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忍不住得意的高聲道:“是。”
丁淑妃笑靨如花,語氣裡帶着淡淡的嘲諷,“是的。這是你情我願的事,你要是捨不得宮皁的方子,那就不用交出來。反正你夫君的族人已經受了許多年的苦,再多受幾年也無妨。”
徐淼淼肅容高聲道:“娘娘,陛下曾下口諭,通過官報讓各個官府衙門盡全力無償幫助雲、尚、馬族尋找族人。您那位朋友向您提出有償提供雲族人的下落的時候,您就應該制止。您不但沒有制止,反而十分贊同,還幫您那位朋友傳話,違背了陛下的口諭。”
李玉見丁淑妃臉上失了笑容,盯着徐淼淼問道:“我父皇何時下的口諭,我怎麼不知道?”
“兩年前我夫君考上武榜眼的那天,陛下下的口諭,隨後從皇宮發往各官報就寫下尋找三族族人的事。”徐淼淼目光蔑視,“難道公主從不瞧看官報?”
李玉反問道:“我一個女子,看什麼官報?”
海麗榮冷聲道:“丁燕真,你那個朋友是誰,現在何處?”
丁淑妃瞪了海麗榮一眼,“他行蹤不定,本宮不知他現在身處何方。”
“狡辯。你違反父皇口諭,應當掌嘴!”海麗榮氣勢洶洶的衝上前,喝道:“父皇將鳳印交給我保管,今個我就替父皇掌你的嘴!”
想當年就是丁淑妃在李南面前挑撥,害得海麗榮被李南誤會失貞差點被休棄。
現在丁淑妃又想用計挑撥徐淼淼與雲義黎的夫妻關係。
海麗榮一下子就想起了當年的事,心裡那個火。
如今海麗榮已經有一兒一女,獨寵東宮,而丁淑妃至今沒有給李嚴生下子嗣。
丁淑妃背後的丁國公丁勝強,那也是海麗榮嫡親的姥爺。海麗榮背後還有海族呢。
海麗榮纔不怕丁淑妃,這次藉機好好收拾丁淑妃把她打一頓。
丁淑妃嚇了一跳,連忙站起退到一旁,叫道:“來人,把海麗榮給本宮拉出去。”
徐淼淼環視衆位蠢蠢欲動的宮人,怒道:“你們誰敢對儲君唯一的太子妃動手,除惡金鞭就打死誰!”
“本公主敢!”李玉大叫一聲衝上去與丁淑妃一起跟海麗榮對打。
丁淑妃已經幾年不練武,但是武功底子還是有的,且出手特別狠。
李玉在馬族時沒有學過武功,後來丁淑妃叫宮人傳給她武功,她也會一點武功。
兩打一,海麗榮也不顯敗績。海家有國公夫人趙氏做榜樣,無論嫡庶的女子都練武,都敢打架。
海麗榮的胖宮女是個武功高手,想上去幫忙,但是沒有前者的同意,就不能動手,真是把胖宮女急死了。
徐淼淼怕海麗榮吃虧,手裡夾着一根淬了強力麻藥的銀針,跑過去紮在李玉的後背,故意大聲勸道:“公主,你怎麼能對手持鳳印主管後宮的太子妃動手?”
李玉中了麻藥,渾身發軟,一下子癱倒在地。
徐淼淼又上前去,給了跑過來查看李玉情況的丁淑妃肩膀紮了一針,搖搖頭勸道:“娘娘,太子妃懲罰您已是輕的,總比陛下親自下旨懲罰您強些。”
丁淑妃扭頭用吃人的目光瞪了徐淼淼一眼,一個字沒說出來就軟泥般癱倒。
海麗榮提起丁淑妃的脖頸,只用右手正反狠狠抽大耳光,啪啪啪,十分響亮,直接把丁淑妃打的嘴角出血。
徐淼淼心裡這個痛快。真想給海麗榮鼓掌叫好。
海麗榮把披頭散髮的丁淑妃打暈過去,又把滿臉恐懼的李玉提了起來,狠狠的扇了十幾個耳光。
早他孃的就想打李玉。這次真是忍不住了。反正都把丁淑妃打了,李嚴會怪罪,那就把李玉也打了,李嚴怪罪就怪罪吧。
外面傳來太監的高呼道:“陛下駕到!”
海麗榮鬆開快要暈厥過去的李玉。
徐淼淼趁着宮人跪下迎接李嚴,趕緊上前把海麗榮的頭髮弄亂,又把自己的頭髮弄亂,而後又飛快的給李玉、丁淑妃紮了兩針。
丁淑妃清醒過來,厲聲大叫道:“海麗榮,你這個賤人,本宮今個不殺了你就不姓丁!”
李玉吼道:“徐淼淼、海麗榮,我要把你們眼珠子挖了手腳都跺了丟進御獸園喂狼!”
李嚴進來時聽到的就是丁淑妃母女用毒噴噴的話罵海麗榮與徐淼淼,怒道:“放肆!”
徐淼淼跪下輕聲道:“陛下萬歲萬萬歲。”
海麗榮跟着跪下,氣呼呼道:“父皇,淑妃與二公主以雲族人的消息要挾我姑姑交出宮皁方子,兒臣用宮規處置她們,她們不服打兒臣與姑姑。”
李玉哭道:“父皇,母妃與兒臣都要被海麗榮打死了。您一定要給我們做主。”
丁淑妃失聲大哭,“嚴哥,你的好兒媳要殺我,你管不管?”
雲義黎滿臉怒容瞪了丁淑妃、李玉一眼,上前去扶徐淼淼,低聲問道:“你有沒有受傷?”
徐淼淼用不高不低的聲音道:“麗榮護着我,我沒有事,倒是麗榮身子被娘娘打了好幾拳,肯定受傷不輕。”
李嚴面色陰沉的滴出水來,俯視趴在地上臉腫得跟豬頭一樣的丁淑妃,問道:“你派秦富田去雲府擄人,可有此事?”
丁淑妃弱聲道:“只是請雲府的人進宮來坐坐,沒有擄人一說。”
“你與雲府素無往來,請人進宮爲何事?”
“臣妾聽說雲族人的個個會彈琴,想聽他們彈琴。”
李嚴冷聲道:“朕親自問你,你還說謊?你要與派去給義黎傳話的太監對質?”
丁淑妃低頭,雙拳緊握。萬萬沒料到雲義黎不但沒有就範,還直接把此事告訴了李嚴,而李嚴竟是拋下國宴的羣臣不管直接到這裡來質問她。
徐淼淼道:“陛下,娘娘說她的一個朋友知道一個雲族人的下落。”
李嚴不再去看丁淑妃一眼,跟徐淼淼道:“她派秦富田去雲族擄雲子晨。秦富田就是她說的那個朋友,雲子晨就是她說的那個雲族人。”
海麗榮氣道:“父皇,淑妃與二公主藉此事挑撥我姑姑與姑父的感情,還要毀掉我姑父的名聲。”
丁淑妃語氣無比失望傷心的哭道:“嚴哥,你的兒媳婦要把我與玉兒打死了,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她?”
李嚴冷聲道:“丁燕真,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犯了大唐國律法犯了罪?”
丁淑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曾經發過誓,要庇護我們母女一生一世。你沒有做到,你沒有!”
“那是在你不觸犯律法沒有傷害朕的親人的前提之下。”李嚴虎目射放寒光,“你太令朕失望了!”
丁淑妃反問道:“我與玉兒就是不是你的親人?”
李玉哭道:“父皇,母妃是你的妻子,我是你的女兒。”
李嚴瞟了一眼沒有半點皇室血統的李玉,怒道:“這正是朕要問你們母女的話。”
當年李嚴登基時爲感激丁淑妃,頂着無數的反對聲,把不是親生的李玉賜姓並冊封爲皇室的公主,可是這幾年李玉帶給皇室的只有恥辱。
他對丁淑妃的感情在已經被後者一點點的消耗殆盡。
“陛下,我們退下。”徐淼淼擔心雲子晨的安危,朝雲義黎、海麗榮使個眼色,就一起退出去。
雲義黎眉頭緊蹙,道:“我先回府。”看到愛妻平安沒事,他才能放心回府裡看堂弟。
海麗榮道:“姑父,秦富田的武功極高,這會子只怕已經帶着你的堂弟出了長安。你帶上東宮的百名御林軍去吧。”
雲義黎感激道:“多謝。剛纔太子已派盧亮帶着御林軍去了我們府。”轉身速離開。
徐淼淼低聲道:“三照大師昨個來我們府裡做客,要是他還在府裡的話,秦富田沒有辦法得逞。”
雲府的四大高手,雲義黎進了宮,林大負責趕車在皇宮外面,府裡只剩下林二妹及林三弟。
林二妹與林三弟不是秦富田的對手,不過也能拖延一陣子,希望打鬥聲能引來三照大師出手相助。
海麗榮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大腿,丁淑妃的拳頭也不是棉花做的,狠聲道:“秦富田是丁燕真的左膀右臂,這次一定要將此人除掉!”
徐淼淼很是動容的感激道:“麗榮,這回真是多謝你爲我出頭。”
海麗榮不以爲然微笑,“姑,我早想打這個賤人,這回算是找到合適的機會。”
“我們去東宮,我給你瞧瞧身上的傷。”還要送給海麗榮一件納米技術隔離衣。
“丁燕真多年不練武,已經是花拳繡腿。”海麗榮俯在徐淼淼耳邊用極低的聲音道:“我剛纔狠狠的打了丁燕真的身子十幾拳。父皇已經許久不去丁燕真的宮裡就寢,今個這事一出,更不會去了,發現不了丁燕真身上的傷。”
到於太醫院,哼,不會傻到替一個已經被君主厭惡的妃子說話。
姑侄二人手挽手回的東宮,整理好髮型之後,彷彿沒有發生任何事,面帶微笑姿態優雅的回到了宮宴之上。
鄧紅如坐鍼氈,問道:“那邊?”
“我們回府再說。”徐淼淼拉起鄧紅的手,向同桌的各位貴婦打了個招呼,就出了東宮回府。
雲府,飯廳。
空氣裡飄漫着濃郁的辣椒油、麻油、花生等混合在一起的香味,聞者無不垂涎三尺。
離門比較近的紅木製的八仙桌上置着一個紅銅炭燒火鍋,鍋裡滾着清湯,湯裡浮着一層散發清香各種各樣的山珍。
三照大師正在獨自享受着素山珍火鍋,燙熟的各種各樣的蘑菇及木耳、髮菜、麪筋蘸着帶有辣味的調料,放入口裡,鮮美無比,差點把舌頭都吞掉。
離門遠一些另一張八仙桌上置着的紅銅炭燒火鍋,鍋裡的清湯上面浮着一層白色的羊肉片。
雲立飛、雲莫清、雲子晨各坐一方,五隻眼睛盯着火鍋裡的肉,筷子齊下,把羊肉從鍋裡撈到面前的碗裡蘸着辣味調料吃掉。
正月一號新年的午飯,在家裡吃着熱氣騰騰的涮火鍋,可比在皇宮裡吃涼涼的國宴安逸舒適的多。
兩張桌子之間的地上坐着四個人,一個白白胖胖的紅袍中年官員及三個穿着青袍的太監。
四人嘴裡塞着不知是誰的臭襪子,手腳被繩子綁着,兩人做一堆背靠背的綁成一團。
紅袍中年官員就是丁淑妃身邊的第一太監擁有正五品上字職的秦富田。
另外三個太監是秦富田的跟班,入宮之前都是練家子,這些年經過秦富田的教導,武功不低。
他們四人奉丁淑妃的令到雲族帶雲子晨。
誰知雲義黎在前些天就曾囑咐,雲族與丁族結下樑子,丁勝強不想尋仇,但是丁族嫡庶系人口很多,不是人人都聽丁勝強的話,說不定哪天就來報仇。
丁淑妃雖是宮裡的妃子,但也姓丁。
秦富田四人要帶走雲子晨,管家林大就不同意。
秦富田以勢壓人威脅,說是雲族抗命會受到宮裡懲罰,林二妹可不吃這一套,派家奴把秦富田四人趕走。
光天化日之下,秦富田不能強行搶人,就假裝生氣離開雲族,而後翻牆而入擄人。
雲族的奴僕出自金城琰王府,經過董飛燕精心訓練,個個老實憨厚,卻又警惕性很強,又有了林大戒備的命令,不停的在府裡巡邏。
秦富田四人抓住一個落單的奴婢問雲子晨的住所。
這個奴婢故意說錯,把四人帶到了林大、林三弟居住的院子。
林三弟見秦富田四人突然間冒出來,哪有不知道他們是擄人的,大怒之下與四人打了起來。
那個奴婢得以脫身,到院子外面叫人,把雲府會武的人都喊來。
三照大師見秦富田打傷了林二妹、林三弟及幾個奴僕,便出手相助。秦富田哪是三照大師的對手,三個手下太監被活捉沒多久,他也被捉住。
“鎮東元帥盧大人到!”
盧亮趕至時,看到的就是三照大師與雲族三兄弟熱火朝天的吃火鍋,曾經把他打敗的秦富田鼻青臉腫的低着腦袋與一個眼睛被打得烏青的太監綁在一起坐在地上的場面。
三照大師依舊悠閒自若的坐着吃火鍋,雲族三兄弟起身上前行禮。
盧亮曾經跟着師父見過三照大師幾次,目光恭敬,拱了拱手道:“晚輩盧亮見過三照大師。”
三照大師和顏悅色的問道:“你師父可好?”
盧亮答道:“他老人家雲遊四方,年前南下了,不然就能在長安與您相聚。”
林二妹指着秦富田氣道:“盧大人,他們四人打着丁淑妃的旗號來擄人,多虧了三照大師出手相助,不然我們府裡得傷亡許多人。”
盧亮掃了一眼曾經被他敬佩過武功極高的秦富田,想到臨出宮時李南特意的囑咐,心裡有些替秦富田感到惋惜,道:“陛下與太子都十分擔憂,立刻派我帶着御林軍過來。如今三位公子無事那再好不過。”
林二妹擔憂的問道:“我家主子與郡主呢?”
“她們隨後就到。”
雲立飛熱情的道:“盧大人,跟我們一起吃火鍋。”
“美味當前也不及皇命重要。今個我先去覆命。明個我們全家來你家拜年品嚐這個什麼鍋。”盧亮及御林軍立刻把四人帶走。
雲義黎、徐淼淼騎馬出宮,正好遇到回宮覆命的盧亮及御林軍。
盧亮高聲道:“義黎、郡主,秦富田四人偷入府裡擄人,幸虧三照大師出手相助,不然你們府今個傷亡很大。”
雲義黎急問道:“我們府現在如何?”
“除去幾人受傷之外,其餘的人平安無事。”盧亮特意扭頭指了指後面御林軍綁在馬背上的四人,“方纔在街道上秦富田待罪逃跑被我失手殺死。”
衆位御林軍均是面色不變。
原來剛纔盧亮一出雲府就把秦富田帶到偏僻的角落去了,再回來就說此人要逃跑被他殺死。
徐淼淼柳眉一挑,道:“殺得好!這等助紂爲虐的官員死了最好不過。”
雲義黎因騎着馬就在馬上拱了拱手,“多謝。”
盧亮微笑道:“無需多禮。亮進宮覆命,明個去你們府裡坐坐。”
這時國宴還未散。盧亮進了宣政殿在李南耳邊低語稟報,仍是坐回原處吃宴。
國宴散去,盧亮被李嚴召見,將去雲府的前後經過說了一遍。
秦富田是皇宮的頂級高手,吃的用的拿的俸祿都是李嚴給的,然而只聽丁淑妃的命令,這是李嚴不喜的事。
李嚴對於秦富田之死倒是意料之中,沒有就此事責備盧亮。
盧亮退下之後,李南異常氣憤的大聲道:“今個虧得三照大師在我姑姑家,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李嚴伸手拍了拍李南的肩膀,低聲道:“總得把年過了。”
李南眼睛睜得老大,氣道:“您不懲罰丁淑妃,我姑姑、姑父這個年就過不好!”
李嚴溫聲道:“你姑姑、姑父比你沉得住氣。你不信明個把我的話轉述給她們,看她們如何說。”
李南迴到東宮,當着宮人的面一下子就把海麗榮打橫抱了起來,笑道:“我的麗榮,今個你可真是好樣的。正月一日,咱們慶祝一個……”
衆位宮人自是願意看到李南寵愛海麗榮,均是跪下笑而不語。
李南高聲道:“麗榮身邊的人,個個賞金一兩!”而後在海麗榮的額頭上重重的親了一下,欲蓋彌彰的又道:“我給你瞧瞧傷口在哪裡重不重。”
海麗榮在宮人的歡呼聲中羞也羞死了,把頭埋在李南的懷裡。
徐清林、徐磊夫妻從皇宮直接去了雲府,得知今個發生的事情前後經過,均是大罵丁淑妃。
鄧紅氣道:“我看丁淑妃想得到宮皁方子是真,給丁族的人出氣不過是個幌子。”
徐清林板着臉道:“陛下幾次在我面前說,宮皁方子是淼淼,誰都不能用任何手段奪走。”
年前宮皁大賣特賣,短短一個月就進帳二十幾萬兩白銀,這不算沒有出貨的國外的大單子。
利潤徐磊、雲族各佔一成,東宮三成,徐淼淼五成。
買地、蓋建作坊、官奴、材料、研製、人工等等成本合起來近十萬兩白銀,宮皁作坊剛開張這麼短的時間就把本錢全部賺回來了,參與其中的東宮、徐磊、雲族及徐淼淼都有了豐厚的分紅。
宮皁這個大買賣與天碗不同。
看上去無數塊宮皁的價錢合起來都不如天碗貴,但是宮皁是日用消耗品,用完了就得買,而天碗是能夠存放無數年的寶貝,買了就不用再買。
徐淼淼前世的高端化妝品都是成本極低利潤超高的暴利行業。
今生她弄出宮皁作坊就是效仿前世的高端化妝品。
徐家人走了之後,雲義黎重獎那個把秦富田引到林大、林三弟院子的聰慧的奴婢,又獎勵了參與此事的奴僕。
“大師,大恩不言謝。請受我們全族人一拜。”
“我不是佛祖,你們拜我做甚?”三照大師笑眯眯閃到一旁去,“你家的素齋甚好吃,我在長安給徐磊傳授武功的這些日子就在你家用素齋。可好?”
雲義黎連忙道:“好。我們求之不得。”他與三照大師年齡相差一百多歲,卻是亦師亦友。這真是奇緣。
徐淼淼笑道:“佛祖遠在西天,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可見不着。您是活的佛,我們能天天看到您是福氣。”
她感激三照大師傳授雲義黎、徐磊的武功,爲了能讓三照大師吃好,在聽說三照大師要到長安之前,就琢磨食譜,讓府裡的奴僕做了銅火鍋,還購了各種各樣的素山珍。
三照大師剛到長安時在徐府用飯,後來雲義黎請他到府裡做客,他來了吃過一頓之後就留了下來。
老人家自幼出家,有過幾次奇遇,行走天下,四海爲家,把塵事看破,一切都隨心意而爲。
這幾年有了雲義黎這個忘年交,收了徐磊這個關門俗家弟子還跟道教的無名氏打出了感情做了朋友,都是比較高興的事。
當事人雲子晨一點都不害怕,吃羊肉火鍋放煙花,臉上一直掛着幸福燦爛的笑容。
雲莫清特意問道:“你爲何不害怕?”
“我不會有事的。”
雲立飛湊了過來,疑惑問道:“今個你都差點被人擄走了還這麼高興?”
雲子晨自豪的道:“我有了手藝,不再是殘廢一個,不再被人瞧不起,還被人爭搶。”
雲立飛、雲莫清若有所思。
到了晚上,徐淼淼、雲義黎洗漱之後躺在牀上相擁低語。
“我在孃家時,北地有戰事,大哥不在家,覺得時機不到,就沒讓宮皁作坊開張。”
“欲速則不達。你做的對。”
“現在陛下大權在握,不用向任何勢力妥協。小南南也有了子嗣,太子之位更加穩固。我有了陛下與小南南的庇護,纔敢把宮皁作坊開起來,做的這麼大。”
“陛下從無到有,能有今日極不容易,太子也不容易。我們需多體諒他們。”
“我知道。今個麗榮幫我把丁淑妃、李玉打了一頓,已經很解氣了。”
“秦富田已死,丁淑妃少了這麼個幫手,就如同沒了牙的老虎。以後我們再機會聯手東宮收拾她。”至於李玉,草包一個,不足爲俱。
同在長安城的丁府,丁勝強在得知了丁淑妃母女的所作所爲之後,氣得暈厥過去,被府裡的郎中用銀針扎醒過來之後,派人去宮裡打聽。
“陛下只是把娘娘、二公主禁足。”
“以前娘娘、二公主生事,陛下都原諒她們了。這回想必也會如此。”
丁勝強在族人的安慰之下,心裡帶着一絲僥倖,希望這次李嚴仍能看在丁族的面子上放過丁淑妃母女。
從出事一直到元宵節,皇宮都沒有傳出任何關於李嚴處罰丁淑妃母女的消息,彷彿一切都過去了。
可是丁勝強在與親家海華吃酒時,說起了海麗榮打丁淑妃母女的事時,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海華已從東宮那邊得知一點消息,不想丁勝強突然間受到沉重打擊,緩緩道:“親家,淼淼是陛下最寵愛的妹妹,義黎也是陛下最器重的少年高官。陛下肯定會給她們夫妻一個交待。”
丁勝強神情懨懨離開海府。
次日,早朝還沒有結束,宣政殿的一道聖旨就到了丁府。
------題外話------
週末愉快。
喜歡本文的親們請以各種方式支持。把系統贈的不用花錢買的月票投下來,評價票請打五分。謝謝。
強烈推薦親們去看下我的完結一對一寵文《藥女晶晶》(出版名《君心不悔,青春作證》,紙書噹噹網有售)、《嫡女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