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結婚忙,準備新書忙,更新晚了,請各位朋友原諒。但各位朋友放心,《逆天吳應熊》第一部一定會完本。》
“陳總舵主,你千萬別相信這個漢奸走狗賣國賊的鬼話,他肯定是受了大漢奸吳三桂的指使,來讓你上當受騙的!”因爲被吳遠明佔了不少便宜的緣故,所以在吳遠明向陳近南提出平西王府與天地會聯手的提議後,不光是天地會衆人不分青紅皁白的反對,白馨鬆更是跳得最高,咋呼的聲音最大,“陳總舵主,別聽這個無賴臭流氓的!快殺了他!殺了他——!”
“馨妹,閉嘴!”沐萌很惱怒白馨鬆對意中人的態度,惱怒的長喝起來。而鄭雪也轉向陳近南說道:“師傅,我們天地會該不該與平西王府聯手,徒弟本不該插嘴,但請師傅看在莘莘面子上和他真心殺韃子的份上,聽他把話說完。”陳近南點點頭,表示同意鄭雪的話。
“陳總舵主,還聽什麼?直接殺了他了事!”一個身材瘦小異常、生着一雙鬥雞眼、吳遠明從沒見過的天地會會衆大叫着跳了出來,乘鄭雪向陳近南說話的機會,他竟然甩手一柄飛刀射出,直插吳遠明的胸膛,吳遠明做夢也沒想到有天地會會衆會當着陳近南的面向自己痛下殺手,措手不及間飛刀已經射至胸前,而鄭雪和陳近南正在談話,救援不及,雙雙都驚叫起來,“洪大哥,別殺他!”
“當——!”一聲清脆的長響,射向吳遠明的飛刀濺上了半空,本應該被刺個血窟窿的吳遠明胸口處卻多了一把雪亮的鋼刀——死裡逃生的吳遠明趕緊去看是什麼人救了自己,卻驚訝的發現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是一直叫嚷着要殺自己的劉大麻子。仍然板着一張醜臉的劉大麻子向那姓洪的鬥雞眼說道:“這位英雄,這個漢奸走狗是個神經病,老是幫着我們打韃子,你等他說完了再殺他也不遲。”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教訓我?”那鬥雞眼臉嘴不怎麼樣,脾氣更不怎麼樣,對劉大麻子張口就罵。而劉大麻子的脾氣比他更不好,鋼刀一晃怒吼道:“你又算什麼東西?在陳總舵主面前也敢隨便殺人?如果不是看在陳總舵主面子上,老子今天就要代陳總舵主教訓教訓你!”
“老子不是天地會的人,不用你給面子!”那鬥雞眼大喝一聲,雙拳連環轟出,拳法凌厲多變,招勢渾厚有力,實力之強遠竟超過劉大麻子所見過的任何一個天地會會衆。劉大麻子驚訝之餘不敢怠慢,忙使出得自百勝美刀王真傳的快刀,舉刀向那鬥雞眼當頭砍落,驟看似是兩敗俱傷的拚命打法,其實這一刀後發先至,快得異乎尋常。那鬥雞眼的拳頭還沒打到劉大麻子胸口,劉大麻子的鋼刀就已經先劈到他的腦門。那鬥雞眼大吃一驚,忙側跳躍開,可他身形剛動,劉大麻子又已變刀橫削。那鬥雞眼更是吃驚,怒吼一聲單拳橫砸,妄圖將劉大麻子的鋼刀砸開,誰知劉大麻子變刀更快,輕飄飄看似漫不經心卻快捷非常,復又去削那鬥雞眼的肩膀,那鬥雞眼實在有些輕敵,被劉大麻子的三連刀劈得手忙腳亂,只能狼狽就地滾開,同時大叫道:“好小子,有兩下子!”
“豈止有兩下子?”劉大麻子不依不饒,上前兩步向下連斬。而天地會衆人中又跳出一個彪形大漢,高呼着舉刀來劈劉大麻子,“狗麻子,休得傷我師兄!”不過新跳出來這個彪形大漢雖然魁梧,武藝卻比那個鬥雞眼要遜色不少,劉大麻子只隨便一揮刀就把他逼得鬆手放刀,狼狽躲開手腕被劉大麻子削斷的命運。劉大麻子也懶得理會這樣的軟腳,反手又去斬那已經跳起來的鬥雞眼,那鬥雞眼這下子再不敢怠慢,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招架,一對拳頭快若旋風,勢可開山,將不擅長拳腳功夫的劉大麻子逼退幾步,劉大麻子是越挫越勇的脾氣,退後兩步便又欺上,“好小子,你也有兩小子,再嚐嚐我的連環六刀!”
“兩位英雄,請住手。”陳近南身形一晃,閃到劉大麻子和那鬥雞眼之間,雙手左右一揮,右手化開了那鬥雞眼的雙拳,左手按在劉大麻子的刀背上——這倒不是陳近南的武藝真強到了這地步,而是因爲劉大麻子和那鬥雞眼對陳近南都甚是敬重,各自收力這才讓陳近南得手。陳近南也知道這兩人的意思,先向兩人感激的一抱拳,又向那鬥雞眼說道:“洪英雄,請手下留情,這位劉英雄便是一直被你讚不絕口的駱馬湖劉湖主。”
“原來你就是在駱馬湖仗義援救天地會和沐王府、大破韃子兵劉英雄,失敬!”那鬥雞眼驚叫起來,趕緊向劉大麻子抱拳拱手,“在下洪熙官,久仰劉英雄的義薄雲天,剛纔洪熙官口出穢言,多有得罪,劉英雄請千萬別在意。”
“原來你就是在泉州組織反清復明的洪熙官,久仰!剛纔是我不對,洪大哥千萬別在意。”劉大麻子也聽說過洪熙官的大名,趕緊向洪熙官還禮,兩個人都是熱血漢子,行禮間鞠躬彎腰弧度極大,兩顆頭竟然‘砰’的聲撞在了一起,立即惹來一陣鬨堂大笑。而劉大麻子和洪熙官也緊握住對方雙手,對視大笑起來。
“原來你就是洪熙官,在下對你也是久仰了。”因爲電視劇的舞蹈,吳遠明一直以爲洪熙官是清末時代人,能與傳說中的大英雄見面,激動下吳遠明趕緊上前給洪熙官見禮,“洪英雄,不知道方世玉方英雄可也在這裡?”可惜吳遠明的熱臉這下子貼到了冷屁股上,洪熙官和劉大麻子又是對視一眼,然後一起朝吳遠明吐了口痰,“呸!狗漢奸!”
“劉大哥,別理這狗漢奸,我來給你介紹。”洪熙官將劉大麻子拉到開始那個彪形大漢面前,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師弟馬寧,他是天地會蓮花堂的人,我還沒有加入天地會,這次就是他帶我進的天地會……哈哈……想把我也拖進天地會這汪水裡。”劉大麻子忙給那馬寧行禮,三人客套起來。
“陳總舵主,在你考慮與我們平西王府聯手之前,我想先請你看一樣東西。”在洪熙官和劉大麻子面前討了個沒趣的吳遠明掏出那封從馬超興屍體上搜出的密信,雙手遞過陳近南。陳近南只看了一眼就面上變色,失聲道:“這信你是從那裡來的?馬超興呢?他怎麼樣了?”
“從馬超興屍體上搜出來的。”吳遠明沉痛的說道:“陳總舵主,你千萬不要傷心,馬超興馬大哥已經爲國捐軀了。”
“啊——!”陳近南大叫一聲險些摔倒,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而其他天地會的人各自驚叫,“馬大哥死了?怎麼死的?是被誰殺了嗎?”更有人大叫,“馬大哥是不是被你這狗漢奸殺的?”這時候白馨鬆又跳了出來,指着吳遠明大叫道:“還用問嗎?馬大哥肯定是被這個漢奸走狗殺的,所以他纔拿着馬大哥的遺物來威脅陳總舵主!快殺了他!”
“殺了他!”白馨鬆的話惹來羣起呼應,不少本已經安撫下去的天地會衆人又舉起武器圍向吳遠明。還好在場的人中也不乏頭腦清醒之輩,爲人精明謹慎的陳近南立即攔到吳遠明面前,向衆人大喝道:“都給我住手!如果是他殺了馬超興,他會傻到一個人來這裡向我們示威嗎?”喝退了天地會衆人,陳近南強壓悲痛向吳遠明問道:“吳先生,這封信你是如何得來的?馬超興兄弟究竟是怎麼了?請你詳細說說。”
“陳總舵主,這件事還是請沐王府的沐小郡主介紹的好,當時她在場,她的話也你們相信。”吳遠明知道自己的信用不足以取相於天地會這幫頑固份子,便把沐萌拉出當擋箭牌。沐萌也明白吳遠明的用心,便很詳細的把發現馬超興屍體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介紹道:“後來吳大哥讓人把馬大哥的屍體重新安葬,就埋在燕子磯的半山腰。吳大哥懷疑馬大哥是死在天地會叛徒的手裡,就把那一綹鬍子帶來了這裡,說是用這綹鬍子就能找到天地會的叛徒。”
“陳總舵主,這就是在馬大哥手裡發現的鬍子。”吳遠明從懷裡取出一把細細軟軟的鬍鬚,當衆向在場所有人公開出示。正如吳遠明所料,沐萌的話已經讓在場所有人相信,所以在吳遠明拿出鬍鬚時,幾乎所有人都怒吼起來,“快查!是那個叛徒殺害了馬大哥?!”“拿鬍鬚對比,看是誰的鬍鬚!”陳近南也從吳遠明手中接過鬍鬚細看,不過陳近南很快就皺起了眉頭——因爲在陳近南印象中,還沒有那個天地會會衆蓄有這樣細細軟軟的老鼠鬍鬚……
……
“這位姑娘,看你臉色似乎有隱疾在身,在下略通醫術——人稱神醫,請讓在下爲你把脈診斷。”與此同時的另一個地方,天下第一神醫朱方旦在客棧門口發現了一個新的目標,二話不說就纏了上去。可惜那位賣五香茶葉蛋的姑娘只看了朱方旦一眼就嬌笑起來,“就你這樣只長着半邊鬍鬚的人也是神醫?別逗笑了。”
“姑娘莫怪,我這半邊鬍鬚是被一位貴人借去了,他可是許諾給我大大的好處我才借的。”朱方旦先摸摸自己只剩下半邊的老鼠須,飛快抓住那姑娘的小手,色眯眯的說道:“姑娘,在下鬍鬚的事一會再說,請讓在下先爲你診脈。”
“淫賊——!放開我!救命啊——!”
……
“拿鬍鬚一一對比,看和誰的鬍鬚相象。”雖然印象中沒有這樣的鬍鬚,但陳近南還是讓天地會所有人逐一對比鬍鬚,尋找那殺害馬超興的叛徒。可惜把在場所有的天地會會衆一一對比後,陳近南還是一無所獲,並沒有發現誰的鬍鬚與那束鬍鬚相似——就連缺少一綹鬍鬚的人都沒有。吳遠明又說道:“陳總舵主,不用找了,那個叛徒也不是笨蛋,鬍鬚長着臉上很容易被人注目,他的鬍鬚被馬大哥扯下一束,他肯定是把鬍鬚剃掉避免暴露,你應該找那個往日蓄有鬍鬚,但又在這幾天突然剃掉鬍鬚的人。”
“突然剃掉鬍鬚的人?”吳遠明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轉到了洪熙官和馬寧師兄弟身上,馬寧還算好些,面不改色,而洪熙官立即臉漲得通紅,“難道你們認爲是我殺的馬大哥嗎?”
“如果不是你殺的,那你爲什麼突然剃掉鬍鬚?”一個天地會會衆質問道。另一人則驚叫道:“我想起來了,洪熙官臉上長的就是這種鬍鬚,又細又軟,就象老鼠鬍鬚一樣。”還有一個人也怒吼道:“沒錯,就是洪熙官!馬大哥是在九月十四的下午遇害,那天下午洪熙官正好出去了,回來就剃掉了鬍鬚!”
“我沒有!”洪熙官滿臉通紅的大叫,“那天我是出去了,可我就是因爲要剃鬍須纔出去,我長着那樣的鬍鬚很難看,到明太祖陵前拜祭不莊重,所以我特別出去剃掉鬍鬚!”
“狡辯!”洪熙官身邊的馬寧突然大吼起來,指着洪熙官怒吼道:“洪熙官,枉我一直敬重你這個師兄,想不到你竟然勾結韃子賣國求榮,還殺害了馬大哥!你這個俠義道的叛徒,我要和你一刀兩斷!”叫喊間,馬寧又抽出鋼刀,不分青紅皁白就往洪熙官身上亂砍,還好洪熙官比這個師弟的武藝要強上不少,只一縱身便閃開馬寧的鋼刀,惱怒叫道:“師弟,難道你也不相信我嗎?”
“以前我是相信你,可我就因爲太相信你了,所以才害死了馬大哥!”馬寧眼中飽含熱淚,用刀指着洪熙官大喝道:“今天,我要大義滅親,爲馬大哥報仇!”
“且慢!”吳遠明忽然大叫道:“劉大哥,攔住他們!”劉大麻子其實還是很聽吳遠明的話,被吳遠明這麼一喊立即下意識的攔在馬寧與洪熙官之間。吳遠明這才又指着馬寧問道:“這位馬英雄,剛纔我問有什麼人剃了鬍鬚的生活,我注意到別人也在看你,還有你的臉上還有很濃的鬍子渣,請問你是不是也剃了鬍鬚?”
“我是剃了,可我的鬍鬚又黑又硬,不是你在馬大哥屍體上發現那樣的鬍鬚。”馬寧理直氣壯的答道。旁邊的人也紛紛點頭附和,“沒錯,馬寧兄弟的鬍鬚就象刺蝟一樣,又粗又硬,不是這樣細細軟軟的老鼠須,很容易分別。”
“是嗎?”吳遠明點頭,滿臉相信馬寧的模樣,又隨便拿出一束既粗且黑的鬍鬚,“各位天地會的英雄,這是我拿來對比的鬍鬚,你們看看這鬍鬚是不是和馬寧兄弟的鬍鬚一樣?”
“沒錯,就是這樣的鬍鬚。”很多天地會的人都點頭承認,馬寧自己也承認道:“對,我臉上長的就是這樣的鬍鬚,只是我的鬍鬚太濃密了,到明孝陵前祭拜不莊重,所以我才剃掉。”
“是啊,還是剃掉舒服,不疼不癢的。如果是被拔掉就難受多了,肯定很疼,還會留下疤痕。”吳遠明隨口說道:“就象馬英雄你一樣,下巴上還有鬍鬚被連根拔掉的血痕。”
“什麼?”馬寧大吃一驚,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臉,不過馬寧也還算機靈,手到半空便即放下,強笑道:“這位吳先生真會開玩笑,我的鬍子是被剃掉的,怎麼會有鬍子被拔掉的血痕呢?”
“有!”目光敏銳的陳近南和劉大麻子同時長喝,劉大麻子指着馬寧的右頰叫道:“你的右邊臉頰上就有一塊鬍子被連根拔掉的血痕,雖然你塗過傷藥,可還沒有痊癒,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出血痕。”
“我這是剃鬍子時剃刀太鈍,所以被刮出來的傷痕。再說,我的鬍鬚也不是那種老鼠須。”馬寧滿頭大汗的解釋道。可惜鄭雪和沐萌卻同時給了他致命一擊,兩女同時說道:“很不好意思,那束老鼠須是我們從一個姓朱的人臉上剃下來的,後面那束鬍鬚纔是在馬超興屍體上發現的。”吳遠明也冷笑道:“我就是怕你耍花樣或者乘亂逃跑,所以故意先拿一束假的鬍鬚來讓你掉以輕心,而你也沒辜負我的期望,爲了洗清你的嫌疑,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栽贓嫁禍,想讓別人替你頂罪。”
“我……我……。”馬寧臉色已經變得比死人還難看,眼珠亂轉尋找逃跑的道路。但劉大麻子可不會給他機會,手一抖鋼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怒喝道:“馬寧,你這個天地會的狗叛徒,你還有什麼說的?”
不一刻,被揍得遍體鱗傷的馬寧被押到後堂仔細審問,陳近南這才轉向吳遠明說道:“吳先生,很感激你替我們除去了馬寧這個叛徒,剛纔你說想要和我們聯手解救那些落入韃子陷阱的反清文人,你掌握了些什麼情況?具體怎麼聯手?吳先生能不能與陳近南單獨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