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還好吧?」徐林有點替跌倒的金姆擔心。
「我被摔倒了。」金姆趕緊又起身,不敢加速了,小心走過來。
徐林此時沒功夫去糾正她的語法,接着問:「到也奇怪,你是如何跟來的?」「聞着你的血氣,我就可以跟着來了。」金姆總算走到面前,死死抓着徐林的衣服,生怕他跑了似的。
景芳忽然說:「你可真是條小母狗。」徐林差點從她背上率了下來。
「你你,你……」金姆太氣憤了。
「那個……」景芳趕緊又補充道:「我是說,你像只金毛獵犬一樣的可愛敏銳。」「金毛獵犬嗎?很可愛的,在美國的時候我有兩隻。」金姆說。
景芳準備再說點什麼,感覺到徐林的手緊了緊。她明白是讓別調戲人家了,她不再多言,轉身行進。壓力卻更大了,不但揹着徐林,徐林的後面也有條小尾巴死拽着。
「金姆,你爲什麼可以分辨出血氣?」徐林小聲問。
「這是我的本能。也是我要告訴你的。」她想了想又說:「可是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景芳暗暗生氣,猛的往前面一加速。
「哇喔——」金姆大叫一聲,差點又率了。
徐林說:「她叫景芳。她可以分享我的任何秘密。」「卻不是我的。」金姆很不高興的撇撇嘴,「你不能強迫我相信她,不能強迫我做不想做的事,我只相信你。」徐林一愣,不由的再次升起念頭,這個傢伙真是個小精靈?同時他奇怪的是,時而由金姆身上涌現出來的那個邪惡氣息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與常態反差如此之大?
景芳也在進行着大量的心裡活動。她非常討厭這個小妖精。她覺得這個傢伙怎麼也是二十出頭了,卻似乎在裝可愛,可偏偏裝的又很真?她甩甩頭,趕走這些無聊的念頭,飛快的問:「不知道你是否有了一個計劃?如果沒有,從現在開始按照我的方式做?」徐林想也不想的回答:「第一,在這附近找一個人,然後包紮我的傷口,然後我們一起離開這個城市。」景芳到是一愣,想不到這個頑固的傢伙也有了走的打算。她隨即說道:「恐怕你說反了,第一取出你的子彈,我們儘快離開,趕在突擊隊的第二波攻擊之前。」她頓了頓,「找人到是可以放到以後……」「不能。」徐林打斷她,語言顯得異常的堅決。
景芳輕嘆一聲,不再說話。
金姆想了想問徐林:「你要找的人,是不是那個你口裡的那個,那個你一秒也沒有停止過思念的女人?」她覺得沒錯,又肯定的說:「對,應該就是她。」景芳:「?」隨即,景芳有點不爽的說:「喝,是誰讓你那麼想,找不到怎麼辦?」「那個……呃……」徐林感覺她們弄得有點混淆了,他也不想多解釋,隨便忽悠兩個MM說:「不是,我很累,不想說這些。」景芳趕走了一些很無聊的思維,很認真的說:「如果你確定你現在的狀態不影響判斷,我不勉強,我陪着你,一直到危機解除。」徐林心裡的感覺很奇怪,一時也不好說點什麼,隨口應付道:「謝謝,真是麻煩你了。」「噗哧——」景芳不禁笑,「謝?你拿什麼謝,拿嘴嗎?不過看起來,你的口齒一直都不怎麼甜蜜。」「哎,喂,那個……」金姆使勁的往後拽着兩人的身體,景芳不禁壓力大增。金姆好像有點排斥這個東方美女調戲徐林,她岔開話題:「你要找人,我或者可以試試的,你願意讓我幫你嗎?」徐林不及說話,景芳猛的往前一跨步,「哇——」金姆又被嚇到了。到是受傷的徐林夾在兩個正在進行的暗戰的美女中間,挺爲難的。
景芳不陰不陽的說道:「你個小傢伙到也有點意思,想幫助別人還要徵求同意,你是不是禮貌的過分了點?」「哼——」金姆不理會她,暗暗拍拍徐林,徵求他的同意。
徐林心裡一動,來不及獲悉金姆的來歷,不過或許不同於常人的她會有什麼辦法也說不定。想到,他在身上收索片刻,不久前由於雯手裡接過來的那片水晶呈現出來。藉由星光的反射,在黑暗的小路上帶起許多瑣碎的光線,柔和且優美,但是內中那之前一直通體透明通紅的小蝴蝶已經黯淡下來,幾乎靜止不動。
「咦,很美麗呀。」金姆不等徐林開口,直接把水晶拿過在手裡把玩。
徐林試探着問:「你能感應到它嗎?」「能的。」金姆想也不想,「不過她快要死了。」「什麼?」徐林要不是撲在景芳的背上,恐怕真要跳起來了,這一驚吃的實在不小。
金姆趕緊說:「我沒有胡說。我不知道這具體是什麼,可是我能感應到,她一直寄生於人體生命力,似乎主體死亡了,如果在短時間內找不同新的寄生體提供命力,她會很快死去的。」一直注意她們說話的景芳聽着有趣,聽下轉過身來,奇異的水晶並不可怕,還很漂亮。她看了看,沉吟着說:「你是說,這個漂亮的紅色東東是寄生蟲?怎麼我沒聽說過?」徐林稍微有點頭疼,這個女人真是有性格,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發揮着她景芳式的幽默?
不過金姆卻是點點頭,說:「你說的對,如果要用生理學來解釋她的確是是寄生蟲,擁有明顯的寄生行爲。但是她卻可以爲主體提供很多預想不到的力量。」景芳甩甩頭,不明白,卻也沒有多問,她覺得鬼都見過了,那麼,再有什麼怪異的東西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徐林問金姆:「現在不說別的,我曾經見過這塊水晶有着奇異的作用,她能在一定範圍之內感應到另外一些奇特的人,而她們的體內,也都有着蝴蝶,就是你說的這種寄生行爲,在中國我們稱之爲『蠱』。」他頓了頓,再次說:「你能否和蝴蝶溝通,找到我要找的人,我肯定她在這附近?」景芳忽然插嘴:「問題是,你如何如此肯定要找的人在附近?」徐林呆了呆,小聲說道:「她受了槍傷,十個小時內如果不進行系統的傷口處理,她即便不流血也會發炎,引起高熱。沒人能夠承受這些,她必須就近找診所。」「正好,看來你們同病相憐。」景芳點點頭,不再多言。
金姆明亮如星的眼睛注視着徐林,說:「我做不到。這是一種特定的行爲,比如我養的狗,通過動作和叫聲我能大體判斷,可換個人就不行了。」徐林不禁有些失望。
金姆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又笑着說:「當然,我有我的方法。」徐林又高興了起來,趕緊問:「需要什麼?快。」景芳暗罵,小妖精,裝神弄鬼。
金姆說道:「我需要清水,火,罐子,顯靈粉,哦,就是銀粉,還有水晶。」景芳不禁抓了抓頭,對於這些有點菜鳥的她,並不發表看法。
徐林有點心急,時間一直很緊張,東西不值錢,卻一時不好弄到。想來,的確也不會太簡單,當初邪及道巫神施展法術尋找金華的下落,也是準備充分的。
「好吧。交給我。」景芳點着頭,快速轉身。
遠望過去,背巷快盡,前面是這片區相對的幹道,稍微光亮一些。再由此直行,不過多久就會走出南部新村,進入城市主街道。
拐角處豎立有一塊簡陋的牌子,顯示一個紅十字。破舊的捲簾門緊閉着,這家診所已經休息。
景芳加快腳步朝着店門而去,同時嘴裡說:「你把我的鍊墜拿給她。」徐林愣了愣。景芳不說話,緊了緊兩隻分別扣着徐林腿的手,表示她已經沒有第三隻手了。徐林明白,儘量平穩的緩緩把手伸入景芳襯衫領口,在她美人骨周圍摸索片刻,總算髮現一條細細的線。拉出來,是一條紅線繫着一塊菱形的水晶。
景芳說:「我又不怪你非禮,你緊張個什麼?」「你看看是否可以用?」徐林趕緊將東西往後遞給金姆,掩飾着尷尬。
金姆說,「可是,還差好多的。」景芳接上說道:「我纔不管呢,反正我的家當都交給你了。」她說着,走到破舊的診所捲簾門前掏出鑰匙包,裡面掛有幾把規格不同的跳針和鉤子之類的。
徐林並不陌生,從形狀看是比較專業的開鎖工具。他趕緊由她身上下來,景走過蹲下開鎖。金姆走近些,好奇的伸着腦袋觀看。
「咔,咔——」兩聲輕微的機械聲,景芳的手順利轉動,鎖已被打開。
金姆小聲問徐林:「你的朋友,她也是小偷嗎?」徐林:「……」景芳轉過頭來問:「你用了『也』字,是不是說明他也是小偷。」鎖已打開,可她並不立即拉起來,指着徐林。
金姆發覺說漏了嘴,伸伸舌頭,偷看過去,徐林到也不生氣,所以她膽子又大了起來,說道:「今天中午,他把我的錢包偷了。」景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