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週二那天,純潔狼差點自己都認爲自己要掛了……,但總算是活過來了,感謝各位關係純潔狼健康的朋友。雖然純潔狼的身體還有些虛弱,但本書即日起恢復正常更新,希望各位朋友繼續支持。)
“耳聽爲虛,眼見爲明。”吳遠明笑嘻嘻的說道:“一會微臣進貢給皇上的貢品擡上來,滿朝文武中,只要有一位大人說在下的貢品不夠珍貴,那麼吳應熊願領君前誑語之罪。”
康熙一聽樂了,心說吳應熊啊吳應熊,你說大話也未免太欠考慮了,你知道這些年全國各地獻給朕的貢品總價值有多少嗎?至少五千萬兩白銀!想到這裡,康熙收起蘊怒之色,笑眯眯的說道:“哦,既然吳卿如此自信,那就請吳卿把貢品當朝獻上,讓朕、也讓這滿朝的文武大員看看,平西王所獻的貢品,是否真有吳卿所說的那麼珍貴?”
“微臣謹遵……。”吳遠明的話還沒說完。目前和他關係最好——關鍵是怕吳遠明失敗後惱羞成怒出賣自己的班布爾善先急了,班布爾善是清太祖努爾哈赤的親孫子,康熙的嫡親堂哥,官居領秘書院大學士兼侍衛內大臣,在朝廷上也有說話的資格,趕緊出列稟奏道:“萬歲,大朝乃是討論國家大事之重典,太和殿也是皇宮重地,豈是兒戲之所?”
“再者,貢品多少,所能代表的,僅僅是羣臣對皇上忠心之萬一。”爲了不被流氓無賴兼下流的吳遠明出賣,班布爾善侃侃而談道:“大凡無道之主,桀紂之君,無一不是貪財好色,喜愛珍奇珠寶等誤國之物;吾皇文治武功,繼往開來,傲視古今,雖秦皇漢武、唐宗宋祖不能及矣,又豈能以臣下貢品多少而斷其忠奸呢?所以,奴才認爲,平西王貢品多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平西王能否爲萬歲看好西南江山?能否使雲貴百姓安居樂業?能否輔佐皇上成爲一代聖主?千古一帝?”
“班布大人言之有理,臣附議,朝堂確實不是討論外藩貢品多寡貴賤之所。”吏部尚書濟世是班布爾善的死黨,又有吳遠明許諾的好處,自然更不會讓班布爾善孤軍奮戰,馬上站出來隨聲附和。而班布爾善自己的黨羽諸如葛楮哈之流也不怠慢,紛紛站出來附和班布爾善,就連鰲拜一系的大臣都誤認爲班布爾善此舉是受鰲拜指使,爲討好鰲拜而爭先恐後的站出來附議,“臣附議,觀藩王之忠奸,絕不能以貢品之多寡貴賤而判斷。”“臣附議!”“臣附議,聖人云:千里送鵝毛,禮輕情義重。計較貢品多少,只能傷了外臣之心。”“臣附議,平西王素來對皇上忠心耿耿……。”
鰲拜一夥在朝廷上確實是人多勢重,班布爾善只一開個頭,朝廷一時間就羣情激奮,連吳三桂是大清頭號忠臣這樣的話都冒了出來——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如此,弄得康熙一系的部分官員都有些不好意思,覺得康熙爲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計較,未免有失聖威,也忍不住站出來勸諫。其中聲音最大的要數議政康親王傑書了,“皇上,當朝計較外蕃貢物多少,荒唐之至!倘若傳揚出去,皇上豈非成了貪戀臣下家產之人?天子威嚴何在?望萬歲三思!”索額圖也有些躍躍欲試,不過被吳遠明用暗號勸阻。倒是鰲拜不動聲色,只是在心裡嘀咕吳應熊的銀子威力着實厲害。
“諸位愛卿,諸位愛卿。”康熙擺擺手,壓下滿朝的人聲鼎沸。康熙當然也知道這些大臣說這些話並非全爲了袒護吳應熊——皇帝當朝計較外蕃貢品多寡,傳出去只會給民間徒增笑料!但今天情況不同了,康熙已經決定在貢品事件上先聲奪人,一定要先給吳應熊一個下馬威,打掉三個提着竹槓虎視耽耽的外藩的囂張氣焰!所以康熙強作笑顏道:“諸位愛卿且慢焦急,朕只是聽到吳卿將吳藩的貢品說得天上少有,世上無雙,動了好奇之念,想看看這貢品是什麼東西?一會就算吳卿獻上貢品並非吳卿自稱那麼珍貴,朕也不會怪罪於他。剛纔莫愛卿說得好,千里送鵝毛,禮輕情義重嘛。”
康熙三言兩語即將班布爾善等人的努力化於無形,看似寬宏大度其實卻包含禍心——康熙自己說不怪罪吳應熊,還說千里送鵝毛禮情情義重,但如果吳應熊獻上的貢品真的過於微薄,康熙一系的官員還是能以此爲理由對吳應熊大肆攻擊,直到將吳應熊逼入絕境。康熙的算盤雖妙,但這大朝乃是漢滿兩族精英薈萃之所,看破康熙真正用意的爲數其實不少,不少站在三藩一邊的大臣不免都爲吳應熊捏上了一把冷汗。
“吳卿,快將你所說的貢品獻上來吧,讓朕看看究竟有多珍貴。”壓下羣臣的反對後,康熙馬上笑眯眯的向吳遠明說道。吳遠明胸有成竹也不推遲,一抱拳半彎腰答道:“微臣遵旨。微臣代父進獻的貢品正在午門之外,請皇上下一道聖旨,讓微臣的隨從將貢品獻上殿來。”
“好,今天朕就破一次例,特許你的隨從上殿。”康熙‘很’興致勃勃的答應道。站在他背後的六宮太監總官張萬強也很有眼色,馬上站出來唱道:“宣!吳應熊隨從上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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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吳應熊隨從上殿——!”伴隨着太監們一聲聲的呼喊逐次下傳,不一刻,新的唱喊聲又從遠處逐次傳來,“吳應熊隨從上殿——!”衆目睽睽中,一名穿着僕從服色、中等身材的老頭捧着一個明黃綢緞包着的匣子,低着頭從殿外進來。那頭髮花白老僕年老持重,也甚懂禮節,高舉木匣畢恭畢敬的跪在百官之尾,三跪九叩沉聲道:“草民叩見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老兵的禮節還真標準,只怕一般的官員都比不上他,難怪劉玄初堅持要我帶他上殿進獻貢禮。”吳遠明暗暗佩服自己家僕的禮節標準之餘,心中卻產生了一個疑問——劉玄初堅持不讓自己帶忠心勿用懷疑的吳福,一定要讓自己帶這名從沒見個面的老兵同行,難道真的只是因爲這老兵懂得宮廷禮節嗎?而鰲拜和遏必隆等清廷老臣卻覺得這名老僕的身形模模糊糊有些熟悉,不過在看清那老僕的容貌後便發現自己從沒見過,也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那老僕手上的匣子上。
“平身吧。”康熙淡淡的說道。那老僕又磕了個頭,這才站起身來走到吳遠明身邊,將那匣子雙手遞給吳遠明,又低頭退到一邊。那盒子用皇室專用的明黃色綢緞包着,看不到其中內容。不用康熙暗示,吳三桂一家註定的死對頭之一明珠便迫不及待的說道:“世子,快把盒子打開吧,讓我們都看看,這貢品究竟有多珍貴?”
“對,吳卿,快打開,快打開。”康熙也是‘非常’興致勃勃的催促道。其他大臣就不用說了,無不是屏息靜氣,睜大了眼睛,生怕把這號稱超過全國貢品價值總和的稀世奇珍少看了一眼。
“微臣遵旨。”吳遠明又是畢恭畢敬的回答一句,左手單手托住那盒子,右手慢慢解開那明黃絲綢包,只見明黃絲綢一層層入花瓣般綻放散開,一個長一尺、寬八寸、貼着平西王印章封條的檀木匣子,象羞澀的青春少女一般暴露太和殿的空氣中。冬天夜長,此時天色尚未全明,康熙嫌光線不足又吩咐道:“給吳卿掌燈,多掌幾盞。”
“扎!”八個小太監各捧一盞亮銅燭臺快步出列,呈八個方向包圍了吳遠明,每盞燭臺上有三支蠟燭,二十四支核桃粗的紅燭照耀下,頓時將吳遠明全身照得明如白晝——也許比白晝還要亮上幾分。和年幼的康熙相比,明珠的沉穩可就差遠了,忍不住又催促道:“世子,快,快打開木盒啊,是不是要我幫忙。”
明珠並不知道的是,吳遠明自己也是在一頭霧水,滿腹疑惑,因爲這個木盒子裡裝的東西雖然是吳遠明自己想出來的,但木盒卻是劉玄初爲吳遠明準備的,這些都沒什麼奇怪,關鍵是那兩張蓋着平西王大印、交叉粘貼的封條——以劉玄初對老爸的忠心,怎麼可能會做出僞造老爸大印的事?不過眼下顯然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吳遠明側頭嚮明珠微微一笑,緩緩取出一把黃金鑰匙打開木盒上的純金鎖,揭開封條,將檀木盒打開。
“唰——!”滿朝文武百官、宮女、太監和康熙的上千道目光象發出聲音一般,一起匯聚到吳遠明手中那個打開的檀木盒上,但是讓衆人大失所望的是,木盒裡還有二十個小木盒子,四排各五個,每個小木盒的長、寬、高都是兩寸,每個小木盒都是以最珍貴的黃花梨木製成,用桂椒香料薰香,盒子的外面精雕細刻了許多好看的花紋,還鑲上漂亮的純金花邊,光是那木盒便價值不菲,木盒中裝的物件有多珍貴便可想而知了。
“珍珠?夜明珠?貓眼?西洋鑽石?”滿朝文武百官腦中閃過一連串價值連城的珠寶名字,可是不管什麼奇珍異寶,都絕對沒有吳應熊所說的珍寶價值之寶貴啊?而康熙也終於無法忍受吳遠明的磨磨蹭蹭了,吩咐道:“張萬強,請把世子手裡的貢品接來,既然是吳藩所進之物,朕要親自打開。”康熙心裡補充一句,否則朕這大朝什麼時候才能正式召開啊?
“奴才遵旨。”張萬強操着公鴨嗓子答應一聲,從龍椅側梯跑下殿中,從吳遠明手中接過那個大木盒子,不過吳遠明將大木盒子交給張萬強後,又從大盒中翻翻找找拿出了兩個擡在手中,二十個小木盒只讓張萬強轉上去十八個。張萬強雖然很奇怪吳遠明此舉,但康熙沒有發話他也不敢說什麼,只是小心翼翼的把十八個小木盒子轉遞到了康熙的龍案上。
“到底是什麼東西呢?”康熙隨手拿起一小木盒子打開,見小木盒子中裝的是一些灰褐色的、大小不一的顆粒粉末,還摻雜有一些沙石——就象田地裡的泥土一樣。康熙開始還以爲是金砂,可仔細一看又不象,用手捏起一撮一捻,那粉末很快又化成了更細的粉末落下,康熙的手指頭上也沾滿了塵土。康熙奇道:“吳卿,你父王所獻這珍寶,怎麼和泥土差不多?”
“皇上聖明,那確實是泥土。”吳遠明面不改色心不跳,舉起手中剩下的兩個小木盒,平靜的答道:“那十八木盒中所盛之物,全是泥土。微臣手中剩下這兩個木盒中,所盛的也全是泥土。”
“泥土!”剎那間,太和殿中一片巨大譁然,幾乎每一個人都在目瞪口呆——但也吳遠明所料,沒有一個人懷疑他會在堂堂朝議重地拿幾盒泥土向康熙開涮,每一個人都在心中想,吳三桂拿泥土進貢給康熙,難道有什麼重大含義?十八盒泥土是什麼意思?另外兩盒泥土又是什麼意思?而吳遠明則目不斜射,一臉正氣的看着康熙的眼睛,那表情,就象鐵骨錚錚的忠臣在向皇上犯顏直諫一般。
“吳三桂給朕進獻泥土,到底是什麼意思?”和其他文武百官一樣,康熙也在心中反覆這個問題。一時間,太和殿中幾乎所有人都陷入沉思,大殿中鴉雀無聲,連一根繡花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惟有另一個和吳遠明有仇的官員、也就是挨給吳遠明暴揍的吏部侍郎任鼎航小聲嘀咕了一句,“吳三桂這不是拿皇上開涮嗎?”
“蠢貨!”任鼎航的聲音雖低,無奈太和殿實在太安靜,幾乎每一個人都聽到了他的嘀咕,所以幾乎每一個人都賞給他蠢貨的評價!就連康熙都狠狠瞪了任鼎航一眼,心說朕怎麼親手提拔了這樣的蠢貨?真是挑迷了眼?
“那是什麼?”突然間,康熙忽然看到小木盒的盒蓋底部似乎有字,忙拿去細看,只見上面用硃砂寫着“山東”二字。康熙心中心中一動,忙將其它十七個小木盒全部打開,正如康熙所料,其它十七個小木盒中果然裝着十七種顏色和形狀略有不同的泥土,而盒蓋上也都分別寫着大清國其他十七個行省的名字,直隸、江蘇、安徽、山西、河南、陝西……,加上開始那個山東,正好湊齊清朝十八個行省的全部名稱!(注1)很顯然,十八個小木盒中所裝的十八種泥土,也分別來自這十八個行省!
明白了那十八個木盒所裝泥土的來歷後,康熙心中的第一反應是頗不服氣,“我大清十八行省,又不全是你吳三桂打下來的?”但康熙轉念一想,當年如果吳三桂沒有放開山海關引清軍入關,而是選擇投靠李自成的話,那滿清還能不能拿下十八個行省,肯定還要打一個很大的問號——畢竟吳三桂的關寧鐵騎是唯一能和滿清八旗匹敵的勁旅,從某種程度來說,沒有吳三桂,就沒有滿清的今天!
“唉,吳三桂是在提醒朕,不要忘記了他當初的功勞啊。”大凡聰明絕頂的人,都喜歡把事情考慮得越來越複雜,康熙也是如此,同樣的越想越遠。康熙心道:“不錯,這些年吳三桂雖說老喜歡向朝廷要銀子,但他鎮守的雲貴兩省,光是民間的糧食都不能自給,又要養活那麼軍隊,確實不容易,不向朝廷要軍餉,他也沒辦法鎮守住那兩處窮省。他這些年一直與鰲拜素不往來,鰲拜老賊幾次拉攏都遭到他拒絕,這樣大臣,朝中能有幾個?這些日子吳應熊和鰲拜勾搭在一起,他吳三桂遠在雲南也不知道。而且吳應熊與鰲拜狼狽爲奸攪在一起,歸根到底說起原因,也怪姑姑對吳應熊欺人太甚和小魏子他們對吳應熊不知輕重尊卑的毒打在先,如果那天小魏子他們沒有毒打吳應熊的話,吳應熊又會選擇投靠鰲拜而自保嗎?又會發生後來的事嗎?”
說來也怪,看到那些不值一文的泥土後,康熙心中反而想起吳三桂對清廷的種種好處,又想起吳應熊和鰲拜勾結是因爲自己的人理虧在先,把吳應熊‘逼’到那一步,康熙對吳三桂和吳遠明的恨意竟然漸漸消散了許多。思來想去,康熙忍不住在心中嘆道:“不錯!逼得吳三桂亂軍兵犯四川,錯在王煦,誤把雲貴和福建、廣東這兩個相對富裕的省份相提並論,雲貴兩省糧寡田薄,怎麼能一概待之呢?吳應熊這些年在北京一向安居老實,從不和鰲拜來往,如果不是姑姑對他欺凌過甚,如果不是小魏子和犟驢子他們對吳應熊毒打在先,他吳應熊至於會投靠鰲拜和朕做對嗎?”
大殿中還是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的都轉到了康熙的臉上,而康熙表情陰晴不定,時而陰狠時而溫柔,時而微笑時而切齒,讓所有人都摸不着頭腦,但所有人都不敢說話,甚至不敢大聲喘氣,生怕打擾了康熙的沉思。過了許久後,康熙的目光終於轉到吳遠明手上另外那兩盒泥土,康熙忍不住柔聲問道:“吳愛卿,你手裡那兩盒泥土,又是什麼地方的泥土啊?爲什麼不一起進獻給朕呢?”
“回稟萬歲,這兩個木盒之中,所裝的乃是安南與緬甸的泥土!”吳遠明此刻眼中已是飽含熱淚,哽咽着大聲說道:“只要萬歲一道聖旨,微臣父子與雲貴數萬住軍一定會提馬南征,爲我大清開疆拓土,向聖上獻上此兩盒泥土!臣父鎮守雲貴,不光只是爲了皇上守土安疆,更是爲我大清一統南疆而枕戈待令啊!萬歲!”
“吳三桂有意爲朕南征安南和緬甸?”雖然只是一瞬間,但那一瞬間康熙的熱血確實被吳遠明給鼓動得沸騰起來!不過康熙稍一往深裡考慮就知道事情完全不可能,先不說吳三桂能不能成功征服兩國,就是能成功,那大軍稍微一動,軍餉糧餉自然耗資巨大,眼下清廷財政頗是吃緊,朝廷根本負擔不起這麼大的戰爭。再者誰也不敢擔保吳三桂攻打安南和緬甸真是爲了朝廷,真被吳三桂打下來了,開疆拓土乃是國家第一大功,怎麼也得拿出一個國家給吳三桂做封地,那吳三桂的勢力豈不是更加龐大?退一萬步說,那也是給了吳三桂進一步擴軍的理由啊……
“我大清立國未久,國本未穩,這征戰開疆之事,還是容後再議。”反覆考慮後,康熙微笑道:“吳卿,你手裡那兩盒泥土,先替你父親保存着,等將來朕需要的時候,一定向你們父子索要。”
“微臣謹遵聖旨!”吳遠明很威嚴的答道。康熙略一思索又說道:“傳旨,吳三桂父子忠勇可嘉,進獻之貢物甚得朕心,賜吳三桂黃金千兩,絲綢三百匹,東北老山參五十斤!賜吳應熊黃金五百兩,絲綢百匹,老山參十斤!”康熙想了想,心說以吳應熊狡猾,送去的女探子估計也沒什麼用,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康熙又吩咐道:“另賜吳應熊秀女十名。”
“微臣謝主隆恩!”吳遠明終於得到了和兩個姨夫一樣的賞賜,心中歡喜之餘嘴角泛起神秘微笑,心道:“萌萌啊,你和我打的賭,你可又輸了。今天晚上,等着乖乖給我親一下吧。”但吳遠明自己也沒注意的是,他身後那名劉玄初派來的老僕低垂的老臉上,竟然流露出比他還要神秘的微笑……
注1:清朝初期的十八省爲:直隸、江蘇、安徽、山西、山東、河南、陝西、甘肅、浙江、江西、湖北、湖南、四川、福建、廣東、廣西、雲南和貴州。後陸續增設奉天、吉林、黑龍江、新疆和臺灣五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