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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放眼望去皆是白雪皚皚,主子們沒什麼事兒可做,相識的就串門嘮嗑打發無聊的時間。
這下可美了那些宮女太監,只要主子不叫,他們就能自己做自己的,不過多是聚在一起烤火喝酒聊天兒,私下裡說些宮裡的奇聞趣事。
“誒誒,我聽說,皇上已經連續一個月都沒有宿在文慧宮了。”
幾個小宮女嘰嘰喳喳的湊在一起,一個太監卻突兀的插進了話題,“什麼一個月,皇上這一年就沒有在文慧宮過過夜。”
衆人皆是一愣,有人不相信的道:“怎麼可能,你瞎說的吧。”
小太監不屑的哼了一聲,“我能瞎說?我雖然只是個倒夜壺的,可我拜把子的哥哥的師傅,你們知道是誰不?那可是現在的大總管楊堅楊公公,楊公公親口說的,還能有假?”
衆人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人則狐疑道:“沒道理啊,皇上對皇后那麼好,怎麼不在文慧宮睡呢?”
小太監又是輕蔑的一笑,有些神秘兮兮的道:“你們以爲那些表面的好就是真的好了?我們這些做奴婢的不清楚,可楊公公卻是清楚的很吶,我聽說,皇上不止是從未在文慧宮睡過。甚至連飯,都不曾在文慧宮吃過。”
這可是爆炸性的消息,那個最先開口的小宮女一臉的不敢置信,卻又忍不住的揣測:“這——這不能吧,莫非是——皇后娘娘有什麼隱疾?”
話落。圍在周圍的人都拿眼神兒瞪她。
“這樣的話也能說出口,萬一被嬤嬤們聽了去,你就等死吧。”
小宮女不服氣的癟癟嘴,摸着自己秀美可愛的臉,“若是我猜對了呢?其實皇上不納妃,並不是因爲愛皇后。而是因爲其他原因,說不定就是礙於皇后的面子罷了,要換做是我啊,一定好好伺候皇上,讓他欲罷不能。”
頓時又引來大家的打趣笑罵。
彼時在文慧宮的當事人劉文。清麗秀美的臉因爲憤怒而扭曲,顯得有些猙獰。
她胸脯起伏不定,用力的掀翻了滿桌的美味佳餚,怒道:“皇上還是不來惠文公?”
伺候她的宮女紫蘭嚇得臉色蒼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娘娘,皇上說——政務繁忙,就不來文慧宮了,奴婢說是娘娘您親手做的。可是皇上——”
她不敢再說下去,生怕劉文遷怒到自己身上。
可事情往往都是怕什麼來什麼。
劉文抓起手邊的鞭子,衝紫蘭的悲傷就狠狠的幾鞭子抽過去。
紫蘭疼的眼淚直流。卻不敢大聲尖叫,因爲慘叫只會引來劉文變本加厲的折磨,她只能期期艾艾的小心閃躲,一面求饒道:“娘娘,您饒了奴婢吧,求您饒了奴婢吧娘娘。”
劉文緊緊的咬着脣。惡狠狠的道:“本宮是皇后,是一國之母。這後宮只有本宮一人,本宮可以爲所欲爲。什麼都不用擔心,不用擔心有人爭風吃醋,不用擔心有人耍手段使陰謀,可是——”
可是我不快樂!
她打的累了,扔掉鞭子跌坐在凳子上,眼淚簌簌的流。
一年了,言慕雖然對她向來溫柔,可那種溫柔,卻是疏遠的,甚至是冷淡的,是無情的。
這樣近在咫尺卻比天涯海角都還要遙遠的距離,讓她痛不欲生,被硬生生的折磨了一年之久。
紫蘭啜泣着收拾地上的狼藉。
又跑進來一個小宮女,看到地上的一片,愣了愣,卻還是恭敬的道:“娘娘,皇上派了楊公公過來,送了一大堆的金銀珠寶,正在殿外候着呢。”
劉文精神一震,立馬起身道:“楊公公來了?快請他進來。”
話落,又看到地上的凌亂,忙改口道:“不用了,請去偏廳,本宮立馬就過去。”
小宮女應了是退下,劉文趕緊讓紫蘭給她梳洗裝扮。
即便只是見楊堅,她卻依舊堅持要盛裝打扮,因爲這一年裡,楊堅與言慕待的時間是最長,而她平日要了解言慕的所有動作,都只能通過楊堅的口。
這種感覺真的很讓她惱火,嘴上不禁憤憤道:“這個老不死的太監,早晚有一日,本宮會讓他嚐到苦頭的。”
紫蘭手一顫,不動聲色的繼續替後者梳頭。
待到一切收拾好了,她才扶着劉文來到偏廳。
雖然過去了一年,楊堅的兩鬢卻已經有了斑白,看上去比一年前老了許多,只是神態卻沒什麼變化。
他衝劉真拱了拱手行禮道:“皇上讓老奴將這些東西給娘娘送來,既然東西送到了,那老奴就回去覆命了。”
劉真看都沒看那些東西一眼,而是問道:“本宮好些日子沒見到皇上了,不知皇上最近都在忙些什麼?”
楊堅只看了一眼她,又垂下頭,雖然是同樣一張臉,可他總覺得後者變了,說不出是哪裡變了,總之,像是換了個人似的,這不是他認識的阿文。
沒有熟悉感,他也就少了親近的意思,只是恭敬的道:“皇上日日都在興德宮批閱奏摺,不曾去過哪裡。東遼雪災嚴重,皇上最近正爲這事兒發愁呢,日夜與太傅大人商量這件事,不曾多考慮別的。”
言下之意就是,皇上忙,沒空過來。
劉文眼裡失望一閃而過,立馬收斂笑道:“知道了,你回去吧,替本宮好好謝謝皇上。”
楊堅應是。轉身離開。
看着一身的精心打扮卻又無人欣賞,劉文心中說不出的惱火,她想了想,便道:“陪本宮去趟婉清居吧。”
紫蘭恭聲應是,扶着她走出文慧宮。
婉清居是在皇宮最南面兒的一隅。這裡住的都是前朝的嬪妃,而婉清居里面住的,正是前德妃崔氏。
言慕登基之後,對宮內的妃嬪做了恰當的處理,有打算的可以放出宮,並且給予了豐厚的盤纏。
無處可去的。還可以留在宮裡,只是都搬到南面兒去了,日常用度一樣不少。
婉清居正如其名字一樣,清雅秀麗,如一個溫婉的女人一般雅緻。
得知劉文到來。崔氏很詫異,將她迎進了屋內。
雖然能感覺到阿文與之前有所不同了,可她只以爲是後者一躍成了皇后,一國之母不得不做的改變。
雖說知道阿文的真實身份之後,崔氏很詫異,但同樣她對這件事也很釋然,畢竟無論從阿文的才情還是相貌來看,後者都絕對配得上‘一國之母’四個字。
見劉文臉色不好。崔氏關切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劉文嘆了口氣,一副悵然若失的模樣,絲毫看不出在文慧宮內的猙獰。“沒什麼,只是覺得這日子有些無聊罷了,本宮雖然貴爲皇后,是九幽最尊貴的女人,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可是。本宮卻還是得不到他的珍惜。”
言慕對她名不副實的關切,崔氏是從劉文嘴裡聽說過的。
同爲後宮女人。皇帝的女人,她對這種落寞的感覺深有體會。不禁勸道:“娘娘這還算好的,皇上怎麼說也只有你一個皇后,這可是史無前例的,他心中,一定是有你的,或許只是因爲某些事吧。”
若是換做之前的皇帝,後宮佳麗三千,有的甚至一個月都見不到一面,言慕能做到後宮只有一人,實屬難得。
她以爲,言慕是深愛着劉文的,只是因爲某些特殊的願意,或者只是疏於表達,劉文沒有體會到罷了,何況在外人眼裡,言慕對劉文是極好的。
劉文咬了咬脣,“他哪兒是真的待本宮好,我倒是覺得他心裡另外有人,只是——得不到罷了。”
竟然還有皇上得不到的女人?崔氏詫異:“皇上既然有心儀的人,直接將那女子召入宮中不就行了,怎麼會得不到?肯定是心中無人,這才能對娘娘您從一而終的。”
說完,又纔想起這兒馬上就又要到了選秀的時間,不禁狐疑道:“莫非是皇上想要選秀女?”
劉文一急,脫口而出,“胡說八道,怎麼可能,皇上這輩子都不會選秀的,他說了只會有本宮一個妻子。”
崔氏面上有些尷尬,歉意道:“我是胡說八道,娘娘別放在心上,這一年都沒有選秀,現在大臣也都不催皇上了,您也輕鬆了不少,還是不要想太多的好。”
劉文不想再與她囉嗦,本想在這裡來說話解解悶,被崔氏這麼一說,反而覺得越發的難受了。
她憤憤的起身,語氣中有着明顯的不耐:“本宮先回去了,你好自爲之吧。”
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紅雙錯愕的看着那遠去的背影,有些憤憤的道:“主子您好心開導她,卻她還這般耀武揚威的,不過才一年,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她難道忘了當初在宮裡,主子是怎麼幫她的嗎?”
崔氏責備的瞪了紅雙一眼,“住口,這種話以後千萬不能再說了,她現在是皇后,身份非比尋常,我也只是個廢妃而已,怎麼能再像之前那樣。”
紅雙卻不服,“奴婢認識的阿文,可不是這種人,她分明就不是阿文。”()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