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淼這就去找了好友書院的典軍白飛香。
每次周怡姐弟外出狩獵,書院都會派白飛香帶軍隊護送。
白飛香今年二十四歲,出身名門,容貌美麗,武功高強,性格豪爽,府邸離林家不遠。她家的管家最開始是林家的主顧,每天都買玉米麪餅,後來林家開包子鋪,又是忠實的主顧,每天早上都會買包子。
林淼淼在書院開講秦滅六國的故事,白飛香每次都會去聽,還會到林家跟問一些問題,然後就請林淼淼去湘城吃酒。
林淼淼覺得白飛香人品不錯,值得一交,就跟她常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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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飛香正好在家裡無事,見到林淼淼,笑容滿面,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笑道:“走,姐姐請你去湘城吃酒。”
“我那點酒量,又得讓你瞧笑話了。我今個來是有事找你。”林淼淼開門見山,向白飛香借了幾個的軍士。
她這就帶着八個軍士去了李婆子家。
李婆子的家所在的風林鎮離着白鹿書院大概三十里。一行人騎馬去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
八個軍士都穿着便服,然後蒙着臉,進了李家把李婆子等人全部打暈,然後把家裡的東西砸了,只留了一口鍋,又把李月手指拿刀劃破,用她的血在牆上寫了一行字:貪得無厭必死!
林淼淼往水缸裡面放了藥,就帶着人走了。
李婆子一家人醒來之後,看到血字,嚇得溺尿。
李月從小嬌生慣養,手指劃破一道,跟斷了手臂一樣哭得尖喊尖叫。
鄰居過來聞聲過來瞧看,都說李家素來不做好事到處欺負人,這次肯定是招惹了非常厲害的人物,不然這些人光天化日的潛入李家把李家人全部打暈,竟然沒有驚動街坊鄰居。
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報官,也沒有證據證人,找不到罪犯。
李家人驚魂未定把東西收拾了,清點了一下,發現萬幸的是沒有少錢物,就去做了飯,把飯吃了沒多久,所有人上吐下泄,褲子剛提上又想泄,泄了又泄,家裡的茅坑都不夠用的,就去鄰居家借茅坑。
鄰居家都與李家交惡,自是不同意。
大冷的天,李月與兩個女兒把茅坑佔了,李婆子夫妻只能提着褲子一路狂奔至鎮子外面的樹林解手,還差點被野狗給咬了。
李婆子的老伴凍得渾身發抖,滿臉驚恐,哭道:“林家。肯定是林家乾的。林家權大勢大,林大妹動一根指頭就能把咱們家全部殺了。”
李婆子壞透了,不過也知道這次只是林家的警告,下次林家就真的要李家死人,氣急敗壞的道:“都怪趙生,要不是他教唆,我怎麼會想着弄林家。”
老伴罵道:“你別怪趙生,都是你自己。我怎麼勸你,你這個該天殺的都不聽。”
李婆子再壞,對老伴還是好的,被罵了也沒有回嘴,更是沒有打他。
老伴與李婆子在樹林裡換着地方蹲,恨不得把腸子都要拉出來了,相互攙扶着站起來,兩眼冒金星,走路輕飄飄的彷彿踩在棉花上回了家。
李月的兩個女兒拉的脫水了,又要去喝水。
老伴連忙攔住,“家裡的吃食有問題,不知是水還是米還是菜。”
李月是個懶女,以前的活都是她夫君幹,如今夫君死了,也養成了習慣,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一下。
李婆子不得不去把水缸裡的水全部倒掉,這下累得整個人虛脫了,一下子暈倒。
老伴不得不去求鄰居過來幫忙,說盡了好話,纔來了兩個婆子幫忙,還是看在李月的兩個女兒年齡小的份上。
李家折騰了一夜,到了次日才止了泄,家裡的準備過年的菜、肉全部丟掉了,大米看着沒有動過就沒有丟。這個年只能喝粥過了。
李婆子醒過來,就一直罵趙生,恨不得拿刀把趙生給剁了。她算是領教了林家的厲害,以後打死也不敢去包子鋪找李生。
臘月二十七的下午,客再來包子鋪停業關門,門前貼着一張紅紙,上面寫着一句話:本店正月十八開張。
生意再紅火,銀錢也賺不完,該休息得休息。
林淼淼給小二、雜役、廚子都放了假,發了紅包,最少的都有五分白銀,最多的是一兩白銀。
從今晚起,小二及雜役每兩人一班輪流值夜。頭一天值夜班的是劉春與賀花。
兩個少女都是野桔村的人,之前天天都睡在店裡,準備再睡一夜晚值了夜,明個一早就回村裡好好過年去了。
賀花問道:“你得了多少銀錢的紅包?”
劉春喜滋滋的道:“六分。你呢?”
“也是六分銀子。小二、雜役都是五分,只有廚子是一兩。大妹照顧咱們是一個村的,特意多給咱們一分銀錢。咱們不能說出去讓別的人妒忌。”
“那是。”
二人說着話,也不覺得困。到了夜裡提着燈籠到處轉了一下,沒有發現異常,就去睡了。
半夜,聽到有人用力的拍門。
賀花喝道:“誰!”伸手用力把劉春推醒。
外面傳來一個少女急促的聲音,“我是你們家主子林大妹的好友劉鳳。你們快開門。”
劉春連忙道:“劉鳳不是好人,肯定沒好事,別讓她進來。”
賀花高聲道:“劉春,林大人不認識你,你快滾開!”
劉鳳在外面用力踢門,砰砰作響,怒道:“你們要是不放我進去,明個林大妹知曉了打死你們!”
劉春沒好氣道:“劉鳳偷過大妹家的雞,被林大哥、林二哥追着滿村打。大妹纔不會跟劉鳳關係好。”
賀花自是知道此事,披着衣服,下了牀點着燈籠,大聲喝道:“你再踢門,我們就報官,把書院的軍士叫來把你綁了關進大牢!”
外面沒有動靜了,賀花、劉春到了門前,站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劉鳳的聲音,猜測劉鳳被嚇跑了。出了這件事,後半夜也沒有睡踏實。
次日一早,二人特意去了林家,將劉鳳夜裡來叫門的事說了。
林淼淼冷聲道:“劉鳳不是個好東西,她爹趙生更不是個玩藝,你們不開門就對了。”李婆子來包子鋪鬧着要娶走林老大,就是趙生去給李婆子說的林家得了富貴如何如何。
“我們回村去了。”二人這就要走,林淼淼把她們叫住,跟她們一起吃了早飯,讓廚房給拿了肉、蛋、雞,還拿了布、棗、糖給她們帶走。
二人均是不好意思,直說:“已經給了紅包,怎麼還給?”
林淼淼滿臉真誠的道:“你們跟我都是從小一起玩大的,這份情意不比別人與我的關係。我馬上要去都城,你們在包子鋪多幫我留個心,有什麼不對勁的事就立刻告訴我舅舅。”
二人先是恭喜,然後滿口答應,帶着禮物喜氣洋洋回了村。
劉春進了家門把工錢、紅包、禮物都交給了爹爹王生,而後說了林淼淼要去都城當大官,還說了劉鳳半夜喊門的事。
王生失聲道:“哎喲,我的女,你還不曉得,劉鳳這個天殺的,偷了劉桔的撫卹銀錢失蹤了三天,趙生到處找她!”
劉春問道:“劉桔也在戰場上死了?”
“死了。趙生去縣裡領的撫卹銀錢,還沒捂熱乎,就被劉鳳偷走了。”
劉桔是趙生的長女、劉鳳的大姐,今年剛十八歲,連親都沒有成。
趙生的妻子早年跟着人做牲畜買賣一去不復返,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朝廷按戶抽兵丁,趙生家只能派劉桔去。
之前趙生還對王生、劉生的妻子戰死殺場幸災樂禍,如今她的長女劉桔也沒了。
劉桔的撫卹銀錢也是三兩白銀。
劉春聽到這個噩耗,雖然是別人家的,也令她想到了當時聽到生母犧牲消息時的悲痛難過,搖了搖頭,問道:“劉鳳偷了那麼的銀錢是不是又去鎮裡賭場賭了?”
“誰知道劉鳳幹什麼了!”王生不想再提趙生這家人,去數長女帶回來的銀錢,數完了又去仔細瞧看了禮物,光是禮物都至少值五分銀錢。
林家要幫他還不想讓他覺得難爲情,就讓他的長女在包子鋪切小菜。這麼輕鬆的差事,只幹了百日,前前後後往家裡拿回來一兩多的銀錢,還有價值一兩多的吃食、布什麼的。
“爹,我去書院給大妹家說說劉鳳的事。”劉春也是個懂事知道報恩的人,剛從書院回來又要去。
“我與你一起去一趟。”王生也想見見李生,還想見見林雄亮。快過年了,林雄亮父子過得好不好?林英紅富貴了,有沒有納夫侍給李生氣受?
遠遠的,王生就聽到令人心神寧靜低沉的簫聲,心裡還道是哪家的小姐公子吹的,等到了林家,才知道是林家的幾個男人吹的。
“你們可真是好命,竟是能拜了書院的人爲師學了吹簫。”王生望着李生、林雄亮的目光充滿羨慕。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去年這個時候,李生還爲沒有銀錢過年愁得都要生白髮了,今年就成了高官的爹,享受榮華富貴,有大把的時間學樂器。
李生樂得合不攏嘴,“大妹今個還誇你們家劉春機警呢。我瞧着劉春是個好的,以後肯定有出息,讓你享福。”
王生見林雄亮穿着藍色的綢襖膚色紅潤戴着黃金戒指,比上次在雨泉鎮時氣色好十倍,簡直是掉進了福窩。
“我還要謝謝你當初給我家裡人報信。”林雄亮送給了王生一根八成新的銀簪子。
劉春咳嗽了一聲,“爹。”
王生連忙說了來意。
李生、林雄亮道謝,送走了王生父女之後,立刻把此事告訴了家人。
林淼淼派人去打聽,次日得到了消息。
原來劉鳳偷了趙生的三兩白銀跑到湘城賭場,只半天就把銀錢都輸光了,劉鳳急紅了眼就吹牛跟獸醫仙的林淼淼是一個村的還是摯友。
賭場裡的近千隻老鼠就是靠着林淼淼制的誘鼠膏給滅掉的,掌櫃就給劉鳳借了十兩白銀。
劉鳳又全部輸掉了,還想再借,掌櫃的自是不肯,讓夥計押着她回家取銀錢還賭債。
劉鳳知道趙生窮的叮咚響沒有銀錢,就想着去客再來包子鋪把裡面的東西搬走抵了賭債。
劉鳳想的倒是挺美,到了包子鋪碰到值夜的兩個人正好是劉春與賀草喜,連門都沒給她開。
賭場的夥計押着劉鳳東轉西轉,折騰了一夜,一個銅錢都沒有拿到手,氣得把她打了一頓帶回賭場。
掌櫃直接讓劉鳳簽了賣身契變成了奴,直接五兩銀子賣給了湘城的人販子,聽說現在被賣到了山區部落當生不如死的盅人。
“盅人就是把蟲子養在身上的人。蟲子天天吃人的血肉,人還一直死不了。”
“山區部落特別可怕。以前湘城總丟失人口,就是山區部落的人拐走的,後來朝廷下令嚴禁山區部落擄走百姓,山區部落就用銀錢來買奴僕。”
“劉鳳連親生大姐的撫卹銀錢都偷走去賭,落得這樣的下場,活該。惡人有惡報!”
林家人沒有一人同情劉鳳的命運。
年二十九的下午,趙生竟是在白鹿書院門口哭着鬧着要見林淼淼,還逢人就說林家爲富不仁見死不救,不肯借給劉鳳銀錢,害得劉鳳落到了山區部落的人手裡。
“林家在野桔村跟我們家是一個村的,林家落魄時,我們家對林家可好了。林家發達了,就翻臉不認人。”
“我家劉鳳小時候跟林淼淼一起玩大的,兩個人穿一條褲子還寬鬆呢。林淼淼好多回說以後發達了,不會忘記我家劉鳳。”
“天老爺啊,林淼淼當了官,就變了一副嘴臉,我家劉鳳欠了點銀錢,向林淼淼借銀錢,說了過了年就還,林淼淼竟是一個銅錢都不借。”
書院的一些人不知事實的真相,見趙生說得有板有眼又哭得可憐,還信以爲真。
趙博士與趙公子正好從外面回來,看到一羣人圍着趙生,就多嘴問了一句,才知道是在詆譭林淼淼的名聲,連忙去了林家告之。
林家人氣壞了,要派奴婢去打趙生。
林淼淼早就想收拾趙生,直接派家裡的管家出面去湘城衙門把趙生給告了。
趙生還在書院大門前哭,衙門裡的衙役來了,當場就把他拿了帶走。
圍觀的人裡面有自認爲是正義之士的博士、官員,怕趙生吃虧,竟是騎馬跟了去。
趙生被抓至湘城衙門,升堂的是湘城文官裡面排第二的長史,猛的一拍驚堂木,喝道:“堂下所跪何人,姓甚名誰,哪裡人氏?”
“小的是野桔村的趙生。”趙生哪裡見過這陣勢,心慌的要命。
他哪有膽子到書院大門罵林淼淼,這一切都是有人花銀錢讓他這麼做的,說是隻要他如何如何,不但劉鳳能回家,還能得到十兩白銀。
他萬萬沒有想到林淼淼竟是不怕把事情鬧大直接告到了衙門,還是方圓百里最大的湘城城府衙門。
“你可知何人告你?”
“不知道。”
長史俯視嚇得臉呈土色的趙生,“告你的人是堂堂的從五品下游擊將軍林大人。”
林府的管家是個容貌普通體型微胖的奴婢,名叫曲苗,之所以能從衆位下人之中脫穎而出被林淼淼成爲管家,就是因爲她不但忠誠,且識字知法且懂人情事故。
曲苗高聲道:“啓稟大人,小的名叫曲苗,是林大人府裡的管家。我家林大人與趙生無怨無仇,今日趙生竟是在白鹿書院大門前詆譭林大人的名聲。”
長史問道:“趙生,你可曾在白鹿書院大門詆譭林大人的名聲損壞她的官威?”
趙生顫聲道:“沒有。”
長史問道:“曲苗,你可有證人?”
“有。”曲苗帶來的證人是趙博士、白飛香府裡的四個奴婢。
四人上前來一一指證趙生,還學着他的語氣複述說過的話。
長史問道:“趙生,你爲何這麼說這麼做?”
趙生嚇得渾身顫抖,硬着頭皮道:“小的的確是與林大妹家是一個村的。”
曲苗冷聲道:“我家大人是與你家同一個村,然而不但沒有來往,還有過矛盾。你的二女兒劉鳳偷我家的雞未遂,你在村民面前辱罵我家老爺。”
“沒有。不是這樣。”趙生吱吱唔唔。
曲苗高聲道:“你的二女兒劉鳳屢次去雨泉鎮賭場賭博,曾經輸淨銀錢光着屁股逃回村子。前些天劉鳳拿走了你的大女兒劉桔的撫卹錢三兩白銀去湘城賭場賭博,賭輸了還拿我家大人的名號向賭場支了十兩白銀。”
趙生還想狡辯,長史已經派人去傳賭場的掌櫃。
賭場離此處不遠,很快,掌櫃就騎馬來了,跪下便將那日的事說了,還氣呼呼道:“長史大人,這個劉鳳真不是個東西,竟敢打着林大人的旗號騙小人。小人還特意讓人去野桔村打聽了,整個村子就沒有人跟劉鳳是好友,別更說林大人了。”
曲苗又把劉鳳半夜想進入包子鋪把裡面的東西拿走抵債的事說了。
長史氣道:“本官從未見過這般無恥卑鄙的人,來人啊,去客棧裡查一查,部落的人是否還在,若在就把劉鳳領來過堂審問!”
不一會兒,已經是部落人的奴婢的劉鳳就被帶上大堂,看到趙生,哭道:“爹,你一定要救救女兒。女兒不想變成盅人。”
趙生氣得要吐血,忍不住罵道:“你這個天殺的,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生下你這麼個害人精。你把你大姐的撫卹銀錢都偷走,還欠了賭場的十兩銀,惹了天大的禍,你馬上就要變成了部落人盅人,我也沒有辦法。”
圍觀的博士及官員這才知道被騙了,均是十分氣憤。
“原來趙生的二女兒是個賭鬼!”
“劉鳳竟是連長姐的撫卹銀錢都拿走去賭博,這樣的人誰敢管?”
“這個趙生真是滿嘴胡言亂語。”
“誰敢把銀借給賭鬼?”
長史猛的一拍驚堂木,“劉鳳,你在賭場借林大人的名號借了十兩銀,可有此事?”
劉鳳嚇得縮着脖子點點頭。
長史又問了幾個問題。劉鳳不是搖頭就是點頭。
趙生見長史就要判罪結案,怕一頓板子打下來受不了死了,不得不哭道:“小的不是有意要詆譭林大人的名聲,是有人要給十兩銀錢還許諾能救出二女兒,小的才這麼說的。”
長史瞪眼問道:“給你銀錢的人是誰?”
趙生伸手比劃着臉,“是個穿着青衣兩邊臉上都有抓痕的中年婦人。”
曲苗心裡已知道這個中年婦人是誰了,眼珠子一轉,朝坐在長史下首一直在記筆錄的師爺使眼色。
師爺便起身走至,俯在長史耳邊低語幾句。
長史一拍驚堂木,暫時休堂。
曲苗去解手,師爺便跟了過來。
曲苗低聲道:“臉上有抓痕的中年婦人是雲府劉貴君的陪嫁奴婢於春花。”
幾個月前於春花拿彈弓傷了球球,被雲瑞軒罰了她背後的主子劉貴君。
於春花被降爲普通的奴婢,仍是劉貴君的心腹。於春花臉上有十幾道抓傷,白鹿書院許多人都認識。
趙生不認識,曲苗一聽就知道是於春花。
這案牽扯到了雲府,哪怕是劉貴君,曲苗也怕招惹了雲府這個龐然大物,特別是林淼淼與雲府的關係十分親近。
“多謝提醒。”師爺回到後堂向長史稟報。
長史正準備開堂趕緊把案子結了,一個衙役氣呼呼跑來稟報,“大人,劉鳳與趙生歇息時竟是廝打成一團,還說了有關案情的話。”
長史、師爺怒氣沖天跑去,見劉鳳、趙生被衆位衙役按倒在地,還在罵罵咧咧。
“是你讓我找銀子去教唆林大妹到賭場裡賭,好叫她把林家的家財都賭光,被賭場的人剝了衣服光屁股回來丟盡面子,被縣主縣公厭惡當不了幕僚。”
“小兔崽子,我哪有說過這樣的話,我撕爛你的嘴!”
“我對天發誓,你妒忌林家過上好日子,你不止一次說過讓我把林大妹帶壞的話,我要是說謊話,天打五雷劈!”
“你這個蠢的要死的蠢貨,老子殺了你!”趙生被氣瘋了,“老子當年就該把你活活掐死不讓你出世!”
長史氣得叫道:“這個毒夫,竟是想出這樣陰險的毒計要害林大人!”
圍觀的人裡三層外三層,全部都聽見趙生、劉鳳的對話。
那些曾經質疑林淼淼人品及想要幫助趙生的白鹿書院的博士及官員又氣又羞愧,沒想到趙生竟是如此卑劣的人。
砰砰砰,啊,重重的打板子聲及趙生、劉鳳的慘叫從大堂裡面傳出來。
衆人聽了無不拍手叫好。
趙生詆譭設計陷害朝廷官員,被判杖打二十,發配千里三年。
劉鳳打着朝廷官員的旗號招搖撞騙,被判杖打二十。
一個時辰之後,湘城長史的師爺出現在了白鹿書院的雲府偏廳,接見她的是雲婉清。
“事情的經過就是如此。這是案子記錄的手抄版。”師爺雙手呈上。
雲婉清把記錄收下,說了幾句客套話,派人拿了一張二十兩的銀票送給師爺,“替我謝過長史。”
“哪裡,這是長史該做的。長史爲了避嫌,沒有親自前來,還從雲侯不要怪罪。”師爺話畢拿了銀票就走了。
雲婉清傳召於春花,被告知此人已於幾日前離開雲府回老家過年去了,“來人,去於春花老家把她給抓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雲瑞軒練了武回來,得知此事,自責道:“上次我收拾了劉貴君,以爲他能老實一年,沒想到還是這麼不本分,派於春花去毀掉淼淼的名聲。我這就教訓劉貴君。”
雲婉清忙道:“你莫去了。過幾天你姐夫就進門了,讓你姐夫去收拾劉貴君。”這是爲了雲瑞軒的名聲着想,一個男子家家的還沒有成親,就打母親的貴侍,傳了出去誰還敢娶他呀。
“今日仇今日報。我等不及要爲淼淼出這口惡氣。”雲瑞軒話畢,轉身就離開,直接去了劉貴君的住處。
劉貴君是由周新華當年下旨賜給雲豔的人。
本來以劉貴君的家世,是能夠當雲豔的正夫,但是雲豔不同意,就只能委屈當了貴君。
後來劉貴君生了庶子云一帆,劉家在朝堂上使力,讓周新華下旨把劉貴君扶成雲豔的正夫。
雲豔猶豫是否抗旨,只有兩歲多的雲瑞軒在沒有任何人教的情況下絕食抗議,堅決不讓劉貴君當爹,雲豔便沒有同意把宣旨的太監趕出了府。
周新華也奈何不了雲豔,只能把這道聖旨廢掉。
劉貴君發現雲豔最是寵愛雲瑞軒,之後,用盡辦法討好雲瑞軒,只是後者非常聰慧,堅決不同意劉貴君當繼父。
雲瑞軒不止不讓劉貴君當正夫,也不讓張貴君、曲侍君當繼父。
劉貴君聯手張貴君、曲侍君報復雲瑞軒,在外面傳謠言說雲瑞軒克父還會克妻。
小霸王的綽號就是三人給雲瑞軒起的。
一個男子家家的從小就叫小霸王,誰家敢娶進家門。
三人要毀掉雲瑞軒的好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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