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晟看着景王妃呆滯地樣子,冷冷地說道:“王妃,你先前在喊誰呢。”
雖然景雲晟此番對她這般的沒有禮貌,她竟然也不怪罪,她當真是如何都未曾想到景雲晟終究還是找上了門來。
可是她還是佯裝出平日裡王妃該有的樣子,對景雲晟講到:“雲晟,你到本王妃這裡來所謂何事,聽聞你懷疑有人縱火少了梨園竟在王府中鬧了這般動靜。眼下到本妃這裡來,莫不是寧森月之死你要怪我不成。”
她說話的口吻依舊是以一位長輩的口吻,完全沒有對自己的所作所爲有過半點悔意。
聽聞了景王妃的話,景雲晟不驕不躁地說道:“你是不是在等小翠,你讓她辦的事情已經搞砸了,竟然當着本世子咬斷了舌頭。”
聽了景雲晟的話,景王妃癱坐到了地面。
第二日,梨園縱火地真相也已經漸漸浮出了水面,景王妃一行人已經被看押到了密室之中。
下人們被帶去了地牢審問。
景雲晟對外放出了風聲,說王妃和她的婢女身染頑疾已經被王府隔離了起來另外醫治,遣散了之情的下人王府表面上也恢復了平靜。
烈風在地牢暗中審問了整整一夜,景王妃的婢女和麼麼總算是受不了苦頭,將王妃密謀陷害寧森月唆使下人縱火少了梨園的事實招供了出來。
烈風得到了口供便立即回稟了景雲晟,景雲晟在得知真想勃然大怒,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女人竟然是被王妃所害。
景雲晟站在軒閣的窗戶前,萬念俱灰。
“森月,我對不住你……”景雲晟手中的那柄摺扇,竟在無意間被捏斷了扇骨。
此時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要給寧森月報仇,現在他覺着是時候讓景王妃吃點苦頭了。景王妃犯下了這等重罪,本應該由景王府出面將此事呈遞給當今聖上,可是這麼一來皇上自然是要偏袒地,景雲晟覺着自己又當如何解恨。
聯想着諸多往事,景雲晟這才知道寧森月受到的委屈,在細細盤查以後之前的許多事情也都漸漸有了答案。這麼多事原來都拜王妃所賜,如此惡毒的女人景雲晟又如何能夠放走她,他要讓王妃把她在王府欠下的債都給還了……
烈風站在軒閣裡,他看着景雲晟有些淒冷地背影回稟到:“世子爺,你打算如何處置景王妃。”
景雲晟在聽到了烈風地話以後,朝着烈風轉了過眼。此時他一臉蒼白像是失了魂魄,閉着眼睛對烈風講到:“殺,我要讓她受盡百般折磨,最後痛苦而死。”
話語很堅決,此時的景雲晟看起來更像是一位殺神,沒有情感沒有慈悲。
烈風退下,徑直地走入了密室之中。
景雲晟拿出了一包毒藥,看着被鐵鏈鎖在木樁上的景王妃,景王妃一臉驚慌地呼喊道:“你要幹什麼,我可是王妃!”
可是任憑她是如何呼喊,外面的人都是無法聽見的。
景雲晟手中拿着拿包毒藥,雙眸毒視着景王妃一字一句地講到:“還記得這包毒藥嗎,那日你用它來想要給寧森月下毒,我讓青莜從你那裡搜了出來。如何,今日你要不要嘗一嘗味道可好極了?”
景
雲晟似笑非笑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瘮人,尤其是面前的已經被嚇壞了的景王妃。
夕日高高在上的她,竟然淪爲了階下的囚犯。
此時她只能是慌亂地講到:“不要,我要不要吃。”一字一句地重複並沒有讓景雲晟住手,他一把捏住了景王妃的嘴,然後將毒藥包拿到了她的嘴邊,任由着它們一點點滑進景王妃的口中。
景王妃的雙手都縛到了鐵鏈上,此時更本就動彈不了,只能一邊掙扎着一邊絕望地看着景雲晟將整包地毒藥灌入她的口中。
這些毒粉都是青莜親自調配的,她本就恨極了景王妃放火燒死了寧森月,如今有了這麼個機會自當要好好把握,她在藥包裡足足下了三倍的量。
吃下了毒藥景雲晟便帶着烈風出去了,將景王妃一個人關在了密室裡。
走出了密室的大門,景雲晟停住了腳步對身後的烈風講到:“對了,景王妃的身子弱,受不了鐵鏈的捆縛。今日便暫且給她鬆綁吧……”
烈風只是應了下來,景雲晟的用意他自當是懂的。
到了夜晚,王府的人都已經睡下。
景王妃卻因爲吃下了毒藥,全身發起了癢癢。
到了下半夜竟然越來越癢,原本是強忍着不用手去撓,可是藥性發作已經到了奇癢無比的地步,就算是她知道自己因何而癢此時也已是控制不了開始使勁地撓了起來。
三倍的藥量自然是景王妃夕日給寧森月下的藥量的三倍,所以她現在的情況可要比寧森月慘痛得多,經過了一晚上的折磨藥性才漸漸褪去,景王妃身上的皮膚已經被自己撓得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了。
就在這個時候,密室的門也被打了開來。
走進門裡的人竟然是景雲晟,景王妃有些害怕地要往牆邊躲,可是卻被旁邊的人給抓了起來。
她是多麼希望景雲晟可以放過自己,於是苦苦地哀求道:“雲晟,我知道錯了,我該死求求你放了我,她的死真的不關我的事……”王妃說着話,語速有些急促。
景雲晟看着景王妃悽慘的樣子,也不想再多說什麼。這個女人他是鐵了心要折磨至死的,所以說他又如何會放走她,想着夕日她對寧森月的所作所爲在王府之中做盡了壞事,害死了多少的人。
如今一句錯了就像草草了之,真當以爲他是活菩薩能夠一次再次地容忍這麼個女人在王府中爲禍四方。這樣下去,說不定整個王府都會受到她的牽連,屆時景雲晟覺着自己又當如何向景家的列祖列宗交待。
景雲晟表面上說着冠冕堂皇地話,心裡卻想着:“這都是你咎由自取,爲了森月爲了王府我一定要你死。”
第二日景雲晟釋放了所有的僕人,並且當着大家的面對景王妃釋放了景王妃,只是派人好好地照顧她並準她離開王府半步。
景王妃只過了兩天的好日子,便又開始癢了起來並且整個王府都看見了她發瘋似的撓着自己。
景雲晟趕了過來,一副熱忱的樣子。還請了府裡的郎中給她診治,朗中開了些方便按照景雲晟的吩咐退下了。
下午王府的人都知道了景王妃得了疾病,而且她如今的樣子確實是讓人有些可怕,王府的人都對
她避而遠之。
到了夜裡,景雲晟派出了暗衛又把她關入了密室之中。
景雲晟放話出去,說是王妃身染重疾需要調養,已經被安排到了別院靜養閒雜人等一律不得接近。
自那一日起,便日日有人去剜她身上的肉,每日一片每剜下一塊肉就會貼上膏藥,即可以讓她不死還能夠受到痛苦的折磨。
下人們聽見了景王妃的哭嚎,都以爲是她頑疾發作,所以並沒有多想什麼。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
春夏秋冬,時常便如指尖流沙,轉眼間,稍縱即逝。
又是一晃,迎來凜冬,而今年的臘月,格外得冷。
景雲晟又如同往常一般,站在臨月閣正殿內,眺望着窗外飛雪,儘管身上裹着貂絨斗篷,可依舊覺得寒風刺骨。
不知是想到何事何人,那如這凜冬般冰寒的眸子頃刻間化了開,微微透出絲絲暖意。
他記着,上一個臘月飛雪,寧森月便在身邊……
——
世人皆知,這西北方位不停地走,走至盡頭便能瞧見一座斷崖,那斷崖極其玄乎,不論春夏秋冬皆是飛泉瀑布。穿梭過那急流瀑布,若還有心力往裡頭前進,不過多時便能瞧見斷崖後竟是萬丈深淵,對正前方,卻是又一處懸崖邊緣,邊緣往裡處走,便可瞧見一處洞口。只是這兩處,相距的又豈會是一人能跨越的距離。
據聞若是邁過深淵,從那洞口走入後不久,便可瞧見一處金碧輝煌的宮殿。
據說,那處宮殿,富麗堂皇,規模極大,完全不亞於皇宮。
臘月飛雪,冷風刺骨,梅花林間,一女子輕盈地從梅花樹梢上躍下,姿勢如此唯美,可結局卻尤爲悲哀。
“啊。”鳳輕腳下一滑竟然從半空之中摔到了地裡。
青龍搖了搖腦袋,修煉了這麼久竟然連飛檐走壁這等最爲基本的輕功都學不好,他似乎覺着鳳輕沒有半點習武的天賦。
青龍無奈且失望地搖了搖頭,打從一開始,鳳輕要求自己教她輕功,青龍便是有着極爲不好的預感,雖是不願,可倒也不曾拒絕,之後他才曉得,鳳輕竟是毫無武學根基。
如此也便罷了,她若是無根基,有些天賦也是極好,可是沒有想到自己教了鳳輕這麼久的功法,可是他依舊是沒有半點地長進,着實是有些惱人。
他自從鳳輕當了這宗主以後,便開始傳授他功法暗器,時間一長便對鳳輕失去了耐心。
青龍看了一眼還在修煉的鳳輕,然後轉身準備離去。
“如此無用之人竟然當上了宗主,我五毒宗恐怕要完了。”青龍一邊走着,一邊嘆息。
就在此時一個清雅麗質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青龍擡頭一看竟然是婢女莜珺。莜珺在這五毒宗裡算是一個沒人,可是青龍此時卻對她沒有半點好話。
“你來此作甚?”青龍對莜珺講到。
莜珺抿了抿嘴,俯身說道:“稟報宗主,護法,宮中有貴客來訪。”說罷,她努了努脣,猶豫了一陣方纔接着道:“他自稱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