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短兵相接

明輝上演這一幕的同時,遠在七百米外一條小街路口,停着一輛普桑。車內,於雯將手裡的遠望鏡放下來,喃喃說:“有點奇怪,他弄什麼玄虛呢”

坐在旁邊那個小警察笑着說:“我看他也沒什麼特別的。讓個小心眼女人幫他監視一輛車?呵呵,或許他只說兩句好話,然後買點東西,人家還不至於怎麼,那麼一點小事他竟然塞給人家一百元?也難怪人家會報警了。”

“是嗎?”於雯淡淡一笑,又擡起了遠望鏡觀察。

小警察想了想說:“於隊好像有其他的看法?”

於雯又放下遠望鏡,說:“楊濤,讓你和小李跟我是學習經驗。你們年輕,我知道你們喜歡幻想,喜歡崇拜英雄主意。不過遲早你們都會明白過來。”

“明白什麼?”楊濤問。

“世界上並沒有英雄,英雄只是一種靈魂,不是力量體現。”於雯說,“也沒有007,只要不是神都會放錯誤。”她頓了頓,不覺將手摸在左胸上方處輕揉着,“有些錯誤可以彌補……可有些永遠不能。”

楊濤感覺她的神態有點怪,不再多說。

於雯回過神來,又擡起遠望鏡看了看。

“不好!”她把遠望鏡扔儀表臺上,打開車門,“你待在這裡,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妄動。”

“奧,知道。”楊濤躍躍欲試的樣子,卻也非常緊張……

一分鐘前。

徐林往前走着,希望妖媚女子別注意到自己。隔着一百米,那個女子注意到了這個穿一身時尚名牌的男人。她的眼睛閃過一絲興奮光芒。徐林頭皮發麻,直覺告訴他,這個女子開始注意自己。他邊走邊拿出香菸點燃。

三十米。女子神色一變,進一步看出了些東西,也想起了些東西。

徐林幾乎感覺到,對方的心神壓到自己身上。他擡起煙吸了一口。女子收回目光,彷彿融入了環境裡。可徐林卻知道她沒有。

女子看似慢,實際快的動作拿出手機,手達上發射鍵。與此同時,徐林剛剛自嘴邊離開的香菸朝着她臉部彈出。旋轉的香菸劃過夜裡,散出三兩點小火星,也能吸引眼球。

燃燒的香菸不能真正吸引女子,更不能阻止她電話撥出。可顯眼的事物,起碼能讓她的心神離開0.2秒的時間。這個瞬間即逝的時間內,徐林一直拿在手裡的打火機後發先至,趕在香菸之前,擊中了她的手。

“啪——”手機落地分家。

妖媚女子並未因此陷入慌亂,她臉帶微笑,輕輕一偏頭,帶起秀直的長髮飛舞,同時擡手往頭髮上摸去。

有過和丘子交手的經驗,徐林不爲她動作所迷惑,右手重拳打出,直取女子胸部。女子的部分注意力被吸引,加快速度將摸頭的手迎出,同時,她一直伸在包內的手有了動靜。

徐林右手化拳爲抓,幾乎出手的同一時間,他左手如閃電一般探出,可謂後發先至。在女子擁有着優美蝴蝶的手出包前,徐林手奪下她手裡的針,左手死死卡在女子大動脈上。他肩部一發力,女子大腦缺氧的同時已身在空中。

碰——她窈窕的身體被徐林捏着脖子提飛起來,狠狠砸在樹幹之上,擁有蝴蝶印記的手無力捶下,臉色一片蒼白。在徐林手下極度收縮的脖子,代表着她生命力的流失。

徐林稍微不忍,卻真不敢鬆手。一時竟沒有太好的主意。若是普通人以徐林的手法到不了這一步便昏眩了,可這個女子的身體因爲蝴蝶改變,除非死了,不然致死不會暈。

“放手!”一聲尖喝響在百米開外。

徐林感到頭皮麻木,總算明白先前感覺不對的原因了。後方於雯的出現,的確是因爲自己大意,問題就是出在那個雜貨店女人身上。

黑洞洞的槍出現在於雯手裡,不多的路人紛紛拋開。臉色已如同鬼一般難看的女子感到意外?她預感到了事情的轉機。

徐林迅速冷靜下來,諸般念頭閃過腦袋,到底放,還是不放?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敢當着一個警察的面殺死眼前女子,還要分析放開的種種後果,同時,明輝內的兩人和不知所蹤的丘子也是要考慮的。

“3——”於雯一聲暴喝,不給他任何機會便開始數數。

妖媚女子的生命力逐漸變弱,眼皮似乎已支持不住,半睜半閉。徐林額頭微出現冷汗,直覺告訴他,如果是於菲麗可以不顧忌,但面對於雯,也許會槍響,一條手被廢掉。

“2——”於雯的聲音配合着槍栓拉動。

“你相不相信我?”徐林不鬆手,看向於雯。

“不信。”於雯緊緊手裡的槍,一點也不猶豫地搖頭。

“¥*!”徐林想了想又說,“可是我救過於菲麗?”

“還是不信。”於雯手擡起,槍指向空中,準備鳴槍。

“好好,你贏了。”徐林慢慢鬆手,若讓她鳴槍,驚動了裡面的人會更復雜。

於雯表情逐漸而鬆,再次把槍對着徐林。

徐林一邊慢慢讓女子由樹幹上梭下,手依然摳着她大動脈,只是力道弱很多,不過如果有需要,女子依然會在0.5以內失去一切能力,然後在2秒內死去。

臉上血色趨於正常,妖媚女子眼裡閃過些東西,精緻皮鞋觸摸到地面,徐林的手也依然達着。

“你還等什麼?放手,退後。”於雯走近兩步大叫。

徐林還在猶豫,背脊被冷汗侵溼。他甚至能由女子脖子動脈處感到一股奇異的力量正在發動。如不出所料,那隻一直放在包裡的手此時已五彩斑斕,等待着攻擊的機會。徐林不能肯定,她的蝴蝶專會飛向何處呢?自己?還是於雯?

於雯眼內印入徐林額頭上的冷汗,她疑惑,這個傢伙有什麼顧忌?又或者是什麼原因讓他需要至這個女子於死地?

本該立即放手後退的徐林一動不動,於雯有不妙的感覺,她害怕稍微一動,而引發不可收拾的慘劇。一個似乎受過特殊訓練的人,即便一槍擊中這人的心臟,他也能在一秒鐘之內捏碎“無辜”女子的脖子!

行人跑不見蹤影的夜晚街道上,二女一男一動不動,每人都怕先動而引發後果,那樣的後果是一條生命結束,不可挽回……

三分鐘前。

晚間地下室少了些平時話語。徐林調離後,地下層這個班只剩老莫一人。他擡着一本質量極差的**武俠,等着十一點換班。

清脆的腳步聲逐漸響起,老莫擡頭看時間,起身步出小房子。他奇怪這個時間誰會來?如象牙一般潔白勻稱的長腿,性感的黑色女士鞋,在輕快有力的步伐下,吸引了老莫的眼光。

“你們……”老莫不確定應該對她們說點什麼。

黑風衣女人沒當老莫存在,停下四處觀察。隨即,她從口袋中拿出一塊手掌大的無色水晶,輕輕在手裡搖了搖,仔細觀察。

老莫嚇一跳,那快大約三釐米厚的水晶內赫然一隻通體紅色,幾乎透明的小蝴蝶。讓他吃驚的是那隻蝴蝶是活的,慌亂在水晶內四處竄動。他升起荒謬的念頭,蝴蝶是怎麼放進去的?黑風衣女人身後,那個異常俊美的年輕人冷冷盯着老莫,老莫急忙閉開了目光,微扭頭,透過值班室玻璃,看看掛在牆上的對講機。他露出個賠笑後,轉身走回。

黑風衣女人視若不見,俊美男人快步跟上,臉上帶着殘酷笑容,袖中滑出一截十二釐米左右的銀色尖刺。比筷子還細點的尖刺,輕巧一閃,沒入了老莫的心臟。甚至沒有幾點血,兩秒過後老莫心臟停止跳動,死時臉上沒有表情,痛苦也感覺不到。

水晶內的紅色小蝴蝶在一個方位停止下來,女人收起水晶,皺着眉頭說:“田鋒。跟你說過多少次,光殺人不能解決問題。若殺人能殺成世界首富,誰還去做生意?”

“K姐,我以後儘量注意。”田鋒小心看看她,走上兩步輕挽她的腰。

K微微一笑,修長的手掌撫過他俊美的臉頰,輕聲說:“殺人也要殺了警察不會找麻煩。”

田鋒趕緊點點頭,“我明白了。那麼丘子她……”

“她在樓上。”K溫柔的臉色沉了下來。

“那麼我們是……”

不等他說完,K豐厚的嘴脣堵上他的嘴。兩人摟抱一起,火熱扭動,逐漸靠到值班室外牆上。

糾纏一番,K離開他的嘴,說道:“說不定她想要的也是我們想要的?我們爲什麼不等着她下來?”

田鋒興奮的笑笑,手滑入她風衣內,掀起超短羣,因爲沒有內褲,入手一片爽滑。K急促呼吸,拉下他的拉鍊,田鋒擡起她潔白的腿抱在腰間。

“嗯……”K身體微微顫動,悠長的呻吟迴盪在空曠的地下層內。

田鋒在賣力的討好她,但是忽然響過一聲急短的電話鈴,之後再沒有動靜。

K輕哼着拿出電話看,隨即,眼角的春色逐漸退去。田鋒感覺到了些什麼,極不甘心的停下來。

K微一扭動,脫開了他,整整衣服。

“怎麼了?”田鋒很尷尬,急忙將下面“收了回去”,拉起拉鍊。

“你去看看阿鳳怎麼了,我等着丘子。”K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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