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家有表妹
淺淺挑了挑眉,好奇的看着如玉,有想把她帕子拿來看一看的衝動,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帕子上沾了刺目的洋蔥,所以她才能說哭就哭。
這眼淚收放自如的控制能力,堪比水龍頭。
如玉哭了會兒,見淺淺還沒有出聲,不免偷瞧了一眼,這一瞧,就見她一臉興味的看着她,眼裡滿是嘲諷。
如玉當時就受不住了,失控的叫了起來,“你這個有沒有心肝,看別人哭成這樣,自己竟然笑開了花。”
淺淺攤手,一臉無辜的說:“又不是我叫你哭的,你愛哭就哭,關我什麼事啊!”
淺淺覺得自己很冤枉,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好麼。
“你……真是氣死我了!”如玉不滿的跺跺腳。
淺淺好笑的看着這人,她是腦子進屎了嗎?
正在這時候,清瀾回來了,與他一同回府的還有平津侯,看到他們,淺淺立即起身相迎,笑意盈盈的叫了一聲:“舅舅。”
清瀾上前一下摟住淺淺的腰,目光肆意打量了一眼崔氏和如玉,才問:“她們怎麼在這裡?”
崔氏麪皮發熱,一副輸人不輸陣的樣子,端着長輩的架子說:“你這孩子怎麼能這樣說話,雖然如今你貴爲王爺了,但也不能連嬸嬸也不認了啊!”
平津侯不同所以,看崔氏尷尬,不鹹不淡的接了一句。
“不可如此,過門就是客,更何況還是長輩!”
崔氏眼神一亮,忙扯開了嗓子說:“可不是嗎?說來這孩子也太不懂禮數了,好在都是自家親戚,我也就不和他們計較了。”
平津侯眼眸微微閃爍,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不要臉的親戚,想來是來打秋風的吧?可是竟然連兩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這不是招人厭惡嗎?
如玉微紅的眼眶看了眼清瀾,只覺得他高不可攀,比起以前在南陽時,不論是氣度或者是相貌,都更上一層樓了。
而和他同時來的男子,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相貌堂堂,英偉不凡,竟然是清瀾的舅舅。
“舅舅!”如玉微微彎膝,微露側臉靦腆的一笑。
淺淺愣了下,詫異的望向如玉,清瀾也是十分不滿的擰眉斥責:“誰是你舅舅,少胡亂攀關係了,叫平津侯。”
如玉臉色一陣難看,欲哭無淚的快速望一眼平津侯,而後低眸,一臉委屈被辱的樣子,低低叫了一聲,“平津侯。”
平津侯皺了皺眉,不懂清瀾怎麼會如此厭惡這對母女。
按說,以清瀾的性格,應該不會搭理這兩人才對。
一般正常情況下,清瀾對人的態度,的確是像平津侯所想的這樣,但是這會兒清瀾看到如玉母女,自然而然就會想到當初差點鬧出替嫁新嫁的事情。
想到懷中深愛的髮妻,當初差點被人換走,清瀾怎麼可能會給這對母女好臉色。
“沒事就滾吧!”清瀾看也不看如玉一眼,臉色難看的下着逐客令。
崔氏老臉掛不住了,咆哮的質問淺淺。
“你就這樣看他欺負你嬸嬸和堂姐的嗎?他不給我們好臉,也就是看不起你!”
清瀾微鼓了眼,看着崔氏威脅,“你少挑撥我媳婦。”
淺淺好笑眯了眯懷,拍了拍摟着她的清瀾說:“你都清楚這是挑撥,我又怎麼可能上當。”
“言淺淺,你別以爲攀了高枝就可以誰都不認了,有朝一日,他懷抱他人的時候,你就別哭!”崔氏惡狠狠的瞪着淺淺。
淺淺好笑的挑挑眉說:“是嗎?懷抱誰?如玉姐姐嗎?噢,對了,清哥哥,她們今天就是來毛遂自薦的,說是看我一個人侍候你挺辛苦的,想替我分擔分擔,我剛纔沒同意,這會兒就交給你自己決定好了。”
崔氏和如玉臉色一變,十分難看且不敢置信。
上門前,她們的確是有這樣的想法,但一切都沒來得及說出口,這會兒被淺淺說了出來,自然是抵死不認。
“你胡說,你冤枉我!”如玉一張臉脹得通紅,快速看了一眼屋裡的兩個男人。
淺淺微聳肩,一臉無辜的說:“我冤枉你,你拿這種事情冤枉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啊?難道你剛纔的意思不是這樣嗎?你不是想住到王府來嗎?”
淺淺心裡冷笑兩聲,就她們這點齷齪心思,就算她們不說,她也一清二楚。
“噢,對了!如玉姐姐才死了夫君的,還是新寡噢!熱呼呼的!”淺淺不忘加上一句,朝着清瀾挑挑眉。
清瀾一副被噁心到了的樣子,臉色變得極爲難看。
“滾!”
他看到這對母女,連一句廢話都不想多說。
平津侯微微蹙眉說:“清瀾不可,怎麼能夠對她們這麼無視。”
崔氏和如玉同時趕緊的看向平津侯,崔氏附和說:“就是啊!這孩子越發沒禮貌了,飛黃騰達了,如今連親戚都不認了。”
平津侯抿了抿嘴,不再搭話,他也算看出來了,他這一開口,就給了這兩人機會,拉着他就要數落清瀾和淺淺的不是了。
這外甥雖然纔回來一年多,但是這些日子的相處,外甥是一個什麼親戚的人,他有眼睛會看,至於這外甥媳婦,光看她和妹妹相處得這麼好,又給王府添了三個孩子,哪還容得了其他人說一句不好的話。
“淺淺,你變了,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我好心好意來看望你,你竟然這樣冤枉我,你是怕我搶走王爺嗎?我不會,就算當初我們有什麼,現在米已成炊,他最後娶的人是你,我怎麼還會執着。”
如玉委屈的皺着八字眉,眼淚婆娑的看着淺淺,一陣煽情。
淺淺好笑的說:“你這話要說清楚啊!我們有什麼?你指誰,你和我男人嗎?我怎麼不記得你和我男人有什麼。倒是當初你覬覦過,但是我男人不要你,這事我倒是記得清楚,還有一點你是不是弄錯了,叫你滾的是我男人,不是我,好嗎?”
“你……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如玉抿着嘴,哭得好不傷心。
淺淺側目仰眸望着清瀾說:“你不如把她收了吧!也免得她在這裡哭鬧,到時候又要說我的不是了!”
清瀾眼眸中一陣怒意,伸手一扯,拿下腰帶,擡手一揮,將如玉和崔氏丟到了門口,並揚高了音吩咐:“把她們扔出去。”
府中侍衛立馬上前,一人一個,拖着如玉和崔氏就走了。
這動作行雲流水,唬得崔氏和如玉都還不急反應,等她們反應過來開始嚎叫的時候,淺淺她們這邊都已經聽不到聲音了。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免費看了場戲的平津侯猶豫的開口。
淺淺輕呸一句說:“有什麼不好,舅舅是不清楚她們的爲人,她們可壞了,當初沒少欺負我們家,清哥哥,你說是不是?”
淺淺最後一句,仰面望着清瀾。
清瀾緊繃着臉,應了一句。
平津侯有些好奇,他覺得這對夫妻都不是好對付的角色,不明白當初怎麼會被那對母女欺負。
不過想來應該也是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平津侯也沒有問,只說:“算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你們現在回來了,也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了。”
淺淺嘿嘿笑着,也不再提如玉他們的事情,只問:“舅舅今天怎麼和清哥哥一起來的?”
平津侯調侃的看了一眼清瀾,說:“這還不是清瀾,我們幾個朝臣去吃飯,一個大人說那家店的烤鴨做得最好吃了,清瀾竟然一本正經的和人計較起來,說天下做烤鴨最好吃的人就是你,其他人沒有福分吃到,我這個當舅舅的想來嚐嚐,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啊!”
淺淺無奈一笑,嗔了眼清瀾,纔對平律侯說:“舅舅想吃,隨時來就行了,不過可不要抱太大的期望,你懂的,清哥哥……有點誇大!”
“行行行!那我今天就厚着臉皮在這裡蹭飯了。”平津侯爽朗的笑了起來,笑聲大得,淺淺的耳膜都震了震。
平津侯長得魁梧,身上也沾了不少武將的習俗,不像國都裡的文官,那樣柔柔弱弱,笑起來也是與衆不同,特別豪邁。
“舅舅就是愛說笑!淺淺有機會孝順舅舅,高興都來不及!只要舅舅喜歡吃,每天都來,外祖父今天得不得空?差人叫他一起來嚐嚐我的手藝。”
說來,其實淺淺對鎮國公和平津侯都不熟悉。
不過是聽母妃經常嘮叨,畢竟鎮國公一府凋零也是因爲肅親王府,因爲清瀾的關係。
如今,淺淺和清瀾早把肅親王府當自己的家了,自然對外祖父那邊也就親近起來了,該有的關心和走動也都活絡起來了。
“行,我差人去叫他,反正我不在家裡,就他一個人,吃着也沒味!不如來這裡一起。”平津侯滿意的看着淺淺。
對於她的這份孝順,十分的受用。
淺淺莞爾笑說:“看樣子舅舅也是清楚府里人少的啊!那怎麼還不給我們找一個舅母回來,母妃都嘮叨好久了。”
自去年的時候說起,現在都一年快過去了,又近一年的年底了,平津侯竟然還沒有娶妻。
平津侯豪邁的笑容,不自然的僵了下,一閃而過的落寞在瞬間被掩蓋,笑了笑說:“我這個四十歲的糟老頭子了,還有誰看得上眼啊!”
淺淺嬌嗔說:“哪有,舅舅看起來就跟三十歲一樣,年輕英俊着,而且像舅舅這樣的大英雄,可多小姑娘喜歡了。”
“別別別!”平津侯一副敬謝不敏的樣子。
淺淺微微笑着,不再打趣。
她是聽說過了的,舅舅和舅母雖然也是盲婚啞嫁,婚前只見過兩面,清楚有對方這個人,但婚後卻恩愛異常。
聽母妃說起,舅母是一個溫柔似水的女人,身子骨也不是太好,就像朵花似的,需要舅舅時時呵護在懷裡。
若是後來不出事的話,舅舅和舅母也是令人羨慕的一對,舅舅這個鐵汗的柔情全給了舅母,可憐好景不長。
“那舅舅派人去請外祖父,我就先去廚房準備了,等晚一點開餐了,我再叫你們。”淺淺不再對平津侯的感情事多做評斷,畢竟鎮國公都沒有催他,旁人就說不得什麼了。
“行!就辛苦你了!”平津侯笑呵呵的回說。
看着淺淺一路走出去的背影,平津侯那清瀾說:“你這媳婦不錯,要好好珍惜。”
清瀾下巴一揚,一臉得意的說:“那是當然,我媳婦是全天下最好的媳婦了。”
“行了行了,別得瑟了!去你祖父那裡,我有事情要請教他。”平津侯哭笑不得的說着。
就怕清瀾一個得意忘形又開始長篇大論了。
以前不覺得,現在他算是發現了,只要有人和他討論淺淺,或者說有關淺淺的事情,他話就特別多。
就連別人說烤鴨誰誰誰做得最好吃,這種事情都是關於淺淺的,因爲在清瀾心裡,他覺得淺淺做得最好吃
別人做得再好,也頂不上一個最,只能被說成好吃。
淺淺到廚房裡沒多久,母妃就帶着朵朵來了。
“母妃怎麼來了,這裡我來就行了!”
淺淺清楚母妃其實不太擅長廚藝,這些貴族小姐的廚藝,大多是張嘴,所謂她們親自下廚,也不過是在吩咐一聲,再就是最好端出鍋。
畢竟一個府邸的主母合不合格,並不是看她的廚藝。
廚藝對這些貴族女子而言,是可有可無的,一般貴女會燒得一兩種菜哄將來的夫君也就足夠了。
母妃笑呵呵的說:“那可不行,爹和大哥難得來吃一次飯,我這個做女兒妹妹的,也得表現表現心意纔是。”
朵朵小小的人兒,站在母妃的腿邊,舉着手說:“還有我,還有我!”
淺淺彎腰,在朵朵的小鼻子上輕點了一下,說:“你會做什麼,別給我添亂就行了!”
朵朵小嘴一嘟,一副埋怨淺淺看不起人的樣子,杏眼溜溜轉了幾圈,纔想到她能做的事情,急忙說:“我能幫忙嘗菜!”
淺淺失笑說:“那我還真是謝謝你噢!”
“可不是麼,娘得好好謝謝我!”朵朵得意的揚着小臉,一副她最本事,她最厲害的樣子。
淺淺和母妃望了眼朵朵,猜想她若是長有尾巴,這會兒只怕已經翹了起來。
淺淺不見理會朵朵,側目詢問母妃,“大哥兒和二哥兒他們是奶嬤抱着的嗎?”
母妃笑說:“放心,有奶嬤看着的!我剛來的時候,他們睡得正香!”
朵朵不甘被忽視,又插話說:“我讓大白照顧弟弟,有大白在,沒人會欺負弟弟。”
淺淺微微一笑,大白現在已經成了朵朵的專屬寵物了,她這兩天還看到朵朵坐在大白身上,那姿勢就跟騎馬一樣。
淺淺看着一驚一乍,倒是一向護孩子的母妃反勸她,讓她不要緊張。
看母妃那淡定的樣子,淺淺就清楚,這事肯定發生過許多回了,而且她觀察了兩次,朵朵坐在大白的身上時,大白也的確跑得很穩,不曾摔到過朵朵。
“嗯嗯!”淺淺笑應了聲,不再閒話,着手準備菜。
廚房裡一堆人給淺淺打下手,說是她準備飯菜,倒也不是真的要她做滿滿一桌,準備幾樣拿手菜,其他的菜自然還是由廚娘準備。
“準備做什麼?”母妃站在一邊。
淺淺邊答話邊蹲在一邊挑鴨子,並說:“做一隻烤鴨,清哥哥吹了一個大牛,說我做的烤鴨全天下最好吃,我得加把勁,好好做才行。”
淺淺說着,低着笑了起來。
“是嗎?那我也得好好嚐嚐!”母妃附和的笑了起來。
淺淺想了想,說:“看樣子得做兩隻才行,畢竟這麼多人。”
她做的烤鴨,到時候鴨肉會片成片,沾着醬包着吃,這樣吃起來,肉就不顯得多了。
其實說白了,就是現代的北京烤鴨,不過這時候沒有這種吃法,淺淺其實也就給清瀾做過一次,沒想到被他惦記上了。
淺淺做烤鴨的時候,世子妃和朵朵都跟在旁邊,兩人也不覺得廚房髒亂悶熱,特別是朵朵。
淺淺邊做,她就在旁邊吞口水。
小手兒在鼻尖前煽動說:“好香,好香!”
淺淺看她這饞樣,不免失笑,到底這小吃貨是隨了誰啊?她和清瀾兩人,都不是特別饞嘴的人啊!
晚膳時,一家人坐在一起,淺淺沒有請淺歌,卻見他也來了,而且是和一臉臭臭的清瀾坐在一起。
淺淺想來,應該是老王爺請來的。
淺歌就算不想多與人交往,但是到了王府,老王爺的面子總是要給的,這纔有了這會兒坐在一起用膳的機會。
朵朵梳着兩個小羊角,到了廳裡,看到淺歌,眼睛發亮的衝了過去,小嘴裡糯糯的叫着:“大叔、大叔!”
淺歌侷促的想躲,但看朵朵這衝勁,他要躲開了,朵朵絕對會摔到地上去,想到那張愛笑的臉因爲疼痛而哭,淺歌又有些不忍心。
沒等他心裡活動想完,做好決定,朵朵已經抱住了他的腿。
“大叔,大叔,我好想你噢!”朵朵一臉煽情的抱着淺歌的腿,搓着眼淚鼻涕往他衣服上抹。
淺淺慢半步上前,看着淺歌那張微有扭曲的臉,心底生出笑意,看樣子她的女兒很清楚怎麼把淺歌往絕路上逼啊!
“朵朵,過來爹這裡!”
清瀾一臉醋意的站在旁邊朝朵朵招手。
朵朵小臉埋在淺歌的雙腿間,小腦袋不斷的搖着,兩根羊角辮在淺歌的腿內側掃來掃去,掃得淺歌一張臉都變了顏色,忍不住動手將朵朵拉了出來。
朵朵眼疾手快的摟住淺歌的胳膊,哼哧哼哧的往上爬着,一下摟住了淺歌的脖子,親親密密的問:“大叔也想抱抱我嗎?”
淺歌僵硬的看着朵朵,嘴角微動。
他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朵朵,他是想把她推開的時候,朵朵已經高興的啾啾啾了他幾下,而且次次正中淺歌的紅脣。
一陣倒抽氣的聲音來自清瀾的方向,爾後就見他勃然大怒的說:“万俟淺歌,我要殺了你!”
清瀾身影瞬間移到淺歌面前,淺歌懷抱朵朵,腳下虛晃離開。
兩個大男人就像年幼的孩童似的,圍着大圓桌子跑來跑去,而且用的輕功,使得站在旁邊的淺淺,覺得這一陣陣的涼風就跟空調似的。
“飛飛、飛飛……”
兩個男人一躲一追,拿命在搏的時候,就聽到一道童聲無憂無慮的高叫着,顯然這對她而言,是一種新的遊戲,而且玩得挺起勁的。
“清哥哥,好了,回來了!”淺淺輕咳一聲阻止。
清瀾不滿的身影頓了下,飄到淺淺的面前,一臉醋意的說:“他親了朵朵。”
淺淺好笑的說:“是朵朵親了他,不是他親了朵朵,我們要尊重事實。”
清瀾怒火併沒有因此而降,仍舊不滿的硬說:“那他佔了朵朵的便宜。”
淺淺柔聲安撫說:“又錯了,是朵朵佔了他的便宜。”
清瀾眼神幾變,這次不滿直接衝着淺淺而來,說:“你不是親孃!”
淺淺挑了挑眉,一臉古怪的說:“是嗎?可是當初不是你看着我生下朵朵嗎?雖然當時你沒用的嚇暈過去了,但好歹是看到朵朵出生後才暈了的吧!”
清瀾臉色瞬間變得像調色盤一樣。
淺淺也不再鬧他,挽着清瀾的手臂,哄說:“好啦好啦!朵朵才兩歲,親了就親了,有什麼關係,我們不也是天天親她嗎?”
“但是這不一樣!”清瀾一雙眉眼緊緊的糾結在一起。
他這個當爹的,和女兒親親,都只會啾啾臉,爲什麼女兒要親淺歌的嘴,爲什麼,爲什麼?
清瀾一張臉陰陰沉沉的,望向淺歌的神色,恨不得將他切個十塊八塊纔好。
而那個一臉童真,挑起清瀾和淺歌兩人間仇恨的主導者,這會兒仍舊笑得沒心沒肺的摟着淺歌的脖子,搖着撒嬌。
她奶聲奶氣的央求說:“再飛再飛嘛……”
對於第二次被偷襲,淺歌已經十分淡定了,面上雖然沒有表情,但是心裡已經下了決定,這種事情再也不能發生第三次!
他就不信了,他會鬥不過一個小奶娃,真當他這一百六十多年是白活了嗎?
“抱去!”淺歌面無表情的上前,站在淺淺的面前。
天地良心,除了剛纔和清瀾追趕的時候,他怕朵朵摔下去,摟住了她,其他的時間,他是連手都沒有擡一下好嗎?
但是這吊在她身上的奶娃,就是有本事穩穩的攀着她,而且像一隻猴子似的,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想他身上這件白衣起皺倒不算什麼,但胸前這幾隻小腳丫子印是怎麼回事,可洗得乾淨?
淺淺雙手環胸,一臉調侃的說:“怎麼?你親了我閨女不用負責啊?”
淺歌臉皮微微抽搐,冷淡的說:“別鬧!”
淺淺挑了挑眉說:“我纔沒有鬧!就讓她這樣吊着吧!你別和她較真,等她玩幾天,新鮮勁過了,她就不會再煩你了。”
輕靈嘴角動了動,沒有說話。
只是心底一片無奈,他爲什麼要給一個小奶娃當玩具,這究竟是爲什麼。
“我來抱!”清瀾張手就要抱朵朵。
朵朵卻像只無尾熊一樣摟緊了淺歌,見清瀾拉她,她扯直了嗓子鬼吼鬼叫,那高音媲美殺豬的聲音。
“咳,就這樣吧!”淺淺好笑的捂着嘴。
老王爺和鎮國公他們這樣的老一輩,全是無所謂,全當笑話看了,畢竟朵朵才兩歲,誰會把複雜的思想往一個奶娃的身上安。
“好了,別鬧了,開席吧!”老王爺出聲,這事也算暫定了。
淺歌坐下,朵朵就明目張羅的霸佔了他腿上的位置。
朵朵剛坐穩,就伸了脖子,望到離她較遠的那盤蝦,整個人像打了雞血一樣,拍着桌子叫着:“蝦蝦,蝦蝦!”
家裡人都清楚她喜歡吃蝦,主動的替她拿了過來。
朵朵一雙軟呼呼的小手捧着一碗蝦,仰着小臉,笑容璀璨的說:“大叔,剝蝦蝦!”
淺歌臉色微顯難看,他就是一時不察,答應了剝蝦,纔會被朵朵纏上。
若是沒中間這插曲,他一個長輩給一個晚輩剝蝦也沒什麼,但是這會兒若是剝的話,他爲什麼就感覺這麼奇怪,像是跳坑了似的。
淺淺看出了淺歌的糾結,好笑的說:“喂,你不是把一個孩子的戲言當真了吧?她都叫你大叔了,給剝幾隻蝦算什麼。”
淺歌愣愣的回神,想了了也對。
朵朵尚小,什麼都不懂,他若是較真了,不就顯得有些發蠢嗎?
當然,若真計較起來,在這件事情上,最蠢的人,當數清瀾。
淺歌剝了蝦子放到朵朵的小碗裡,她愉快的用嘴叼起,咬着一端,衝着清瀾和淺淺挑釁的笑了笑。
大口大口的咬了幾下,才得意的衝淺淺叫板。
“哼,我也有男人給我剝蝦蝦!”
淺淺笑意盈盈的說:“對對對,我們朵朵最棒了,才兩歲就找到願意給你剝蝦蝦的男人了!”
淺歌動作一僵,充耳不聞,自我催促,他什麼都沒有聽到。
清瀾不滿極了,目光幽怨的看了看朵朵,又看了看淺淺,他不用開口,淺淺就清楚他在想什麼。
不就是想給朵朵剝幾隻蝦,拉回女兒的注意力嗎?
淺淺覺得清瀾即幼稚又可愛,憋着笑,故意不如他的意,努了努下巴說:“清哥哥,我要吃鴨肉。”
清瀾微抿了下嘴,動手替淺淺包了一塊鴨肉,放到她嘴邊,喂她吃下。
淺淺笑容滿面的說:“好吃!”
說罷,她招呼桌上其他人,說:“都嚐嚐烤鴨,我自己研究出來的吃法,清哥哥覺得挺好吃的,就是不清楚合不合你們的口味。”
淺淺大言不慚,反正這裡除了婉婉也沒人能拆穿她。
唯一能拆穿她的人,目前身處苗疆,根本沒空管她的事情。
烤鴨端上來,比較新穎,再加上大家都一直在看朵朵耍寶,誰也沒先朝鴨肉伸手,第一個伸手的就是清瀾,起了很好的示範作用。
老王爺和鎮國公他們都伸了筷子,朵朵見此,不苦示弱的用油油的小手拉了拉淺歌的衣袖。
“大叔,鴨鴨!”
淺歌望了一眼印有手印的衣袖,又看了眼小臉佈滿期盼的朵朵,心裡默默想着,老王爺真的是叫他來用膳的嗎?
還有,淺淺這樣,真的不是爲了報復他嗎?
他曾經聽過一個傳言,說是你和誰有仇的話,就生一個女兒然後不教養,把她嫁給他。
難道淺淺現在就是這樣想的。
爲此,淺歌雙眉深深的皺了起來。
他發覺,自從認識朵朵這奶娃,他變臉的情況比過去十年加起來還多。
“大叔,我要吃鴨鴨,鴨鴨!”朵朵見淺歌沒理她,一雙小手攀上淺歌的胸。
而對於朵朵的舉動,淺歌已經有了大致瞭解,他若是再不出聲,那雙手絕對要攀到他的脖子上來。
想到那油膩膩的小手,在他脖子上蹭啊蹭,淺歌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忙出言警告:“不許動!我包給你吃!”
朵朵得了話,小臉立即燦爛的笑了起來,乖巧的回身坐好,眼讒的望着淺歌伸手給她包鴨肉。
淺歌包好,放到朵朵的碗裡。
朵朵卻是不買帳的張大了小嘴,哼哼嘰嘰的叫着:“喂,喂!”
淺歌瞥了一眼,認命的送到朵朵的小嘴邊,朵朵一口一口的咬着,最後張大嘴一包,將淺淺兩根手指都含到了嘴裡。
被溫熱的小嘴包裹着,淺歌先是一愣,再感覺那晶瑩的唾液順着他的手指流出時,他內心差點就崩潰了。
淺歌慢條斯理的收回手,拿出帕子擦了擦,才咬牙對淺淺說:“我喜潔,你清楚嗎?”
淺淺竊笑的點點頭說:“嗯!看樣子你挺喜歡朵朵的,所以才能忍受這些。”
淺歌臉微黑,他承認他不討厭朵朵,但是也絕對不喜歡朵朵把他當抹布。
“哼,我男人也給我包鴨鴨了!”朵朵吞下鴨肉,舔了舔嘴角油漬,得意的衝着淺淺甩甩頭。
瞬間,淺歌已經沒有興致再找淺淺的麻煩了,因爲說來說去,都怪他嘴賤,一時答應了給朵朵剝蝦蝦。
而這一切的孽緣竟然都是爲了剝蝦蝦,他發誓,他恨蝦!
一頓飯,有朵朵耍寶,大家都吃得比較開心,當然,愛吃醋的老爹清瀾不算在裡面。
但由於這頓飯中間,清瀾也忙着給淺淺剝蝦包鴨肉,所以沒太多的時間去計較淺歌和朵朵的互動,可是這帶刀子的眼神倒是使了不少。
翌日午時,淺淺換衣出門。
回來幾日了,該來看她的人也差不多都來了,倒是她躲在家裡沒出門,沒接待訪客。
一直在等真真來看她的淺淺再也憋不住了,自個兒收拾了一番,決定去一趟古府。
想來應該是古夫人回來了,所以真真不便出門,這纔沒有來看她,不然以真真那性格,早就衝過來了。
對此,淺淺也問過了清瀾,古璇青倒是找了清瀾瞭解了情況,也向他們問了好,但是淺淺自個兒,自然是想見一下妹妹。
古府裡,一大堆人正圍着新出生的嬰兒,真真也是其中一人。
淺淺跟着丫鬟來的時候,就見真真正手忙腳亂的給奶娃換尿片,看到她來了,真真匆忙擡眼說:“等下,我馬上好。”
淺淺沒出聲打量着,屋裡下人不少,站在四人,跟在真真身邊和她一起忙的那姑娘,她擡眼的瞬間,淺淺也認出來了。
是古璇青的表妹,當初在南陽見過一次,好像是叫馥兒。
“參見王妃!”馥兒顯然也認出了淺淺,再加上先前肯定也有丫鬟通傳了,所以馥兒識得淺淺的身份。
淺淺親切的笑笑說:“別王妃王妃的叫了,叫我淺淺就好了!”
馥兒露出甜甜的笑容說:“你是表嫂的姐姐,我也跟着表嫂叫你姐姐,可好?”
“行啊!”淺淺忙應了下來。
像馥兒這樣的小嬌客,又是古璇青的表妹,淺淺看在真真的面子上,自然要待她好。
而她這樣做,也是想給真真多拉一個朋友而已。
馥兒甜笑的上前,“上次見你們還是在南陽,好久沒見了,淺姐姐越發漂亮了!要也就是在府裡,若是走在街上,我都不敢和你相認。”
“看你這嘴甜得!”淺淺輕戳着馥兒的額,見她仍舊是少女髮髻,不免有些好奇。
“馥兒尚未許人嗎?”
淺淺隱約記得,馥兒以前是有喜歡的人,有未婚夫的,怎麼到了這年紀尚未嫁人,馥兒雖然是古璇青的表妹,但是卻不比她們小。
馥兒叫她淺姐姐,叫真真表嫂,也是按古璇青這邊的輩份,但不表示年紀,再者,以淺淺如今的身份走出去,那些二十多歲的少夫人,爲了和她攀關係,誰不是叫她一聲姐姐。
真真剛給孩子包好尿片,朝着淺淺使眼色已經來不及了。
馥兒甜笑的小臉一垮,笑容不自然的呵呵兩聲說:“嗯!是馥兒沒有福分。”
淺淺不解的看着馥兒不自在的樣子,見真真站在後面腦袋都要甩掉的樣子,自然不可能再多問。
真真怕馥兒尷尬,忙出聲解圍說:“馥兒,我姐姐難得來一次,你看我帶着哥兒也不方便,他只怕有點餓了,你能幫我抱去找奶嬤喂他嗎?”
“好!”馥兒正尷尬着,聽真真這樣說,也鬆了口氣,抱着哥兒就出去了。
待她一走,真真就讓屋裡的四個丫鬟退了出去,獨留了她們姐妹倆人,淺淺覺得有些奇怪,不免好奇的問:“是出了什麼事嗎?”
真真望着門口的方向說:“嗯!馥兒在出嫁前,未婚夫出事了,成了望門寡。”
淺淺驚訝的睜着眸子,想到她剛纔問馥兒的話,不免有些懊惱。
她記得那會兒是聽說,馥兒和這未婚夫是互相喜歡的,若真是如此的話,她剛纔的話,不就是戳別人的心窩嗎?
就算不是的話,也是讓人難堪的事情,畢竟望門寡,比寡婦更難聽,大多會被傳爲剋夫命。
“那她家裡沒有給她再尋親嗎?她是來你這裡散心的嗎?”淺淺有些憐憫的關切問起。
真真撇撇嘴說:“成了望門寡,哪這麼好找親事,高不成低不就的,這次來我這裡,也不是什麼暫住的,若是沒意外的話,相公會以平妻之禮娶她過門。”
“什麼?”淺淺一聲驚叫,人瞬間站了起來。
“古璇青要娶平妻?他好好的怎麼突然要娶平妻了?當初我當着他面說言家家規的時候,他不是還說挺好,還說你家那小妾,他不會碰嗎?現在是怎麼回事?所以我就說了,最討厭什麼表哥表妹的,叫來叫去,肯定沒什麼好事!”
淺淺一長串的話問完,才驚覺真真的缺心眼,反應過來忙說:“你傻了啊!馥兒都要和你同侍一夫了,你竟然還敢把孩子讓她帶,趕緊的,我們去把孩子抱來!”
這時代,兒子可是關係到母親的地位,若是馥兒有點歪心思,真真這剛出的孩子有什麼好歹,她這嫡妻位置以後能不能坐穩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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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高級女工匠師穿越到古代農村,成爲一個被夫家二兩銀子買來的小村婦。
相公身材魁梧健壯,腿廢了!
房子破敗不堪,柴米油鹽樣樣空,吃了上頓沒下頓,相公一手按着腿,淡淡的說:要不然你去問娘借一點米吧?
九娘一臉冷笑:呵呵,你怎麼不去?你要是能問你娘借到一碗米,我跪下叫你一聲英雄!
生活如此艱難,直把九娘從女強人逼成女漢子。
上山能打獵,下河能摸魚,養得相公呵呵笑。
鬥得了婆婆,治得住妯娌,虐得極品哇哇叫。
靠着一技之長,帶着相公走上康莊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