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好似也注意到了瑣玥的變化,只是她卻並未對此出一言,依舊等着別人將血玉拿來。
凰殤昔狐疑地回頭過去,瑣玥低着臉,讓人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但是眼利的凰殤昔仍是察覺到了她發白的臉色。
瑣玥是怎麼了?爲什麼她會感覺到瑣玥在害怕?害怕什麼?莫非是,太妃口中的血玉?
回眸疑惑地睨向太妃,後者依舊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
不禁讓她更加疑惑了,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到底是怎麼了?
待那名宮女端着一個精緻的盒子回到太妃身邊時,太妃親手接過盒子盈步走到凰殤昔身邊,取出裡面的玉親自爲凰殤昔戴上。
“太后,你這麼做會讓我有些受寵若驚的。”直到太妃坐回主位,凰殤昔纔有些僵硬地蠕了蠕脣瓣。
太妃的舉動更爲詭異,明明她可以遞給自己就行了,爲何還要親自動手給自己戴上?
“‘我’?皇后,哀家以前就和你說過,皇宮之中沒有這個字出現,你還真不長記性,看來是得讓哀家親自來調教你一下了?”
太妃一轉方纔的慈笑,十足十嚴父的模樣,她袖子一揮,遣退所有人。
“太妃請饒命,皇后娘娘一直深在寢宮中,未能適應,奴婢求太妃繞過娘娘這一次,絕沒有下一次了!”
聽到太妃嚴呵,瑣玥嚇得立馬跪了下來,驚恐地磕頭求饒。
“哀家說的話你沒聽到?帶出去。”太妃不耐煩地沉下臉色,命令還沒走到門旁的侍衛回來將瑣玥帶走。
凰殤昔朝瑣玥會心一笑,意示她不用擔心,也不知爲什麼,她本能地覺得太妃不會害她,至少現在不會。
很快,側房只剩下凰殤昔和太妃兩人,彼此對視着,誰也沒有說話。
凰殤昔瞭然地勾了勾脣,說是調教,其實是想和她說話吧?否則又怎會只有他們二人呢?
相視許久,太妃無奈地搖了搖頭,很好奇爲什麼凰殤昔的定力就這麼好,居然能忍住不出言詢問她的用意,她拿起筷子往着食物夾去,但是在半空卻頓住了。
“皇后,你知道哀家爲什麼要救你?”
凰殤昔玉眉微蹙,她指的是在梅貴妃要甩她巴掌的時候制止?凰殤昔輕輕搖了搖頭。
太妃會心一笑,笑得不如前幾次那般做作,但是凰殤昔卻看到了太妃這笑容中的諷刺,她闔了闔眸子,不語,這笑容是在嘲笑她麼?
在她低首思緒飄遊的時候,太妃不知何時來坐到她身邊,沒有繼續剛剛的問題,反而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刻意告訴她什麼。
“哀家不喜歡爾虞我詐的後宮,哀家更不喜歡懦弱的人,所謂成王敗寇,若是自己想當弱者,想必,很多勝王都很樂意騎在她上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