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生殺氣騰騰地迴轉,不僅鬧醒了西廂裡剛剛睡下的陳氏,還有正屋的蘇老頭兩口子都醒了。
“說,你的姦夫是誰?”蘇長生捏着陳氏的脖子,恨不得當場就掐死了。
不得不說,周氏的枕頭風吹得很猛很旺,不論古今,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便是頭上綠油油,蘇長生這樣的大男人,更是不容。
所以,不管周氏如何勸,也擋不住他前來興師問罪的腳步,當然,所謂勸,不過是火上加油罷了。
蘇柳和蘇小都被吵醒了,見陳氏被蘇長生掐的臉都漲紫了,頓時大驚。
“你幹什麼?放開我娘。”蘇小第一個撲過去,去掰蘇長生的手。
“滾!”蘇長生一手就扇開蘇小。
咕嚕咕嚕,隨着蘇長生的手越收越緊,陳氏的眼睛都翻白了,雙手下意識地去掰他的手。
蘇柳見不對,眼睛掃了一圈,飛快地從牆角操起一根扁擔朝蘇長生的後背砸了下去。
“啊。”蘇長生吃痛,手一鬆,惡狠狠地瞪着蘇柳:“反了你了,你這孽種。”
“蘇長生,你這是要殺人嗎?是想要蹲大牢?”蘇柳緊握着扁擔,走到陳氏跟前,冷道,又看一眼在門口看戲的周氏,聲音更冷了:“也好,有個殺人犯的爹爹,我看蘇金全以後怎麼考科舉。”
她這話一出,可謂是打蛇七寸,蘇長生愣了愣,而周氏則是臉色一變。
“蘇郎,有話好好說。”周氏忙的上前拉着蘇長生的手。
咳咳咳,陳氏緩過氣來,被蘇小扶起坐起,臉色青白。
蘇長生也是顧忌自己的兒子的,而這時,蘇老頭兩口子也被這動靜給鬧的睡不着,走了過來。
“大晚上的不睡覺,是要拆天嗎?”黃氏陰着一張臉斥道,她都被兩個小兒的親事給愁死了,這幾個還不消停,又看向蘇長生:“老大,你是怎麼回事?大半夜的不安生。”
蘇長生冷哼一聲,手對陳氏一指:“你問她做了什麼好事?”
黃氏皺起雙眉,看向陳氏。
“我就說,這麼多年,不來你屋都不哼一聲,原來是有野男人了,好哇,陳氏,你好啊。”蘇長生冷森森的,再看到一旁臉色大變的蘇柳兩姐妹,瞳孔微縮,道:“說,這兩個是不是外頭野男人的野種?”
“蘇長生,你還是不是人?”陳氏緩過氣,剩下的是絕望傷心,不敢相信他竟然懷疑自己偷漢,抖着身子尖聲道:“你怎麼可以冤枉我。”
“那你怎麼解釋,你今兒白天去哪了?啊?是不是和野男人苟合了?”蘇長生怒火沖天,再看到白天陳氏換下來的被勾破的衣裳,扯過來扔在她臉上:“你怎麼解釋?”
“你放屁,我娘纔沒有,她都跟我們在一起。”蘇小跳了起來。
蘇柳的臉沉的像墨,冷眼瞧過去,只見周氏一臉的幸災樂禍,心下了然,難怪這麼好,讓蘇長生過來陳氏屋裡,原來是打的這主意。
“六兒,小小,你們出去。”陳氏握緊雙拳,眼中血紅一片。
“娘!”
蘇柳皺起眉,正要說什麼,陳氏卻是嚴厲地看過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