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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極度擔心虞美惠的安危,但是他也知道他現在回去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相反還有可能讓好不容易平緩下來的局勢重新惡化。
百鬼門從永|定縣撤走,除了潘冰冰率領萬香教幫着秦之初這邊竭力反擊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爲秦之初及時逃離了永|定縣,要是他現在回去,無疑將會再次成爲一個顯眼的靶子,引來百鬼門的二次攻擊。
現在適合秦之初做的選擇並不多,一個是繼續留在雷山的雷擊區中,另外一個就是想辦法離開雷擊區,跑到一個無人能夠找到他的地方,一切從零開始。
後面這種選擇,無論是對秦之初,還是對翹首期盼他歸去的三位紅顏還有他屬下來講,都是極度殘酷的,不到山窮水盡的一步,秦之初是不會這樣做的。
如此一來,秦之初的選擇就只剩下唯一的一個了,那就是繼續留在雷擊區中,想方設法提升他個人的實力。
秦之初目光又看了看智屏郡主、潘冰冰和虞美惠給他樹立的長生牌位,臉龐浮現出凝重和堅毅的神色,不管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她們,他都必須要挺過這一次的難關。
秦之初重新走到昊天金闕門口,繼續用引雷術劈視線內能夠發現的那種奇異的石頭。他多少已經摸索到了一些竅門,不再像剛開始的時候那樣,一切都需要從頭摸索。
花了半天的時間,他引雷引到肩膀疼,總算是把視線內所有的石頭,都劈到了昊天金闕之中。這期間,他打出的引雷術不下千次,可以說是頭昏腦脹,再堅持一小會兒,就要口吐白沫了。
不過這樣的不間斷練習,效果是非常明顯的,進步更是肉眼可見的。當他把最後一塊石頭抓在手中的時候,他已經能夠在發出三到四次引雷術的時候,能夠有一次成功地只引下來一道雷,而其他幾次,受他牽引的雷霆的數量,也是急劇下降,已經只有寥寥幾道了。
隨着這些進步,秦之初發現他所取得好處是巨大的,首先就是他打出靈訣的時候,所消耗的真元要比原來有幾個百分點的縮減,其次,就是法訣的威力,卻要比原來有幾個百分點的提升。
這一增一減,對他來講,是以往花費多少時間,都不一定能夠實現的進步。而引雷術只是一種比較小的法術,如果秦之初能夠把他精細化、精準化使用引雷訣的心得、體悟,延伸到其他各式法術上的話,那麼他就將取得比其他人更大的優勢。
秦之初很想繼續練習引雷術,使得他能夠百分之百的精準控制雷霆,直覺告訴他,如果他能夠實現這一目標,那麼他的進步就已經不是大不大的問題了,而是會不會出現質的突破的問題了。
只是想實現這一點,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就是視線內已經沒有那種奇異的石頭,供他練習和收集了,如果他要繼續練習,就必須換地方。
雷擊區中雷霆不斷,遮天蔽日,他只有躲在昊天金闕之中,纔是安全的,離開昊天金闕,肯定不現實,唯一的辦法就是帶着昊天金闕一起飛,要不然,他不但不能接着練習引雷訣,相反還有可能被永遠困在雷擊區中。
秦之初想起了他曾經和昊天金闕中的泥胎金身融爲一體的經歷,他想着如果和泥胎金身再次融爲一體,是不是就能夠帶着昊天金闕一起飛了?就像他自己像飛上天的時候,只需要往自己的腿上拍上兩張飛行符,就可以辦到了。
秦之初轉身進了昊天金闕,跳到了神臺上,雙手抵在泥胎金身的雙肩上,將神識送到了泥胎金身中。頓時,秦之初就有了一種感覺,彷佛他就是昊天金闕,昊天金闕就是他一樣。
緊接着,秦之初就覺得全身酥麻麻的,好像有無數雙小手在身上抓撓一樣,又好像傷口之上,肉芽重生一般。秦之初的神識瞬間佈滿了整座昊天金闕,他發現這種酥麻的感覺來自天上的雷霆。
當雷霆劈在昊天金闕上的時候,就有一縷酥麻的感覺新生出來。當無數道雷霆劈擊下來的時候,就有無數酥麻的感覺流遍全身。
由於秦之初的神識已經和昊天金闕融爲一體,他能夠感覺得到隨着越來越多的雷霆劈擊下來,這些雷霆就像是打鐵的錘子一般,不斷的把昊天金闕中的雜質敲打出來,昊天金闕變得越發的堅固。
除此之外,這麼多雷霆劈在昊天金闕上,雷霆中所蘊含的能量,多少有一些遺留在了昊天金闕中,被昊天金闕蓄積了起來。這些能量似乎能夠讓昊天金闕獲得新生,只是可能是因爲昊天金闕獲得新生需要的能量太多的緣故,昊天金闕一直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秦之初又驚又喜,他倉促間做出的遁入雷擊區中的決定,對他,對昊天金闕似乎都有莫大的好處,真是老天保佑,蒼天有眼呢。
感嘆了兩下,秦之初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讓昊天金闕飛起來這件事上。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實現這個目標,又該如何實現這個目標,上次他和泥胎金身融合爲一的時候,雖然得到了不少的提示,但是這些提示中並不包括如何讓昊天金闕飛起來。
“昊天金闕,和我一起飛吧。”秦之初通過神識,將他的這一邀請,向昊天金闕發了出去。
昊天金闕就是一振,秦之初的感覺尤其的明顯,他喜道:“飛吧,昊天金闕,和我一起飛向對你我更有益的地方。”
泥胎金身前的所有長生牌位、神位牌位頓時金光大作,香火之力沖天而起,在泥胎金身前凝聚成一團,然後陡然散開,以環狀的漣漪飛了出去,託在了昊天金闕的下面。只見昊天金闕隆隆而起,浮在了距離地面一丈多的空中。
秦之初大喜過望,沒想到他真的能夠讓昊天金闕和他一起飛,雖然這樣做,要消耗大量的香火之力,但是對他來講,這種消耗是可以接受的,最起碼他找到了可以讓他安全離開雷擊區的途徑。可謂是天無絕人之路呀。
秦之初不再多想,控制着昊天金闕飛了一段距離,重新落下。然後他的神識離開泥胎金身,重新回到自己地肉身中,跳下神臺,走到了昊天金闕門口。他沒有耽誤一丁點的時間,馬上開始投入到練習引雷訣中,順帶着收集那種奇異的石頭。
就這樣,秦之初在雷擊區待了二十天左右的時間,把方圓數裡的雷擊區轉了一個變,一共收集了一百五十餘塊那種奇異的石頭,這還不是他取得的最大收穫。
最大的收穫是他成功地實現了既定的目標,可以隨心所欲地施展引雷訣,百分之百的精準,細緻入微,不浪費一丁點的真元,不出現一絲的紕漏。當他真正的實現這一目標的時候,他陡然生出一種感覺來,似乎此時,他才真正的把握到法術控制的精髓之一。
之所以說是之一,是因爲在練習的過程中,秦之初對雷系法術的認識也越來越深,以往他自詡已經把握住了雷系法術的精髓,但是現在發現他的自詡有多麼的幼稚可笑。
雷系法術博大精深,即便是將精髓提煉出來,也不是一兩條就能囊括的,要把所有的精髓挖掘出來,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雷系法術如此,其他系的法術理應也是如此。
在練習的過程中,秦之初有好幾次都已經衝出雷擊區了,卻又帶着昊天金闕返了回來。現在還不是返回永|定縣的時機,與其在外面提心吊膽,還不如躲在雷擊區中,伺機提升自己的實力。
把所有的石頭收集完了,秦之初的注意力又轉到了促使他進入雷擊區的那一瞬間,他記得很清楚當時他看到了有東西在雷擊區中飛舞,但是當他衝到雷擊區中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類似的情景。
那種引起他注意的奇石雖然也會偶然從地上彈跳起來,但是它們彈跳起來的高度絕對有限,無論如何都不能和“飛舞”沾上邊。
秦之初想了想,決定深入雷擊區,尋找那個曾經在雷擊區中飛舞的物什。這雷擊區中毀天滅地,能夠在裡面存在的,一定都是好東西。
秦之初的神識再次和泥胎金身融爲一體,藉助於香火之力,飛了起來。
這一飛就是數日的工夫,雷擊區方圓數裡,從雷山的山巔一直延伸到天上不知數千丈的高度,想在這麼大的範圍內,找到他要找的東西,不啻於大海里撈針,機會小的可憐。
這樣的飛行對香火之力的損耗是巨大的,要不是人們給他樹立長生牌位的數量超過了十萬個,根本就不足以支撐這樣的高強度損耗。然而即便是這樣,每次和昊天金闕飛大概飛一天之後,他就需要和昊天金闕一起回落到地上,休息一天之後,再重新飛起來,不這樣做,香火之力的後續供應就會出現問題。
秦之初越發的認識到長生牌位的好處多多,看來他還要在塵世中混跡下去,讓老百姓給他樹立更多的長生牌位。如果他現在能夠有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長生牌位,或許就不用擔心香火之力供應不上的問題了。
在昊天金闕落下來的時候,秦之初也沒有閒着,要麼煉丹,要麼打坐修煉,他把能夠壓縮的時間全都壓縮掉了,摒棄雜念,放下一切,拼盡全力提升他的實力。
當秦之初讓昊天金闕連續休息了七次之後,再次和昊天金闕一起飛起來的時候,那個讓他苦苦尋覓了半個月的東西終於出現了,那是一個法杖。
這根法杖大概只有五尺長,小兒手臂粗細,法杖表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雷霆花紋,在法杖的頂端,鑲嵌着一個亮晶晶的石頭,因爲距離有些遠,又有雷光反射的問題,一時間,也看不清楚那是塊什麼石頭。
秦之初連忙控制着昊天金闕,朝着那根法杖追去。法杖並沒有停留下來等他,法杖似乎是有靈性一般,在雷擊區中游弋,有時候,又會被無數的雷霆劈中,漫無目的的亂飛一通。秦之初追了很長時間,到最後,還是把那根法杖給追丟了。
這時候,香火之力耗得差不多了,秦之初無奈,只好重新返回地面。這次,他在地上休息了兩天,到了第三天,才重新飛到了天上,去尋找法杖,可是一連尋找了兩天,那法杖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蹤跡了。
秦之初再次返回地面,這次,他決定改變一下策略,在地上多休息幾天,這樣,可以多積攢一些香火之力,能夠支撐昊天金闕在空中飛更長的時間。
秦之初給自己定下了半個月的時間,當然,這半個月時間,他不可能浪費,他也不去煉丹了,一心打坐修煉。
他盤腿坐在昊天金闕中,全身心的運轉着《穹上心經》,吸納着天地間的靈氣。這片雷擊區中天地靈氣還是比較充裕的,別的不敢說,雷系的靈氣是絕對不缺的,昊天金闕的大門敞開着,雷系靈氣自然而然就飛了進來,所以秦之初也不需要握着晶石,更不需要擔心靈氣不夠用。
轉眼間,十天過去,秦之初修煉正酣,突然福至心靈,推動着真元在體內的經脈中快速流轉。他的眉心裂開了一道縫,香火之力和瀰漫在昊天金闕中的雷系靈氣狂風暴雨一般涌到了秦之初的體內。
這一過程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之久,隨後,秦之初發出一聲輕吟,這聲輕吟就有欣喜,也有哭笑不得的無奈,欣喜的是他的修爲境界又有所突破,再次來了一個三級跳,從開光期中期,晉升到了開光期後期。無奈的是好不容易用長生牌位積蓄了十天的香火之力,又被他跟消耗乾淨了。
秦之初沒有辦法,只能停止了修煉,開始參研法術、煉製丹藥,避開一切有可能抽出香火之力的行爲。反正他要做的事情也多,倒也不愁無法消磨、浪費時間。
秦之初隨時都在關注着智屏郡主、潘冰冰、虞美惠等人給他樹立的長生牌位,虞美惠的長生牌位一直沒有消失,這說明她還活着,這就讓秦之初放心不少。
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每一個長生牌位都凝聚了比較磅礴的香火之力,是時候再次尋找那根法杖了。
秦之初控制着昊天金闕飛了起來,開始了在雷擊區中的尋找之旅。他就像是在狂風巨浪中奮勇掙扎的孤舟,在茫茫大海中尋找着一個很不起眼的東西一樣,漫無目的,卻又不能放棄。
這樣的尋覓一直持續了十幾天,眼看着香火之力要消耗完了,秦之初又有了發現,然而這一次,不是那根法杖,而是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瞳簡,這個玉瞳簡上同樣佈滿了雷霆狀的花紋,另外在玉瞳簡的一面上,還有三個字——雷霆道。
秦之初渾身就是一振,難道這塊玉瞳簡還有那根法陣都是雷霆道的東西?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的話,就可以解釋兩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一個是法杖和玉瞳簡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另外一個就是別的東西都無法在雷擊區中長存,獨獨它們無恙。
雷神島曾經是雷霆道獨佔的海島,雷霆道在這裡經營多年,法杖和玉瞳簡如果是雷霆道的東西,出現在這裡,可以說是很正常的事情,至於爲什麼會出現在雷擊區中,秦之初就無心刨根問底了。
秦之初不知道法杖和玉瞳簡之所以會出現在雷擊區中,牽涉到了雷霆道的陳年舊事,也可以說是雷霆道的秘聞。
千年前,雷霆道在教主雷蟄道長的帶領下,風光一時無兩,號稱是第一大修真門派,無人可以匹敵。但是樹大招風,有人上門挑戰,雷蟄道長竟然一敗塗地,還受了重傷。
這個消息後來不知怎麼得,就傳了出去,雷霆道的很多仇家聯合殺上門來,雷霆道少了雷蟄道長的庇護,損失慘重,死傷無數,門派的實力折損了一大半,雷蟄道長更是傷上加傷,去死不遠。
雷蟄道長知道實力嚴重摺損的雷霆道已經不適合繼續暴露在外面了,他一方面下令雷霆道避世隱居,一方面把雷霆道從開派的祖師爺就傳下來的幾件重寶,全都丟到了雷擊區中,並告誡弟子,什麼時候能夠把這幾件重寶從雷擊區中搶回來,雷霆道什麼時候纔可以出世,那時候也必將是雷霆道大放異彩的時候。
雷蟄道長的遺命,雷霆道的門衆遵守的還算可以,但是壞就壞在秦之初和智屏郡主上次爲了躲避復甦了鳳凰血脈的錦雞,無意當中跑到了雷神島上,恰好那時候,雷霆道現任教主雷萬鈞要嘗試着從雷擊區中取寶。
雷萬鈞對智屏郡主可以說是一見鍾情,隨即不顧雷蟄道長留下來的遺訓,帶着兩個徒弟就離開了避世之地,趕到了安南王的中軍大營,這纔有了後來一系列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