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公館上空盤旋着的渝閒與文黎以及李歆都還不知道渝閒的那一次掃射將馮氏四老給打死了;
當馮氏四老死亡之後,這南公館的局勢很快的就平息了下來;南公館裡的人沒有再做反抗,任由着李理帶着人將他們給趕到廣場上,跪成排;
這也是那時侯江湖的弱點,對勢力有着極高的渴望,卻又對上邊有着極高的依賴;一旦這當家作主的大佬被人打死,這下邊人便會很快的失去拼爭的信心;
特別是對於南公館的人來說,這馮氏四老帶着他們在這山城裡稱王稱霸這麼多年,這莫名其妙的就給人打死,讓其他的人有一種失去依靠的感覺,繼而很快的便崩塌;
就李理來說,在看着馮氏四老被空中的打擊給打得碎裂,確實也有些恍惚,卻也並沒有忘記他到這裡是做什麼的;
在南公館失去反抗之後,這李理便迅速的將南公館裡的人給趕到廣場上,也不管那誰是誰的人,也不管怎麼弄,反正只要給跪在那兒就成;
而還在上空盤旋着的渝閒並不知道下邊倒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不過在看到下邊廣場上跪着那大片的人羣,也大致猜到是李理成功拿下了南公館;於是,渝閒讓李歆繼續盤旋,他自己停下去;
當然,這也是渝閒的保守手段,無論下邊發生什麼事兒,這總得戒備不是;
當渝閒將直升機停在廣邊緣,從直升機下來的時候,這在場的江湖或許再不會忘記渝閒,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江湖對渝閒以侯爺稱之,並冠以渝侯的稱呼;
山城除了有火爐之稱外,還有一個名字叫做霧都,而這霧都在這山城的方言裡則簡稱之爲渝;因此,那小侯爺才自稱是霧都侯;而這爲了與那小侯爺區分開來,這江湖人則稱渝閒爲渝侯;
就那時候跪在廣之中的江湖人來說,虎哥駕駛着那架只從電影裡看過的武裝直升機降落在這南公館的廣場上,這還都給震懾住了;特別是在渝閒從駕駛室出來之後,面無表情的挽着文黎,卻沒多拿一眼瞧這些正跪着的江湖人;那模樣,像極了電視裡的封建貴族;當然,這也利益於那些年打倒一些封建老鬼的宣傳,讓這些人都知道那封建貴族是多麼的囂張,多麼的高傲;
因此,在這看着虎哥都不拿眼皮夾他們半眼,這很莫名其妙的就想起那些封建貴族來,也將虎哥冠以渝侯的稱呼;當然,這是江湖人私底下的說法,卻也算是公然的說法,只是沒有人當着虎哥的面敢稱之爲侯爺這樣的稱呼;
在渝閒挽着文黎從直升機下來的時候,這李理已經在邊人等着了;而隨着渝閒的到來,李理立即便上前,將這南公館的情況告之渝閒;
就渝閒來說,聽到李理說這馮氏四老已經死了,連屍體都不全,而且還是他渝閒從空中進行打擊的;很莫名的,渝閒這心裡並沒有什麼高興,當然也沒有李理那麼複雜的感覺,只是覺着有些掃興而已;
對渝閒來說,這馮氏四老是肯定得宰掉的;無論他們曾經是什麼長輩也好,還是他們對家族的異心,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敢對老爺子動手;所以,在渝閒的心裡,這馮氏四老肯定是要宰掉的;
現在,也算是讓渝閒親手給宰掉,雖然渝閒在動手時並不知道;而正是因爲這個,原本渝閒還有想過關於逮住馮氏四老之後,還要叨叨兩句什麼的,現在卻沒機會說了,於是這渝閒便有些掃興的感覺;
不過,也僅僅是有些掃興而已,並不夾雜其他的東西;或許有人會說,這馮氏四老畢竟是渝閒的長輩,而且渝閒的弱點又是感情,那多少得有些什麼其他的感覺吧;
事實來講,渝閒確實沒有其他的感覺;而渝閒的弱點確實也是感情,可這渝閒更多的是冷漠,那是由幼年起的經歷所造成的冷漠;
渝閒的弱點是感情,這點不假;可渝閒卻又是一個非常理性的,特別是對於感情;
在渝閒的意識裡,對他好的人,那便是親人友人,那便是值得豁出性命也要保全的;可由渝閒的幼年經歷來看,並不怎麼樣,特別是在那做乞兒時所遭受到的冷漠;
但是,這渝閒偏又是重感情的人,甚至這還是他的弱點;要說起來,造成這樣原因的應該是那個連姓甚名誰都不知道的女人,在渝閒淪爲別人貨物時,卻用生命護住他;因此,這渝閒的經歷雖然有些難言,卻也還遇到些真心對他的人;
而在與周定國和代君分別之後,那時的渝閒甚至連個做乞兒時都不如;做乞兒時,這渝閒好歹還算是四肢健全,可那時的渝閒的腿都讓人給打斷了,連行走都困難;而在這個時候,老爺子收留了他,給他治好了退傷,雖然每到颳風下雨時這腿就疼得厲害,但好歹也算是能走路了,甚至不仔細的注意看,跟本就看不出他的腿是斷過的;
老爺子對渝閒還不僅如此,在渝閒回到園子裡之後,除上治好腿傷之外,這每天颳風下雨的時候,這老爺子都會親自照料他;想想,這人老了,上了年紀,在這颳風下雨的時候,這身子本就很差,卻還親自去照料一個原本只是一個瘸腿的乞兒,我想這無論換作是誰,這份情都會永生不忘的;
因此,在老爺子遇刺的時候,這渝閒是有些衝動想去將這馮氏四老給拖出來宰了吃肉的;可是這老爺子到這時候還在爲渝閒着想,說什麼這時不是時候,先忍着,等時機成熟了再說;而這樣做,只是爲了讓渝閒平安的接掌家業;
所以,在渝閒的意識裡,這馮氏四老是該宰了吃肉的;儘管那老七還是信老的血脈,同時這老七又與渝閒交好;可以渝閒的意識裡,這與老七的感情和老爺子對他的恩情想比,這跟本就沒可比性;渝閒絕不會因爲與老七的這份兄弟性誼,而將老爺子對他的恩情淡化;
儘管在老爺子去世之後,這渝閒有對家族的事有過動搖,卻從未對老爺子遇刺這事產生過搖;就算是渝閒藏在貧民區的那個時候,有想過放棄家族,或許可以與文黎回草原;但在渝閒的這一絲動搖之中,依然是想着宰掉馮氏四老之後再走;
因此,這渝閒不止一次想過將這馮氏四老踩在腳下,然後說些什麼;當然,這不是渝閒要炫耀什麼,只是想說這老爺子對他們馮氏四老也算是恩情深重,可這怎麼就翻臉不認人呢,要知道這黃眼狗是該殺的;
黃眼狗,是山城的方言,意思與白眼狼差不多;
現在,渝閒在沒有察覺的情況之下,這算是意外的將馮氏四老給宰了,也算是成就了老爺子對渝閒的那份恩情;唯一有些缺憾的是,沒能多說兩句,因此才覺着有些掃興;但是,也僅此而已;畢竟這一年的經歷,也算是完成了老爺子臨終時那清洗門戶,掌控家族的遺願;
隨後,這渝閒也進了南公館;當然不是要去看馮氏四老的屍體怎麼樣了,有沒有死得梆硬;渝閒沒那興趣,也沒那心思;此時的渝閒只想去看看南公館,畢竟這裡也是家族的產業;而更重要提,從這今天起,他渝閒或者說虎哥,將會是這南公館的主人,同時這也是山城這潭江湖的主人;
隨着南公館的平息,當然那些江湖人還是得跪在那兒;這渝閒便讓李理知會現在還在山下守着的周定國等人上山,這個時候應該想想怎麼處理後邊的事兒;畢竟,這一場爭鬥之後,這日子還得過,這江湖還得收入囊中不是;
而在這邊讓李理知會周定國等人的時候,這渝閒也多嘴問了句李理,這其他的鎮爺怎麼樣了,帶過來見見,畢竟還是長輩嘛;
對此,李理的說法很簡單,全死了;
而對於李理這個簡單而肯定的說法,渝閒只是顯得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就算了事兒;
自家的兄弟,這渝閒還不能瞭解嗎?不管那些鎮爺在這場爭鬥之中怎麼樣,也不管是否能活下來;他李理既然進了南公館,那就算沒死的,那也得弄死;因此,在李理簡單的回答說全死了的時候,渝閒是心知肚明的;
當週定國等人到南公館的時候,卻看着渝閒看着一幅無聊的模樣,正坐在那南公館的門檻上,像是在數着這廣場上跪着多少;
而隨着周定國等人一起來的,還有一把手與小侯爺,以及姬家的姬亦男和林霞;對他們來說,看到這廣場上跪着的那些人,已不用多動腦子去想發生了什麼事兒,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南公館,那多強勢的人物;無論是一把手還是小侯爺,甚至對姬亦男來說,這南公館從來是高高在上的;現在卻從江湖裡抹去了,而且就在這一夜之間;
因此,當這一把手與小候爺以及姬亦男與林霞在看着渝閒一幅無聊的模樣,還那麼沒風度的就坐在門檻上,一時還真不敢相信,也無法將這一切與那坐門檻上的渝閒給聯繫到一起;
而隨着周定國等人的到來,這最激動的就要算是代君了;在剛看着渝閒那無聊的模樣,便快步的跑過去將渝閒給拉起來,還給轉着圈兒看看,像是渝閒給傷着了還是怎麼的;
對代君來說,從周這國被南公館逮走,她自己也被渝閒給下藥之後,這一醒來就到了園子裡了;而這之後的時間裡,代君一直都想着小弟與丈夫在山城怎麼樣,而當週定國也回園子裡之後,這代君更是整都叨叨着小弟怎麼着樣;
而代君從秦爺那時得知渝閒在山城的情況,雖然聽着還行,可這代君還是整天的叨叨;這好容易等到家庭支援,卻又遇到山洪阻擋,這代君還真是急得不行;然後這冒着隨時被洪峰吞滅的兇險,好容易到了山城;可這才與小弟匆匆一見,甚至連多說兩句都沒來得及,這小弟便帶着人去拼命;
而這場持續整天的暴雨,這代君更是擔心阿虎會怎麼着,會不會傷着,甚至還想着這麼大的雨給淋着會不會感冒之類的事兒;
現在,這總算是從風雨之中走過來了,這小弟還是那幅模樣,看着有些無聊,什麼事兒都不掛心上,整個一吊兒郎當的混混兒,這代君真有些好氣又高興;這便也顧不着當着這麼多的面,還是以大姐的身份,讓渝閒給轉着圈讓她看看,有沒有傷着之類的;
而這渝閒呢,倒是習慣了大姐這樣對他;也不以這大庭廣衆之下還讓人轉圈給大姐看有什麼有失身份之類的,雖然這時候的渝閒在這廣場的大多數心中已經極具威嚴,可這渝閒卻沒這樣想;此時的渝閒想的只是大姐擔心小弟,給看看有沒有事兒;
當然,這也是代君看着渝閒沒事,一時給高興的,隨後便隨着渝閒進了南公館;而此時的南公館,那場景還真有些慘不忍睹;不過,這也沒有誰在意,隨便找着個地方就窩在那兒,然後就開始說說這關於善後的事兒;
以渝閒的說法,這馮氏四老以及其他的鎮爺都已經死了;但是,這南公館將會繼續存在,只是換個主人而已;
對此,大家都明白;以虎哥的身份入主南公館,那不過是江湖紛爭而已,自然不會牽扯到家族;
同時,這關於一把手與小侯爺父子該怎麼處理,這還得拿個主意;畢竟這還是山城的一把手,總不能總給捏在手裡;當然,也不能拖出去宰了;
對此,這一把手與小侯爺,這還真有些棘手;而正在這感到有些棘手的時候,這下邊人卻報來說是官方來人了,而且來的還是警局的一哥,想與這能做主的談談;
對此,渝閒並沒有感到意外,雖然這一哥的時間掐得這麼準,在他渝閒剛拿下南公館不久,這就找到來了;
就渝閒的看法是,這把子將一把手與小侯爺給逮了,這官方的人都知道;而且在這暴雨下來之前,他還讓一把手給官方聯繫過,要求官方不要插手這江湖事兒,而且這官方也算是履行了承諾,還真就沒插手這江湖事兒;
現在,這江湖事也將就着算是了了,這官方想要回他們的一把手,也算正常;當然,關於官方的時間爲什麼掐得這麼準,那也很簡單;
雖然官方承諾不插手江湖事,可不代表不知道這南山上發生了什麼事,既然知道,那也不可不關注這南山的局面;現在,這局面算是暫的穩定上來,那這個時候經過這場紛爭,想來這江湖勢力都處理虛弱的狀態;這樣一來,這山城最強的便是一直旁觀着的官方;
而這官方的一把手卻給江湖人捏在手裡,這也使得官方的力量有所顧忌,但是這時候卻也正是討回一把手最好的時機;
於是,這渝閒決定見見這個一哥;雖然此時的渝閒確實處理虛弱的狀態,可這並不代表着就可以由着官任意妄爲;本座剛剛將這江湖拿下,你這官方就有動作,還真沒將自己當外人是不;
當渝閒見着這一哥的時候,也就沒什麼客氣,直接的就問起這一哥的來意;
而一哥見着渝閒這般的直接,倒也沒客氣,直說是來帶一把手與小侯爺走的,而且語氣也有些強硬;以此看來,這渝閒的猜測倒也算差不多,此時的山城確實是官方最強,可這渝閒也不是任人捏扁搓圓的;
於是,這渝閒便很不客氣的飛起一腳將一哥給踹地上;你一警界一哥算個什麼東西,敢對虎哥這麼強硬說話;你們家一把手,爺說逮了就逮了,還論得着你在這兒唱大戲;
就這一哥來說,還真給渝閒這強硬的態度對震住了;不過,這能坐上一哥的位置,那也不是簡單人物,只稍微轉個腦子就知道渝閒在玩什麼;
不就是裝腔作勢嗎?現在的山城,還有比官方更強的力量?
於是,這一哥在被渝閒給震住之後,立即便轉變了態度;當然,這一哥並不是玩變臉的,沒從強硬給一下變得軟弱;只是換作另一個方式,表面看着沒那麼強硬了,可那話裡的強硬卻沒有絲毫的改變;
這不來些狠得,看來是還真震不住這一哥;於是,這渝閒就直接就下冷將一哥從南公館裡給拖出去宰了;
而當一哥看着在渝閒的命令之下,這涌進來的全幅武裝的屬下,這還真有些慌了;雖然這時候確實是官方的力量最強,可如果這渝閒拼死一搏,這最後的贏家還指不定是誰呢;而且這時候的這幫江湖剛經過拼鬥,這殺人都正是順手的時侯;那這時候一發火,說將他一哥宰了,還真就可能給宰了;
正是想通這些,一哥也放低了身段,希望您虎哥大人大量;當然,這渝閒本還真就想將這一哥給拖出去宰了;只是看着一哥放低了身段,同時也想從一哥的嘴裡知道多一些的信息,這還得用來與一把手談談呢,知道得越多,那自然越是有把握;
而一哥看着渝閒讓他繼續說的份上,這次倒沒什麼隱瞞;畢竟剛纔渝閒那隨意的一句給拖去宰了,看着說着輕鬆,可越是這般的輕鬆,越是玩真的;於是,這一哥再沒隱瞞什麼;
據一哥的說法是,這從暴雨開始不久,這山城就發了大水;而到暴雨停止的時候,下邊很多區縣都遭了洪災;而且上邊也來電訊問這關於救災的時候,偏這時候一把手不在市政廳,甚至連人都找不到;
當然,這官場上混的人,這腦子也都轉得快,板眼也多;明知道這一把手與小侯爺是讓江湖人給逮走了,可這回應上邊的話卻是什麼一把手已經組織救災小組,這時候已經下去視查了;而因爲洪災的原因,這通訊上有些麻煩;但是,這馬上就派人去通知,儘快的回電報告救災情況;
對於這樣的說法,這渝閒倒是相信;雖然關不太清楚此時山城的洪災倒底是怎麼樣,可渝閒也知道每年的這個季節山城都會有洪峰,這想着昨天的暴雨,或是真如一哥所說的那樣,災情比往年來得嚴重,甚至引起上邊的關注;
同時,也因爲一哥的說法,這渝閒倒也找到了怎麼解決一把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