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龍口港這船隻衆多,一片忙碌之景象,鄭芝龍鄭芝鳳二人,皆是甚爲驚訝感嘆。
“真沒想到,在這北方之地,竟有這般繁華港口,看來這李嘯,搞建設與貿易,倒是一把好手。”鄭芝龍連聲讚歎。
“是啊,我原以爲北方連年戰亂,山東之地定然也是一片蕭條,卻沒想到,李嘯能把這個赤鳳衛經營得如此興盛,此人治政之能力,實實不可小看。”鄭芝鳳亦是一臉欣賞的神情。
此時,在赤鳳城中,聽到軍士稟報,說福建副將鄭芝龍親自率船隊前來後,李嘯相當吃驚,他沒想到,鄭芝龍竟來得這般快,倒是大大出了他的意料。
隨後,李嘯親率赤鳳衛官員,親自前往龍口港迎接鄭芝龍的到來。
很快,賓主相見,兩人都是一臉笑容,熱情寒暄,彷彿已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見李嘯面帶疑惑之色,鄭芝龍告訴李嘯,他是收到了鄭信的飛鴿送信後,才能這能迅速地趕過來,李嘯這才恍然大悟。
“沒想到啊,李總兵這般年少,又如此一表人材,今日一見,大慰鄭某渴仰之思。”鄭芝龍打着哈哈笑道。
聽了鄭芝龍的話,李嘯旁邊的陳子龍,許秀清等人眉頭微皺。
這個鄭芝龍,官職品階均在李嘯之下,卻不稱在下或卑職,而是自呼鄭某,似與李嘯平級一般。
不過,李嘯微微一笑,並未對此有特別的意見,他作了個延請的手勢,對鄭芝龍鄭芝鳳二人道:“鄭副將,鄭遊擊,三位遠來辛苦,請速隨本兵入城,本兵已擺下盛宴,今天卻要與二位一醉方休!”
二人攜手大笑,一同並肩返回赤鳳城。
進得赤鳳城後,見得赤鳳城中一片繁華景象,鄭芝龍與鄭芝鳳又是感嘆不已。
不過,對於見慣了大世面的鄭芝龍等人,最讓他們感興趣的,並不是赤鳳城繁華的街井氣象,而在東北區內,那連延一片的大型商品批發市場。
鄭芝龍從中央街道,專門繞行到批發市場中,饒有興趣地驗看各類商貨。
那雪白一片,手感柔軟良好,又厚實何暖的呢絨;那材質出衆,打造精良,賣相極佳的各類李字牌鐵器,那整齊碼放,雪白細膩,品質頗佳的團團生絲,無不讓鄭芝龍鄭芝鳳二人,心花怒放,愛不釋手。
驗看完商貨,鄭芝龍與鄭芝鳳二人,不覺彼此微笑地對視了一下。
兩人都從對方眼神中感覺得到,這趟赤鳳衛之行,真來得值啊。
這些品質優良的商品,如果轉賣到日本或南洋,價格至少可以翻上三倍不止,這可是滾滾暴利在其中!
隨後,鄭芝龍等人,隨着李嘯進入內城。
因爲酒宴還在準備,鄭芝龍,鄭芝鳳,李嘯,陳子龍,許秀清五人先到客廳休息喝茶。
“鄭副將,對於本兵的三條建議,貴方意下如何?”呷了幾口茶後,李嘯用一種不經意的語氣,對鄭芝龍平靜說道。
“這個人,李大人,鄭某經過和兄弟及部下商量,決定同意李大人的建議。”鄭芝龍微笑答道。
“哦,鄭副將倒是個爽快人。”李嘯笑道:“那接下來,咱們可以好好談談合作的細節了。本兵倒想先聽聽鄭副將的條件。”
見到李嘯望過來的眼神,鄭芝龍輕咳了兩聲,清清嗓子,然後笑道:“李大人,你想轉接我軍在臺灣所據之地,我軍也報個實在價格,這轉讓費用麼,就爲三百萬兩銀子好了,鄭某便將臺灣的所有移民與產業,一併移交給李總兵治理。”
聽了鄭芝龍的報價,陳子龍與許秀清,兩人瞬間變了臉色。
這個鄭芝龍,真是獅子大開口啊,那臺灣這般荒僻之地,竟能賣出這般高價,這宰人也未免太狠了。
而正在喝茶的鄭芝鳳,聽了鄭芝龍的話,心中一樂,一口茶險些噴了出來。
這位自家大哥,竟臉不紅心不跳地報了三百萬兩銀子的價格,倒比自已開的二百萬兩,還要多出一百萬銀子,倒是腹黑得緊。
鄭芝龍說完,一臉期待之色地望着李嘯。
不料,那李嘯聽了鄭芝龍的話,臉上卻是沒有絲毫驚訝之色,彷彿鄭芝龍的報價,與他無關一般。
鄭芝龍看到,李嘯只是微笑着捧起茶杯,輕輕地吹着茶沫細品。
“李大人,鄭某此番報價,大人卻是意下如何?”
一片短暫的沉寂之後,鄭芝龍忍不住開口問道。
李嘯放下茶杯,眼睛也不看他,用一種淡淡的語氣對鄭芝龍說道:“鄭副將,可能你誤會了本兵之意了。”
“哦,大人何出此言?”
“鄭副將,本兵實說了吧,那臺灣之地,地處荒僻,多有瘴厲,本爲不毛之地,開發成本極大,鄭副將在臺灣經營多年,怕依然還是入不敷出吧。”
“這個。。。。。。”鄭芝龍臉現窘色。
“其實,本兵亦是出於試驗之想,方想在臺灣開發些耕地出來,以爲我軍補充軍糧之用。能不能成功,尚且兩說。但現在鄭副將開得恁高之轉讓價格,本兵實難承受。如若鄭副將強要這般高價的話,本兵只能就此放棄這想法了。”李嘯微笑着說道。
鄭芝龍嘴中支唔,一旁的鄭芝鳳臉色亦是爲之一變。
“那依李大人之見,這臺灣之地,貴軍卻願出多少收購價?”鄭芝鳳輕聲問道。
“銀子一百萬兩,不能再多了。”李嘯答道。
鄭芝鳳與鄭芝龍臉上,頓時都難看起來。
“李大人,雖說臺灣之地,荒涼偏僻,但我軍近年來,投入甚多,這銀子卻也不好全打水漂不是。大人你壓得恁般低價,我等亦是頗有苦衷啊。”鄭芝龍一臉難色地說道。
李嘯笑而不語。
“李大人,咱們也別擺攻守擂臺了,我軍也出個實價,二百萬兩,便將臺灣之地轉賣貴軍,如此可好?“眼見得會談陷於尷尬,鄭芝鳳插話道。
見鄭芝鳳這般自行壓價,陳子龍與許秀清二人,不覺臉上隱現笑意。
“這樣吧,本兵也再與二位算個優惠價,就請二位再於此事上,與本兵扯皮了。”李嘯放下茶杯,直視着鄭芝鳳的眼神說道:“以本兵之見,不如把臺灣的接收費用,與我軍的運送費用一起來算。這次往運臺灣,我軍打算先行運送2萬流民,3000軍兵,50萬石糧食,還有各類流民生活衣物用具,以及軍兵武器盔甲馬匹之類。這樣的話,接收臺灣的費用,與租用船隻的運費,算在一起,總價150萬兩。”
聽了李嘯的話語,鄭芝鳳還想再多爭些,卻被鄭芝龍用眼神止住。
鄭芝龍乾笑兩聲,朗聲道:“李大人,大家以後是要做長久生意的合作伙伴,就不計較這一時了。鄭某同意了,就按李大人所說的,包括轉讓臺灣的費用與運送軍兵流民的費用,150萬兩銀子成交。”
李嘯笑道:“好,那本兵就與鄭副將說定了。這150兩銀子,我軍就以等值貨物做抵押,我軍先預付一半,待我軍全部的流民與軍兵,以及糧食與生活用具皆平安到達臺灣後,鄭大人再派人到我赤鳳衛來,我軍再付另一半銀錢。”
“好,李大人,鄭某就當交你這個朋友了,就此定事!”鄭芝龍擺出一副心胸大度的模樣,一口同意。
這兩件重要的事情談妥後,那李嘯從鄭芝龍的船廠中招收工匠一事,也就順理成章的談成了。
知道鄭芝龍已將200名造船工匠順利帶至赤鳳衛,李嘯十分高興。
對於這鄭芝龍提供的200名工匠,李嘯毫不猶豫地答應先前承諾的條件,給鄭芝龍1萬兩銀子的酬金,並向他們保證,自已會讓這些工匠及其家屬好生安頓,並付給他們相當於在福建造船廠時,五倍的工錢。
不過,李嘯也以半開玩笑的語氣,對鄭芝龍說道:“鄭副將,如果發現二位提供的工匠,有糊弄本兵的話,將來的商品價格,可就不會給你們優惠囉。”
鄭芝龍臉色一窘,急道:“李大人,你放心吧,這些工匠中,我給李大人挑了許多熟手,定能順利幫李大人將造船廠建成。”
鄭芝龍說完此話,心下頗爲慶幸,幸虧自已當初沒聽弟弟鄭芝豹的,而是在這些工匠們,配備了20多名老練的熟手匠人,有這些熟練船匠在,以後纔不會輕易露餡。
至此,李嘯與鄭芝龍達成協議,房間中,充滿了一種輕鬆的氣氛。
隨後,李嘯讓陳子龍寫了具體的協議內容,一式兩分,分別有李嘯與鄭芝龍簽名確認。
這時,宴席也已擺好,李嘯隨即邀請衆人一同入席。
酒宴上,賓客們來回敬酒,杯觥交錯,互相稱兄道弟,直喝了一個多時辰後,不覺皆是大醉。
李嘯隨後安排,讓鄭芝龍鄭芝鳳二人入高級館驛歇息,自已也在侍衛的幫扶下,返回臥室休息。
回到房間的李嘯,朦朧中看到,有一名侍女上前來,幫他寬衣解帶,準備侍候他上牀休息。
醉意朦朧的李嘯,以爲這名女子,是朱媺姵那四名陪嫁侍女之一,他打着酒呃,下意識地將她摟在懷中。
只不過,李嘯沒想到的是,這名女子,卻不是那四名陪嫁侍女,而是現在的朱媺姵的親隨侍女卓那希。
當看到李嘯醉意朦朧地獨自進了臥房後,正哄着小李成入睡的郡主朱媺姵,悄聲令卓那希親去服侍李嘯。
朱媺姵面帶微笑,她的目光滿含深意,讓卓那希羞澀不已,卻又心跳不止。
在李嘯將她強力抱住之時,卓那希大吃了一驚,險些驚叫了起來,她下意識地試圖推開李嘯,卻發現他抱得極緊,根本推不開。
卓那希臉紅如霞,心臟在劇烈地砰砰跳動,一時間,感覺頭腦一片迷茫。
在好不容易掙脫開李嘯的懷抱後,卓那希急急地爲他寬衣解帶,又幫他洗臉洗腳,服侍他上牀入睡。
讓她沒想到的是,在給他蓋好被子,自已便要悄然離開而去時,醉意朦朧地李嘯,復將她一把抱住。
卓那希象一隻受驚的小鹿一樣,在李嘯懷裡掙扎,只是隨着李嘯的越發抱緊,她在李嘯懷中,越掙扎越無力。
隨即,她被李嘯強行推倒在牀上,在被李嘯強行撕扯衣物時,她停止了掙扎,只是兩行眼淚不覺奪眶而出。
隨着李嘯一下又一下的在她身體中粗暴用力,卓那希心中五味雜陳,說不清是痛楚,還是歡欣。
“李大人,你真的,喜歡我麼。。。。。。“
卓那希的喃喃之語,被李嘯的粗聲呻吟,徹底掩蓋。
說不出過了多久,筋疲力盡的李嘯,從卓那希身上滾落,隨即鼾聲如雷。
頭髮散亂一臉通紅的卓那希,忍着下面隱隱的疼痛,默默地起身穿衣。
看着李嘯那英俊熟睡的臉龐,卓那希臉上的淚水,不覺又潸然而落。
她的心下,歡喜,酸澀,無奈,幸福,種種心緒交織在一起,讓她無以言表,卻又感慨莫名。
我算他什麼人呢?
卓那希輕聲問自已。
現在自已,總算爲這個讓自已愛慕不已的男人陪睡一次了,只是爲什麼,心裡卻還總感覺失落。
許久,卓那希搖搖頭,感嘆自已想多了。
也許,能這樣成爲他的紅顏知已,爲他暖牀陪睡,便是一種難得的幸福吧。
她凝視了李嘯許久,然後輕輕地俯下身去,在李嘯的臉上,印上一個深深的吻,隨後,悄然開門離去。
卓那希一夜未眠。
次日,李嘯睡至辰時方醒。
當他見到,一臉通紅得如同一個熟透的蘋果般的卓那希,端着水盆拿着毛巾進來時,李嘯突然想起了昨天的荒唐之事,不覺臉上十分尷尬。
“對不起。”
李嘯的話語有如蚊鳴。
卓那希眼中,便有淚光閃爍,她沒有說話,只是無聲地將擰好的毛巾,輕輕遞給他。
李嘯接過毛巾,在臉上胡亂地擦了一把,眼睛卻不敢卓那希。
“對不起,本兵昨天酒後失禮,卓那希,我把你當成。。。。。。”
卓那希伸出一根手指,作了個不要再往下說的手勢。
隨後,她紅着臉,低聲地說道:“李大人,不要說了,沒什麼的。”
房間裡,一時一陣壓抑的沉默。
讓卓那希沒想到的是,李嘯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細嫩的玉手,便緊握在手中。
卓那希渾身一顫,想把手抽出來,卻做不到,因爲李嘯握得很緊。
李嘯直視着卓那希窘迫的神情,他沉吟了半天,緩緩而說道:“卓那希,我希望,你能永遠陪在我身邊。”
卓那希的眼淚一下子又涌了出來。
“卓那希,好歹你也曾是那金國的公主,本兵既與你已有肌膚之親,卻不可讓你這般沒名份地當個通房丫頭,就讓我納你爲小妾吧,讓你一生一世永伴我身邊,好嗎?”李嘯的聲音溫柔而真摯。
“我願意,李大人。”卓那希輕聲呢喃,她的臉上,直紅到耳邊。“卓那希十分願意,永遠守在李大人身邊。。。。。。”
“別叫大人了,以後,沒人的時候,叫我嘯哥,便好。“李嘯笑着走過來,又輕輕地將她摟入懷中。
“哦,嘯哥。。。。。。”卓那希象一隻溫馴的小羊羔一般,依偎在李嘯溫暖的懷中。
李嘯心潮涌動,他一把抱起卓那希,便大步往牀上抱去。
宛如溫潤白玉一般,仰躺在牀上的卓那希,見到李嘯那滾燙如火的眼神和涌動的喉結,內心狂跳又羞澀莫名。
她害羞地用被子,把自已那紅得如同一個熟透蘋果般的臉蛋,緊緊蓋上。
卓那希感受着李嘯那如海浪般襲來的澎湃激情,發出低低而愉悅的呻吟,心下,卻再沒有昨天的失落感,而是滿心蕩漾的幸福。
一縷溫柔的夏日陽光,從窗外無聲透過來,頓時,整個房間中,充滿了明媚與纏綿的味道。
(多謝白色宇宙風17,影孑冷風,牛牛皮帶三位兄弟的打賞,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