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江上浮屍

月光皎潔,門外連個人影也沒有瞧見。

過道很靜,靜的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許大爺剛剛那一拳足足使了七分力。就算是個內功高手,這一拳之下,不免會傷及筋骨,更不可能再施展輕功。難道剛剛許大爺那一拳根本沒有打到他?

許大爺看着自己的拳頭也不禁疑惑起來。可是剛剛那一拳是如此的真實。明明已經打到了那個人的掌心。就算那個人功力深厚。重新站起來也不可能是轉瞬之間,又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消失的不見蹤影呢。

這麼一想,許大爺的眉頭似乎要擠成了一塊。看來他真是遇到了一個高手。

江流來襲。也許是潮汐時刻。江水聲漸漸大了。船體竟有些搖擺起來。

許大爺回到屋內,思忖間。一陣呼救聲打破一切。

“有人落水了”。聲音是從甲板上傳過來的。許大爺一躍而起就向甲板上跑去。

夜晚的甲板不知何時已經站滿了人。水中的屍體已經被打撈上來。看那一身裝扮應是那個紫衣商客。

人羣中不禁有人議論起來。

“這人怎麼回事,不就丟了一個東西麼。至於去死麼?”

“不過丟了一個東西”說話的人有些不屑一顧“也許他丟的東西價值遠不是一個可比。”

“不對,不對”另一個人搶着道“我敢肯定他丟的東西一定很貴重。就他這一身紫衣用的一定是拂簾坊上等的布料。這繡工手法一定是姑蘇的針線。”

“老兄這說法,莫非您是走布匹生意的。”

“不錯,在我看來。光這位爺身上的行頭就已經超過十錠金子了。”

“如此說來,這位爺丟的東西一定是價值不菲了。”

“想來一定是。”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位爺如此身價。就算丟了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再賺回來不就行了麼。爲什麼卻要尋短見呢?”

“是啊,留着身家性命。這還有什麼是賺不回來的呢。”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直在這甲板上聊了起來。也全然沒有搭手的打算。許大爺擠上前去。已經看到五個人在檢查那個屍體了。

蹲在地上的正是徐仁,覺夢寒。還有引翎三少。

趙拈檢查完屍體。站起來搖了搖頭。看他的樣子。這個紫衣商客一定沒氣了。

“他死了”急栩回道。

“死了,是啊。看這屍身的程度。大概一個時辰前就死了。”引莫回道。

“一個時辰。”甲板上似乎炸開了鍋。一個時辰前大家還一起喝酒。還一起吃飯。一個時辰前也正是夜盜六七下手的時候。如此說來。夜盜六七走後沒多久,他就投江自盡了。

人羣中又議論起來。

“我看啊,這個人雖然有錢。可是他的老闆一定比他還有錢。他丟的東西一定是他老闆最愛的東西。他一定是覺得自己回去交不了差。纔會選擇去死。”

“不對,我覺得啊。他丟的東西一定是他這一趟生意最重的賭博。如今被偷了。就變得一無所有。說以想不開就跳江了”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猜測了起來。

他們的猜測只屬於商人的思維。徐仁他們自然不會跟着摻和,畢竟這樣的猜測並沒有什麼依據。

趙拈觀察了良久。思忖半會兒,突然驚聲道“這個人....”

他這個人字剛說出口,徐仁卻道“這個人還是太沖動了些。”

趙拈怔怔的望着徐仁,吃吃道“對,太沖動了.....”,趙拈似乎被徐仁的話打亂了思緒。忘記了原本要說什麼。

“不衝動,他也不會選擇投江了。”站在甲板上的人悠悠的說道。

是啊,衝動是魔鬼,衝動是罪惡。沒有衝動,世間也不會有這麼多可憐可悲的事。可是衝動又本是人的天性。而衝動勢必要受到懲罰。不可預見的懲罰,即使是生命也不爲過。

徐仁沒有理會這些人說的什麼,轉身問了問發現這個屍體的水手“這種情況你們要怎麼辦?”

水手顯然有些吃驚。聲音也有些顫抖“小的,小的還是頭一回預見這樣的事。這人既是船上的客,就是我們的主顧。自然不能丟江裡不管。好歹要找一間空房放着。等到岸上再說。”

“我看啊。空房倒是有,他原先住的那間屋子也沒人敢住了。就將他放那也是最好了。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妻兒老小,不然,唉........”這個人似乎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衆人的言語中已經多了些憐憫。、

唉,可憐的人啊!

徐仁轉身離開了甲板。三少也跟了上去。甲板上的人也越來越少。沒人忍心在這個地方再逗留片刻。

許大爺在房內已經倒上了幾杯茶。因爲徐仁他們進來時,三少也跟着進來了。

徐仁他們掩上房門。在屋內坐了下來。船艙的房間不會很大。人一多已經顯得擁擠了。

趙拈看着徐仁,開口道“徐公子,剛剛.....”

徐仁看了看三少,不緊不慢道“剛剛怎麼了。”

趙拈道“剛剛徐公子爲什麼要打斷我的話?”

徐仁道“難道我說的不是你想說的麼?或是我說的根本就不對?”

趙拈搖了搖頭,“不對也不是,因爲我要說的並不是那些”

徐仁道“既然不是,那又是什麼?”

“是”趙拈剛想開口,一旁的引莫倒似急了起來“大哥的意思我還是明白的。既然我們都看出來了。想必兩位兄弟一定也看出來了。”

覺夢寒道“看出來什麼?”

“兩位是明眼人。因爲那個紫衣商客絕對不會是溺水而亡。而那個紫衣商客也不是他本人”引莫一句話倒使得客房內的人驚訝萬分。

衆人面面相覷,已經有些遲疑。

聽到這句話,徐仁的臉色一變。小聲問道“這是爲什麼?”

徐仁小聲,三少他們自然也很小聲“因爲那個人只不過是一個頂包的。那個原本的紫衣商客一定還活着。”

覺夢寒問道“人死了我們也看到了。你怎麼就斷定那個人就是頂包的呢?”

趙拈說道“只因我發現。那個死人不是個商人。”

覺夢寒道“死人又不會說話。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趙拈不緊不慢的說道“死人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屍體還在的。他的雙手長滿胼胝。而一個商人必是養尊處優的人。繁瑣小事都是下人來做。又怎麼會有一雙長滿胼胝的手呢。”

覺夢寒道“若不是商人本人,又會是誰?”

趙拈道“我看這個人多半是船上的傭人。而且一定是個幹粗活的人。”

聽到這,徐仁不免有些驚歎,這弓翎門羿老先的徒弟果真有些本事。這些細枝末節倒也看的很清楚。也對的起這引翎三少的名稱了。

“不錯”徐仁回道。“死的人不是個商人,正像趙兄說的那樣。沒有哪一個商人會滿手胼胝”

趙拈道“我早知道二位看出來了。可是爲什麼不說出來呢?”

許大爺道“只因爲這件事實在不能說的”

徐仁道“有人這樣做,自然是希望別人都覺得他死了。我們說出來,那個活着的人豈不是很不開心!”

趙拈深思片刻“對,當時卻是我太着急了。這確實不應該大聲在人羣中講出來”

“爲什麼”急栩問道。

“因爲,那個真正的商人還活着。他既然沒死。一定是有着什麼樣的計劃。我們如果說出來。豈不是就壞了他的計劃。他這樣做就是不希望被人發現。若我們說出。我們就很可能是他下一個出手的目標。再說剛剛甲板上那麼多人。誰又能保證那個真的紫衣商客不在他們中間呢?”

這麼一講,急栩不免吸了一口冷氣。若真如徐仁所說,剛剛豈非就將自己推入火口了麼。

聽到這。許大爺小聲道“這件事情還是不要聲張,各位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好。免得引火上身。那個真的紫衣商客這麼做的原因我們並不知道。我們只能見機行事。”

許大爺這一席話,也是這件事最妙的做法。見機行事再好不過了。

“徐仁,你們等等。”三少剛走,許大爺開口說道。

徐仁放慢了腳步又退回了屋內。這一回頭倒將屋內看了個清楚.不禁失色道“剛剛有人來過。”

許大爺點了點頭。

“是什麼人”覺夢寒道。

許大爺搖搖頭“應該是來殺我的,可是又不太像。”

“誰又會殺你呢?”徐仁道。

“不錯,許大爺跟誰的過節這麼深,而且這麼巧的是對頭會在同一艘船上”覺夢寒道。

“我想他應該不是我的對頭,因爲的我的對頭還沒有功夫這麼好的。而且我的對頭中並沒有想殺我的。”許大爺道。

“許大爺說他功夫好?”徐仁問道。

“不錯,他的輕功不錯。因爲他的腳步很輕,他的身法很快。我的每一招只能貼到他的衣服。最重要的事他的內力也較爲深厚。我注入七分力的一拳。他竟也接了下來。”許大爺說着說着不免稱讚起來。

“這人的功夫再好,只怕也沒有絕對的把握殺的了您”徐仁思忖道。

“不錯?”許大爺回道。

“我在想,他既然不是來殺你,又爲什麼會來找你。”徐仁道“要知道第一次殺不了一個人,以後便會困難許多。”徐仁道。

“不錯,有過第一次後。這個人一定會多加防範。再出手就難了。”覺夢寒道。

“他既然有如此身手,想必也知道這個道理。這我又是更不理解了?”許大爺說完陷入沉思。

“唉”覺夢寒嘆了口氣道“想不到這一晚上,竟發生了這麼多令人費解的事。”

“這些事也確實煩人。”徐仁問道。

“一個商人帶着一個紅木盒上船,關鍵還是個會武的商人。第二,紅木盒半道卻被夜盜明顯已成他人爭奪的必要。因爲夜盜六七是隻拿珍寶的。第三,夜盜六七行動不慣用**。這次竟然用上了上等的**。”

“對”許大爺應聲道。

“還有,這第四,這丟東西的人起初一點都不慌張,不過後來竟然跳了江。就這件事再怎麼想也想不通。”覺夢寒道。

“沒有了麼?”徐仁問道。

“當然有,這第五,晚上許大爺房間的黑影又是誰。他又爲什麼來。這又會與紅木盒有關係麼?”

“這五件事之間,即使有必然的聯繫。恐怕也沒人會將他們想到一起。”徐仁皺了皺眉說道。

徐仁思忖片刻“有一件事可以確定。”

“什麼事”覺夢寒道。

“這紅木盒一定是這件事的關鍵。所有的事。也是因爲這紅木盒而起。”徐仁道。

“你說的很對,只不過這紅木盒已經被偷走了。而那個紫衣商人卻也投江了”覺夢寒道。

許大爺打斷“你們確定那個紫衣商人就是我們船艙見到的那一個?”

徐仁道“當時在甲板上,船上燈光昏暗,我們只是遙遙看了一眼。並沒有看清他的長相。只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那個落水的人確實死了。”

“正如三少說的那樣。他是不是紫衣商客我們根本確定不了。”覺夢寒道。

徐仁吃吃道“看來那個紫衣商客確實是個假的?”

許大爺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如果,如果那死人是個假的。那個真紫衣商客還活着。那這件事比我們想象中要複雜的多了。”

徐仁攥拳的手放在鼻子下面,陷入了沉思。

江流聲很大,解不了他們心頭的疑惑。一個看着不像是商人卻打扮的很像商人的人。一個看起來不怎麼值錢,偏偏又有人覬覦的盒子。還有江上的屍體。房間的黑影。這一切看似不相關。卻似乎又有着某種聯繫。

可是現在沒有誰能說清楚這種聯繫。他們全是矇在鼓裡的人。全是一頭霧水。

在真相面前尋找的每一個人都是相同的。他們都是猜測者。他們都是不知情者。在他們沒有知道一切前。他們只能不停的假設,不停的猜想。反覆又反覆一次又一次。可是,他們的猜想需要時間。而那個黑影會給他們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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