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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爲一個上位者,誰也不希望看到有不受自己控制的人或者事情的出現,太子是未來的國君,大周的主人,同樣如此。
只是太子現在就跳出來,未免有些不智。他畢竟只是太子,能不能最終登上帝位,還沒有人能夠說的清楚。何況,就算是做了皇帝,也是可以廢黜的。
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太子現在站出來,向秦之初傳達他的意志,其實是選了一個最合適的時機,如今,秦之初剛剛被立爲國師,正是他在大周影響力最弱的時候,如果等到天命帝百年之後,他登基爲帝的時候,只怕秦之初在大周已是根深蒂固,再想撼動秦之初,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不過太子還是不夠了解秦之初,秦之初所求其實不多,只是想不受阻礙地修煉。爲了實現這個目的,秦之初願意付出很多,銀子、晶石、丹藥,這些東西,他從來不會吝嗇,對皇權的強有力支持和維護,也是他願意付出,並且有能力付出的。
太子就是太主動了,強烈地想向秦之初表示出來他的存在,表現出來他和秦之初不同的地方。
秦之初生在大周,長在大周,對大周還是很有感情的,他也希望大周好,並且願意爲此儘自己的一份力量。如果太子能夠認清楚這一點,就不會和秦之初發生衝突了。只可惜,太子要麼是認識不到這一點,要麼就是刻意不去認識這一點,他選擇的是清楚明白地表明他的意志。
對此,秦之初也不會退縮,他如今已經不再需要對大周的皇權有任何的敬畏,何況,他面對的只是太子。又不是他的老丈人天命帝。
“大弟,你不要胡鬧了。齊虞東謀逆,被抄家殺頭,是他罪有應得。
父皇準齊家出了五服的、第一代齊國公的子孫繼承齊國公之位。不正是恪守祖制嗎?韓啓明主動放棄韓國公之位,禪讓給次子韓青石,那是他們自家事,也不違背太祖皇帝制定的祖制,如今,六大國公府依舊齊全,依然是我們大周的柱石。以後還要繼續跟我們大周共生共存。
況且,齊國府和韓國府出現如此變故,只能說是他們咎由自取,關夫君什麼事情?你不要搞錯了對象。”
智屏公主不遺餘力地爲秦之初辯護着,如果太子要對秦之初不利,她會毫不猶豫地站在秦之初一邊。
太子臉色不是很好看,在他看來,他是太子。國之儲君,秦之初前兩天還是一個普通的正五品同知,怎麼着都要給他些面子。對他保持最起碼的尊重。孰料秦之初卻是如此態度,這讓他感覺有些接受不了。
“皇姐,國師,孤的意思很明確。六大國公府是太祖皇帝欽封的世襲罔替的國公府,一向秉承的是嫡長子繼承製,在孤看來,楚國公、趙國公、魏國公、燕國公等四大國公才能代表當年曾經跟太祖皇帝,同進退的第一代國公,那個勞什子的齊什麼平,還有韓青石。他們就是個乍富的暴發戶,身上一點貴族的氣質都沒有,孤是不會承認他們的先祖曾經得到過太祖皇帝的賞識的。”
太子說着,站起身來,“皇姐,國師。時間已經不早了,孤要回去了,等以後有機會,在和皇姐、國師深談。”
“不送。”智屏公主冷聲道。這次跟太子的會面,她很失望,對太子也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了。
秦之初卻是站了起來,“本國師送送太子。”
太子心中一動,臉上帶着些許的矜持,“有勞國師了。”
秦之初臉上帶着謙和的笑容,落後太子半步,一直把太子送到了國師府外,他朝着太子拱了拱手,“夜深了,太子慢行。”
也不等太子迴應,秦之初轉身就進了國師府,大門哐噹一聲就關上了,把太子乾巴巴地晾在了外面。
冷月當空,其投射下來的慘白色月光和太子的臉色有的一拼。太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一甩袍袖,“咱們走。”
秦之初在門裡面搖了搖頭,他本來還打算向太子示好,在得知太子要過來的時候,他還準備好了一些常用的丹藥,準備選擇合適的時機送給太子。沒想到太子如此不識趣,他自然不會用熱臉貼太子的冷屁股。
只是秦之初有一點,很奇怪。
他這幾天,在京城折騰出來的動靜不小,皇宮中殺呂思,擒拿薛林平、淑妃,顏少師府中扣押齊國公,殺劫走的齊國公的那些黑衣人,後來又一舉蕩平綠柳山莊,這樁樁件件,尋常人可能會不瞭解其中的細節,太子卻不可能不清楚。可他爲什麼還會做如此愚蠢的表現?
事有反常必有妖。
秦之初略微琢磨了一下,覺得還是應該有所準備。他隨手把金丹顱寶取了出來,在上面敲了敲,鬼秦從裡面飛了出來,“主人,你有何吩咐?”
“你帶幾個鬼僕,暗中跟着太子,摸摸情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總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蹺,太子不應該如此膚淺,如此急切。他的背後一定有事。”秦之初吩咐道。
鬼秦不敢怠慢,連忙帶上幾個鬼僕,潛入地下,暗中追在太子一行人的後面,監聽監視着太子等人的一切。
秦之初搖了搖頭,他替太子感到幾分可惜,如果太子今天是來示好的,那麼他不管是出於自身的需要,還是看在智屏公主和天命帝的面子上,也會對太子表示親近,他甚至會明確地向太子表態,擁護太子爲下一任大周皇帝,盡全力支持他。
只可惜太子是無福消受這一切了。秦之初已經決定相機而動,如果太子持續表現出來對他的敵意,那麼秦之初不介意暗中推動一下,讓太子之位易人。他絕對不會允許有人成爲他修煉之路上的絆腳石。
秦之初重新回到書房,見智屏公主還呆坐在那裡,便走了過去,握住了智屏公主溫軟的小手,“公主。還在爲太子的事情生氣呢?你也別太過着急,他還不過是個孩子,不懂事是很平常的事情。”
太子小智屏公主四歲,還不到二十歲。秦之初說他是孩子,卻也有故作老成的意思,他的年紀跟智屏公主差不多,並不大太子多少。
智屏公主搖了搖頭,“夫君,我不是爲大弟的事情。我剛纔琢磨了一下,大弟是一個挺精明的人。這次卻是一上來就圖窮匕見了,不太像是他素常的風格。剛纔,我是被他氣着了,沒有想明白。這會兒,我琢磨過味兒來了。夫君,你說我大弟他會不會遇到了跟父皇類似的事情?”
前幾天,天命帝困在乾清宮中,差點讓呂思、薛林平、淑妃等人控制住。如果不是秦之初及時趕到,天命帝有可能讓人狠狠地在魂魄上做手腳,變成另外一個人。如果有人把同樣的手法用在太子身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之初說道:“爲夫剛纔也有些懷疑,我已經讓鬼秦帶着幾個鬼僕,暗中跟蹤太子他們了。希望太子吉人天相,是真的被人控制了。”
秦之初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但他說的卻是一種對太子最好的結果。太子受人控制,那麼他剛纔說的一切,都可以不作數,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不會奈何他,反過來,如果太子沒有人控制。那他就要爲他剛纔所說的話,承擔責任了,而這個責任有可能是太子不能承受之重。
智屏公主自然是知道秦之初話中的深意的,她剛纔也考慮到了廢掉太子,另立的可能性。憑她和秦之初如今在大周朝野的影響力,操辦這種事。成功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只是如此做,對秦之初的名聲勢必會有影響,那面會有人覺得秦之初權勢過重,飛揚跋扈,並不利於秦之初在朝野的聲望。
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下來,靜靜地等待着鬼秦往回傳消息。
等了大概有半炷香的時間,第一個鬼僕趕了回來,據他說,太子一行人非常安靜,始終沒有說話。
又等了半炷香的時間,又一個鬼僕趕了回來,他帶回來的消息,跟第一個鬼僕一樣,太子他們仍舊沉默不語。
秦之初揮了揮手,讓這兩個鬼僕繼續趕過去,配合在鬼秦,繼續監視、監聽太子等人的一切。
智屏公主蹙着眉頭,“夫君,果然有問題。大弟,這都過去一炷香的時間了,大弟不可能一句話都不說的。他這個人,急了,也是會罵人的。他這次來,跟我們一點都沒有談攏,理應很生氣纔是,罵兩句娘很正常不過。”
秦之初拍了拍智屏公主的手背,“公主,不急,或許是太子他們覺得距離國師府還有點近,怕隔牆有耳,不願說話。咱們再等等。”
秦之初話音未落,一團黑煙從底下鑽了出來,聚合在一起,鬼秦出現在他的眼前,“主人,事情出了點變化。太子一行突然飛到了天上,一路向北而去。我回來問問,還跟不跟?”
智屏公主猛地站了起來,“大弟在京城城西、城北都沒有莊子,這兩個方向也沒有讓他惦記的人,他突然往北飛去,必定有所蹊蹺。鬼秦,煩請你們繼續跟着,發現有任何異常,馬上回報。”
鬼秦雖然知道智屏公主跟秦之初的關係,理應聽從智屏公主的吩咐,但他還是下意識地看了秦之初一眼。
秦之初擺了擺手,“就按照公主說的辦吧。注意隱蔽,不要暴露。”
鬼秦再次潛入地下,秦之初和智屏公主都有些坐不住了。如果真的有人控制住了太子,他們倆都不能袖手旁觀,置之不理。
智屏公主是太子的親姐姐,秦之初是國師,號稱要護佑大周的江山社稷,而在一定程度上,皇帝和太子就是江山社稷的最主要代表,太子如果有事,他這個國師面上必定無光,名聲必定受到折損,六大國公府不會放過打擊他的任何機會的。
又一股黑煙從地下鑽出來,讓秦之初吃了一驚的是這股黑煙鑽出來的時候,顯得十分的費力,等到他凝聚成形的時候。秦之初大吃一驚,只見這個原本有鬼尉境界的鬼僕,竟然被人打的生生地掉了一個等級,最多隻有鬼兵境界了。
“主人。大事不好了。太子那行人似乎是早有準備,趁着我們沒有防備,突然對我們下手,除了屬下逃出來之外,其他的都遭了劫。”鬼僕心有餘悸地說道。
“怎麼可能?”秦之初驚問道,他很清楚他派出的是一股什麼樣力量,鬼秦是鬼校。帶出去的都是鬼尉,這樣一股力量,在京城周圍,足以橫着走了。
太子剛纔帶來的幾個人,身上的靈力波動並不強,根本不足以對鬼秦他們構成威脅。
那鬼僕打了個寒戰,“主人,他們太強了。似乎是早有準備。還有。我好像感受到了鬼王童龍的氣息。”
“什麼?鬼王童龍?”秦之初皺起了眉頭,他都快把這個名字忘記了,平常的時候。他也刻意不去想,沒想到鬼王童龍還是再次闖入到了他的視線中。“你能夠確定嗎?”
那鬼僕搖了搖頭,“主人,我只是感到鬼王童龍的氣息晃了一下,然後又消失不見了。我那會兒只顧着逃命,也不敢停下來做進一步的確認。”
“我明白。好了,你先到金丹顱寶中休息一下吧。我現在就和公主一起去看看。”秦之初又把金丹顱寶拿了出來,讓那個鬼僕進去。
那鬼僕搖了搖頭,“主人,我就不進去了。我還得給你們帶路,要不然,你們怎麼知道該怎麼找到鬼秦他們消失的地方。”
“那好,你就頭前帶路。”秦之初又把金丹顱寶收了起來,他不可能將鬼秦等棄之不顧,這可是他好不容易纔得到的高等級鬼僕。說的功利一點,每個都是價值連城,有錢都沒地方買去。
那鬼僕當先飛出國師府,秦之初拉着智屏公主一起站在飛天梭上,跟在鬼僕的後面。智屏公主拿着奔雷法杖,這可是一件雷屬性的法寶,如果鬼王童龍真的冒了出來,正好用來讓鬼王童龍嚐嚐雷霆的滋味。
鬼僕在前,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在後,一路向東,先飛了有四五里之後,轉而又向正北的方向飛去。
秦之初袖袋裡面藏着佛蓮燈,隨時準備護持住他和智屏公主,他做事習慣先把自己和身邊人的安全問題,解決好之後,再去考慮退敵、殺敵的問題。尤其是智屏公主,她可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秦之初不希望她有任何的意外。
鬼僕突然停了下來,他指了指前面,“主人,剛纔我們遭伏擊的地方,就在前面了。我是不是可以不過去了?能不能先到金丹顱寶中修養一下?”
秦之初把進京趕考取了出來,“好,你飛進去吧。”
鬼僕化作一股黑煙,飛到了金丹顱寶中,就在他完全消失在金丹顱寶中的時候,秦之初突然出手如電,在金丹顱寶上點了幾下,然後又動作迅速地在金丹顱寶上貼了一張符。
“夫君,你這是幹什麼?”智屏公主疑惑不解地問道。
秦之初淡淡地說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那鬼僕所言,都是他的一面之詞,暫時還無法證明真僞。金丹顱寶是我旗下那些鬼僕的家,不容有失。我不能誰鑽到裡面給我搞破壞。不過,如果那個鬼僕所說的是真的,我也不會虧待他。我剛纔是讓他專門到金丹顱寶中的一個獨立的空間呆着,那裡有不少鬼火、鬼霧,都是上等滋養之物,足夠他養傷所需了。”
智屏公主不是迂腐之人,聞言點了點頭,“夫君做的對。這些鬼僕都是鬼王童龍給你的,誰知道他有沒有在他們的身上做手腳,咱們不能不有所提防。”
“賢伉儷可真是小心呢。難道我鬼王童龍在你們的眼中,就是如此小人嗎?連送你們一點小禮物,還要做點手腳,我鬼王童龍也太沒用了吧?”久違的鬼王童龍的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
慘白的月光下,在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的前方,覆蓋方圓數裡範圍的黑煙突然翻滾而出,鬼王童龍的聲音就是從那裡冒出來的。
“鬼王,許久不見。今日久別重逢,怎麼連個面都不肯露一下?”秦之初淡淡地說道。
那團黑煙一陣翻滾,往兩邊一卷,露出一羣人來。站在最前面的,正是許久不見的鬼王童龍。他還是老樣子,面色蒼白,十指尖細,頭戴儒巾,身穿一身全黑色的書生袍,手裡拿着一把摺扇。
在鬼王童龍後面,還站着十幾個模樣各異的鬼魂。而在鬼王童龍爲首的這羣鬼魂的腳下,各自漂浮着一個人,他們面帶黑氣,痛苦地緊閉着雙目,身體橫躺於空中,遠遠地看上去,不知是生還是死。
“鬼王童龍,你把我大弟怎麼樣了?”智屏公主一眼就看到太子的身體漂浮在鬼王童龍的腳下,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美眸幾欲飄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