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6章 銀子和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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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自點趴在地不肯起來,“皇明鑑,我主得知皇來到瀋陽,特命臣下前來拜會……”

“起來吧!”李自成心道,現在執藩屬國之禮,已經遲了,華夏不需要這種寄生物一般的藩屬國,“有什麼話說吧,不要太過耽誤朕的行程?”

金自點起身,忐忑不安地道:“皇這是要去哪?”

何小米怒喝道:“大膽!皇的行程,豈是你能問的?”

“告訴金大人也無妨,”李自成仰首看天,輕輕嘆了口氣,最後目光落在幾輛大車,“朕這次北征,已經很久了,京師有許多事情等着朕回去處置!”

“皇要回京?”金自點的臉現出一絲驚懼,一閃而逝,“皇要回京,那韃子入侵朝鮮的事……還有,臣下回到漢城之後,南方果然有不明船隻出現,或許是薩摩藩在試探……”

“這個薩摩藩!”李自成面現怒容,“次入侵琉球的事,朕還沒找他算賬……”

“薩摩藩入侵琉球?”金自點暗自心驚,薩摩藩果然不甘雌伏。

“算了,都是一些小事,”李自成一擺手,“等朕回京以後,再處置這內事情。”

金自點哪敢放李自成回京,一個韃子,朝鮮都對付不了,何況還有薩摩藩,薩摩藩的背後,還有整個日本……

他彷彿看到薩摩藩的士兵,一個個猙獰着從釜山登陸,朝#鮮國內,似乎已經哀嚎一片……

不行,沒有華夏,朝#鮮絕對無法抵擋日本!

金自點見李自成一直沒有下馬,知道他去意已決,忙躬身道:“臣下稟告皇,臣下這次回到漢城,將華夏取代大明的事稟告我主,我主甚悅,特令臣下再次來瀋陽,多多向皇致意,恭祝華夏千秋萬世!”

“回去告訴李倧,說朕多謝他的美意!”李自成依然一副古井不波的樣子,“朕現在要回京,金大人,咱們此別過!”

“皇,”金自點急了,“我主讓臣下前來拜會皇,是有重要事情要談……我主的意思,朝#鮮還是華夏的藩屬國,華夏是朝#鮮的宗主國,唯一的宗主國……”

“金大人且回去,藩屬國的事情,等到朕回京以後再說吧,京還有許多事等着朕回去處置……”李自成回身道:“小米,出發!”

“皇且慢!”金自點的腰身,幾乎躬到九十度了,“皇,那朝#鮮境內韃子的事,還有蠢蠢欲動的薩摩藩……”

李自成微微皺眉,“華夏的將士,已經出征數月,死傷甚多,眼下天氣轉寒,應該讓他們回京歇歇,朝#鮮境內的韃子,暫時不會攻擊漢城,薩摩藩暫時並沒有在朝#鮮登陸……一切的事情,等朕回到京師之後,再做定奪!”

“皇有所不知,平壤城內的韃子,早已蠢蠢欲動,隨時可能南下入侵漢城,求皇早早發兵……”

“發兵?”李自成面現差異之色,“世子不是說,朝#鮮可以應對韃子嗎,韃子的人數不會太多,朝#鮮組織數萬士兵,應該不是難事吧?”

“皇千萬別和世子一般見識,回到漢城後,我主已經責罰了世子,”金自點道:“我主對世子所說的話,感到十分震怒,所以這次出使納貢,世子並沒有隨行,臣下是使臣,麟坪大君李濬是副使……”

“李倧的善意,朕知道了,”李自成道:“不過,納貢的事,先不要提起,華夏現在還不是朝#鮮的宗主國!”

“皇……”

李自成擺擺手,“你們派出使臣去華夏的京師,咱們再談華夏於朝#鮮的關係,現在朕要回京了。”

“皇,那朝#鮮境內的韃子……”

“朕次已經說過,幾個條件,李倧都答應了?”

“這……”

“既然一點誠意都沒有,難道華夏的士兵該白白流血犧牲?”李自成冷哼一聲,“別說現在,便是朝#鮮成爲華夏的藩屬國,相互之間的責任和義務,也是要說清了,華夏將士,豈肯爲別人作嫁衣?”

“皇,請聽臣下解釋……”

“朕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還用解釋什麼?李倧只想着讓華夏的士兵流血犧牲,他好坐享其成?”李自成怒道:“如此作爲,你們也不用派使臣去華夏的京師了!”

“皇歇怒呀……”

“怎麼?”

“求皇一定要救救朝#鮮……”

“拿來!”

“皇的意思……”

“平安、咸鏡兩道的交割書!”

金自點心那個急呀,主根本沒有同意歸還兩道,他何來交割的書?如果實話實說,華夏的皇一怒之下,必然回京師,那朝#鮮境內的韃子,還有大海的薩摩藩……

他越想越怕,甚至在心責怪起李倧,南北兩面入侵,這是朝#鮮遭遇百年不遇的最大災難,主卻看不清當今的天下大勢……

金自點急生智,忙道:“臣下離開漢城的時候,主將兩道的交割書,已經給了臣下,可是……可是,臣下在渡過大同江的時候,被韃子追擊,不僅使節書,連兩道的交割書都遺失了……”

“嗯?”

“皇明鑑,此事千真萬確!”

“遺失?”李自成心道,李倧這麼痛快割讓兩道嗎?一定是金自點在虛張聲勢,只要華夏軍隊消滅了朝#鮮境內的韃子,以後是撒潑放賴了,既然敢欺瞞於朕,那等着後悔吧!他淡淡一笑,“那……銀子呢?”

“回稟皇,我主正在籌措銀子……”

“已經籌措了多少?”

“這……”

“哈哈哈……”李自成怒極而笑,“金大人好算計,交割書的事,本可以立即兌現,李倧已經同意了,但金大人卻是弄丟了,罪魁禍首便是韃子,朕應該去找韃子算賬?銀子的事,可以慢慢籌措,金大人這是要等到戰爭結束以後再行籌措,華夏參戰的將士陷入無糧可食的境地,到時候反而求着你們!好算計,的確是好算計,朕實在佩服,佩服!”

“皇明鑑……”

“金大人以爲朕老糊塗了?”李自成睨了金自點一眼,“你的算計,朕非常清楚,你們對華夏只有訴求,沒有任何誠心實意,這樣的藩屬國,華夏不要也罷!”

“皇明鑑,我主的確同意交割平安、咸鏡兩道,”金自點盲從懷掏出一把銀票,“皇請看,這是我主籌措的銀子……”

李自成掃了一眼,冷笑道:“這點銀子,是給將士們買茶喝嗎?”

“皇容稟,”金自點急忙道:“這是我主籌措的第一筆銀子,後續的銀子,還有糧食,已經在漢城囤積,因爲韃子佔據了平壤,暫時無法運送過來……”

“奧?”李自成微微皺眉,“還有多少銀子?又有多少糧食?”

“這個……”金自點見李自成神色緩和不少,忙道:“皇放心,總之不會讓華夏的將士們捱餓,朝#鮮君臣百姓,哪怕自己勒緊褲腰帶,也不會餓着華夏的將士……”

李自成勒住馬,擡頭看看前方的官道,終於沒有揚鞭,“金大人,朕這次回京,原本是要是走廣寧、錦州道,朕再信你一次,朕便繞道遼陽、海州,朕會在海州等待金大人,三日,過了三日,朕便回京,你們也不必跟着去京師了。”

“臣下多謝皇,”金自點卻又面現難色,“稟皇,朝鮮的確拿不出五百萬兩……”

“怎麼,金大人連空口白話都不用了?”

“皇,能否借一步說話……”

“朕倒想看看,金大人有什麼見地!”

李自成躍下戰馬,讓親兵搭起一座營帳,那邊金自點也是喚過從人,不過,只有世子的弟弟、麟坪大君李濬跟過來了。

李濬與李自成見禮,“小臣李濬,叩見皇!”

“起身吧,朕不在乎這些虛禮,”李自成自顧坐在馬紮,想了一想,還是給金自點、李濬賜了座,因爲行軍在外,並沒有讓何小米奉茶水,“金大人,麟坪大君,你們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吧?”

金自點看了李濬一眼,見李濬微微點頭,遂道:“皇,我主已經同意將平安、咸鏡兩道交給華夏,這次回去之後,臣下便求我主補充書,等到殲滅朝#鮮境內的韃子,便可重新劃分疆域……”

李自成略一思索,這樣也好,只要有書在手,不怕李倧不認賬,“兩道的事,等交割了書,朕才能相信金大人。”

“皇放心,書隨後便到!”

李自成在下巴撫了撫,道:“那銀子呢?”

“稟皇,五百萬銀子,朝#鮮國小民弱,實在拿不出,”金自點不等李自成面現怒色,急忙道:“不過,我主希望換一種方式……”

“換一種方式?”李自成心一動,道:“不知道金大人有什麼更好的法子?”

“糧食,”金自點道:“我主的意思,支付一部分銀子,剩餘的銀子,用糧食補足!”

“奧?”李自成心道,華夏正在東北方向開疆,如果朝#鮮能給出足夠的糧食,正好可以贍養東北各地的軍士和遷移過來的百姓,免得從關內運過來,路途遙遠,路的消耗也大,“不知道朝#鮮願意支付多少銀子,又用多少糧食補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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