,其他幾個金丹,不管頭上有沒有頭髮,不管自己已經娶了幾個媳婦,睡過多少女人,就在此時,也都把目光盯向了智屏郡主。
蓬萊島是一個統稱,實際上蓬萊島是一個羣島,有數百個面積不等的島嶼組成,其中最大的三個,分別由蓬萊島、僧錄司、道錄司佔據,其他略小的島嶼也都被這三股勢力瓜分,其中又以蓬萊島佔據的島嶼最多、最大,道錄司其次,僧錄司再次。
在道錄司的主島附近,有一個面積近百畝的海島,這個島是道錄司最有名的島嶼之一,它之所以出名,不是因爲它的面積很大,而是因爲島上住着的都是道錄司不計代價培養出來的煉丹師,其中又以姬煜川姬大師最爲出名。
這座海島上,有一座面闊九間,進深五間的重檐廡殿頂建築,黃色的琉璃瓦覆頂,坐落在漢白玉石臺基之上,乍一看上去,竟然和大周紫禁城的乾清宮一模一樣。
其實這座建築就是仿照紫禁城中的乾清宮建的,無論是尺寸、造型、用料等,都一模一樣,在大周朝再找不到第三座一模一樣的建築了。
這座建築不叫乾清宮,叫金丹宮,主人是有皇室血統的煉丹師姬煜川姬大師。姬煜川膽敢修建一座跟皇帝寢宮一模一樣的建築,這就足以證明他有不臣之心,要擱在別人身上,早就讓皇帝拉出去砍頭了,可是誰讓姬煜川是姬煜川呢,順德帝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忍着。
皇室對僧錄司、道錄司控制越來越弱,這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甚至也不是最近幾十年,幾百年的事情。太祖皇帝能夠牢牢地將僧錄司、道錄司控制在手,那是因爲他是開國皇帝,雄才大略,無人可以匹敵,他的後代都是些普通的世俗人,又怎麼可能讓修真者、修佛者掌權的僧錄司、道錄司甘心聽命。
或許表面上,僧錄司、道錄司還會和皇室保持一致,但是一旦涉及到了切身利益,就像智屏郡主在東海鳳凰島上,想從僧錄司、道錄司手中,搶到鳳凰之卵的時候,僧錄司、道錄司馬上就會撕掉僞裝,要和皇室一爭高下。
只有皇室和僧錄司、道錄司的利益一致的時候,或者皇室謀求的利益不會妨礙到僧錄司、道錄司的利益的時候,僧錄司、道錄司纔會幫皇室做事情,就這,也備不住僧錄司、道錄司會暗中搗鬼。
此時,在金丹宮前,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搓着手,在宮門前來回踱步,不時地擡頭朝着金丹宮裡面看。這個人就是姬煜川的徒弟姬佑君。
在姬佑君的下首,還站着兩個人,這兩個人都是低眉順目,神態恭敬,其中一個要是有旁人在的話,一定會畢恭畢敬地喊一聲“姬大師”。可是姬佑君在他的面前,卻是沒有一點的恭敬。
片刻之後,從金丹宮中走出了一個小道童,他朝着姬佑君打了個稽首。
沒等小道童開口,姬佑君就急切地問道:“師傅他老人家怎麼說?”
小道童說道:“師兄,老爺說了他不會替你到京城向智屏郡主求親的。你身上也留着太祖皇帝的血,大周又講究同姓不婚,老爺不方便壞了規矩,將來不好向太祖皇帝交代。”
姬佑君急道:“你再去跟師傅說說,我跟智屏郡主的關係早就出了五服,我爲什麼不能做智屏郡主的郡馬?我雖然修爲境界差智屏郡主一大截,可是我是前途遠大的煉丹師,恩師的唯一徒弟,智屏郡主嫁給我,並不會辱沒她。”
小道童搖了搖頭,“對不起,師兄。老爺說了,這件事到此爲止,我無能爲力了。老爺說讓你最近幾個月不要再來打擾他,老爺要閉關,看看能不能衝擊到金丹中期。”
姬佑君氣的直跺腳,在他下首站着的另外一個人,他低着頭,不是爲了表示恭順,而是不想讓姬佑君看見他幸災樂禍的表情。
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憑你,還想給智屏郡主做郡馬,下輩子都沒機會。
在道錄司的主島上,正印大天師,副印大天師,還有左正天師,右正天師等幾個金丹期湊在一起,在別人眼中,他們是高高在上的金丹道長,不過這會兒大門一關,隔絕聲音的陣法一開,他們幾個已經爭得臉紅脖子粗了。
他們爭論的議題只有一個,就是由誰來向智屏郡主提親,說白了,就是讓智屏郡主做誰的老婆。相比起魏國府的那個叔公,道錄司的這幾位顯然更有資格做智屏郡主的道侶。
正印大天師口才不是特別好,但是他的實力在道錄司中最高,眼看着吵不過其他幾個人,便沉下臉來,“不準再爭了,本座決定由我派人到京城,向智屏郡主提親。本座貴爲道錄司首腦,配智屏郡主剛剛適合。”
其他的幾個金丹看着正印大天師那副糟老頭子的模樣,個個鄙夷不已,可是卻也不敢再爭下去了,他們知道正印大天師只要把他的身份搬出來,那就是“朝綱獨斷”了,由不得別人反對,誰要是反對,免不了要被正印大天師狠狠地收拾一頓。
幾個金丹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極度不服,卻還是恭聲道:“如此,我等就恭祝正印大天師和智屏郡主喜結連理,白頭偕老了。”
正印大天師捋了捋頜下的銀色鬍鬚,一張老臉笑的跟朵菊花似得,“到時候,本座一定不會忘了請諸位喝上一杯喜酒的。”
就在這時,籠罩着大殿的防護罩一陣亂晃,正印大法師伸手一招,一張字條穿過防護罩,飛到了他的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