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宮女張牙舞爪地撲了過去,雙手猶如九陰白骨爪般,對着凰殤昔細白的脖子抓了上去,看上去不是想給教訓,而是想要人命!
看着宮女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膽小的瑣玥一下子躲到了凰殤昔身後,膽怯地攥住凰殤昔的衣袖。
對於宮女的舉動,凰殤昔只覺得幼稚至極,揚脣溢出一個陰冷的笑意,脣邊的笑意像是一朵妖嬈的罌粟花,在美豔得無可挑剔的容顏上,瞬間就能奪走一個人的靈魂爲己所用。
又想衝過來掐住自己的脖子威脅自己的生命?呵呵,就憑一個乳臭未乾的宮女?未免太小看她了吧?
上次她渾身是傷被暗算無法反抗,不過這次,可就不一樣了。
只見凰殤昔優雅地擡了擡下頷,以絕對的姿勢伸出修長的腿,再以一個三百六十度轉身飛腿一腳踹到宮女的胸口。
只聽到一聲悶哼,凰殤昔便直接將她踢出門外。
宮女捂住胸口艱難地撐起身子,帶着滿臉的不可思議,盯着凰殤昔桀驁的臉上瞬間背脊冒出一層冷汗。
這個不是那個任人宰割只默默忍受好不還手的凰殤昔,她絕對不是!
凰殤昔那個賤人怎會有如此身手,又怎會有這一身高傲冷豔,不可一世且讓人不敢直視的氣質?
她敢肯定,這女人,絕對不是那個軟弱無能的賤人!
凰殤昔神色不變,只淡淡地瞄向自己的腿。
其實她的腿,本來還有那麼點痛,但是踹了人之後,貌似就不痛了!
“曲兒,怎麼回事?”
一道猶如黃鶯般的聲音飄如凰殤昔的耳內,隨即讓她感到全身麻酥酥的,想被電流擊過一般。
這聲音軟綿綿的,一聽便對上了那些男人的心坎處。
凰殤昔在心底嘲笑鄙夷一番之後,不禁幻想,能有這般嗓子的主人,該是怎樣一個美人兒呢?
那被凰殤昔踹出去的宮女,一聽自家娘娘喚自己,連忙捂着胸口急切地開口:“奴婢只是在請皇后出來,誰料皇后不但不出來,還踹了一腳奴婢……”
凰殤昔冷笑了聲,請?所謂的請就是撲上來往別人的脖子上抓?這種請人的方法還真是特別得可以。
她好像無福消受呢。
誰知那道如黃鸝般婉轉好聽的話語像是看破了那名曲兒的謊言,一語毫不留情地掀開了曲兒的謊話。
“請?本宮不見得吧?皇后母儀天下,若非你冒犯,皇后又怎會命人將你趕出來?快去和皇后道個歉,態度好一點請皇后出來。”
那個“請”字,凰殤昔能聽得出,那個所謂的依貴妃故意加重的語氣,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意在何處。
不過她更聽出了,這話裡沒有一分對皇后的尊重,只有不怒而威,字裡行間無不散發着她高貴不容抗拒,更滲透着她對凰殤昔的不屑。
如不然,她又怎會這麼膽大讓一個皇后出去,如不然,她又怎會未經通報私闖鳳鸞宮,如不然,她身邊的宮女又怎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自己的命她卻不言解釋?
這一切,無非就是在給自己難堪,無非就是來證明她比皇后權勢聖寵更多,不然,她小小一個貴妃,還沒有資格出言讓一國之母親自去見她!
聽到自家高高在上的娘娘發話,曲兒也不得不壓下心中對凰殤昔的疑惑,一步一小心地走向她,捂着自己對方纔她的一腳還心有餘悸的心臟。
卻還是那樣學不乖地說道:“娘娘請你出去,隨我來見娘娘。”
凰殤昔冷冷地勾了勾脣瓣,哼,這意思這感覺,她怎麼覺得現在的場景就是一個奴婢要帶一個丫鬟去見貴妃一般?
而且這個丫鬟毫無疑問就是她這一國之母呢!
雖然她是個不受寵的皇后,也是個人人可誅之的皇后,又儘管自己一點也不喜歡這皇后的位置,但是作爲一個皇后,她也不能丟了自己的臉。
或許以前她還會選擇容忍,但是現在,她知道越是容忍,對方反而更得寸進尺!
她若無其事地揚了揚眉,別有一番風雅,風情萬種的臉上又別有一番嫵媚。
“本宮可是皇后,貴爲皇后居然要屈身出去見一個貴妃,你不覺得本宮顏面盡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