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鏡趁機湊過來,嫂子過一會兒咱們打完籃球再一起吃飯啊。
江霜嶽看向我,我有點窘迫,隨便找了個藉口,不了,一會兒姜暘找我有點事情。
雖然我平日裡大大咧咧的,平日裡死皮賴臉地追着江霜嶽,但是一個女孩子一天到晚混在男生堆裡實在不符合我飽受封建傳統飽受思想殘害的形象。
杜方舟說,姜哥咱們又不是不認識,一起啊。
他一提到姜暘,我心裡就猛地響起來警報。我立刻暗暗琢磨他的話裡是單純無意的還是帶着優越感的有意而爲。我絕對不會讓姜暘受到一點點的惡意。
我連忙擺擺手,我們確實有點急事,也不方便和其他人說啊。
杜方舟開玩笑地說,嶽哥也是其他人啊。
我看着杜方舟的眼睛說一字一頓地說,沒錯,任何人都不行。
他看得我忽然認真有點不知所措。
全場的氣氛變得有些淡淡的尷尬。
忽然江霜嶽伸出手揉揉我的頭髮,那對不起了,我今天就要跟姜暘那裡把你借過來。
我驚愕地擡頭,看着他壞笑的臉。表達得好幼稚,你這套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霸道總裁類的臺詞快把我心臟嚇停了......
大家又嬉皮笑臉起鬨。江霜嶽笑得露出了一排大白牙。我確信這個人來瘋的小孩就是故意的。
我又羞又氣,沒好氣地說,你們球還打不打啊。
看着他們又快活地去打球,我又有點暗暗的惆悵。是不是你習慣我的感情就當做理所應當了呢。
我的少女情懷還沒有蓬勃展開,我就嗅到了欄杆外的烤串香。
江霜嶽這個標準的肉食動物在路邊攤面前總是表現出強烈的自尊自愛意識。
上次路過大排檔時,瞥了一眼我快滴出來的口水,江霜嶽用非常冷酷的語氣說:掛羊頭賣狗肉,你都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東西蒼蠅吃完你再吃。
我很想說你看這個天氣蒼蠅早就沒有了。
我驚恐的看着不遠處老闆把放辣椒粉的鐵盒子嘭的拍在桌上眼神兇狠地盯着我們。
他還面不改色地說:說真的,以後你敢吃這個我弄死你。
我思考了一下,他比蒼蠅厲害多了,就放棄了。
可是現在烤熟肉的香氣飄飄忽忽地勾引着我,引誘着我掏出錢包。
我回頭看看江霜嶽,有點糾結,他可是信誓旦旦說要弄死我。
三分鐘後。
大叔笑呵呵地說,小姑娘你要不要放辣。
我吃着一串骨肉相連,美滋滋地說,放,多放點。
美色面前我果斷拋棄了信仰,像我這樣抗戰時期說要被拖出去槍斃的......
我想吃完之後擦擦嘴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回去,但又一想,回去看他們打籃球太無聊了,一邊曬太陽一邊看帥哥打籃球,一邊吃烤串,實在是太爽了。
我心裡安慰自己,反正江霜嶽狗鼻子,我吃完回去身上一股子烤肉味道,還是要被他就地處決。要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吃人的嘴短,我決定多買一些帶回去引誘他和我一塊兒墮落。
我假裝沒看到江霜嶽一臉黑線地看着一羣人圍着我分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