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任樓樓好奇的湊過去,大眼睛瞪得溜圓。
“據我初步觀察,看不出它是哪位大家的作品,也許是上古流傳之物……”方南蜀搖頭晃腦的扯起學術,一副江湖半仙的姿態。
“說重點!”任樓樓生氣的敲黑板。
這小破孩?!他悻悻的閉上嘴。
“我也不知道,這應該是什麼人身份的象徵。”方南蜀被他打斷了情趣,索性一攤手直白道。
要說是龍鳳這類玉佩,就太好辨別了,出來一頭神獸麒麟,那就不好判斷是什麼象徵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
“你走吧,我們以後飛鴿傳書聯繫。”任樓樓冷漠的一揮手,就要將他推出去。
“別別別,我再研究一會兒……”
“不然你給我講講你孃親賣掉的玉佩……”
“哎!你這個小子,要不要這麼無情啊?”
門被“哐”的關上,方南蜀有些恍惚的站在門外,氣的火“颼颼”往上冒,什麼玩意?他就這樣被趕出來了?
方南蜀轉身搖搖頭,垂頭喪氣準備走,門卻猛地打開,他連忙回頭,一臉喜色的看着從門裡探出頭的任樓樓——
任樓樓朝他說道:“你不僅偷東西,還偷聽我孃親說話……”
“啊?”他看着任樓樓狡黠泛着狐狸光芒的圓眼睛有一絲髮毛。
“一百兩,否則我就告訴我孃親!”任樓樓張口就不留情面的開價道。
“什……什麼?!”方南蜀跳起來,什麼鬼?“你這麼小就沉迷金錢,趁火打劫,你娘知道嗎?!”
這時候後面突然傳出一道幽幽的女聲:“兒子,你要的太少了……”
兩人頓時驚異的一同朝後看去,任樓樓看到來人立馬條件反射的乖寶寶姿態站好,甜甜的賣萌:“孃親。”
“你你你……”方南蜀指着眼前的人結巴道。這人不是去睡了嗎?
這兩個人動靜這麼大,還不知死活點了燈,她怎麼可能注意不道。
“五百兩,否則你自己去選最喜歡的封口辦法。”任嫺歌輕描淡寫的撂下一句話,轉頭看自己的兒子:“任樓樓,爲娘教過你對付某些人不必心慈手軟,這次的錯記下了嗎?”
“記住了孃親!”任樓樓大聲敬禮道。
方南蜀心中一口老血堵在心口,眼睛裡全是不可置信,怎麼會有這樣教孩子的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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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嫺歌教育完兒子,滿意的回去睡覺。
方南蜀還在心中還在嘔血,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已經把離開的那個女人後背射成刺蝟了。
“你看着辦吧!小爺去睡覺了。”任樓樓揮揮小手,朝他甜甜的一笑,打着哈欠就進了屋。
門又被“哐”的關上,留他一人在風中凌亂。
世界上,怎麼可以有……這麼會……趁火打劫的……熊孩子?!
方南蜀哀嚎一聲,朝自己的院子走去,他的小金庫啊……
……
街上又開始熱鬧。
據說是尚書府公子榮善又開始納妾了!
這位榮公子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這幾年爲了生個兒子不知道納了多少小妾。
任嫺歌嘴角噙着冷笑的在屋子裡轉圈,一旁是坐着悠閒喝茶的完顏朵。
她這幾日閒下來,才抽到時間專程打聽那個所謂的“夫君”,結果剛打聽到他的消息,就傳來這位好夫君“又”納妾的消息!
這位在原主記憶裡就花心好色的渣男,果然不負衆望,一回來就給她這麼大的禮。
怪不得原主離家出走?!
任樓樓在一旁撇嘴,小短腿懸在半空中搖啊搖:“孃親他有很多小妾嗎?”
“鬼知道他有多少小妾。”任嫺歌翻了翻原主的記憶,那個渣男自“她”進門之後就大肆納妾,如今四年過去,誰知道如今已經有了多少小妾。
任樓樓接着撇嘴,雖然那個男人生不出兒子,難保他沒有女兒,那他豈不是還會有一羣姐姐妹妹?
“他是明天的大婚嗎?”任嫺歌問完顏朵。
完顏朵把玩着自己手上的茶杯,聽她這一問,立馬來了精神,壞笑道:“怎麼,你要去砸場子?”
“砸,必須砸!”任嫺歌叉腰氣勢磅礴道。
街上人羣熱鬧的簇擁在一起,看着喜慶的花轎從大街上走過去。
這次榮善公子新娶的小妾,可是白馬寺的大師親自算過的人,說是保準他能得個兒子。
任嫺歌拉着任樓樓站在人羣中,遠遠的看着那綁着紅花的花轎,朝他們的方向慢慢走來。
任樓樓瞪着圓眼睛看着那頂四人擡的花轎,好奇道:“孃親,爲什麼沒有新郎啊?”
“納妾怎麼可能有新郎。”任嫺歌冷笑一聲,跟着花轎的方向往榮府走去。
任樓樓邁着小短腿跟上她,恍然大悟道:“哦。”
榮府。
大紅燈籠掛滿了屋檐,前來道喜的賓客如雲,任嫺歌一襲白衣拉着一個小男孩,在人羣中格外顯眼。
她拉着任樓樓直直的就往門口走去,門口收拜帖的主管一眼就看見了她,直覺告訴他不妙,連忙上去阻攔:“夫人可有拜帖?”
“拜帖?我回自己的家還要拜帖?”任嫺歌冷笑一聲,就要甩開他進去。
門口的主管新來沒兩年,自然認不出她來,看她硬氣的強悍,不知道她到底是誰,一時拿不穩主意,連忙派人去請自己的師父:“快……快去叫老總管!”
老總管急匆匆的從內堂出來,本來要斥責一凡自己這個沉不住氣的徒弟,結果先一步碰上了正往裡走的任嫺歌——
看到她臉的那一刻,他的一張老臉猛地僵住:“少奶奶?少奶奶?”
“怎麼了,見到我嚇成這樣。”任嫺歌輕飄飄的看了一眼,聲音冷的讓人髮指……
老總管看了一眼她腳邊的孩子,這小孩不過三四歲左右,長相極好,莫不是……
老管家原本笑了一天的臉此時慘白,看着任嫺歌作揖道:“少奶奶今日您來得不是時候,請隨我回避,我先去回稟少爺可好?”
“不是時候?我這個正妻回來喝一杯小妾奉的茶,還要挑時候了?”任嫺歌輕蔑道。