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史鑑梅突然倒戈將曹寅擒獲的同一時間,康熙也撇下在太和殿中苦苦等待的羣臣,志得意滿的進了壽康宮。經過宮門時,康熙特意又一次打量了被罰跪在雪地裡的小丫頭惠兒,此刻的小丫頭已經洗去了塗抹在臉上遮掩容貌的劣質胭脂水粉,露出那白裡透紅、嫩得彷彿捏一把就能掐出水來的冰肌玉膚,不管那個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想湊上去親一口。
這時,惠兒小丫頭也聽到了太監呼喊的“皇上駕到”的聲音,下意識的回頭偷偷看了一眼,正好康熙在緊盯着她,雖然小丫頭很快就厭惡的扭過頭去,但她那張清秀絕綸的俏麗臉蛋卻已經暴露在康熙眼中,當真是明眸皓齒,楚楚動人;尤其是小丫頭現在正因爲連累了吳遠明和受了父母責罵而哭得梨花帶雨,更是惹人憐愛之至,加上她那已經開始發育的誘人身材,看得康熙連咽口水。如果不是旁邊有一大堆侍衛、太監和宮女跟着,康熙還真想衝過去將這小丫頭抱進壽康宮,將她按在身下狠狠蹂躪。
“別慌,一會讓這小丫頭自己投懷送抱,那纔夠味道。”已經有兩個妃子和一兒一女的康熙強壓下心頭慾火,一言不發的從小丫頭身邊走過,徑直走進了壽康宮,後面的侍衛、太監和宮女自然緊緊跟上,或是各按職責站好位置,或是跟着康熙進了壽康宮。讓惠兒小丫頭着實納悶了一通,心說這醜八怪麻子皇帝難道不是來治自己罪的?
惠兒小丫頭正奇怪間,她的父親索額圖又從身後走來,小丫頭開始還以爲自己又要挨一頓臭罵乃至毒打了,可索額圖走到小丫頭面前卻沒有發作或者發怒,而是柔聲道:“惠兒,起來吧,太皇太后特旨赦了你的罪了。”小丫頭大喜過望,忙謝一句恩從雪地裡爬起來,活動着冰涼麻木的手腳,第一句話就是問父親道:“阿瑪,吳大哥現在怎麼樣了?皇上赦免他的罪了嗎?”
“麻煩了,看來惠兒是真心喜歡上那個吳應熊了。”索額圖心中暗暗叫苦,索額圖與妻子關係甚是親密,互相之間相親相愛,當然知道這與相愛的人一旦生離死別有多痛苦。但是索額圖爲了家族的榮華富貴已然無法選擇,只能硬着頭皮答道:“沒有,吳應熊君前無禮,冒犯天顏,是大敬的死罪,那有那麼容易赦免的?他現在還被押在午門前,只等皇上處斬他的聖旨了。”
“阿瑪,惠兒求求你了。”小丫頭撲通一下又跪在雪地中,哽咽着向索額圖說道:“求你去向皇上討個恩典,赦免了吳大哥吧。惠兒以後一定再也不胡鬧了,一定聽你的話。”
“阿瑪和吳家無冤無仇,當然已經幫他向皇上求過恩典。”索額圖搖頭嘆氣道:“可是他接連冒犯皇上,加上他又把狼覃打成了重傷,皇上龍顏震怒,說什麼都不肯給這個恩典。就連太皇太后都替你吳大哥求情,但皇上還是不肯答應。”
“那怎麼辦?”惠兒小丫頭這下子是真的急了,急得已經停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哭泣道:“阿瑪,你再想想辦法吧。吳大哥是被我連累的,我不能對不起他,惠兒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吳大哥。”
“阿瑪已經盡力了,但是吳應熊冒犯觸怒了皇上多少次,我想你也知道了,你說皇上還肯赦免他嗎?”索額圖知道女兒有偷聽自己和康熙心腹侍衛密談的習慣,肯定清楚吳應熊和康熙這些天來的恩恩怨怨,說起話來倒也省了不少力氣。而惠兒小丫頭確實也知道這些事,明白父親所說非虛,心中自是更急,忍不住大哭起來,“阿瑪,那怎麼辦?怎麼辦?吳大哥就要被殺了,難道就沒辦法救他了嗎?”
“辦法也不是沒有,有一個人也許能救你吳大哥。”見火候已到,索額圖便故作神秘的說道。惠兒大喜過望,擦去淚水焦急的問道:“阿瑪,是誰能救吳大哥?鰲中堂?遏中堂?康親王?還是平西王……不對,我都急糊塗了,平西王遠在雲南,趕不過來。阿瑪,要是皇上頒佈聖旨就晚了,你快說啊,到底是誰能救吳大哥?”
索額圖深知女兒倔強的性格,故意吊着女兒的胃口不說話,直到惠兒小丫頭再三催促後,索額圖才嘆着氣說道:“那個人,就是你啊。”惠兒大吃一驚,驚訝道:“我能救吳大哥?怎麼救?”
“惠兒,你和皇上已經訂婚了對不對?皇上一直很喜歡你對不對?”索額圖稍微將目光移開,不敢去看自己女兒那水晶般清澈無暇的大眼睛,慢慢的說道:“如果你現在進壽康宮去求皇上,對他說些軟話,聽他的話……做些什麼,也許皇上一高興,就會同意你的請求,把你的吳大哥放了。”
“好,我去試試。阿瑪,你和我一起進去,我們父女倆一起向皇上求情。”惠兒想都不想,馬上站起來拉着索額圖就往壽康宮走。但索額圖寸步不動,輕輕甩開女兒的小手,低頭說道:“惠兒,你一個人進去吧,阿瑪和你進去,反而不方便。”
“爲什麼?”惠兒何等聰明,馬上聽出父親話中隱藏的意思。索額圖乾脆背過身去,輕聲說道:“惠兒,你進去就知道了,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要知道取捨。”說着說着,索額圖的聲音越來越低,“惠兒,你是赫舍裡家的女人,爲了我們的家族,你……你就進去吧。”
“不,不,不。”惠兒猜出父親話中的意思,驚訝得連連後退,突然又雙膝朝索額圖跪下,顫聲道:“不,我不喜歡他,我不要嫁給他,阿瑪我求求你了,我喜歡的是吳大哥,我想嫁給吳大哥,我不要當什麼皇后,我不想進皇宮!”
“惠兒,你沒有選擇了。”索額圖沒有回頭,輕輕的說道:“皇上已經說了,除非你現在進去和他……圓房,否則他不會赦免你吳大哥,爲了你喜歡的吳大哥,也爲了我們赫舍裡家族,你……你就受……受些委屈吧。”
“醜八怪,無恥!卑鄙!”惠兒傷心的大哭起來,索額圖沒有回頭安慰女兒,只是輕聲催促道:“惠兒,你進去吧,皇上給你的時間不多,如果平西王在北京的話,也許他還能救你吳大哥,可現在能救吳應熊的人,已經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不!不!不!”惠兒哭得益發的傷心,跪在那裡只是搖頭,說什麼都不肯答應康熙的卑劣要求。索額圖大怒,揹着身體吼道:“別哭了!如果你不想救吳應熊,阿瑪也不勉強你,但是就算你今天不答應,將來你也是要進宮的!你如果想讓你的吳大哥白死,你就繼續跪在這裡哭吧。”
“阿瑪——!”惠兒顫抖着淒涼的長呼一聲,索額圖身體一震,但還是沒有回頭。見此情景,惠兒萬念具灰,已知今天難逃劫難,沉思了許久後,小丫頭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低聲問道:“阿瑪,如果我和皇上圓房了,他真的肯放過吳大哥?”
“這是皇上在太皇太后面前做的保證,赦免吳應熊的聖旨就在阿瑪懷裡,只要你進壽康宮和皇上圓房,保證今後再不和吳應熊往來,阿瑪就去傳旨赦免他。”索額圖輕聲答道。惠兒再不問什麼,哽咽着說道:“阿瑪,那惠兒進去了,你去傳旨的時候,請你告訴吳大哥,讓他忘記……忘記我這個調皮搗蛋的小丫頭吧。”說罷,惠兒輕輕轉身,流着眼淚慢慢往壽康宮中走去。索額圖也慢慢回過身來,看着愛女離去背影的眼中已有淚花閃動……
小丫頭步履艱難的慢慢走進壽康宮時,康熙已經在偏殿的大炕上高坐,宮中生着地龍,外面雖然寒風勁吹,宮中卻是暖洋洋的溫暖如春,見小丫頭流着眼淚進來,康熙知道小丫頭已然屈服,正要用刻薄話語諷刺幾句這個一直不願嫁給自己的俏麗小丫頭時,惠兒卻做出了一件讓康熙目瞪口呆的事……
惠兒小丫頭一言不發,也不管宮中還有許多侍衛、宮女和太監,一邊慢慢走近大炕,一邊慢慢解去身上的宮女衣服,露出穿在內裡的白色裡衣,康熙大驚間忙向衆侍衛和宮女、太監喝道:“出去,全部出去!把房門關上,誰敢看一眼,朕挖掉他的眼睛!”
當衆侍衛、宮女和太監閉着眼睛連滾帶爬的跑出壽康宮時,惠兒小丫頭已將自己的上衣和裡衣完全除去,上身已經只剩下一件粉紅色的肚兜,露出大片嫩若凝脂的雪白肌膚,肚兜下那對小巧的奶包一顫一顫的,散發着無窮的誘惑。看得康熙眼睛發直,心中連贊惠兒的美貌,暗道自己閱人雖多,卻沒有一個女子能及得上這小丫頭美貌的十分之一。
“皇上,請吧。”惠兒上身雖然已經只剩下一件肚兜,俏麗的臉蛋上卻蒼白一片,沒有半點羞澀之意,慢慢走到康熙面前,閉上眼睛解開肚兜的繫帶,粉紅色的肚兜簇簇落地,小丫頭那剛開始發育卻已無比誘人的身材便完全暴露在康熙眼前。小丫頭的語氣異常平靜,低聲道:“皇上,惠兒以後會聽你的話,以後再也不和吳大哥見面了,你赦免他吧。”
“惠兒。”康熙緊盯着惠兒胸口那對小巧的粉紅蓓蕾,嚥下一口唾沫說道:“你放心,朕也是真心喜歡你,只要你乖乖聽話,你會是朕最疼愛的皇后的。”惠兒沒有說話,只是將眼睛閉得更緊,而康熙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慾望,慢慢舉起雙手,顫抖着抓向惠兒胸口那對可愛的小白鴿(注1)……
“皇上!皇上!不好了!鰲相爺來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房門外傳來六宮總管太監張萬強焦急的叫喊聲……
時間回到史鑑梅把曹寅拿下的那一瞬間,地點也回到午門前那個綁着吳遠明的法場,當史鑑梅喊出那段石破天驚的話後,滿場皆驚,幾乎是在一瞬間,被九門提督吳六一派來的軍隊就將史鑑梅和曹寅包圍。但史鑑梅顧不得和那些軍士解釋,只是將短劍緊緊比在曹寅咽喉上,向佈置完防務正在準備回宮的訥莫喊道:“訥大人,快保護世子!”
“殺!”與此同時,斷頭臺上得到過魏東亭事先指點的劊子手舉起了大刀,向被剛被吵醒還在睡眼惺忪的吳遠明狠狠劈下!不過訥莫在史鑑梅提醒下已經注意到了斷頭臺,這訥莫的人品雖然不怎麼樣,但身爲御前侍衛總管,沒有點過人的武藝還坐不下這個位置,就在那大刀即將落到吳遠明頭上的一瞬間,訥莫脫手甩出一把飛刀,電射至那劊子手手腕上,那劊子手吃疼鬆手,大刀便隨着慣性飛出,擦着吳遠明的頭皮落到斷頭臺上。
“媽拉個巴子!老子的乾爹鰲相爺吩咐保護世子,你要是殺了他,老子怎麼向乾爹交代?”訥莫破口大罵着竄上斷頭臺,飛起一腳將那劊子手踢出老遠,訥莫帶來的侍衛早飛奔上去舉刀就要亂砍,這時吳遠明也隱約猜到了什麼,趕緊叫道:“別殺他,留下活口!”訥莫一向不太好用的腦袋突然也靈光了一下,叫道:“留下活口問口供!”那些侍衛這才改刀爲抓,將那劊子手按倒在地上捆個結實,並拖到一邊嚴加看管,嚴防他被滅口。
這時,吳六一的兵已紛紛舉起刀槍對準史鑑梅,那邊魏東亭見計劃失敗,爲了不讓自己的陰謀暴露,趕緊大叫道:“那女人是劫法場的,殺了她!”吳六一的兵齊喝一聲,刀槍一起往史鑑梅招呼,史鑑梅做夢也沒想到魏東亭會命令人來殺自己,一時爲之一楞,但就在這時,一道高大的人影衝到史鑑梅面前,用身體替史鑑梅擋住刀槍,只聽得一連串金鐵交加之聲,吳六一士兵的武器紛紛斷折脫手,原來是皇甫保柱及時趕到,從刀山槍海中救出了史鑑梅。
“所有人不許動,把閒雜人趕開!有擅進法場者和靠近斷頭臺者,殺無赦!”訥莫高喊道。訥莫的身份是御前侍衛總管,就連魏東亭在明面上都必須聽他的調遣,所以他的命令只一發出,衆御前侍衛就紛紛衝到百姓前,將看熱鬧的人羣驅趕後退。訥莫又指着自己帶來的幾名侍衛喝道:“你們上來,保護好世子。”那幾名侍衛立即跳上斷頭臺,從四面簇擁住吳遠明,訥莫這才跳下斷頭臺,飛奔至史鑑梅和曹寅身邊。
“是你!”訥莫一眼認出史鑑梅,驚訝道:“你不是魏東亭的未婚妻嗎?爲什麼和他做對?”
“我和他已經恩斷義絕了。”如果說開始史鑑梅對魏東亭還心存一絲愧疚的話,那親眼看到魏東亭下令將自己滅口後,史鑑梅對魏東亭那最後的一絲愧疚也就煙消雲散了。史鑑梅將嚇得面無人色的曹寅往前面一推,喝道:“訥大人,你立功的機會來了!請你快通知鰲相爺,御前侍衛魏東亭和曹寅設下奸計,要利用假借法場殺害平西王世子,現在人證物證都在我手裡,只要請鰲相爺來主持公道就行!”
“真的?”訥莫又驚又喜,魏東亭和曹寅都是上了鰲拜必殺名單的康熙心腹,如果真象史鑑梅所說的那樣的話,那鰲拜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曹寅和魏東亭千刀萬剮了,對訥莫來說,也就是奇功一件。所以訥莫想都不想就大喊道:“快,去通知鰲相爺!趕快!”訥莫話音剛落,早有兩名他的心腹手下飛奔進宮去找鰲拜,而監斬臺上的魏東亭等人卻已經面如土色,嚇得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更別說有其他對策了。
“訥大人,請你把這位史姑娘和人證帶到中圈,遠離其他不可靠的人,不要給他們滅口的機會。”皇甫保柱見事情有了轉機,也就難得開口說話,提醒訥莫做出安排。訥莫點點頭,揮手趕開史鑑梅身邊的吳六一士兵,將史鑑梅和曹寅帶進中圈,吩咐衆心腹連同那個劊子手一起嚴密保護起來。
不一刻,接到報告、有紫禁城騎馬之權的鰲拜與班布爾善騎着兩匹馬飛奔出午門,還帶來了大批的鰲拜一系的侍衛,迅速接管了法場的控制,鰲拜策馬一直奔到史鑑梅面前,跳下馬歡天喜地的叫道:“在那裡?設計殺害平西王世子的反賊在那裡?”
“相爺,反賊就是這個曹寅!”史鑑梅拋下短劍,又將曹寅推給訥莫帶來的侍衛捆綁,這才向鰲拜躬身盈盈一拜,柔聲道:“素秋見過鰲相爺,相爺別來無恙。”
“素秋,怎麼是你?”鰲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訝道:“你不是魏東亭的人嗎?爲什麼要舉報他?”
“回相爺。素秋已經不是魏東亭的人了。”從暴露身份以來,史鑑梅臉上第一次閃過羞色,指着斷頭臺上的吳遠明羞澀道:“相爺,素秋現在是平西王世子的人,爲了救世子,素秋纔想出這個辦法,驚動了相爺,望相爺恕罪。”說着,史鑑梅從懷中取出魏東亭寫給自己那封信,雙手遞給鰲拜,“相爺,這是反賊設計陷害世子的物證,請相爺明查!”
鰲拜接過那信一看,頓時樂得哈哈大笑,狂笑道:“好!好!魏東亭,曹寅,這次老夫看你們還怎麼逃脫法網!”狂笑了一陣,鰲拜猛然轉向面無人色的魏東亭,大喝道:“來人啊,將設計謀害平西王世子的反賊魏東亭拿下!”鰲拜的心腹侍衛齊發一聲喊,蜂擁而上撲向魏東亭,魏東亭身邊雖然也有一些自己的心腹,但苦於魏東亭謀害朝廷大員的滅門之罪已經坐實,誰也不敢被魏東亭牽連到,也就乖乖的站在原地,任由鰲拜帶來的御前侍衛將魏東亭按倒拿下。
“素秋,魏東亭的這封信上沒有寫明具體的行動計劃,我們還缺一個人證,你可願意做這個人證?”班布爾善心細如髮,一眼看出自己們要光明正大的剷除康熙羽翼還缺什麼。史鑑梅毫不遲疑的答道:“只要能救世子,素秋願意做人證。”
“好,太好了,這回我們贏定了。”班布爾善放心的鼓掌大笑起來。而鰲拜則先是貪婪的掃一眼史鑑梅高聳的胸脯,又好奇的問道:“素秋,據老夫所知,你和平西王世子雖然已有肌膚之親,卻是在陰錯陽差的情況下發生的關係,你並非出於心甘情願,還三番兩次的刺殺平西王世子。既然你如此恨他,現在你爲什麼還要冒着生命危險救他呢?”
“相爺,因爲他是唯一一個把我當成人看的男人,把我當成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看。”史鑑梅低聲答道。鰲拜聞言先是一楞,略一思索後,久經沙場的鰲拜竟然點頭道:“不錯,將待兵爲子,兵可爲將而死。素秋,這次你教給了老夫一個道理。”說罷,鰲拜象老鷹抓小雞一樣揪起曹寅,狂笑道:“走,進宮找皇上打官司去,這回老夫看誰還敢包庇你們?!”
注1:公元1669年,康熙八年年底,赫舍裡·昭惠爲康熙生下皇第二子愛新覺羅·承祜,後早夭。康熙的第一個兒子是愛新覺羅·承瑞,爲妃子馬佳氏在康熙六年所生,也是早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