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響應貢秦站的號召,同時安定羅湖的民心,且蘭府把羅湖定爲精準扶貧第一站,並下撥萬塊好肉,以羅湖的名義在奶虎園組建了兩條就業生產線。羅湖光棍嫌工錢少,不願去奶虎園上班,又想表明自身不貪心,對外統一口徑,說奶虎園男工多,女工少,與虎爲伴找不到對象。對此,奶虎園掌櫃虎匠第一時間作出迴應。
脫貧不忘脫單,才能從根子上解決羅湖的困境。
虎奶園對外招收女工,嚴重違背且蘭府與貢秦站精準扶貧的共同意願。今年年關的扶貧款遲遲沒往下撥,不少外地女工拿不到年終扶貧獎又跳槽了。馬大毛動員羅湖光棍種桃樹雖無年終獎,但年關能吃上一頓熱乎乎的年終肉。相比之下,羅湖光棍的心更偏向大毛,認爲過年吃肉比找對象更靠譜。虎奶園的技師陪房把虎步編成貓步對外招收女學徒,那些跳槽的女工又回來了。因爲陪房說貓爲虎師,未把貓步教給虎徒,虎不會上樹,個體比虎小的人才有了活路。在羅湖,只有愛跳鬼步舞的酒鬼把貓步說成病態。
雪兒染坊失火,酒鬼的臉被燒傷。鬼步舞友大嘴懷疑這把鬼火是奶虎園的女學徒放的。因爲女學徒到娘子河口參觀巨石傘,都說巨石傘長得像毒蘑菇,是把大黑傘,留在世上只會給壞人撐腰。這句話原本是戲言,只代表個人觀點。大毛把黑傘與活埋案掛上鉤,巨石傘的存在就變得有點不同尋常了。大毛身爲羅湖寨主,想證明自身清白,一直想借民衆的手毀掉巨石傘,私下散佈鬼話,說羅湖的桃花運沾上了黑傘的毒氣。
巨石傘的黑白是天生的,與人無關,你們不要信大毛編的鬼話。
羅湖光棍相信秋子的話,是秋子承包羅湖餵馬蹄鱟,貢差貪嘴吃圓尾鱟鬧出人命,而羅湖人只挑馬蹄鱟吃。因爲吃鱟不能吃圓尾鱟,是羅家口口相傳的秘訣。馬蹄鱟頭胸背面凸起較高,內凹較深,造型鼓鼓的。而圓尾鱟造型看起來比較扁。
圓尾鱟是馬蹄鱟中的變種,帶有劇毒,誰吃誰倒黴,甚至賠上性命。秋子沒把吃鱟的秘訣告訴貢秦站,是她不知道圓尾鱟來自何處。有關圓尾鱟毒死人的傳說,她也只是聽老子講過。貢差吃鱟吃出人命,她去查老子喂鱟的日記,方知圓尾鱟是海里的產物。
秋子懷疑是海盜把圓尾鱟帶進了羅湖。老子說馬姓人在海邊住過,與海盜結有樑子,來羅湖定居是避難的。她承包羅湖,把馬蹄鱟叫成夫妻魚,實際是想給馬蹄鱟正名。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找到羅湖傳說中的海眼,把圓尾鱟趕回海里。她覺得圓尾鱟在羅湖的身分就像非法同居的假夫妻,不僅自身帶有劇毒,還會威脅到吃鱟人的性命。她不想借貢秦站的手滅掉圓尾鱟,也不容許圓尾鱟再禍害人。
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以承包的形式把羅湖控制起來。誰想吃鱟都得先驗明鱟身,否則後果自負。貢差釣鱟運氣差,頭回偷釣就釣到圓尾鱟,結果賠了性命。
奇怪的是,酒鬼與貢差同吃圓尾鱟,並未中毒。
酒鬼上吊的死因,像道解不開的魔咒,再次捲上民衆的舌尖。羅湖入駐頤老院的老光棍都說酒鬼被已死貢差的鬼魂纏上,偷吃假夫妻魚,遭報應了。
不巧的是,這句鬼話,正好落到秋子的耳裡。
秋子路過獵棚,跟金子一樣,也被路口的蛛網迷住了去路。幸虧這種障眼法被同行的雲兒一眼看穿了。因爲樵夫自作聰明,把柴刀扔在路口當誘餌,還學野狗在路口的石頭上撒了一泡尿作記號。石頭上留有借刀砍路,自留買路費的字眼。雲兒鼻尖,一聞出人尿味,就知道蛛網封住的岔路有人走過。雲兒以爲遇上設卡關羊的強盜,就使出劈腿功,把柴刀踩自齊柄。這一幕,把躲在獵棚裡偷竊的樵夫看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秋子扔在路心的假好肉,把樵夫氣得直罵撞倒鬼。
秋子見到柴刀,知道柴刀的主人是羅湖的老賴,住羅湖的老實人都吃過老賴的暗虧。老賴不是本地人,什麼時候來羅湖也是個謎。在她的記憶裡,老賴一直放羊爲生,年關前會剪羊毛做毛筆拿到盤龍城拍賣。她覺得老賴是個怪人,伏天不剪羊毛,挑年關剪。
屠夫來奶虎園送年貨喝醉酒,無意中透露白馬的主人是思楠公主。秋子覺得思楠公主在招親期間跑到羅湖遊玩肯定另有隱情。思楠公主在羅湖失蹤,無形中又把這種隱情推向了更深的迷局裡。如果思楠公主在羅湖一帶出了問題,羅湖人都會爲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本來,秋子對白馬主人的印象不錯,看出對方女扮男裝也不點破,甚至認爲女生出門扮成男生更有安全感,心裡還把白馬的主人當成有安全共識的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