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牧文心下自然明白,這管家還在一邊看着呢,剛剛進來是就見這管家雙眼微紅,估計主人去世了,自己也是傷心不以。心道這李員外對下人倒是不錯。
一直忙到現在,肚子早就餓得要死,回家先尋些東西來吃。曹牧文這樣想,冬天的寒風一吹到飢腸轆轆的他身上,真是痛苦。
曹牧文話還沒說出口,見這張芳便跑走了。心下訕訕,“嘿,這小子真是急性子,剛剛就是這樣,突然跑來拉人就走,也忘了告訴我是什麼事!”
自己思忖,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擾魏大哥了。只得明後天再去了,隨即便打算回家去。
走到牀邊,便見一耄耋老人靜靜的躺在牀上,身上蓋着棉被。曹牧文輕輕掀開棉被,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只是例行公事,曹牧文很快便結束了自己的工作。張班頭和一衆衙役似乎都突然解脫了。一起出了李家大院的時候都紛紛抱拳道辭,趕回家去了。
曹牧文也與衆人道別。這時候,看見張芳正衝自己笑道:“哎,我也會去啦,爹孃還在家裡等着呢。”揮了揮手變扭頭跑走了。
曹牧文話還沒說出口,見這張芳便跑走了。心下訕訕,“嘿,這小子真是急性子,剛剛就是這樣,突然跑來拉人就走,也忘了告訴我是什麼事!”
自己思忖,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擾魏大哥了。只得明後天再去了,隨即便打算回家去。
一直忙到現在,肚子早就餓得要死,回家先尋些東西來吃。曹牧文這樣想,冬天的寒風一吹到飢腸轆轆的他身上,真是痛苦。
一瞬間,曹牧文回想到,剛剛李員外已經發白的臉上似乎也有隱約的痛苦感。不是一般病發的樣子,而是其他更特別的——原因。
唉,又胡思亂想了。曹牧文搖了搖頭,像是打算把腦子裡無用的東西甩出去。小跑了起來,幾下便閃進了冬日的夜幕裡。
大年初一過後,年的速度似乎加快了不少,雖然說要過了正月十五“上元節”纔算過完年。這幾天裡曹牧文也不免四處擺放應酬,雖然自己認識的人並不多。不過最先還是給魏滿糧拜了年。因爲這半年來白吃白喝了人家不少,現在想起來更覺“與心不安”,便又多買了些東西與以前買的一併帶去看他。
魏滿糧,還是那一副永不消失的憨厚笑臉,看的曹牧文有一種想哭的感覺。“這人太善良了,希望他不會被別人騙了纔好。”心想罷,嘆了口氣。
魏滿糧不免有別的親戚要去拜訪,曹牧文不便久留打擾了他的時間,便告辭回來了。
因爲曹牧文並沒有什麼親友可拜年一番,幾日以來便略覺無聊,還好在這段時間裡宵禁解除,京城也可隨意出入,便不時的進京城裡去湊熱鬧。
話說北京城可不愧是當時全國乃至全世界的大城市。整個北京城便分爲內外兩城,內城便是皇宮——紫禁城重地和達官貴人的住家所在,而外城則是較爲普通百姓聚居的地方了。其中城市建設更是凝結了無數人的辛勤智慧,“宮城居中,四方層層拱衛,主座朝南,中軸突出,兩翼均衡對稱”,這是明代北京城在規劃佈局上的最大特色了。明北京城是在元大都城的基礎上建成的,但比元大都更加雄偉壯麗。從整個城的平面佈局上來看,明北京城是一座呈“凸”字形結構的城,且外城包着內城的南面,內城包着皇城,皇城又包着紫禁城。從外城到紫禁城,城牆的外面繞以寬且深的護城河。這樣皇帝居住的紫禁城就成爲全城的中心,處在層層拱衛之中。在城的四周再布以天、地、日、月壇,紫禁城儼然是“宇宙的中心”了。北京城的建築,又是以一條縱貫南北的中軸線爲依據進行佈設的。外城南邊正中的永定門,是這條中軸線的起點,皇城後門——地安門以北的鐘鼓樓,則是這條中軸線的終點。全城最宏大的建築和場景都安排在了這條中軸線爲基礎,在其兩側作有機的佈置和組合,其周圍再部署以低矮,青灰色的四合院。整個城的規劃佈局形成了一個完整和諧,舉世無雙的巨大建築羣。金碧輝煌的宮殿,在數以千計,佈置有序,掩映在綠陰底下的四合院的襯托下,更顯得宏偉壯麗了。
如此這般的“國際化大都市”,曹牧文這半年來雖進過幾次,卻都沒有仔細欣賞。記得曾經看到過這麼一句名言:一座歷史悠久的城市,它本身便是一個藝術品。而北京作爲歷史古都,不光是人文風俗,建築,便是連它的本身佈局,就是一個諾大的藝術成就了。第一次真正的走在“古典主義”時期的北京城大街上,看着着人來人忙,在春節裡熱鬧非凡的街道商鋪,曹牧文沒由來的一陣陣欣喜。
“感覺可比五百年後的北京好不少”,曹牧文突然有了在這種想法。雖然人聲鼎沸,但街道上確實井然有序。要不是他在五百年後的北京呆過,那現在逛起來北京城真就如同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兩眼一抹黑了。
只見街邊的衚衕口上只見一些頑童三五成羣的玩鬧着,手裡都或多或少的拿着些煙花,爆竹之物。點燃後便佯裝尖叫這四下飛奔開,一陣劈啪爆裂聲之後,便悉數圍攏到一起,拍手歡叫不已,曹牧文站在一旁看着,也是興趣盎然。
遠遠的便聽到了隱約的叫好聲,自己也心生好奇,便循着聲音前去。一旁還有不少人好像和曹牧文一樣,聽了這叫好聲也尋了前去。曹牧文便隨這人流一同前去。端端的來到一處開闊地,似乎是城牆的拐角出,四周堆放了些許木箱貨物。中間騰出了一大塊空地,許多人圍了個大圈,把裡面的情況堵了個嚴嚴實實,不少人都踮着腳想往裡看。這是候人圈裡又傳出來一陣叫好聲,“好腳法!”似乎在進行什麼表演。
曹牧文擡頭一看,才發現場地裡豎着一個奇怪的東西。一個高約兩米的木架子上立一木板,中間有一洞。頓時間,曹牧文便想到了,心中頓時黑線叢生。雖說自己比較喜歡足球,不過嘛~~~~因爲一些衆所周知的原因,曹牧文也很久不接觸了,除了偶爾在電視上看看歐洲人鼓搗。
曹牧文心下便想看看這中國式足球到底如何?便向人圈中擠去。曹牧文藉着身高的優勢,擠到了人圈中,微微掂起腳來,裡面的場景便能瞧個清楚。只見場中有好幾人。其中正有人一進行表演,旁邊衆人都在一側觀看,還不時跟四周觀衆一爲他人高聲喝彩。
曹牧文仔細看來,發現這些人都穿着相同的打扮,統一着裝。均一身短打扮,腳上沒穿着布靴,而盡着短口布鞋,腳腕一直到小腿包括褲腿處均用布帶纏了個緊實,頭髮也都緊緊束起。打扮的皆是乾淨利落,凌厲之氣滿身。
那人在用腳弓墊着蹴鞠,還不是踢出各種花樣來。或拐或躡,或搭或蹬捻一番。只見那球上下翻飛,時而高於頭頂,時而盡在腳邊輾轉盤旋。好幾次,似乎蹴鞠均要落地之時,那人便出其不意的伸腳把球救起,人羣都發出一陣陣驚呼,對那人的精妙腳法讚歎不絕。人圈裡不時傳聲來。“好一個轉乾坤”“這個燕歸巢使得也好”“這招柺子流星倒是精妙”。
曹牧文聽來倒也目明奇妙。仔細想來估計古人給這些腳下技法也給起了名字,自己倒是不甚清楚。但看的那人踢得的確花樣百出,的確是既富有觀賞性。見那人體格上也是矮矮瘦瘦的,一見便是那種極有靈敏性的人。不過,像這種體格的只能搞些表演性比賽了。
中國傳統文化講求“和”與“中庸”,多數情況下的社會文化心理是重“文治”而輕“武功”,而宋明時候更是如此,人們推崇的是謙謙君子的溫文爾雅,較爲鄙薄孔武之士的爭強好勝。所以在這種社會文化*下,蹴鞠由對抗性比賽逐步演變爲表演性競技。
像在這時候,原先朝代的兩隊對踢的情形已經很少見,更多見的便是今日所見的表演性蹴鞠了,稱之爲“白打”。
曹牧文想,似乎在中國體育運動項目裡,都是非直接對抗性的佔有優勢,而真正對抗性體育便鮮有建樹了。在奧運得獎項目裡便可見一斑,而中國足球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了。這似乎便於歷來的文化傳統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知怎麼,曹牧文突然有了個奇怪的想法。記得以前看過一個新聞,說爲什麼美國不太流行全世界都風靡的足球呢?有一個記着對領導全球的美國並且最爲世界上數一數二的體育大國在足球上微小的影響裡深感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