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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皺着眉,“想不到安南王竟然是這樣的人?皇帝要是把皇位傳給了他,天下還不知道要有多少百姓跟着遭殃。”
那位中年人附和道:“仙師太爺說的是,我們就是不願意跟着安南王,所以纔要逃離石窟縣的。”
秦之初點了點頭,“好了,各位鄉親,你們現在已經安全了,你們一直往東走,就可以到我永定縣的縣城,本縣目前正在請仙師幫忙修築新城牆,等到新城牆築好之後,就算是安南王大軍殺過來,本縣也能夠保證你們的安全。
現在,你們趕快收拾一下,往縣城那邊去吧。到了縣城後,去縣衙找滕向東騰員外,他會對你們進行安排的。”
之所以讓他們去找滕向東,秦之初的意思是讓滕向東從這些逃難的平民口中,挖掘一點宣傳的素材出來。到時候,讓滕向東廣泛地宣傳一下,就可以讓那些受他庇護的百姓知道安南王治下,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當然,更深層次的原因就是通過這種對比,更好地促使老百姓爲他樹立長生牌位。秦之初不是做什麼都不圖回報的聖人,做事有點目的性,也是人之常情。何況,他所求的又不多,付出的又比任何人都多,說起來,比起大周朝所有的官員,不管是貪官也好,清官也罷,他要比他們強出太多太多了。
等這些逃難的百姓都重新上路之後,秦之初落在了地上,在那十幾個被他用箭射死的叛軍士兵身上,搜檢了一番,散碎銀子、珠寶首飾搜出來了不少,摺合成銀子,有上千兩之多,平均下來,每個叛軍士兵身上的財物有一百多兩,一名軍士每個月的軍餉不過就是幾兩銀子,顯然,這些財物都是他們搶來的。
秦之初又看了一下這些軍士的牙牌,發現他們都來自安南王東路大軍前鋒營,而且都是前鋒營的斥候。
斥候一般距離正式隊伍都比較遠,中間隔上幾十裡,上百里,甚至更遠的距離,乃是常有的事情。這些斥候既然有閒心像趕羊一樣,追趕着一羣逃難的平民,那麼他們距離大隊伍的距離就更遠了。
秦之初多少有些放下心來,根據目前的情形來看,衝玄道長他們或許有足夠的時間,趕在安南王大軍的前鋒營殺來之前,把新城牆築好。
秦之初把這十幾名斥候身上的皮甲拔了下來,又拿了他們的兵器,然後驅趕着他們所騎的軍馬,往永定縣縣城趕去。負責保護他的幾個道士、和尚暗中直搖頭,搞不明白秦之初要這些不值錢的玩意兒幹什麼。
到了縣城之後,秦之初把皮甲、兵器還有軍馬全都交給了奚一鬆,“三哥,團練組建的怎麼樣了?”
奚一鬆的神色有些凝重,“少爺,咱們的時間太少了,就算是能夠把團練組織起來,也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空架子,沒有多少戰鬥力,就算是用來打順風仗,都沒有那個能耐。真要是守城,還得靠官軍。”
秦之初也知道靠這些老百姓守城,純粹是瞎胡鬧,“三哥,你先把人組織起來,我再給巡撫大人去個信,請巡撫大人趕快派人過來守城。”
奚一鬆點點頭,“少爺,有件事,我想了想,覺得還是要跟你說一說。安南王這次叛亂,只怕會勾結粵州本地以及外地的一些修真者,跟着他一起謀反。安南王究竟能夠延攬多少修真者,我不清楚,但是我敢肯定有一個修真家族,一個修真門派一定會附逆的。”
秦之初正愁沒有這方面的情報,“三哥,是哪個修真門派,哪個修真家族?”
奚一鬆說道:“粵州有一個修真家族,姓席,族長叫做席俊生,幾年前,他已經修煉到了融合期大圓滿境界,不知道現在是否修煉到了心動期。他有個嫡親的孫女,叫做席莉莉,嫁給了安南王,是安南王的正妃。”
秦之初打斷了奚一鬆的話,“三哥,席莉莉爲什麼要嫁給安南王?難道席莉莉不能修煉嗎?”。
奚一鬆說道:“不是席莉莉不能修煉,而是安南王也是一名修真者,安南王隱藏的很深,很少有人知道這一點。據我所知,安南王已經修煉到了心動期三層,是皇室中百年難得一遇的修真天才。”
“什麼?安南王竟然也是修真者?”秦之初瞪大了眼睛,他被這個消息震得不輕。
“不錯,安南王確實是一名修真者,他一直渴望着能夠登上皇位,做一名千秋萬載的皇帝。席家也是素有野心,跟安南王是一拍即合。於是,席莉莉就做了安南王的郡王妃,全力襄助安南王奪取大周的江山。”奚一鬆說的都是旁人無法得知的機密要事。
“三哥,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詳細?”秦之初問道。
奚一鬆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痛苦,“少爺,到了這時候,我也不瞞你了,其實我本來不姓奚,而是姓席,席家就是我的本家。不過我只是席家的一個旁支子弟,當年在席家也算是小有薄名,後來我無意中窺的安南王和席家的圖謀,安南王就讓席莉莉勾引我,然後大喊非禮,要將我處死,我拼了命地跑,這才得脫生天,不過我還是中了安南王一掌,丹田被廢,淪落成了廢人。”
秦之初恍然,“原來如此。三哥,不關你是姓席,還是姓奚,都是我的好三哥。安南王和席家欠你的,我一定會替你討回來。”
奚一鬆搖了搖頭,“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也沒有那個討回公道的念頭了。少爺,安南王勢大,我們要做的,是要保全自己,不是去擊退或者殺死安南王。”
秦之初點點頭,“我自有分寸。三哥,另外一個修真門派是……”
奚一鬆忙道:“另外一個一定會附逆安南王的修真門派是百鬼門,這個門派以役鬼驅鬼聞ff8名於世,手段極度詭異。他們煉鬼,往往需要很多人的魂魄、肉身、精血,兩軍交戰,是獲得魂魄、肉身和精血的大好時機,我敢打賭,百鬼門一定不會錯過的。”
秦之初神色凝重地點點頭,他自己也有一隻厲鬼,深知厲鬼最喜歡的是是什麼,如果百鬼門真的跟安南王摻合在一起,那麼就不能不防呀。
“我知道了,三哥。看來安南王要比我原來預料的難對付多了。”秦之初看着西邊的方向,“希望我們能夠護佑永定縣一方平安吧。”
奚一鬆提供的情報無疑非常的及時,秦之初把關志文、演寧等人全都召集到一起,把奚一鬆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得知安南王竟然是心動期的修真高手,同時身邊還有席家、百鬼門這樣的修真門派、修真家族追隨,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劍眉道長原來還是信心滿滿,現在已經被滿臉的凝重取代了,“秦大人,憑藉我們現在所擁有的護衛力量,只怕很難抵擋住安南王。依貧道的意見,你還是放棄掉守衛永定縣吧,跟着我們一起返回蓬萊島算了。這世俗中的戰爭,根本就不關我們的事,這大周朝最後誰當皇帝,最後不都得求到我們頭上嗎?”。
此話一出,符合者甚衆,大家這會兒沒有一個看好守衛永定縣的前景的,對手實在是太可怕了。
秦之初卻是搖了搖頭,“不行,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守着永定縣,除非是守不住了,我纔會撤,要不然,我是要一直留在永定縣的。我乃是永定縣的縣令,焉有拋棄永定縣百姓不管不顧的道理。”
有句話,秦之初不便明言,他要是丟下永定縣的百姓不管,誰給他樹立長生牌位。而且這次一旦拋下永定縣的百姓不管,那麼他的名聲、官聲可就臭了,以後就算是花上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力氣,都無法挽回了。
劍眉道長嘆道:“秦大人,真是搞不懂你,別人都是恨不得一天當成兩天用,日夜不停地修煉,你可倒好,非要跑到世俗中做官,明知是死路一條,還要硬撐下去。”
秦之初笑道:“這或許就是我的脾性了。劍眉道長,定如,各位前輩,各位都是受命過來保護我的,我無法強求你們做什麼。你們要是誰覺得留在我身邊有危險,儘可以離去,我秦之初絕對不說什麼,也不會在背後說你們壞話。”
劍眉道長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倒是沒有一個離開的,秦之初不會追究他們的責任,不代表僧錄司、道錄司會縱容他們離開,他們要是擅自丟下秦之初不管,以後在僧錄司、道錄司中也就完了,每人再把他們當回事。
他們都知道離開了僧錄司或者道錄司,他們只怕就要走上散修的道路,而作爲一名散修,在修煉的過程中,所要承受的孤獨、貧困、窮苦等,是他們自身無法承受的。
反之,留在秦之初身邊雖然有危險,但是並不是沒有生機,首先,他們可以向蓬萊島,請求支援,其次,安南王未必會把目光對準一個小小的永定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