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來了?依我看,她是早就準備要親自登門。”不然也不會來得如此快,溫筱晴暗忖。
連日來舟車勞頓,溫筱晴已疲憊不堪,正準備迴流曦閣休息,太后就來了,眼下她已疲於應對。
“母后來得正好,本王倒要問問她究竟想做什麼。”彥澈軒沉聲道,對於太后近來的作爲,他實在是太失望了。
“王爺,我雖許久未見過太后,太后素來極敬重我,萬不可能、也不該屢屢針對晴兒纔對。”老侯爺突然說道。
早些年,皇上剛登基時,太后有心幫彥澈軒收攏籌碼,暗地裡和朝中大臣有往來,也就是那時彥澈軒才和老侯爺搭上線。
太后是野心極重的女人,她明明不知道彥澈軒假好男風,仍然希望他能與之一爭。
但是,至有一日,太后突然與那些大臣斷絕來往。起初,彥澈軒覺得奇怪,還以爲她是受制於皇上,經過多方查探,證實了她並沒有受皇上脅迫,便想也許是她想通了、淡了爭奪權勢的心。
可最近,太后頻頻有所動作,有些反常,莫非是受到有心人士挑撥?或者因爲什麼特殊原因?
“這後宮的女人啊,就是閒得發慌,非得整出些事出來才甘心,要真的太閒,我倒不介意幫她們驅煩解悶。”瘋醫嘿嘿笑道,眼中透着異彩,有些躍躍欲試之態。
“瘋老頭,我看你纔是閒得發慌。”溫筱晴好笑道。
沒過多久,就傳來一聲尖銳的喝唱聲,原來是太后的鳳駕已至到了王府門口。
溫筱晴爲免給人留下話柄,便和彥澈軒他們一道出去接駕。
太后此次親臨軒王府極是高調,許多在府外經過的百姓,皆跪倒一片,擺足了排場。
“母后,您怎麼親自過府?若要見兒臣,只需命人通傳一聲即可。”待太后免了衆人的禮之後,彥澈軒就親自上前攙扶太后,笑道。
目光瞥見跟在太后身後的凝瑜,彥澈軒亦感到失望不已,人一長大,加之分別太久,終究是會變。現,他對凝瑜已逐漸反感。
凝瑜扁着嘴,極委屈地別過頭,也不與彥澈軒打招呼,很是無禮。恐怕她到現在還以爲彥澈軒是疼她的,只是受溫筱晴挑撥。
“老侯爺也來了,許久不見,你消瘦了不少。”太后笑着與老侯爺打招呼,沒有當着老侯爺的面爲難溫筱晴,好似她來軒王府,不過是爲了探望彥澈軒,而不是來找茬的。
“老臣多謝太后關心!”老侯爺聲音平平道,不顯喜樂。
衆人擁簇着太后進了廳堂,太后坐於主位,凝瑜依舊立於她身後,不知情的還以爲她是太后的身邊的宮女呢。
“軒兒,瑜兒不懂事也便罷,你作爲皇兄怎可出手打她?姑娘家最注重的就是一張皮相,看你下了如此重的手。”太后一入座,就開始發難了,最先從凝瑜被打一事開始。
“母后,若非她是兒臣的皇妹,此時也無命站在這裡了。出言侮辱兒臣的王妃,一記耳光都算輕的,您還想如何?莫不是要兒臣嘉獎她不成?”
彥澈軒本還想給太后保留幾分顏面,可太后一開口就是不分青紅皁白,責怪他打凝瑜一事,如何叫他不惱?他又在思索着要如何問太后關於令牌的事、還有她的目的。
“你這孩子,事情的經過,哀家都知道了,無非是瑜兒性情直率,又久待靜和庵,不懂規矩罷了。你當筱晴會與她一般見識?女人間的事,你又胡亂插手做甚?”太后嘆氣道。
她話裡話外的意思,無不在指溫筱晴心胸狹隘,彥澈軒怕她不悅纔出手打凝瑜。
“太后此言差矣,凝瑜公主回京這些時日不是時常進宮,跟您身邊的嬤嬤學規矩?怎能說她不懂規矩?敢情這學來的規矩,都喂到狗肚子裡去了。”老侯爺聽不得誰說溫筱晴的不是,即便是太后也一樣,便直接道。
“老侯爺,你還是老樣子,護犢心切也不可不明人非。”太后蹙着眉頭,略責道,因爲她素知老侯爺的性情,倒也未顯出怒意。
“老臣如何不明是非了?若真的要算起來,倒是太后你不分是非曲直,就直護着凝瑜公主。”老侯爺火了,太后一來就偏袒凝瑜,倒還好意思說他護犢心切,真是可笑。
“罷了!罷了!哀家也與你糾於這些問題,只望凝瑜住在王府期間,筱晴能待她如自己的親妹一般。”太后不與老侯爺糾纏下去,因爲她知道老侯爺連皇上都敢打,更不可能會懼於她。
被太后多次提起的當事人溫筱晴,卻神色淡然的吃着糕點,飲着茶水,當太后的目光投向她時,她還故意將吃到一半的糕點塞進彥澈軒嘴裡。
而最令太后氣憤的是,彥澈軒居然張接住溫筱晴的餵食,還笑得極高興,這?這還是她的斷袖兒子?即便已開始近女色也不該這般啊?瞧瞧,溫筱晴這般沒規矩,如何配得上他?
“軒兒,你們——”太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剛開口,就被溫筱晴打斷了。
“王爺,好吃嗎?”溫筱晴故意柔聲問道,太后不是不喜她、認爲她配不上彥澈軒嗎?那她就要讓太后看看彥澈軒在她面前是如何表現的。
溫筱晴承認自己在利用彥澈軒,看出他有意俘得她的心,待她已不似從前,定會順着她的意。
彥澈軒被她這麼一問,臉色微僵,看到她略帶警告的眼神,有些哭笑不得,卻還是順應道:“只要是你喂的,什麼都好吃。”
呃?溫筱晴差點被彥澈軒這話給嚥住了,再看太后的臉色已沉如墨,似已快壓制不住怒火了。
彥澈軒只覺得無奈,一個是他母后,一個是他喜歡的人,罷了!是他母后刁難溫筱晴在先,他便站在她這一邊。
“你們都退下,哀家要與筱晴說幾句體已話。”太后欲屏退衆人,要與溫筱晴單獨談話。
“母后,有什麼話不妨當衆直言。”彥澈軒覺得太后肯定動了什麼心思,哪裡肯讓溫筱晴與她單獨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