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嫺歌話音一落,欺身而上,右腿狠狠朝許盎城肚子踹去!
許盎城看着任嫺歌來勢洶洶的樣子,眼底露出一絲認真,雖然這個女人內功尚淺,但是身手卻是詭異的靈活,出手角度更是極其刁鑽,一個不小心,也會着了道。
看着任嫺歌擡起的玉腿,潔白的肌膚在的紅紗映襯下,越發白皙,一時之間,居然讓許盎城忘了躲閃,被任嫺歌狠狠一腳踢在胸前。
任嫺歌也沒有想到許盎城會突然愣神,看到他硬生生受了這一腳,面色一驚,急忙收回腿,皺眉道:“傻了嗎?連躲也不會了?”
許盎城壓住翻涌的氣血,眼光不有自主的朝任嫺歌修長的玉腿上瞄去。
任嫺歌順着許盎城的目光一低頭,只見原本就輕薄的紅裙下自己的腿有大半部分露在外面,冷哼一聲道:“流氓!”
許盎城這才收回目光,一臉苦笑的看着任嫺歌,清咳兩聲,道:“這下你總消氣了吧!”
任嫺歌聞言一愣,看着許盎城的眼中露出一絲異樣,隨機快速轉過身,故意冷下聲音道:“好了好了,你沒事便走吧,再挨幾次沒準還要賴上我了。”
許盎城看着任嫺歌嘴硬心軟的模樣,一雙幽深的黑眸裡閃過一絲清淺的笑意,正要開口,卻聽到門外玲瓏的急促的敲門聲,原本清脆的聲音中有着不能掩飾的慌亂,道:“小姐!小姐!剛剛京兆尹帶人前來盤查,說懷王府中丟了寶物,要全城搜查呢!”
任嫺歌聞言神色一凜,和許盎城對視一眼,不用多說,這許揚城自然是衝着自己二人而來。
任嫺歌面色恢復沉冷,聲音卻依舊平穩,揚聲說道:“不要慌,京兆尹要查便讓他查,我稍後便出來。”
玲瓏聽着自家小姐依舊沉穩的話,心中稍定,這才應聲離開。
許盎城眼中閃過一絲暗芒,聲音低沉道:“京兆尹是許揚城的人,今晚的搜查必然是衝着你來的。”
“呵。”任嫺歌嘴角冷笑,鳳眸微眯,冷聲道:“是又如何,許揚城不過是想要搜出身重劇毒的完顏朵,順便找到我,但是他手中一點證據都沒有,即便是讓他看到又能如何?”
聽着任嫺歌的話,許盎城微微搖搖頭,開口道:“許揚城這個人心機陰沉,做事手段更是狠辣,如果沒有證據,他必然不會輕舉妄動,現在,他想必已經有了目標。”
許盎城的話讓任嫺歌心頭一愣,腦子中開始飛速旋轉,思考着今晚所有行動中的關鍵環節,從假山後偷聽到王喜和許揚城的談話,到來到完顏酒樓接替完顏朵出場,一幕幕的情形快速從任嫺歌腦中劃過,突然,任嫺歌眼眸一頓,擡眸看着許盎城道:“許揚城這是在引蛇出洞?”
許盎城看着任嫺歌,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沉眸道:“不錯,今天晚上完顏朵擅闖懷王府,又中了懷王府的紅珠海,若是想要完顏朵活命,必然要有人前去懷王府偷藥,到時候,許揚城自然就可以一網打盡。但是,因爲我們兩個,許揚城的佈置變成了一場空,他也只能將計就計,順勢搜查全城,想要讓我們自亂陣腳。”
聽着許盎城的話,任嫺歌眼中露出一抹深思,眼底閃過一絲暗光,看着她的眼神中露出一絲審視,許盎城即便是認識紅珠海這種毒,又怎麼會知道孟崢恰好就有解藥呢?更何況,孟崢手中的解藥又是從何而來,若說是恰巧,自己可半點也不會相信。除非,這個毒,他原本就見過。
任嫺歌凝眸看着許盎城,突然開口問道:“孟崢之前受傷回朝,不僅僅是身體負傷吧?”
任嫺歌的話讓許盎城神色一頓,眼底的目光幽幽一閃,任嫺歌見此笑了笑,道:“不過是隨便一問,能讓冷麪將軍受傷的人,可沒有幾個。”
任嫺歌嘴上解釋,心中卻是着實懊惱,原本已經打定了注意要遠離朝堂的紛爭,現在又多嘴問這一句有什麼用。
對於許盎城的沉默,任嫺歌輕輕笑了笑,道:“好了,現在我們的問題是,怎麼躲過京兆尹的搜查。既然京兆尹找到了我們完顏酒樓,這場戲就一定要做下去。”
許盎城點點頭,接口道:“不錯,你今晚的舞一舞名動京城,只怕明天一早,便會傳遍大街小巷,今晚,你還要假扮完顏朵繼續下去。”
任嫺歌聞言,展顏一笑,一雙鳳眸中的冰冷瞬間消退,眉梢微挑,眼含笑意的看着許盎城,道:“那公子看我可還像?”
看着眼前這個氣質瞬間發生變化的女子,許盎城心頭按耐不住的一跳,雖早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個妖精,只是這麼彎脣一笑,便讓自己覺得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燃燒。
許盎城清了清嗓子,若不在意的別過頭,若是再看下去,恐怕自己就控住不住自己的動作了,輕聲道:“若是他們進屋搜查,你要怎麼辦?”
“這……”任嫺歌眉眼彎彎,看着許盎城的眼中閃過一下亮光,接口笑道:“這便需要公子你的配合了。”
許盎城眼底亮光一閃,心底有種隱隱的猜測,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挑,試探的問道:“你的意思是?”
任嫺歌嘴角的笑意加深,一雙鳳眸眼底更是揚起一層波光,笑意盈盈道:“還要委屈公子你,演一齣戲了。”
許盎城眼光驟然一亮,嘴角的笑意再也遏制不住,不再猶豫,一把將任嫺歌打橫抱在懷裡,任嫺歌一臉驚訝,隨機便想跳下來,而許盎城的雙手卻好像一雙鉗子一般緊緊地扣住自己,絲毫動彈不得,任嫺歌只能低聲道:“你幹嘛?”
許盎城看着任嫺歌,一倆坦然的笑道:“自然是,演戲啊。”
說完,許盎城不等任嫺歌答話,直接抱着任嫺歌大跨步朝牀上走去。
將完顏朵推到最內側,轉頭就開始脫衣服,看着任嫺歌眼珠一頓,無奈的問道:“你這是幹嘛?”
許盎城義正言辭的道:“演戲,自然要越自然越好!”說着,掃了掃任嫺歌的衣服,道:“不然你也脫了吧,這樣比較明顯。”
看着許盎城一臉誠懇的模樣,任嫺歌心頭鬱結,怎麼直接沒發現他居然這麼無恥!
不一會,就聽到門外玲瓏和一羣人的腳步聲響起,任嫺歌眼眸一凜,擡手脫掉身上的外衫,露出裡面暗紅色繡着鳳凰的內衣,赤目的紅色和潔白的玉臂形成鮮明的對比,一股奇異的美感頓時讓許盎城的眼眸暗下來。
這般美景在前,看的許盎城心頭一熱。不由得悄悄往任嫺歌的方向湊了湊,感覺到真個鼻腔都是一股熟悉的清香,頓時覺得身心舒暢。
任嫺歌冷冷的撇了一眼許盎城,冷聲道:“許公子,你這是準備把我擠到牆對面嗎?”
許盎城聞言老臉一紅,嘴上強自淡定道:“我只是有點冷而已。”
任嫺歌默默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道:“若是你再靠近點,只怕就要開始熱了。”
許盎城面色一頓,冷不防聽到任嫺歌如此直白的話,頓時心中好像有一把小刷子一樣,刷的心頭癢癢的。
正要在說話,卻聽到門外的聲音傳來,“小姐,京兆尹說要看一下您的房間。”
玲瓏的聲音打斷了許盎城腦子中旖旎的想法,一旁的任嫺歌正要開口,卻聽到一個粗糲的男聲大聲嚷嚷道:“還不快開門,真當自己是個大人物,不過就是一個酒樓裡賣笑的。”
男子的話音一落,就聽到外面一羣男人放肆的鬨笑聲。
雖然西夏國內並沒有過多限制女子的自由,但是對於女子經商這一事,卻還是多有輕視,平日裡的完顏朵也曾受過一些糙漢子的諷刺,只不過她喜歡這個行業,所以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
而此刻的任嫺歌,聽到門外的聲音,面色一冷,拉着滿眼殺意的許盎城,輕輕搖了搖頭。
看到任嫺歌的神情,許盎城只能壓下心頭的怒火,隨着任嫺歌躺到了牀上。看着任嫺歌 隨意搭在外面的胳膊,面色一黑,默默地將被子拉倒脖子的位置,將任嫺歌裸露在外的肌膚蓋了個嚴嚴實實。
任嫺歌看着許盎城的動作心覺好笑,但是現在,卻不是說話的時候。
任嫺歌揚聲衝着門外道:“我的房間沒有什麼好搜查的。”
聽着任嫺歌的拒絕,門外的漢子皺了皺眉,冷笑一聲:“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是我說了算!”
說着,便不顧玲瓏的阻攔,一掌拍在門上,因爲門栓的問題,並沒推開,面上更是怒氣衝衝,大聲呵斥道:“完顏朵,快點把門打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任嫺歌聽着門外人放肆的話,眼底的寒意越來越深,聲音也不由得沉下來:“呵!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麼樣!”
門外的大漢一聽,頓時橫眉倒豎,也不顧一旁玲瓏的阻攔,一馬當先,直接撞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