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新房同樣以白色爲主色系,雖然極爲素雅,卻是諷刺至極,房門一打開,入目的便是牀前飄動着白色的輕薄帷幔,透過帷幔,可看到牀上側躺着一人,地上散落着男子的衣物。
溫筱晴怒極反笑,這當真是有史以來最可笑的婚事,要是她真以爲躺在牀的男人是軒王,那她真的是愚蠢透頂了。
“王妃,王爺說、說他身體有礙,不能行房中事,特挑了一名男寵作爲面首送予您,代替他與您行房。”路總管在心裡措詞許久,仍有些吞吐。
畢竟要他說自家王爺那方面不行,是極大的不敬,偏偏又是軒王命他說的,真令他爲難。
路總管老臉滾燙不已,擡眼瞥了溫筱晴一眼,她除卻冷笑,便無其他情緒顯露出來,有些詫異,她鎮定得不似常人,令他心裡更是捉摸不透她此時的想法。
“王爺那方面不行是周所皆知的事,我又豈會嫌棄?王爺真的不必因爲自慚形穢而讓男寵代替他洞房。”溫筱晴哧笑道。
這軒王還真是奇葩,爲了羞辱她,給她送男寵,居然連自己那方面有問題的話也說得出口,確實不要臉!
路總管啞然,王爺做得過火也就罷,偏偏溫筱晴又不是普通女子,夾在兩人中間,讓他左右爲難。
也虧得她敢說,居然順着他的話說不嫌棄軒王,軒王是因爲自慚形穢纔要男寵代替他與她洞房。
“王妃,王爺也是怕冷落了您,令您空閨難度。”許久,路總管才憋出這句話,害他着實佩服了自己一把。
“那我要多謝王爺的美意了,不過真的怕我空閨難度的話,一個男寵如何夠?不如再多送我幾個吧?房中美事多多益善,何樂而不爲?可惜,王爺卻無法體會其中妙趣。”溫筱晴語出驚人道,還一副爲軒王惋惜的樣子。
這下,可把路總管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她的臉皮未免也太厚了?嫌一個男寵不夠多,還要多討幾個?房中美事多多益善?
天吶!這還是女子所言?她怎麼就不會害燥?路總管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閱人無數,今日溫筱晴頻頻令他意外,幸好他心理承受能力夠強。
“這、這待老奴請示王爺。”路總管聲音極爲乾澀、面部僵硬道,他實在不想、也不能去指責溫筱晴言語驚濤駭俗,畢竟軒王羞辱她在先。
“嗯,去吧!記得幫我多討幾個,身材要好、容貌要夠俊美、牀上技巧要夠——”溫筱晴見路總管窘迫澀然,心情大好,故意說得愈加大膽。
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路總管就倉皇逃離房間,偏偏她還很壞心眼地大喊道:“路總管,記得挑些體力好的!”
撲通!路總管被她這句話雷得一頭栽倒在地上。
哼!不過是一羣古人罷了,想跟她鬥,臉皮要夠厚才行。溫筱晴冷哼一聲,目光移到牀上,那男寵還躺在上面。
她走到牀邊,一把扯開帷幔,看到牀上的景象,她忍不住揚起一抹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