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 左擁右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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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之煥請李自成去赴他的私人午宴,他昨日當衆說了,爲免李自成爽約丟了臉面,一大早着人來請,李自成雖是答應了,但現在還早,纔剛吃過早飯。

他閒來無事,信步踱到娜木鐘的臥房,恰好孫夢潔也在,她正在給淑濟教習漢。

娜木鐘給李自成行了禮,便讓淑濟出去玩,孫夢潔也要出去,卻被李自成一把拉住,“潔兒,這麼長時間沒見,讓我看看,你這個教員,究竟有哪些地方進步了!”

孫夢潔腰身一挺,雙峰從天藍色的棉衣露出一些形跡,李自成心一動,目光不知覺定在她的胸前。

孫夢潔見到李自成不善的目光,低頭一看,不過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有什麼好看的?她微微拱起身子,將唯一的形跡都掩藏起來。

娜木鐘見了,掩口而笑,忙轉過身給李自成泡了一壺香茗,“大都督,坐下喝口熱茶暖暖身子吧!”

“哈哈,是有些冷!”李自成接過茶水,在炭火盆邊坐下,一手捧着茶水,一手放在炭火盆烘烤,“現在手好多了,可是腳還是冷,莫不是棉襪溼了?”

“大都督,”娜木鐘道:“大都督要是覺得冷,不如去炕暖暖身子!”

娜木鐘是蒙古人的性子,每到極寒的冬季,牛羊無處放牧,牧民不用遷移,整個部落無所事事,爲了禦寒,大白天的,一家大小都會擠在炕取暖,順便聊聊事兒。

便有那新娶的青壯,耐不住情熱似火,便在皮被下偷偷行事,這是爲家庭增加壯丁的事,家人也不反對,長者通常會帶着孩子,去熱炕的另一頭,方便他們造人。

亦有家數子差不多同時迎娶的,便各行其是,互不干擾,甚至還會交流着生子的經驗,若是生了女娃娃,將來只會給別人家生子的。

孩子們好心強,雖然被老人們按在另一頭,但多少還是能感觸一些,所以無論男娃女娃,孩子們一般通事較早。

不過,這樣的情形,一般不會太多,只要不是新婚,行事的時候,都會選擇晚,夜深人靜,孩子們早已進入夢鄉……

“去炕?嗯,不錯,”李自成抓住機會,放下茶水,將炭火盆移到炕牀下,一面向娜木鐘、孫夢潔招手,“來,都來,人多了擠在一起,纔會暖和!”

娜木鐘“噗嗤”一笑,這個卑鄙無恥的人,一定是昨晚在大夫人身沒有盡興,大白日的,想着那事……

不過,她已經是他的夫人,他若是想要,她豈能拒絕?他一向待她不薄,她入門雖晚,又不是清白之身,卻成了二夫人……

孫夢潔卻是不願,她最多也與陳秋蝶共同伺候過先生,在娜木鐘面前,她根本放不開……便悄悄地蹩向門口,“大都督,娜木鐘姐姐,你們聊,我先去看看淑濟,她今日的功課尚未完成……”

“潔兒去關門嗎?”李自成假裝什麼都沒聽到,“潔兒,關門過來,先生倒要考教考教你……”

“先生……”孫夢潔的雙腿像是灌了鉛,幾乎立在原地不敢動彈,心卻是責怪娜木鐘,好好的說說話,爲什麼要炕?羞人答答的……

李自成已經脫了棉衣,只穿着夾衣了炕牀,“喲呵,這炕牀還是冷的,娜木鐘,你這是要謀害親夫呀?娜木鐘、潔兒,你們快來!”

娜木鐘看了孫夢潔,到底還是炕了,她的心,並沒有多少忌諱,以前的蒙古人,是這樣生活,至於大都督如何卑鄙無恥,那是大都督的事。

她脫去棉夾衣,只穿着小衣了炕,倚在李自成的懷,嬌笑着道:“大都督,還冷嗎?”

“恩……有娜木鐘在,這邊不冷了!”李自成將娜木鐘摟在懷,卻是把眼看着孫夢潔,“可是,右邊空蕩蕩的,還是冷!”

孫夢潔白了李自成一眼,起步走向門口,插門閂,方纔轉回身,褪下襖裙,鑽進李自成的另一側懷,氣鼓鼓地道:“先生,在這邊不冷了,胸前還冷不冷?”

“還是潔兒貼心,”李自成將娜木鐘與孫夢潔的一邊大腿放到自己身,“嗯,現在差不多了……”

孫夢潔冷哼一聲,道:“先生不是要考教學生的學業嗎?”

“是要考教!”李自成忽地想到,算算時間,西寧小學第一期的學生,也該畢業了,不知道是否按照自己當初的計劃,繼續循環招生,便道:“潔兒,西寧小學的學子們,按時畢業了嗎?”

“早在七月份按時畢業了,”說到學業,孫夢潔剛纔的怨氣,早已拋到九霄雲外,“先生,按照原先的計劃,西寧的小學的學子畢業之後,其的的一百人畢業,做爲新的小學教員,另外一百人,進入學……”

“怎麼樣?都實現了嗎?”李自成這段時間,一直在四川,忙於作戰,根本沒有關注教育的事,現在想起來,已經過去半年了,遂搖頭輕嘆,沒有教育部長不行呀……

“差不多都是按照先生原先的計劃,”孫夢潔靠在李自成的懷,見機彙報起工作的事,“畢業的一百學子,全部做爲教員,但經費不足,西寧城內只增加了望城小學、元朔小學,以及三川府湟水小學,蘭州府新城小學!”

“奧?”李自成大喜,一下增加了四所小學,培養的學子將增加到原來的五倍,不過,考慮到增加了一百剛剛畢業的教員,四所學校還是太少了。

“先生不在蘭州,所以,學校的名字,都是學生胡亂取的,要不要改改?”

“是要改改,”李自成考慮到,將來條件好了,學校的數量還會大幅增加,還是選用後世的方式較實在,“不用費神取那麼多名字,原先的西寧小學,將更名爲西寧第一小學,以後興辦的小學,依次叫第二、第三小學,這樣每所小學都是平等的,只是開辦的時間有先後,不用刻意突出西寧小學,三川府、蘭州府也是這樣。”

“學生明白了,開年以後,再行改名,”孫夢潔道:“學生已經來到蘭州任教了,並且……並且還是蘭州小學的校長……”

“校長?”李自成將孫夢潔的臉蛋扳過來,仔細盯着看,“先生要好好看看,我的潔兒是一個什麼樣的校長!”

“先生……”孫夢潔護羞,將腦袋鑽入李自成的懷,緊緊閉雙目不敢再看一眼。

李自成知道孫夢潔一向較害羞,能擔任校長,已經能難爲她了,也不再拿她開涮了,“潔兒,那其餘的幾所學校呢,都有哪些人擔任校長?”

“西寧第一小學是由李丹任校長,其餘的學校,校長都是剛剛畢業的學子,挑年歲大、性格穩重的。”

李自成道:“那爲何不用原先西寧女校畢業的學子?他們已經教學了四年,經驗應該更加豐富!”

“她們……她們都去了西寧學……現在學的校長,是孫林……”

“哈哈,”李自成大笑,“潔兒,你哥、你嫂子,再加你,你家一共出了三個校長!”

孫夢潔的擡起頭,臉漾着笑意,孫家原本是一個最普通的百姓,一日三餐都是艱難,現在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爹孃都在西寧城內打理西湟酒家,哥哥嫂子都有一份俸祿,弟弟已經了學,不出意外,將來也會有一份薪水!

這一切,都是拜先生所賜!

她用水汪汪大眼睛迎向李自成的目光,“學生不能算,學生是先生的人……”

“哈哈,潔兒真會說話!”李自成輕撫着她的臉蛋,道:“開年之後,我在蘭州再辦兩所學校,讓蝶兒、蓉兒也去出任校長!”

“真的?”孫夢潔不僅爲陳秋蝶她們高興,更是爲自己高興,她參與了學校的謀劃,除了更改校名,先生幾乎原封不動地同意了,那是對她最大的信任!不過,她還有些擔心,“大都督,要增加學校,需要場地、銀子等……”

“條件不是問題,只要教員不缺!”李自成從四川帶回價值一百八十萬兩的金銀,早已不是當日差錢的主了,不但要大規模發展教育,是原先生產奢侈品與京師、江南出售的策略,也要改一改了。

與大量修建教堂相,李自成更看重教育,教育是國家、民族發展的根本,而宗教不過是籠絡人心的一種手段,只要教育真正去了,宗教所起的作用,會越來越被取代。

娜木鐘聽了這麼久,心有些酸溜溜的,“大都督,妹妹們都能提大都督效力,婢子卻是什麼都不會……”

“誰說的?在歸化察哈爾部的時候,娜木鐘不是爲我立馬的汗馬功勞?”李自成從被底握住她的小手,道:“我的女人,不管能不能爲我效力,都是我的女人,娜木鐘不要多想,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爲我多生幾個孩子……”

“大都督……”娜木鐘沒想到李自成三句話不離本行,乖乖地閉了嘴,伏在李自成的身不敢動彈。

孫夢潔唯恐李自成當着她的面,與娜木鐘做那羞羞的事,忙岔開話題,“先生不是要考教學生的學業嗎……”

“規劃學校、出任校長,不你的學業嗎?”李自成壞壞地一笑,“這段時間,先生不在蘭州,潔兒將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天命都督府的教育事業,實在是辛苦了,今日先生要好好謝謝潔兒,”頓了一頓,又道:“還有你,一向任勞任怨的娜木鐘!”

孫夢潔沒想到自己“惹禍”了,但她一向崇敬先生,全家人又從先生這兒得了許多實惠,哪裡還能生出反抗的心思?

娜木鐘更是不會反對,炕牀取暖是她的主意,要說惹禍,她纔是“罪魁禍首”!

李自成左擁右抱,真正享受了齊人之福……

接近午時,梅之煥再次着人來請,李自成纔在娜木鐘與孫夢潔的共同服侍下,離開炕牀,梳洗一番,前去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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