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雖是僱傭兵,是戰爭的機器,是殺戮的工具,卻有底線,有原則,我們也僅是針對武裝人員,但這裡的武裝分子是沒有人性的,爲了所謂的心中的“理想”,爲了強迫別人認同,一起爲了這“理想”奮鬥,就算是犧牲自己也無所謂。
這些人就是地獄中逃出來的死士,在身上幫滿**,在繁華區、人口密集的地方引爆,那些無辜的人被炸得血肉迷糊、支離破碎,每次看着倖存者臉上痛苦的表情,看着倖存者抱着屍體的絕望,聽着他們肝腸寸斷的哭聲,這羣“魔鬼”會歡呼,會吶喊,將那些死士稱爲英雄,將他們奉爲榜樣,跟隨他們的腳步,在所謂“信仰”的驅使下,繼續他們的“聖戰”,也許這樣纔會讓他們覺得自己活着的意義、來到世界的目的和自己信仰的偉大,通過這些極端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最殘忍的莫過於他們將小孩子作爲自己的爪牙,變成自己的行走的“**”,通過買賣、強搶,掠奪等渠道將孩子收入麾下,通過一系列的訓練,將他們變爲一具具行屍走肉,一個個殺人利器,經過摧殘的過程,這些孩子會變得絕對服從,就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會忘記,甚至殘害。
有時候,看着據點的孩子,他們的手裡都拿着槍,那些比他們矮不了多少的槍,在他們眼中,槍不是人們談之色變的武器,而是自己的玩具,是自己很喜歡的工具,根本不會意識到自己手裡的東西意味着什麼,他們有些抽菸,有些吸毒,圍在一邊炫耀自己的戰功,有些聚成一團,看着中間兩個人在玩俄羅斯轉盤遊戲。在他們眼裡,命不是命,是草芥,是隨意就可以剝奪的輕賤之物。
我不知道這些被保護的都是什麼人,也不明白這些阿富汗政要們做了什麼,每天不是被飛機轟炸,就是被大批**武裝圍剿,美英聯軍更是不斷進攻,偶爾還有一些特種兵來襲,
我們只能掩護政要,一邊戰鬥,一邊撤退,從城市退到小鎮,從小鎮逃到山區,從山區跑回城市,從城市又返回山區…...
也不知道我們走過多少地方,或許阿富汗全境已經轉完了,但還是沒接到出境的任務。
我們也只是政要周圍的衛隊,他們有自己的貼身衛隊,寸步不離,保密工作做的特別好,就連我們都沒摸清他們的底細,只是聽從調遣,而像我們這樣的僱傭兵還有九支,有些是我們組織的,有些也不知道是哪裡的,但是毋庸置疑,都是比較精銳的。在此期間,被禁止使用無電線通話,儘管保密工作做得如此嚴密,還是不斷的遭受打擊,時刻在逃亡。
一次一次接一次的打擊,逃亡和對戰,人員不斷的減少,我們卻無能爲力。好像時時刻刻都在戰鬥,我的小隊隊員,都是精挑細選的精英,即便這樣,還是傷亡比較慘重,任務開始之前,就被告知,自任務開始,就要與任何人切斷聯繫,消失於外人眼中,等護送這些政要安全到達之後,營地會聯繫我們,安排我們歸隊,期間的減員自行負責,營地不會補充新隊員。
爲了休養生息,我們進入了山區,這裡地形複雜,非常適合躲藏、隱蔽。進入山區之後,又被要求挖掘山洞。儘管我一開始就拒絕,我們是戰鬥部隊,不是後勤保障,更不是工兵,可他們有我們組織的命令。
他們眼裡,我們就是購買的“商品”,只能按他們的要求挖掘山洞,說是挖掘山洞,其實是將山上的現有山洞僞裝爲我們活動的山洞,沿着不同的方向,迷惑敵人。
這裡環境雖然惡劣,慢慢的也就習慣了,畢竟是打仗,生死之時,環境、食物等在死亡面前一文不值。
心裡這麼想,可這裡飯菜我始終習慣不了。這裡主食是饢和抓飯,饢是由小麥、大麥、玉米、曬乾的桑葚和豌豆磨成面烘製而成,有帶餡的和不帶餡的。抓飯是將油倒入鍋內燒熱,加胡蘿蔔絲和蔥末煸炒,加水、羊油、鹽等燒開後放大米,熟後裝盤,再拌上檸檬汁、辣椒或其他調料。還有“馬肉腸子”,就是把馬肉、鹽塞進馬腸內煮熟、曬乾即成。雖然說食物味道很不錯,但老是用手抓,心裡總是覺得膈應。
空閒時看着眼前這片大山,每天的戰鬥,你追我逃的生活讓每個人都有點精疲力盡,除了站崗的、放哨的很精神,其他都懶洋洋的,很無聊很無趣,有的在擦槍,有的在發呆,有的在閉目眼神。
我看到那些白麪,想到在祖國經常吃的麪條,心想現在反正也安全,沒什麼事情,爲何不做一點中國食物呢?
說幹就幹,開始着手做麪條,一開始一兩個人圍觀,慢慢的大家都圍了過來,看着我做中國食物。
先將面放入盆中,像甘霖降落大地一樣,將調配的鹽水一點點滴入面中,開始攪拌,當面凝成一小團一小團的,再將水慢慢滴入面中,繼續攪拌,麪糰基本快凝聚成一團的時候,就不用再倒水,這時候就需要使勁揉麪團。
我一直揉,他們也就一直看,帶着疑惑的眼神,直到麪糰快像石頭,那時候的面纔有勁道,吃起來口感才順滑,面好了之後用削成的擀麪杖來擀,將面放在一張大的平整石頭上開始擀麪,擀一下,轉面,擀一下,轉面,慢慢的,一張圓圓的、薄厚均勻的大面片就出現在面前,再用刀開始切成一條一條的,放入煮沸的開水中,開始煮麪。
熟了之後,大家開始爭先恐後的享用,學着我用刀削了一雙筷子,用筷子夾着麪條,大口大口的吃,完了用中國話說:“中國麪條,棒,非常棒”。從那之後我就經常給他們做中國食物。
平時無聊的時候,會去山谷裡面練練槍法,練練身法,讓人給我打造了一把匕首,匕首的刀身是月牙型的,用精鋼所制,匕首有脊,匕刃外圓薄如蟬翼,內圓也是十分鋒利,兩邊的用途和針對的地方也不一樣,匕把是精鋼所制的,剛好可以握在手上。一般都是反手握在手裡,在不離手的情況下練習刺殺,有時也會練習將匕首飛出去,遠距離擊殺。
一天我正在練習,突然發現異常,悄悄的躲藏起來,偵查發現是一股美軍,一股美軍特種部隊,一般的軍隊,包括**武裝是不會也不願意到這來的,準確來說,一般軍隊和當地**軍有什麼行動,我們會第一時間知曉,他們的行蹤基本都在掌握之中。
只有美軍的特種部隊需要提防,他們既然能摸到這裡,肯定是一股勁敵,是精銳中的精銳,我不敢貿然開槍,誰知道他們有什麼後援,如果他們僅僅是偵察,我的槍聲就會暴露行蹤,我靜靜的趴着,找尋機會。
機會來了,在地勢的掩護下,迅速衝入他們陣型,用外刃在他們裡面穿梭,專門對他們的腳筋,攬筋,跛筋,手筋,脖子,後脖筋,心臟下手,不到十分鐘,他們十幾個人就這麼喪失了戰鬥力,外刃挑筋,內刃封喉,一擊必殺。
在山裡躲避了一段時間後,終於將這些阿富汗政送到了巴基斯坦,安全之後,任務終於完成了,我們也就準備撤退,十支小隊全部撤離,只留下那些信奉***教的中東人組成的護衛隊。
雖然十支小隊都是精英,是從戰場摸爬滾打中出來的,是經過戰場洗禮的,每個人的身上也是有戰爭烙印的,但即使這樣,每支小隊都傷亡慘重,從阿富汗接到任務時,十支小隊三四百人,現在只剩不到一百人了,而阿富汗政要護衛隊人數沒有絲毫減少,他們都是死一批增加一批,源源不斷,而我們這些小隊死一個少一個,根本不會有補充,現在有些小隊就剩幾名隊員了,連隊長都戰死了,這次任務也被我們稱爲絞肉機之旅。
每次遙望星空的時候,就會想到我的家鄉,父母身體怎麼樣?我的失聯會讓他們陷入絕望嗎?每月錢到賬的時候,他們會意識到我還活着而減輕痛楚嗎?姐姐的大學生活怎麼樣?奶奶還好嗎?這些問題我已經詢問了自己很多遍,它們一直縈繞在我心頭。拼命的練習,也僅僅只是爲了能夠活着回去,回到祖國的土地,那個養育自己的黑土地。天空中的星星依舊還是那麼調皮,眨着眼睛,可是我能感受到它的眼睛中帶有一絲憐憫和同情。
因爲每次的任務完成的很出色,不管是任務週期,還是低亡率都是數一數二的,慢慢的我被提拔到了沙特阿拉伯營地,算是營地的一個總部,由於等級提升,接觸到的機密也就越多,也瞭解到營地的很多情況。
營地的核心指揮層好像是由一名俄羅斯高官,幾名阿拉伯王子王儲和幾名中東地區的政要組成,營地,確切來說,稱爲集團更加準確,集團幾乎涉及每個中東國家,人員衆多,營地就有很多,每個地點都是機密,等級分支十分嚴謹,就像一張網一樣,只要涉及其中,便不能獨善其身,脫離很難。
原本我一直在找尋機會,慢慢的接觸之後才知道,要想脫離這個集團談何容易,況且我現在已經掌握了不少的秘密,更是難上加難,集團好像有一個特殊部門,成員分佈在在集團內部,監督着每一個負責人。
集團就像一座大山,讓我無法翻越;像一條河流,讓我無法橫渡;更像一處懸崖,讓我不能逾越。但不管怎樣,我必須努力活着,寶子和小偉一直杳無音訊,這裡已經不再是我原來想的那種,由一隻或者幾隻僱傭軍了組成的遊兵散勇了,它更像是中東國家政要以及王子王儲的秘密特種部隊。
在這裡呆了一段時間,又被派遣去執行任務。從麥加訓練基地出發,前往阿拉伯半島東北部、波斯灣西北岸的沙特交界處執行任務,
海灣地區一直是世界最大的石油產地和供應地,已探明的石油儲量佔全世界總儲量的一半以上,年產量佔全世界總產量的三分之一。所產石油,經霍爾木茲海峽運往世界各地,素有“石油寶庫”、“世界油閥”之稱。海灣戰爭的爆發起因就是這些資源,真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正如那時候從***手裡救下的一名阿富汗老大爺所說,一切的戰爭都是起於貪念。
阿富汗之所以戰火不斷就是因爲它的戰略位置優越,屬於兵家必爭之地,東接中國,南接南亞印度洋,西接產油區,北接中亞俄羅斯,國內更是具有金礦、銀礦、銅礦、鋅礦以及鐵礦等的自然資源,還有珍貴的寶石礦脈,諸如東北部的青金石、祖母綠和青藍礦,在北部還蘊含重要的石油與天然氣。而這些資源由於一直社會震盪,多數保留原狀而未加採集。
是啊,不管是資源,還是戰略位置,都是讓阿富汗陷入戰火的***,一個國家如果沒有資源,很難發展,可是資源太過龐大,戰略位置過於優秀,而自身不夠強大,不夠團結,那就是災難。
那些橡膠、金礦、石油、天然氣、鑽石這些資源豐富的國家,只要國家不是很強大,覬覦這些資源的其他強大國家就會從內部開始分裂,扶持另一個**,造成國家動盪,強國便可以從中謀取利益,導致戰火連綿,人民生活水深火熱。而這一切都是個別政治家的慾望,他們纔是罪魁禍首。
真正戰場廝殺,流血的也許都不知道爲什麼打仗,只能找個藉口安慰自己—是爲了正義。
我想到了中國,清末的中國,那時候中國何嘗不是呢?飽受欺凌,好不容易站了起來,可有些人呢?卻依舊跪着。
這次的主要任務就是奪取科威特西北部城市油田的控制權,儘可能阻止科威特西北部城市油田輸油管道向英美國家或者其他國家的輸出,以及重點打擊波斯灣一帶所有英美來往的船隻,特別是油船,爲進一步控制科威特西北部的油田使用權做好前期鋪墊,甚至必要時可以採取極端手段。
他們是想通過控制天然氣和石油,影響東亞,中東以及歐美局勢上的金融政策,促使在貿易和政治上的油價波動,通過調整波動來實現中東某些國家的政要以及一些有錢人的國際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