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晴,難道你敢說不是?”慕梓戎反問道。
他那日被擡回王府後,越想越不甘心,溫筱晴本該是他的世子妃,如今卻便宜了一個好男風的斷袖。
沒錯,確實是他親筆寫下休書將溫筱晴未嫁先休,可又如何?誰讓那時的她又傻又醜,他看了便倒盡胃口。
而今,她已脫胎換骨,成了舉世難尋的美人,試問天下哪個男人不愛美人?除非那人是斷袖、不舉,就好比彥澈軒。
他慕梓戎想要的女人還沒有得不到的,溫筱晴,他要定了,即便是不擇手段!
“那你倒說說看,我懷胎幾月?又是何時與你有了夫妻之實?”溫筱晴故意伸手撫摸平坦的腹部,冷笑道。
шшш .тt kan .¢O
這般平坦的小腹怎麼看都不像懷有身孕,除非只有一兩個月纔可不明顯。
慕梓戎也真是可笑,居然以這種藉口來污衊她,有沒有懷孕,隨便找個大夫來診斷不就知道?除非,他買通全京城的大夫,個個都證實她確實懷上了。
這時,她也才發現慕梓戎身後站在一名身穿白色衣裙的中年女子。
紫鑰適時低聲告訴她,這名女子姓許,是京城有名的女大夫,專爲女子看診,名望頗高。
見狀,溫筱晴便了然,敢情慕梓戎是買通了這名女大夫前來指證她,欲坐實她懷孕一事。
“你懷胎一月有餘,是在你被賜婚於軒王之前與我行了夫妻之事,是許大夫爲你探的脈。”溫筱晴沒有如慕梓戎所料般驚慌,令他有些失望,但還是依原定計劃而行,讓許大夫作證。
被點名的許大夫上前一步,細長的眼睛直望向溫筱晴,拿出一本藍皮冊子,聲音平平道:“我可證明慕世子所言非虛,每次爲人看診,我皆登記在冊,溫大小姐的亦登記其中。”
說罷,許大夫就翻開其中一頁,並高舉而起,展示給圍觀的百姓看,裡面果然寫有溫筱晴的看診結果。
出自口碑不錯的許大夫之口,令百姓們更加信服,瞬間責罵聲更大了。
罵聲再大,溫筱晴卻依舊泰然處之,甚至看都不看那本冊子一眼,脣邊嚼着一抹毫無一絲溫度的冷笑,似看戲的局外人般。
她的態度反倒安定了綠意和紫鑰的心,以爲自家小姐是有應對之策才這般,卻令慕梓戎心裡沒底了,捉摸不透她此時的想法。
而他們所處的街旁有一家客棧,客棧二樓的天字一號廂房的窗口正對着大街,足以讓房中的客人將大街上發生的一切一覽無餘。
此時正有兩名男子,對桌而坐,舉杯對飲,並注意着街上的情況。
其中一名身着紅衣、氣質妖孽、面相比女子還要秀美的男子,嘻笑道:“那位是你的王妃,你不打算表現一番?”
兩人皆是習武之人,耳力絕佳,雖然離街上有些距離,卻沒有漏聽街上那些人所說的話,自然是清楚發生了何事。
“表現?要如何表現?本王倒要看看她會如何應對。”彥澈軒面上看似不以爲意,雙目卻緊緊盯着傲然站於人前,任人罵得如何難聽都面不改色的溫筱晴,心裡似被撩起一抹陌生的異樣之感。
“那我也要看看你能忍到幾時,能不能一直袖手旁觀。”那男子輕笑道,晶亮的眸子略帶一絲狡黠。
再看溫筱晴,她款步走到許大夫面前,所有人都不解她到底想做什麼,人家都拿出證據了,她還能如此鎮定?真是奇了,莫非是打算死不認賬?
就在衆人猜測紛紛之時,溫筱晴卻做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竟探手一把奪過許大夫手中的冊子,然後將登記她看診結果的那一頁給撕了下來。
“你想做什麼?難道想銷燬證據?”許大夫萬沒有料想到溫筱晴會奪冊子,待她反應過來時,冊子已落在溫筱晴手上,那一頁也被撕了下來。
“筱晴,衆目睽睽之下,你便想銷燬證據?無用的,大家都看到了。”慕梓戎也驚訝不已,但他也毫不擔心溫筱晴會將那所謂的證據給銷燬了。
若是經由她自己銷燬,豈不是更好?免得到時查出證據是僞造的,追究起來也可以說是溫筱晴心虛纔將證據銷燬,坐實她有孕不敢承認之事。
但,慕梓戎的如意算盤落空了,溫筱晴並沒有將證據銷燬,冷聲諷笑道:“我爲何要幫你們銷燬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