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白薇雅忍不住扶牆,一陣乾嘔。
做不到做不到!打死她都做不到!士可殺不可辱!
那就方案二:少女終極武器——哭。
啪——
司徒慕絕回到屋中,發覺白薇雅靠在沙發上睡着了,他趕緊關上了大燈,留一盞小燈。
沙發一陷,他坐下,大手撫在她的額頭,替她撥開額前的碎髮。
這麼輕微的舉動,把白薇雅吵醒了。
一聲輕呢,她睜開了雙眼,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美眸。
“吵醒你了?”他關切地問着,撫摸她頭髮的手,沒有停下來。
“嗚……”他還沒弄清情況,她的眼裡就斟滿了淚水。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扳着她的雙肩,他緊張地問道。
女生的眼淚就是有約束力,把司徒慕絕一下子鎮得亂了方寸。
白薇雅當即指着他:“你、就是你,只會欺負我的人就是你!嗚嗚嗚……”
司徒慕絕懵着,一邊擡手替她擦眼淚,一邊道歉。
“好好好,我的錯,我不該欺負你,那你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工資卡……”小聲說道。
白薇雅伸出雙手:“還我工資卡!”不然就哭給你看!
話音剛落,眼淚就顆顆落下,燙傷他的心臟一般的熾熱。
“好好好,你乖,只要你不哭,我就把銀行卡還給你。”司徒慕絕哭笑不得地替她擦着眼淚,伸手從兜裡把她的銀行卡,雙手奉上。
她接過銀行卡,瞬間破涕爲笑:“這次算你啦!”
……
媽呀!
白薇雅手裡的吹風機差點沒摔到地上。
讓她在司徒慕絕面前哭,示弱?她要麼就和他同歸於盡!
那麼,只能出動方案三:少女怪盜的必殺技——偷!
嘿!偷什麼偷呢,那是換一種方式拿回來,是拿,不是偷!
那工資卡本來是她的東西。
心動不如行動,她將手裡的吹風機收好,躡手躡腳從房間中走出去。
司徒慕絕的房間在二樓,黑燈瞎火的,她好不容易摸索到樓梯扶手,一步一步爬上樓。
門輕輕一推就開了,看來司徒慕絕沒有關門加鎖門睡覺的習慣。
她心裡一陣慶幸。
速戰速決,拿回銀行卡回房間睡覺。
黑漆嘛呼,什麼都看不見,站在房間裡過了一會兒,眼睛適應了這種暗度,漸漸看清一些東西,白薇雅只能用最愚蠢的方法,逐個逐個地帶搜索。
衣櫃?沒有。
只有一大堆潮流服飾。
書櫃?沒有。
都是一些深奧的著作。
這裡沒有,那裡有沒有,她恨不得把垃圾桶裡的東西都倒出來翻一遍。
抓耳撓腮,恨不得掘地三尺。
氣憤中,手肘碰到書桌上的摺疊檯燈,要掉下來了!!!
白薇雅一個躺倒,順利將檯燈接住在手,好險。
嚇出一身虛汗。
就在這時,她注意到牀頭櫃上一個亮閃閃的東西,該不會……那是她的工資卡吧?
希望燃燒!
白薇雅放好摺疊檯燈,貓着腰挪到牀頭櫃前。
沒錯,她絕對沒有看錯,是她心心念唸了好久的工資卡!
兩眼放光!
寶貝兒,等我,很快就能帶着你脫離苦海,逍遙自在了!
夠到了,快要夠到了……
嗯?
“啊——”
天旋地轉,眼冒金星。
等白薇雅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人已經躺在牀上……像只抱抱熊一樣,被司徒慕絕緊緊摟着。
“你要幹嘛?”
不對,她應該要問的是:“原來你沒有睡着?”
他身上的氣息,好好聞。
司徒慕絕挑挑眉:“你說呢?小偷小姐,大半夜進我的房間,想必目的只有一個,不是要上我的牀嗎?”一個熾熱的吻落在她的粉頸上,刺激得她渾身一顫。
莫名其妙,誰想上他的牀啦!
沐浴後的白薇雅,穿着一條薄薄的燈籠袖睡裙,個子高高,身材很好,玲瓏有致,她看起來瘦瘦的,但屬於瘦不露骨,抱着不會被磕着,反倒柔柔軟軟。
還有那柔軟似綢緞的長髮,未經染燙,保持着純天然的模樣,都是他所喜愛的。
落在頸間的吻,一個接着一個,酥酥癢癢的。
白薇雅用力推着不斷靠近他:“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猜到我會進來?”
空城計,空城計啊!
“快點放開我,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
白薇雅死命掙扎,絕對要逃離這個籠牢!
司徒慕絕你個腹黑神算子!
“你再動,我不敢保證,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哦?”
她身上有很好聞的水果糖香氣,好像不是沐浴露的味道,是天然的體香。
白薇雅聽到如此曖昧的話語,整個人觸電一樣,渾身一僵,不敢輕舉妄動了。
他絕對是一匹狼,帶顏色的那種!
“快把我的銀行卡還給我!”她怒瞪着他,憤憤地說道。
“如果,我說不呢?”脣,與她靠得極近,隨着說話吐出熾熱的氣息。
白薇雅緊抿着脣,不敢出聲,生怕一開口,兩人的脣就貼上了。
她爲魚肉,他爲刀俎,真是非常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