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ry tragedy makes heroes of common people.——Normna Stephens
每場悲劇都會在平凡的人中造就出英雄來。——斯蒂芬斯
岸邊是人羣沸騰的聲音, 感到自己全身被湖水包裹,我才反應過來正在進行第二個比賽項目。
看着喘着粗氣一臉疲憊的哈利,我笑問:“冬泳的感覺怎麼樣?”
“糟透了! ”哈利青白的嘴脣抖動着。
我看到他另一隻手拖着的金髮女孩。
“你把加布麗也弄上來做什麼?”
“芙蓉·德拉庫爾並沒有出現, 我不能把她一人留在下面。”
“哈利, 你該不會把金蛋裡的那首歌當真了吧?鄧布利多教授不會讓我們哪一個人淹死的!他只是爲了讓你們在規定時間裡回來, 但願你在下面沒有因爲逞英雄而耽誤時間……”(參照原著)
“對你來說這一切都沒什麼, 因爲你睡着了!可惡……所以你感覺不到湖底下有多陰森恐怖, 周圍都是拿着長矛的人魚,一個個都像是殺人的老手。”
又泄氣又惱火的神色出現在哈利被凍得蒼白的臉上,在水底時我就一直在昏睡當中, 所以現在精神十足,見哈利的力氣差不多耗盡, 我就主動把加布麗的擔子接過來。
“你還好嗎?”我拖着加布麗往前遊, 她大概被凍壞了, 哆嗦得發不出聲音,只是搖頭。
蹚水走向岸邊, 我們看到裁判們都站在那裡望着,龐弗雷夫人大驚小怪地圍着赫敏、克魯姆、塞德里克和秋·張團團轉,他們都裹着厚厚的毯子。
“哦,梅林,女校醫大概是除了赫敏之外我在學校裡說話最多的女性了……”哈利沮喪地說道。
我沒能對他的話發表自己的觀點, 就被衝過來的人抱了個滿懷。
“已經超出時間了!我差點以爲你回不來! ”
瞪大了眼睛, 我從沒想過珀西會是上岸後第一個和我打招呼的人, 他的臉色煞白, 看上去年齡比平常小了好幾歲(參照原著), 急不可耐地用厚毯子裹住我的身體。
與此同時,我感到另一個人以不下於珀西的歇斯底里衝了過來。
不過, 她擁抱的對象不是我。
“加布麗!加布麗!你還活着!受傷了嗎?”
“我沒事,姐姐。”
“是格林迪洛……那些格林迪洛朝我進攻……哦,加布麗,我以爲……我以爲……”
不同於德拉庫爾姐妹的傾心相訴,我和珀西之間的氣氛倒顯得尷尬,他在冷靜下來之後又重拾了平時的前級長威嚴,準備給他一個擁抱的雙臂因爲他謹慎地往後了一步而不得不老老實實地收回來。
“裁判要評分,我在這裡會影響比賽的公正性。”
我朝他自以爲是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心裡卻不大再隨意編排這個哥哥了。
這時,正好聽到龐弗雷夫人的喊話:“你們都到這兒來! ”
哈利已經被她抓住了,和所有勇士和寶物一樣裹了毯子,掙扎不得地被灌了藥劑,熱氣不斷地從他的耳朵裡冒了出來。
芙蓉·德拉庫爾的臉上和胳膊上都是左一道右一道的傷痕,袍子也撕破了,但她似乎毫不介意,沒清理乾淨就朝我們這邊走來。
“你救了加布麗。”
“是的。”哈利還在爲自己是最後一個到達的懊惱,在我的解釋下他已經知道鄧布利多教授在賽前就告知人質們不會有任何危險。
只見德拉庫爾低下頭,在哈利的每邊面頰上各親了兩口,我朝哈利一陣擠眉弄眼,純情的兄弟大概會因爲這個冒出更多的熱氣,而且,如果蛇院院長看到這一幕而把哈利扒皮抽筋,我一點兒也不會感到奇怪。
我的幸災樂禍到此爲止了,因爲德拉庫爾轉向了我:“還有你——你也幫了忙——”
“只是一點小忙,主要功勞在他……”我的眼神不安地四處亂轉,好像有人正在背後緊緊盯着我,美人的恩情不是那麼好消受的,美人的憤怒更不是那麼好招架的。
“我能叫你羅恩麼?”她露出一個笑容,神色不那麼激動了,看上去打消了也給我的臉上來幾下的念頭。
“當然。”我握住她伸過來的手,搖了搖,一臉逃過災禍的放鬆。
盧多·巴格曼公佈了比賽結果,當金髮女巫得知自己得了25分時,她搖頭,聲音難過而真誠:“我應該得零分的。”
一時間,大家看她的目光都和善了許多,連一直看不慣她高傲的赫敏都說了安慰的話。(注:原著裡赫敏和金妮都不喜歡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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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也是最後一個項目定在6月24日傍晚進行,哈利暫時忘了比賽的壓力,好好地慶祝了一番。可沒放鬆多久,小天狼星的來信就立刻讓他忙碌起來。
“星期六下午兩點在霍格莫德村外(經過德維斯——班斯)道路盡頭的柵欄旁。儘量多帶些吃的。”
“他在拿他自己和你的性命開玩笑嗎?我反對你去! ”赫敏聲音很是尖銳,三月以來脾氣相當糟糕。因爲預言家日報發表了名爲《哈利·波特的秘密傷心史》的文章,報道她、哈利和克魯姆之間的混亂關係,還把她描述成一個玩弄兩位勇士感情的‘野心勃勃的姑娘’,她爲此受到了很多女孩的嘲笑和議論。
哈利的表情是堅定而固執的,已經打定了主意去見他教父,我不想好不容易騰出約會時間的小聚變成小吵,岔開了話題:“赫敏,你查出那記者是怎麼知道威基邀請你去他家的事了嗎?要知道,你說當時威基剛剛把你從水裡救出來,沒有外人在場。”
“她不配當記者!是探人隱私的罪犯!罪犯! ”赫敏強調了很多遍才冷靜了些,說道,“我懷疑是她是個阿尼瑪格斯,因爲威基曾在我頭髮上發現一個水甲蟲,除了這個,我想不出別的了。”
提到那篇報道,哈利也很煩惱:“唉……老混蛋差不多把整篇報道背下來了,引用上面的話膈應我,‘對哈利·波特存有良好願望的人們希望,下次他再奉獻真情時,一定要挑選一個更有價值的候選人’。他大概希望我列個名單寄到報社去,讓他們調查是否‘有價值’。”
生活總是充滿了各種不如意,就拿阿尼瑪格斯來說,我雖然成功地解決了由獸形到人形的問題,但怎麼也找不到獸化的感覺,反倒是德拉科,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能熟練地運用了。
我瞪着在眼前耀武揚威的小白鼬,真想一屁股把它壓死得了。它見我一臉不堪入目的表情,脖子間的毛微微立起,一對小小的眼珠惱怒地瞪着我。
“喂,別忘了小天狼星的那些秘密經驗還是我和你說的。”
它立刻撲過來,在我身上撓了好幾下,我敢打賭德拉科平時沒少用其他傢俱磨爪子,否則不會這麼尖利。
因爲比我先學會化獸,德拉科得意了不止一兩天,時不時地變成一隻靈活機動白鼬偷襲。
我不再像第一次那樣驚慌失措,唸了一個禁錮咒,它往旁邊用力彈跳了兩步,敏捷地躲了過去,我追加了幾個昏昏倒地,因爲咒語長度較短我又比較熟練,它逃得不算輕鬆,在有求必應室裡上躥下跳,看着有趣得很。
“德拉科,你又生什麼氣?我推了芙蓉去霍格莫德村的邀請,也沒答應威基打魁地奇。”
小混蛋終於從櫃子上跳下來,蹦到沙發上,我放平雙腿,往大腿上拍了兩下,示意它過來。
按着小小的腦袋,撫平弄亂的毛髮,它的脊背有着非常柔順的弧線,我來回按摩,伺候着高貴的小少爺,它卻無視我的討好,自顧自地舔着前肢。
我的手指沿着它頸部的毛髮長向梳理,干擾它故意不搭理我的清潔行爲,說着最近發生的趣事,比如納威唸叨她奶奶的最高次數,西莫被女朋友甩了躲在洗手間哭——咳,不小心泄露一些學院內部的糗事是免不了的……
它聽我絮絮叨叨地說,神情懶洋洋的,過了一會兒就開始打哈欠,眼睛眯成一條縫,嘴巴張大到極致,露出小小的一部分尖牙。因爲野獸的形態會影響一部分性格,小白鼬不需要分心應付勾心鬥角,也不用時刻保持着貴族的風度和警惕。德拉科已經很習慣利用這個變形咒語了,甚至有一次鬧脾氣,他還在我們親/熱的時候獸化了,可想而知我嘴裡的光滑皮膚突然變成一撮毛的失望感覺。
除了和格蘭芬多連堂的課程,他在這學期都沒精力找我們學院的麻煩,大多數課餘時間都花在了處理部分家族事務上。我有幸曾看過一眼他的行程安排,不由萬分感慨管理一家小小的店鋪怎麼會有那麼多事情——我一直以爲只要不斷重複‘先買再賣’這個循環的過程就可以了。可是,他仔細地和我講解‘三元悖論’‘剩餘索取權’等等經濟術語的時候,我的腦袋在震驚後呈現爲暈暈乎乎的狀態。巫師的經濟雖然牢牢掌握在古老傳統的妖精手中,但由於魔法世界各國之間的交流遠遠多於麻瓜,向紙鈔等等現代才流行起來的經濟手段早就在十一世紀從東方傳入,只是巫師不需要擔憂金幣的磨損纔沒有採用罷了。(注:宋代的‘交子’是是世界最早使用的紙幣,發行於北宋時期(1023年)的成都。)
“你上次課不是很喜歡獨角獸麼?海格說過幾天就有幼獸出生,到時候我帶你去看。放心,哈利不會去了,上次他居然問海格能不能收集一瓶血……所以他已經被列爲神奇生物保·護·課的拒絕往來戶了。”
叫了半天,德拉科都沒有反應,低頭一看才發現它已經睡着了。
無奈地嘆氣,我仰頭望着天花板發呆,什麼時候才能毫無顧忌地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