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餓脫力,左言溪的狀態比昨天要好了很多。她點了點頭,看着方亮傑佈滿血絲的雙眼,心裡由衷的升起一股溫暖。她和方亮傑雖然是認識不到一個月就已經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但她覺得自己非常幸運。
因爲她找了一個好男人。
洗漱完畢,左言溪吃了一碗粥,感覺胃裡不那麼空了,頓時人也舒服了不少。她生着病,婆婆難得地主動刷碗。左言溪連忙站起身,有些惶恐。“媽,我來吧。”
自從嫁來方家,家務事從來是她全包。
婆婆只是哼了一聲,並沒有理她。
方亮傑拍了拍左言溪的手,示意她安心坐下。
“媽總有一天會喜歡你,比喜歡我還要喜歡。”
左言溪聽了微微一笑,想要婆婆喜歡她比方亮傑還要多,那幾乎是一種奢望,除非那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因爲醫院實在在忙,方亮傑在家陪了左言溪一上午,下午就被主任叫回去上班了。誰知他剛剛纔坐下,順豐的工作人員就上了門,讓他簽收快遞。
方亮傑沒有買過東西,也很少收到包裹,所以他有些奇怪地簽了下來,撕開快遞袋,發現是封信。
信封是粉紅色的,展開信紙也是粉紅色,上面只有寥寥幾個字:還記得我的筆跡嗎?今晚七點,老地方見。
方亮傑看着這封信,發了許久的呆。接着在那快遞袋裡又翻了幾下,除了這封信以外,其餘什麼都沒有。
“醫生?”病患捧着破了皮的左手,叫了一聲。
方亮傑從震驚與沉思中回過神來,對着病患抱歉的笑了笑。接着迅速將那封信塞進了自己的抽屜裡。這一整個下午,他都有些心神不定,魂不守舍。好幾次開錯了藥,被護士發現又立刻換了回來。
站在一邊的小護士提醒道:“方醫生,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方亮傑微微地嘆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羽優,你幫我頂一頂,我去請個假,我要先走了。”
羽優走上前來,伸出手背在方亮傑臉上試了試溫度。“沒有發燒,方醫生,是家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方亮傑點了點頭,從抽屜裡將那個快遞拿出來。迅速地塞進了垃圾桶,拍了拍羽優的肩,“麻煩你了,我馬上來。”
羽優點了點頭,繼續剛纔未完成的包紮,等處理完了這個病患,她便關上了門。想了想,忍不住將那個快遞拿了出來,從裡面摸出一封粉色信封,看着上面寥寥的幾個字,輕皺起眉頭。
方亮傑迅速驅車回家,此時左言溪正在休息,方媽一個人在看電視。見方亮傑回來,她忙不迭地幫着接過他手裡的公司文包。方亮傑在玄關處換了鞋,問道:“媽,今天你有收到快遞嗎?”
“你買了什麼東西?”方媽一邊問,一邊在客廳裡的角落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方亮傑,“你中午剛走,就寄過來了。你怎麼現在就下班了?”
這才下午五點,連正常下班時間都沒到。
方亮傑說:“我不放心言溪,所以還是早點兒回來。”
方媽一聽,立刻將臉拉得老長,恨恨地問:“不就是一個感冒,犯得着爲了她連班也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