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第一時間打開了宿舍的門,來到走廊邊,空中又飄起了零零碎碎的雪花。
“哇,又下雪了。”我自言自語的說。
腦海裡又回想起了前些天那個新來的男同事,晨星的樣子。我總覺得他像一個人,是小說裡面的一個人,他有《老人與海》裡面那個老人的那股不服輸,打不倒的勁兒。
最近,我似乎變得特別喜歡上班,喜歡呆在車間裡。
“快點呀,磨磨撐撐的。”我轉身回頭,以爲室友在喊我,原來她是站在我身旁喊另一位女生。
我望着她們急匆匆的衝出了寢室,奔出了宿舍大樓。
其實我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無迴應狀態,小時候就是這樣走過來的,並不會覺得有什麼失落感。
必境生活節奏不在同一頻道上的人,是很難做到彼此都舒服的迴應的,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迴應,這是可以理解的。
比如:像我父母那樣在生意場上馳騁的人,他們每天最關心的當然是虧錢還是賺錢的事情,哪有時間去感雪悲秋的,所以拼其一生,我也不可能等到他們對我滿意的迴應。
而這些同事們,每天關心的當然是產量的問題,這樣一天可以多掙點錢,哪怕一天多掙十五元錢,十天就就多了一百五十元,一個月下來就多了四百五十元。這個帳只要不是傻子,都會算的。
他們每天必須加快自己的節奏,只要節奏更快一點,再快一點,時間就是金錢,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而我的工作,維修工人.
聽起來,看起來這份工作與我不太搭調似的。
其實女人做維修工更有耐心,更細心的,也挺合適的。
只是,我的工作臺總是空空的,一個產品也沒有,來到車間裡,發發呆,看看匆忙的人羣,幾乎成了我每天的工作內容。
剛開始我不明白,明明這個崗位無事可做,爲什麼不把它取消掉,直到有一天晨會,車間老大點着我的名字審明:
“別看我們車間裡的秋夢寒一天無所事事的,她可是我們車間的不可缺的拉拉隊,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聽到這裡,我的眼淚立馬在眼眶裡打轉了,原來我的存在也是有價值的。
老大的這個審明,男同事們表示很服,沒有什麼反對意見.而女同事們則不以爲然的,一臉不屑的表情。
我知道她們一點兒也不羨慕我此時的悠閒狀態,因爲大部分女生都明白一個道理:女人靠一副皮囊吃飯,必境是不長久的。
她們懂得,既然不能像一部分女人那樣,坐在辦公樓裡,商業樓裡,吹吹空調,整整文件靠腦子吃飯,那就勤勞一點,憑能耐用自己的雙手吃飯纔是最實在的。
至於靠男人吃飯,我想:她們與我共勉,人這短短一輩子,一個靠字,真不好寫,連成長那二十年靠父母都快活成神經病了,還靠男人,一靠,靈魂丟了,自由丟了,自我丟了,想想都不划算。
對於她們而言,每天最驕傲的事情,是麻利的幹活方式又多掙了十五元,二十元,甚至更多薪水。我其實很敬佩她們,只是我成不了她們。
而我,也是在較勁的,我是想用時間去證明自己,即使此時我是一隻花瓶,但終有一天會讓她們對我心服口服的。
我不羨慕坐在辦公樓裡的女人,不羨慕這車間裡幹活風風火火的女人,不羨慕像我的母親那樣,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女人,也不羨慕女明星那樣風光無限的女人。
我只想用最適合自己的狀態活着,有事情做,並且是自己喜歡的,我在尋找,我相信很快就會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